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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的娘也说了,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
忍住想解释的念头,接过方雷手中的猪肉,付了钱,“雷子,这次要歇一歇了吧?”
方雷笑道:“嗯,这次要歇一歇了。”把刀装入箩筐,“等我把这些猪肉卖了回来再说。”
“行,你先忙吧!”蔡卓越点点头。
方雷与曹家大郎一起收拾好东西往流浪坝去了,方才围拢的人也慢慢散了。
而招弟还愤怒的站在原地瞪着蔡卓越,她忍不住想,要是换了以前的招弟,说不定早就动手了……蔡卓越转过身来,目光看见她时闪烁不定了一下,旋即就恢复正常,提着猪肉再次无视她,与她擦肩而过。
“不是男人。”招弟慢慢平息下心里的怒气,轻哼一声,带着不屑。
蔡卓越的脚一顿,愣了几秒钟,再次迈开步子时,脚步没了方才的轻快。
招弟本以为依着蔡卓越的性子会狡辩几句的,岂知回头看见他居然抬脚就走,心下一凛,语气难免加重了不少,“蔡卓越,你是个孬种,妄我还以为你是真心……”最后的话憋在喉咙里没有吐出来,因为她方才那略微拔高的音调已经引得还没有远去的村民回目看来。
差点大意失荆州!恼怒过了头。
蔡卓越回头不悦的看了招弟一眼,语气也有些不善,但声音还是压低了好几个调,刚好够招弟听见。
“嘴别乱说话,到时候毁了的可不是我,而是你大姐。”
招弟哑然,张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说得对,她差点就毁了大姐……等她回过神,蔡卓越已经远去到了自家的门口,还回头看了这边一眼才回了屋子。
招弟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苦笑一声,不免为大姐的事担心了起来。盲婚娶嫁真的会幸福吗?
“嗒嗒”的马蹄声响在耳畔,招弟一看,原来是二叔赶着马车回来了。
二叔家套马车已经半个多月了,可生意上……却没有什么成色,有时接两三天才能够做成一笔生意,去掉成本,根本就没多少利润,现在马上又要进入冬季了,出行的人少了许多,自然生意会更差。但那马每天仍旧要吃东西供养着……
招弟脆生生的喊道:“二叔,今日生意怎样?”
田光学见招弟问,停下马车,俯视道:“生意很好。”很好?也不过是怕别人听了去笑话而已,便打肿脸充胖子,什么苦都自个儿咽下去,根本就不敢说出来。
他觉得当初自个儿还是有些着急了,应该等这个冬过后再买马,哪用像现在这样,冬天一到,马车不光挣不到钱,还要花费心力精心养着。
招弟自然没有错过田光学眼里闪过的那丝不自然,但仍旧笑着道:“那二叔赚了钱可要给二妹买糖糖哦!”
田光学看着那天真无邪的笑,愣了愣,“二妹,来,我把你拉回去。”微微弯身把招弟抱到了马车上。
招弟配合的笑着。
她慢慢有些后悔了,这段回家的路没有怎么修葺,路十分陡峭,短短的一截路,马车抖得她屁股都疼麻木了。
最可悲催的还是到了家,二叔还问她,“二妹,马车坐着舒服吧!”她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两下,额头冒出两条黑线,她真想回答,“不舒服。”
嘴角一扯,“舒服。”
038纠结(二)
章氏在小溪洗完衣服端着木盆回家,刚好听见招弟的那声回答,接过话茬道:“二妹,这马车坐着肯定舒服!”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淡淡浅浅的看不分明。。
招弟软糯的问:“三婶洗衣服回来?”
章氏点点头,看着田光学,问:“二哥,今儿又跑了几趟?”
田光学脸上一僵,章氏可不是几岁孩子好糊弄,而且她这话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有一点嘲笑的成分,脸色变得有些不好,语气也不和善,“哪有什么生意,不过是刚好可以糊口罢了。”
不等章氏答话,田光学已经套着马车往马棚子去了。
章氏看着田光学离去的方向,嘟哝了几句,招弟没有听清楚,不过看那脸色也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抬起迷茫的眸子问:“三婶,你说什么呢?”
章氏回神,脸色糊弄一笑,“没什么没什么。”说着已经端着木盆往家里去了。
一进屋,章氏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晾,就把正在修理一个坏了的木桶的田光友拉进了卧房,关上门,神神秘秘一笑。
田光友看她这般模样,疑惑的问:“啥事让你高兴成这样?”
章氏冷哼一声,眼里带着几丝不屑,“我刚才看见二哥赶马车回来,看那神色,今天又没有什么生意,这可连着几天都这样了……”
田光友微微一愣,语气也有些责备,“哼,我说老二也是,这么大的事情都不与大家商量一下就自个儿做了决定,现在遇见这事也是活该!”
章氏则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幸亏没有大家一起商量,要是商量还是今天的结果,说不定二哥还怪我们呢!现在倒好了,谁也怪不了。”
田光友微微叹息一声,看了章氏一眼,“这些事情我们两个说说就算了,你可别到处乱说,到时候别人说不定以为我们兄弟真盼兄弟穷?!”
章氏懒懒的道:“放心,这些事我自个儿清楚的,又不是几岁孩子,让你教!”站起身准备去晾衣服,走到门口猛然转回身来再次坐下,“对了,你不是说你要镇上做事吗?考虑好做什么没?”
田光友“嗯”了一声,眼里闪过思索,“别急,等这个冬过了再出去,时间还早,慢慢考虑。”
章氏白了他一眼,“还早,你不早点做决定做好准备,到时候时间真到了,我看你又急吧!”
田光友有些不耐烦道:“这些事情我还不知道,要你管!”立马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出去了。
章氏跟在后面念叨了几句,忽然,张氏的声音道:“又在乱骂什么,难听不难听?”
章氏缩了缩脑袋,“娘,我可什么都没骂。”不等张氏接话,便急急道:“我去晾衣服了。”
张氏看着章氏那往后门出去的背影,轻哼一声,“整天里作怪!”出门看见刚刚套好马的田光学,笑着道:“老二,今儿生意好不好啊!”
她可坐等着坐着就能收钱的那天到来!
田光学脸色有些不好,还没回答,张氏人精一般已经看出了些什么来,她眼里闪过一丝懊悔,嘴上却笑呵呵的安慰道:“没事的,现在才开始,生意慢慢总会好的,你也别急啊!”
田光学微微点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答应了娘的提成怕是……”
张氏一愣,笑着道:“那些都不急,关键是你生意要做好才成,至于提成,没生意便不提算了。”
田光学等着的就是这句话,随即信誓旦旦的道:“娘,您放心,等赚了钱,我一定给娘买座大房子住。”
“嗯嗯嗯。”张氏听到这话乐得合不拢嘴,仿佛是那座大房子就摆在眼前一样!
她就说,二儿子没白疼,是最知她心的。
田光学进屋,有些累的吆喝道:“快端碗水来我喝。”
喊了半天却没个人影,进卧房一看,廖氏没在屋,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哪儿野去了,看到这儿有些头疼,转身进了厨房打了一大碗冷水,咕隆咕隆的就下了肚。些许是天真的冷了,这晚水一下肚,冷得打了一个哆嗦。
出厨房刚想回屋躺一下,廖氏已经回屋,不知道在外面知道了些什么事高兴地笑眯了眼,她看见田光学,几步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就笑得没心没肺的问:“今儿生意咋样?”
看得那笑脸,本憋着的一腔怒火也不知道往哪儿撒,她就这样的人,他能指望什么,冲着她大骂一顿?心眼是个简单的人,还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想……
“哎!今儿没生意。”
廖氏一听,本是高兴的眉眼瞬间就变了,哭着一张脸道:“当初我们本就不该学着别人套马车的,那活儿能是一般人就能揽下的?”微微停顿,继续道:“不过现在已经成这样了,你也别太着急,要不我明天跟你一起出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些忙!”
跟着一起出去看看?
田光学听着这话就皱紧了眉头,他可不想廖氏一起出去看看,就廖氏的性子,什么苦都不能吃……“你出去做什么?这些事情都是我们男人的事,我自个儿会处理的。”
“可是这?”廖氏张张嘴蠕动几下。
田光学冷眼一扫,“晚饭你看着办,我累了,想歇一会儿。”说着就进屋。
“啊!我做饭?”廖氏的一张脸比方才听见没生意还要苦了几分,叫嚷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厨艺,我能做什么?”
田光学回头瞪了一眼,“难不成我没在家你饿死了不成!”那语气中夹杂着的怒气可不一般,廖氏的气势顿时就弱了下来。
廖氏看见田光学回了屋子,跺了跺脚,转身就出了屋,才走到外面的路上,那嗓门一开,大喊道:“富贵——庆有——”
一路走一路喊,都没有听到回答,一生气便在路边折了一根树枝,看她找着了不好好教训一下……
终于,听见回答的声音从小溪传来,她怒喝一声:“还不赶快给我滚回来——”
富贵早就练就成了“闻弦音而知雅意”的本事,心里咯噔了一下抬脚就跑,还不忘带上庆有,等远远看见廖氏站在前方时,他把庆有往前面一推,“你走前面!”
039间隙(一)
“哎哟——哎哟——”
富贵那富有节奏感的痛苦呻吟声传出,闻之声的村民都知道廖氏又在打人了。。
廖氏的怒骂声尖利地道:“叫你不答应,叫你不答应。”越说越气,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含糊,一棍一棍如雨点落下,转瞬一腔的怒火又转向庆有,棍子也招呼了上去,“还有你,尽跟你哥学,是想气死老娘不成?”
庆有很少被打,一棍落下顿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当那棍子再次落下的时候富贵站在庆有前面硬生生的替庆有挨了一棍,疼得富贵龇牙咧嘴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是换了平时廖氏打富贵,富贵最多不过挨上一两棍就躲了开去,可今儿……廖氏的一棍棍落下,那富贵疼得直叫唤,就是不曾躲开。
廖氏打起孩子来手上也没个轻重,听得孩子那一声声的惨叫又有些心疼,双眼直盯着富贵,那意思分明是在说:“快跑啊,你怎么不跑,往日不是早跑了吗?”
富贵迎上那眼神,却看成了另一层意思——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双眼直瞪回去,分明叫嚣道:“我今天就是不跑,看您能把我打成什么样,打多了您还得心疼!”其实他的心里也有些打怵的,毕竟那一棍一棍落下来时,身上的肉相当疼!
富贵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庆有,哭,只知道哭,就打了那么一下也能哭成这样真是佩服!
庆有擦了擦因大声哭泣而流出来的鼻涕,满脸都是,那狼狈样子看上去还真是……他昂起下巴,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那倔强的眼神昭示着:“就是你,要不是你推我走前面,我哪里会挨打,都是你……”
廖氏些许是真的打累了,有或许是打得自个儿心疼了,手上的动作终是停了下来,怒喝一声:“还不赶快给老娘滚回屋子去。”
富贵感觉到身上那火辣辣的疼,闷哼一声,抬脚便走,速度相当的快。
而庆有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正气得炸毛的廖氏,迈开小步子小跑追了上去。
廖氏看着两个孩子在前面走,跟着走了几步,看了看手里的树枝,扔在了地上才再次跟了上去。
还没走好几步,张氏的声音已经从前面传来,“我的宝贝孙儿们,你们娘又打你们了?”微微停顿一下,“哎哟喂——我的宝贝疙瘩,你们那娘心是石头做得不成,咋能下这么重的手啊,这要是哪里打出了什么来,可怎么办?”
廖氏听见这些声音,脚步微微一僵,有些生气,每次只要她教训孩子,张氏总会跳出来维护,要不是这样,两个孩子哪会有现在这样的调皮,真应了那句老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架势。
这样一想,心里的底气便足了不少,今日不管张氏怎么说,她都要理论一下,不然孩子真会被宠坏的。
拐过一个弯,就看见富贵身上的衣服被张氏掀了起来,心疼的呼着气。看见那红红的一条条印记,廖氏也是一番心疼,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依旧是夹杂怒气的严肃表情走了过去。
张氏一看廖氏走过来,气得立马站了起来,指责道:“老二媳妇,你这是要做什么,自个儿的肚子里钻出来的孩子都能下这么重的手,你存了什么心思,都说‘打在儿身疼在娘,我看你……”
廖氏蹙着眉头听着,不言一语,静等着张氏说完。
张氏再次把富贵的衣服掀了起来,指着那一条条红色的印记,“如若不是这两天天凉穿得多了一些,还不知道打成什么样子,你也真能下手。”又把庆有拉了过来,指着刚才那一棍在手上留下的红色印记道:“庆有才几岁的孩子,你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怎能下这么重的手!你……”
廖氏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话道:“娘,我这是教训孩子,您能不能不管,孩子再您这样宠下去,还不知道宠成什么样子?”
张氏一听,不乐意了,挑着眉道:“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