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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揪到自己身边来。
当最后一个新生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白胡子校长笑眯眯地站了起来,抬手虚虚按了按:“真高兴今年又能和你们一起度过,还有这么多可爱的孩子加入我们,这儿有个好消息要和大家分享。上一届的魁地奇联盟杯冠军蒙特罗斯喜鹊队今年将会造访霍格沃茨!届时……”(注1)
邓布利多教授的话还没说完,大礼堂内就爆发热烈的议论声,老校长咳了好几声,最后给自己加了个“声音洪亮”才让大厅内安静下来:“届时,四个学院中获胜的队伍,将能够与蒙特罗斯喜鹊队的队员们在同一个赛场上追逐胜利!也许到时候,大家还能从观众席上发现一些让人意外的惊喜!”
老校长说到这,愉快地对礼堂内的学生们挤挤眼睛,笑眯眯地摆手:“现在,让我们享用这个学年的第一顿晚餐吧!”
整个礼堂淹没在沸腾的声音中,几乎所有人都在竭力提高嗓音发表自己的看法——唯一一张还保持着冷静的长桌,在某个坐在首席的金发贵族矜持地表示了“也许公爵阁下也会到场”之后,也彻底失去了理智。
身为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队长的拉比西尼·诺特在众小蛇或鼓励或威胁的眼神,以及含义深远但中心思想都能用“要是拿不到冠军就给你死”来归纳的问候下,亢奋得有如打了鸡血的狂战士,大手一挥,立刻决定重新制订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练习时间表。
继承人培训时间?取消!
黑魔法研究社?暂停!
一切为了公爵阁下!
必须将胜利献给他!
斯莱特林长桌上战意熊熊,众小蛇们盯着另三张长桌的眼珠几乎要冒出幽绿的光——
就像是冰原上饿了许久的狼。
整个霍格沃茨在接下来的时间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极端兴奋,极端压抑,极端狂热。
所有人都卯足了劲,为着这样那样的理由,准备大干一场。四个学院的魁地奇球队队长之间迸发出了激烈的火花,同样的情况还发生在他们各自的队员身上。
而其中尤以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个学院魁地奇球队队员之间的最为严重,偶尔两支球队在交换练习场地相遇时,凝视彼此的眼神热烈得能让最坚硬的冰层融化。
就连卢修斯都感到了不少压力——当伏地魔以及其他一些社会人士将会亲临现场欣赏这次友谊赛的消息被确认之后——铂金贵族发现自己学院的学生们望着他骑在扫帚上的眼神就像是想把他揪下去自己飞一样!
梅林知道一份亲手将抓住的金飞贼送到那位大人面前的荣耀能让这群斯莱特林们干出些什么来!
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某些需要内部处理的家族问题被大部分人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过去——当然,不是所有。
“你曾经是我们的骄傲!我一直都以你为目标!可你给了什么回答?……格兰芬多!”经过极力压抑的,带着哭音的叫声在通往城堡门口的中庭一角响起。安缇诺雅有些困扰地皱眉停下脚步,为什么偏偏在她要走的路上吵架呢?
她抬眼望过去,柱子那边露出一个黑发男孩的身影,苍白清秀的脸上挂着愤怒受伤的表情,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怒视着他对面的人。
“斯莱特林不适合我……雷古勒斯,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你不需要为了母亲非逼自己呆在那个肮脏卑鄙的学院里!那儿也不会适合你的!”被柱子挡住的人影说话了,准备回避的公主听到这段话歪歪头,觉得有些不高兴,汤姆和卢修斯都是斯莱特林的!
被称为雷古勒斯的黑发男孩惊愕地瞪视着对面,声音中是难以掩饰的失望:“西里斯……你从来没有写过哪怕一封信来解释选择了格兰芬多的理由,我一直……一直都希望那只是个迫不得已的意外!不适合?因为这个,你就背叛了家族!背叛了母亲!背叛了我!”
他向后退了一步,摇着头说:“不……我不认为斯莱特林不适合我。我为能进这个学院而骄傲。西里斯,你不配拥有布莱克这个姓氏……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男孩颤抖着说完最后几句话,转身飞快地跑了,经过安缇诺雅时惊愕的与她对视了一眼,随即用更快的速度消失在长廊那头。
柱子后慢慢步出另一个黑发少年,与雷古勒斯颇为肖似的英俊面庞上满是震惊与难过。
“抱歉,不小心听到了。”安缇诺雅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踱过去,随后朝刚从城堡门口往这边走来的身影微笑:“你回来了,塞巴斯蒂安。”
恶魔执事深深吸了一口纯净的黑暗气息:“您知道我一直都渴望着能立刻回到您的身旁,我的主人。”
可惜一个完美的执事应该能完成主人的一切愿望,为此他不得不天南海北地奔波,寻找那几个古老巫师家族的传人。
当然,这种任务是绝难不倒万能的他的。
塞巴斯蒂安用戴着白手套的手从怀里取出一叠古家族的魔法契约递给安缇诺雅,视线掠过后方那个正用一脸复杂表情看着这边的黑发少年,感兴趣地问:“主人,那位是?”
“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安缇诺雅不在意地说。
恶魔低低笑了几声,他太了解那种眼神了,不过塞巴斯蒂安没说什么,而是问起另一件事:“我在报纸上看到这所学校将会举办一次魁地奇邀请赛?”
安缇诺雅惊讶的看着他,她可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执事居然还对巫师的体育运动这么关注:“是这样,大概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塞巴斯蒂安注视着她,试探性地问:“据说英国的那位伏地魔先生也会到场?”
公主点点头:“还有别的不少人。”
塞巴斯蒂安看了她一会,打从心底愉快地笑了起来:“我期待着那天的到来,主人。”
非常期待……
距离蒙特罗斯喜鹊队来访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霍格沃茨的校际魁地奇杯终于比以往早了不少时间开始。
当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个学院各自积了二分之后,命运再次将这对称得上是宿敌的对手推上了对决台。
格兰芬多毫无疑问地群情激昂,誓要夺得与偶像球队同台竞技的荣耀,并将死对头斯莱特林狠狠踩在脚心。
而斯莱特林内部更是杀气腾腾,很难说小蛇们投向自己学院选手们妒火中烧的目光,以及丢给格兰芬多们恶狠狠的眼神,究竟哪一种的杀伤力更大一些。
毋庸置疑,如果输了这场比赛,斯莱特林院队的选手们会被自己学院的学生生吞活剥了,连盐都不蘸!
决赛日如期到来,魁地奇球场上的风格外凛冽肃杀。
比赛开始的时间是十点半,安缇诺雅到的时候看台上的人还不多,四个学院的学生稀稀拉拉地分散在四个看台上边,两个院队的选手已经有不少人在球场上空盘旋着适应今天的风速和光线了。
卢修斯骑着扫帚闪电般划过魁地奇球场上方的天空,耀眼的发丝在阳光下如同正燃烧着的白金色的火焰。
他并不特别喜欢魁地奇,但他爱极了这种感觉——居高临下,俯瞰一切。
金发巫师低头朝看台上望去,灰蓝色的眼睛眯了眯,随即改变方向俯冲下去,一个漂亮的急停,稳稳当当地漂浮在看台栏杆外边。
“难道我不应该得到一个胜利的祝福吗?”他偏了头朝栏杆那边微笑,墨绿色的飞行袍在身后鼓起细小的弧度,铂金色的发丝有几缕垂到了额前,还有一些被风吹得微微散了开来。
“我想你更需要这个。”安缇诺雅抬起手,抽下束着长发的丝带,略微向前倾出栏杆,将那头在飞行中变得凌乱的金发拢到脑后低低扎了个马尾,然后收回手,满意地打量了一眼那个漂亮的墨绿色蝴蝶结:“我加了一个防风咒。”
卢修斯愣了一下,突然拔高扫帚飞了上去,过了会才重新降落下来:“的确很有效。”金发巫师评价道,苍白的面孔泛着一层极淡的运动后的红晕。
“我会把胜利带回来的。”
“祝你好运。”
…我是再次来领便当的分界线君
注1:蒙特罗斯喜鹊队,这是英国和爱尔兰联盟中最成功的一支球队,共三十二次获得联盟杯冠军。
喜鹊队曾两次荣获欧洲杯冠军,因此全世界都有他们的球迷。
他们拥有许多杰出的运动员,其中包括找球手尤尼斯·默里(卒于1942年)——他曾经呼吁“增加飞贼的飞行速度,因为现在的飞贼太容易抓到了”;还有哈米什·麦克法兰(1957年至1968年担任球队队长),他在魁地奇事业上的成功还包括他担任魔法体育运动司司长那一段同样辉煌的日子。
喜鹊队的队员穿黑白相间的队袍,袍子的前胸和后背上各有一只喜鹊。
VIP章节 9489 变化
卢修斯在通往天文塔顶的盘旋楼梯上独自走着。
他那身墨绿色的飞行袍在获胜后斯莱特林内部的狂欢前已经换了下去,作为这场赛事最大功劳的贡献者,担任了找球手的他,在狂欢开始没多久就消失在宴会上,实在有些不合时宜。
但他现在没有心情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享用高年级特有的火焰威士忌。
他有些别的事要想……
一些更重要的事……
卢修斯在天文塔顶的边缘停下脚步,将手撑在石制的围栏上。
这里的视野出奇地好,即使是霍格沃茨城堡雄伟的建筑物也无法遮蔽从高处俯瞰下来的景致。
来自大洋阴冷而潮湿的季风在到达这座位于不列颠岛中部的城堡时已经变得温暖许多,风中捎带着城堡外围,那连绵山峦上一望无垠的冷杉林的草木气息。
风有点大,吹过面颊时带着微凉的湿意,就像是……
——就像是还残留在那的,手指拂过耳际时冰凉柔软的触感。
卢修斯低头看了一眼握在手心的墨绿色丝带,闭了下眼睛,苦笑起来。
见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他并不是真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随时可以用一个笑容,一个眼神,换回霍格沃茨任意一个女生——哪怕是格兰芬多——相同的反应。
可现在是他!卢修斯·马尔福!
太丢脸了。
高贵优雅的卢修斯·马尔福竟然在像一个少女那样经历着——心动——金发斯莱特林艰难地从脑海里挤出这个词。
实在是……太丢脸了。
可即使到现在,回想起那个动作,他仍不由自主的感到背脊发软,无法抑制的战栗沿着他的脊椎飞蹿下去,仿佛膝盖都要支持不住他的站立。
卢修斯将重心移到撑在围栏的双手上,深深吸了口气。
花岗岩坚硬而粗粝的表面将他的掌心刺得微微发痛,从岩石上传来的冰冷触觉让他沸腾的大脑变得清醒了一点。
趁那股能淹没他理智的狂潮还没再次涌上,卢修斯勉力让自己理清思绪:
他对一个女孩感到心动——这听起来真像个好消息!
那是个几乎完美的姑娘——不,就是完美的——哦,这太不赖了!
那是——她——
他唯一的,重要的,珍贵的朋友——
梅林啊,既然你已经仁慈到让一个斯莱特林,一个马尔福有可能同时得到友情与……爱情,为什么又偏偏要让那是同一个人?
如果可以,卢修斯几乎希望这一切只是场荒诞的梦。
他怎么能冒哪怕只有一丁点失去她友情的险来——来——
不不,他绝对不能那么干。既然他能够在迷得一打以上的贵族小姐们神魂颠倒死去活来之后还让她们老老实实各订各婚,各成各家,没理由对自己办不到。
卢修斯微微向上仰起脸,傍晚时夕阳的余晖透过他浅色的睫毛,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镀上一层黯沉的昏黄。
他将手举高到眼前,手心的丝带在风中飞舞。
卢修斯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如擂鼓般重而沉闷地在胸腔跳动着。他凝视了丝带一会,小心翼翼地将它折叠起来。他叠得非常耐心,聚精会神,一丝不苟,直到那条泛着丝绸特有光泽的发带被叠成平整的一小段,他才动作轻柔地将它收好,转身往回走去。
接下来这段日子对他来说也许会有点艰难,但不会太难。
不带丝毫情绪的加强版斯莱特林面具在他脸上挂起。
不会有什么能难倒一个马尔福的。
金红色的斜阳透过霍格沃茨七楼一个房间巨大的窗子,落在窗边铺着厚实柔软的丝绒毡子的接骨木躺椅上。
安缇诺雅迎着夕阳的余晖抬起一只手,斑驳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