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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光昌听到召唤,立刻驱马靠近马车,恭敬垂首,“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恩。”潘芙蓉含笑点头,“劳烦梁大人给家兄传个话,说本宫不日便到邹县。本宫与家兄许久未见,实在是非常想念。”
梁光昌只是恭敬回话,“微臣遵旨。”
“等等。”梁光昌正要退下,潘芙蓉又发话了,“本宫差点忘了。我家小妹也在邹县。本宫与小妹感情最好,梁大人令人传话的时候,切记替本宫问候小妹,说本宫不仅思念家兄,也十分想念她。”
梁光昌拱手,“皇后娘娘只管放心,微臣一定一字不差地传达皇后娘娘的旨意。”
潘芙蓉终于满意地点头,放下车帘,回到车里。
马车行了一日,傍晚时分进入充州城。
入城只见街道整齐,周边摊贩众多,商品琳琅满目,道上百姓衣着光鲜,人头攒动。
军队当先开道,将百姓隔在了两边,让马车通行。
安延初来充州,只觉新鲜,见了这许多百姓,禁不住对梁光昌大加赞赏,“充州繁华,不比京州差。看来梁大人将充州治理得极好。”
梁光昌在一旁,只是谦虚地应,“皇上过奖。微臣不过做了分内的事。”
潘芙蓉和安适只是默然不语。
正是饭点,百姓不回家吃饭,反而在街上走来走去,真的正常吗?
没一会行到知州府邸。但见宅邸宽厚,大门巍峨。
安延又赞,“梁大人的府邸如此气派,朕非常喜欢。”
梁光昌含笑客套。
而安延身后的潘芙蓉和安适亦微笑着对望了一眼。任何神演技都比不上本色演出,到现在为止,安延的表现实在是非常好。
待安延等人进了知州府邸,用过晚膳,梁光昌便派人前来传话,说是备了歌舞,请帝后及太子共赏。
潘芙蓉岂会不知梁光昌的心思。给安延的礼物怕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而安延最喜欢什么,举国皆知。
密旨里根本没有提及她会同行,有她在,梁光昌怕是诸多顾忌。
这么想着,潘芙蓉干脆推说自己不太舒服,让安适陪安延出席宴会。
安延一心想看充州歌舞,听说潘芙蓉不去,只觉可惜,“皇后当真不一起来么?”
潘芙蓉只是摇首,“臣妾有些乏了,先自休息。皇上只莫贪杯,注意身子。”
安延连连点头。
那厢安适上前告辞,“那母后好好休息,儿臣随父皇赴宴去了。”
潘芙蓉含笑看他,低语声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看住你父皇。”
安适会意,行过礼后便随安延出门了。
梁光昌早在帝后行宫外等候,一路将父子二人引到宴会大厅。
大厅各处装饰鲜花,美酒佳肴摆满主座。
梁光昌引父子二人坐下,击掌示意,立时便有乐声响起,数名身着舞衣的舞女挥着长袖鱼贯而入。
安延的目光在美人的衣袖间起落,眯着眼很是享受。
梁光昌举起酒盏,“皇上和太子驾临充州,是整个充州百姓之福。微臣在此,先替充州百姓敬皇上和太子一杯。”
安延举起酒盏泯了口,目光根本没离开过舞动的美人。
安适则忙着对付桌上各式各样的水果,不时扯着侍女的衣袖,用那双漂亮的凤眼满含期许地看人,“姐姐,帮我剥果皮,好不好?”
梁光昌见此亦不言语,耐心地陪安延看歌舞。
一曲终了,安延立刻鼓掌夸赞,“舞得好舞得好。充州舞曲音调缠绵,果然别具一格。”
那群舞娘俯身作礼,一个个声若黄莺,“谢皇上夸奖!”
安延更加高兴,大手一挥,“赏!全部重重有赏!”
舞娘们又是行礼谢恩。
梁光昌使个眼色,舞娘们纷纷退了下来。只前头姿色姣好的几位,分别留下替安延和安适斟酒。
安适年纪小,只分得一个舞娘。
“姐姐,”安适凑近舞娘,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可真漂亮。刚才我一眼就看到你了,你是所有舞娘里最漂亮的。”
那舞娘被他带些童真的语气逗乐了,“奴婢多谢太子夸奖。”
安适笑得灿烂,“可惜了母后不许我多喝酒。姐姐你这么漂亮,声音又好听,不若给我削果子吃?你削的果子,一定比别人削的都甜。”
舞娘于是笑着放下了酒樽,拿过一个桃儿,细心地为安适去皮。
安适趁空看了眼安延。
两个舞娘正在给安延敬酒,敬着敬着,都快粘在安延身上了。
只是安延却不显高兴。
喝了舞娘送过来的酒,他望向敬酒的舞娘,“美人身上抹的什么香?”
那舞娘低声娇笑,“回皇上,奴婢抹的是茉莉香。”
安延当即把眉头一勾,“茉莉香太浓,朕不喜欢。你离朕远点。”
那舞娘的笑僵了好一会,这才讪讪从安延身上离开。
另一个舞娘忙送酒盏,“皇上,奴婢亦不喜欢茉莉香。奴婢用的是桂花香。”
这回安延连酒都不接,“桂花香太甜,朕也不喜欢。”
舞娘有些不知所措,愣愣地拿眼去看梁光昌。
梁光昌只道安延看不上这两个女子,忙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了下去。
“朕累了。”安延起身,正要走,被梁光昌急急叫住了。
“皇上,还有一支舞曲,皇上一定喜欢。”
安延已经兴致缺缺,“还是算了,朕想早些回去休息。”
梁光昌坚持,“此舞名为飞天流彩。小女为了见驾,已经苦练多时,还请皇上务必赏脸。”
“哦?”安延终于又来了兴致,坐了回去。
梁光昌急忙示意奏乐。
只听鼓声先响,节奏明快,仿佛是在催促舞者入场,只是等了许久,场中却依旧空无一人。正当安延开始不耐烦之际,突然笛声代替了鼓声。随着笛声悠扬,天空竟落下了数条彩带。
正惊叹之时,只见一个美艳至极的女子,随着彩带翩然落下。
女子一落地,随即展袖长舞。乐声渐转,随着女子的动作渐至高昂。观者只觉舞者的长袖漫天飞舞,在空中幻化出数不尽的花。舞着舞着,宛若舞者亦随着彩带飘然而舞似的。
安延看得几近痴了,整个过程连眼都没眨过。
“皇上觉得,小女此舞如此?”
梁光昌的发问,将安延自幻境中惊醒,“好!妙极!妙极!”
梁光昌听罢喜不自禁,“听闻皇上爱好歌舞,小女不才,愿随侍皇上左右,替皇上解烦。”这话虽未挑明,但进献女儿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舞得极好。”安延夸着,却下意识地不想要,“只是朕出巡途中,不方便将她带在身边。”
梁光昌却不放弃,“皇上体恤民情,实乃圣君明主。皇上如此辛劳,身边岂能无人照顾?小女愿为侍婢,一路服侍皇上。”
“这……”安延实在想不出什么拒绝的理由了,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愿收下这个礼物,“朕不缺侍女。倒是皇后,此次出行,连个随侍婢女都没带。朕去问问皇后,需不需要一个侍女。”
梁光昌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微臣愈矩,只是皇上连收个侍女都要问皇后,难不成皇上惧内?”
“谁说朕惧内!”安延被激,当即拍案而起,“你的女儿,朕收了!”
正文 66第 65 章
安延带着新收的侍女往行宫方向走着;表情很是郁郁。
安适跟在他身后;默不作声。
倒是梁光昌所谓的女儿;很是聒噪。
“皇上;”她轻唤一声;娇媚入骨;“奴婢的闺房;就在行宫旁边;皇上可想进去坐坐?”
可惜安延根本不卖她面子;“朕累了;想早点休息;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走在身后的安适,看见梁姑娘很是隐忍地跺了跺脚。
一会儿她驻步行礼;“那奴婢……哎呀!”
平地里她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到安延怀中,即刻便泪水涟涟,“皇上,奴婢扭到脚了,好疼……”
安延最见不得美人哭,当下忙将她扶住了,关切地问,“你没事吧?要不要让大夫看看?”
梁姑娘含羞垂首,“奴婢无事。只是怕走不动,可否请皇上将奴婢送回房间?”
“无事便好。”安延放下心来,叫过一个侍卫,将梁姑娘丢了出去,“送梁姑娘回房。”
侍卫领命,自将梁姑娘带了下去。
安延根本不看梁姑娘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径直往前。
安适追上几步,不解地问,“父皇,梁姑娘不够漂亮吗?”
安延怔了怔,似乎回想了一下,“她……很漂亮。”
“那父皇为什么拒绝她?”安适继续问。
安延不答。
“因为母后?”安适试探性地问了声,瞅着安延的神色变了变,便知自己猜得不差,“父皇其实根本无需顾及母后。母后就是猜到了梁知州要献美人,所以故意不来赴宴的。”
安延面色沉了沉,“你说什么?”
安延的反应让安适有些摸不着头脑,“儿臣是说,母后素来贤惠大方,父皇可以尽情玩乐。”
没想到安延却气着了,“你小小年纪懂什么?你母后是贤惠大方没有错,难道朕是薄情寡义之人?”
“可是……”安适是真的不懂了,“儿臣没有旁的意思,只是不懂父皇为什么不喜欢梁姑娘。”
美艳温柔,多才善舞。不都是安延从前最喜欢的吗?
安延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不肯碰旁的女子,当下只是气急,“朕就是不喜欢她,要什么缘由?夜深了,你快回去休息!”
“是。”见安延如此,安适只能行礼退下。
临行前实在忍不住多看了安延一眼。
却见安延眉宇之间有些焦躁,还未等他行完礼便匆匆地往自己的房间赶去。步履匆匆,仿佛有什么东西催促着他赶快回去。
那是潘芙蓉下的勾魂咒。
可……安适咬咬牙,快一年了,安延没有碰过潘芙蓉以外的任何女人。若只是一时情迷,怎么他至今还不见清醒,反而越陷越深?可若不是情迷,他……
不愿再想,安适转回自己的房间。
那厢安延终于见到潘芙蓉,一颗焦躁不已的心,渐渐平稳。
她在灯下写信。烛火昏黄,映在她柔和的脸廓上,平和温婉。
“皇上?”她见到他有些惊讶,“皇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笔放下,起身前来迎他。
他接着她,忍不住先将她搂了搂,放在怀里暖一阵。
“宴会无趣么?”她温顺地倚在他怀里问。
“恩。”安延应了声。他也说不清宴会哪里无趣。只是从有人硬要塞女人给他开始,他的心里就开始不舒服。
“皇后在做什么?”他问。
“臣妾……”潘芙蓉说得有些谨慎,“臣妾以为皇上不会这么早回来,想起皇上曾经许诺过每到一处,都要给上官大人写信报平安,所以便自作主张,替皇上写信给上官大人了。”
安延差点忘了这事,听说潘芙蓉一直替他记着,只觉窝心,“皇后辛苦了。信写好了吗?”
潘芙蓉见他并无责怪之意,如释重负地笑,“已经写好了,皇上可要看看?”
安延并无心情,只道,“写好便让人送回京州吧。朕有些乏了。”
潘芙蓉自是领命,令人将信拿走后,准备服侍安延睡下。
安延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脂粉味,对潘芙蓉道,“朕想先洗个澡。”
洗澡水很快搬了上来,潘芙蓉挽了衣袖,服侍安延更衣洗浴。
安延坐在浴桶中,默默看她。
“怎么了?”潘芙蓉见安延目光有些呆滞,忍不住轻声发问。
安延将她拉下,轻嗅她身上淡淡的合欢香气,自语一般说话,“朕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她素不抹香,虽然断了“合欢”,但那药已经渗进肌理,让她的身上总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合欢香气。
潘芙蓉垂眸,正瞧见安延眸中无法掩饰的痴迷。
俯身搂住安延的脖子,潘芙蓉贴上他的颊,轻声回话,“臣妾也喜欢皇上的味道。”
干净而温暖,让人可以,放心地亲近。
安延心喜,拉着潘芙蓉好一阵耳鬓厮磨,只觉缠绵。
“起身吧,皇上。”潘芙蓉出声打破此刻旖旎,“水凉了,皇上再不起来会着凉。”
安延有些不舍,但还是起身踏出浴桶。
潘芙蓉走过来,用干毛巾替他拭干身体。
安延直勾勾地看她,手指落在她的发上,渐渐下滑,来到耳旁,轻轻摩挲。
潘芙蓉受不得那痒,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