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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弟正看得发呆,被这冷不防丁的一句话叫回了神,偏过头,看见大姐那甜甜的笑容,“呵呵。也没看什么,只是觉得这晚上的星空的真漂亮!”她这话倒是说的真的,前世的大都市里,空气早已经被污染……见不了星空。
得弟伸手宠溺的揉了揉招弟的头发,招弟躲开,笑道:“大姐,我可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弄我的头发了,你看都乱成什么样了?”
得弟觉得好笑,“不是小孩子?我记得我家二妹今年可才6岁。”
“大姐!”招弟辩驳,“大姐也才8岁,也是小孩子。所以大姐不能这样。”
得弟笑得越发大声了。
刘氏从里屋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笸箩,“哟!两姐妹是在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刘氏坐到门口,就拿出针线活,准备借着月光做针线。
招弟忍不住出声道:“娘,别做了,伤眼睛。”
刘氏愣了愣,手里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来,“哟!我家的二妹真是懂事了哦!”
得弟也笑道:“可不是?”
招弟见自个儿说的话没有作用,也只有上前按住娘的手,认真地道:“娘,真别做了。”她本想说就算做也点了灯再做,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家这么穷,肯定是舍不得那点灯油钱的,何况现在还是一个大家庭呢!虽说人人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肯定会有想法的。
来弟这会儿也窜了过来,几下就爬上了刘氏的怀里,一本正经地道:“娘,您疼不疼我?”
刘氏笑了笑,她知道这个三女儿肯定又要说谁的不是了,但嘴上仍是道:“闺女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会不疼呢!”
来弟展颜一笑,“那大姐偏心,娘会不会帮我?”接着便是坐直身子,一板一眼的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刘氏嘴角带着笑认真的听着,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候,女儿簇拥在膝旁说说笑笑,多么快乐的事情啊!
“娘,您说大姐是不是偏心了?”来弟说完,问这话的时候还特地偷看了招弟一眼,方才她告状的时候尽量没提到二姐,希望二姐不要生气才是。
刘氏看着那殷勤的目光,也没有办法,只得先顺着三女儿的意思说了大女儿一顿,看着三女儿的笑容逐渐展开,才话锋一转道:“不过,三妹可也有不对的地方!”
来弟不解的抬头。刘氏便是说了一通什么该做或是不该做,也不管她有没有听清楚,反正是说了好一会儿。直到田光明打水回来才没有再说。
田光明把水放好,“快洗脸洗脚吧!时间也不早了。”
一家人这才开始洗漱。
招弟是最喜欢这个时候的,当她看着自个儿的一双小脚丫与另外两双小脚丫挤在一个木盆里,她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有一股清泉流过心里,安详与温和。
有的时候还能看见一双大大的手掌在脚盆里来回的摩挲着各个小脚丫。当那双大大的手掌包围住她的小脚丫时,痒酥酥的。
招弟知道,她现在这个爹虽是不善言语,但却是真的疼她们这几个女儿的。
洗漱完,三姐妹就先上了床,因为刘氏总是先安顿好她们才会回屋去睡的。
刘氏帮三姐妹盖好被子,不放心的叮嘱道:“晚上起夜的时候把灯点着,别磕着绊着了。”
招弟心一暖,她做针线活时光线那么不好都舍不得点灯,可却……
得弟笑道:“娘,您放心吧!我的瞌睡向来很浅,妹妹们起来我都知道的。”
刘氏得了这话倒是点了点头,要不是因为放心这个大女儿,三女儿现在肯定还睡在她的床上的,“那好,你们睡吧!娘也进屋去了。”起身进了屋子去。
“孩子都睡下了?”田光明刚倒完洗脚水进屋正站在床边脱衣服,见刘氏推开门进来便问道。
“都睡下了。”刘氏笑了笑,上前站在田光明的身后帮忙脱衣服,“地可都翻完了?”衣服脱下来便搭在了另一边的小柜子上。
田光明坐到床上,扭了扭胳膊,“哪有那么快,应该还要一两天左右吧!”
“哎!要不是家里地远了,当初收割就花不了那么多时间,也早就翻完了。”刘氏叹息一声,坐到田光明身旁伸手就帮他揉着肩膀。
田光明顿时觉得胳膊上舒服不少,神情也缓和了一下,“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刘氏有些愤愤不平的道:“当初选村长的时候我们就不该信了那人投了票,现在倒好了,落得自个儿不爽快。”
008夜谈(二)
刘氏口中的那人正是清溪村现任村长——冯辉伦,也是同住在大院子的邻居。。
清溪村的历任村长基本上都是村民选出来的,每家有一票。当初竞选村长本还有另一人杨天开,田家也决定了就投此人的,可是耐不住冯辉伦软磨硬泡、好话说尽,最终改变了决定……说来也怪,那次选举就因这一票改变了结果。
本不指望这冯辉伦知恩,可却不知他转念竟是不认人了,重新划分土地的时候却是给田家划了离家最远地质又差的地……当初田家人气不过去找他帮忙,可哪知好话说尽,他只回了,“我这才当上村长,要做到事事公平,总不能因为此事偏帮了你家,这样不光是我,就是你们田家也会被人背地里说闲话的。”
当时张氏气得是浑身直哆嗦,差点就没拿过气来了……田家人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田家人后悔也只有后悔了,要知道这村名推选过后,只要村长不犯大错,是要任十年的。田家人因此倒是不敢往明里闹,就算是往明里闹了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所以也只有忍气吞声了,毕竟人家还要当十年的村长,田家还要在他的管辖下生活……而且这见了面,还尽量得带着笑脸。
田光明道:“哎!都过去的事了,也别说了,免得入了别人的耳,传出去就不好听了。”
刘氏想想,也确实如此,可就是心里吞不下这口气,最后也只得叹了一声,手上却使劲儿揉了一下,疼得田光明闭着的眼睁了开来,“你这是做什么?”
刘氏不解气的锤了他后背一下,埋汰道:“当初还不是你,要不然哪有这事。”
田光明自知理亏。他与冯辉伦是一起长大的,当初投那一票多少是因为他的缘故,岂不知到了现在……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休息吧!”刘氏见他这种样子,也知道与这闷瓜说不出什么来,只有服输笑道。
与他们家背对着的田家老三屋子里。
章氏把刚洗好的被子换上,田光友则是坐在一旁单手支撑着木桌打盹。
“跟你说的那事,你有没有探探爹的话啊!要说小姑子也嫁出去一年了,这个家不可能总这么一大家子过吧!要我说,当初小姑子出门过后就应该分家的,这倒好,拖到现在也没见谁出来提过,可我们总不能吃这个亏吧!你看大哥二哥家都是多少张口吃饭,我们又是多少张口吃饭,算来算去,我总是觉得划不来,这样下去,要是哪天大嫂或二嫂又有了,难不成我们……”章氏说了许久,都没见人搭话,停下手里活回头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上前就是使劲儿的推了正在打盹的田光友。
田光友睡得迷离迷糊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谁谁?”定睛一看,却是章氏站在面前,又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半夜的,你这是做什么?对了,床都铺好了吗?”说着便起身往床边走去。
章氏气得七窍冒烟,感情她说了这么一通,他根本都没有听见去啊!她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怒骂道:“睡睡睡,整天里除了睡你还知道什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把他一拽,她便上了前去,连衣服都没脱,被子也没铺好就上了床。
田光友赔笑道:“好好好,这事我知道了,我明儿就探探爹的口风。”他当然知道自个儿的媳妇说的是什么事,而且这事他私下里也琢磨了许久,就是没有章氏的提醒,他自个儿早晚也会提出来的。
章氏回头瞪了田光友一样,语气十分不善,“感情我说的你都听见了。”
田光友笑着爬上了床,“呵呵,你说的我能不听吗?”
章氏看着满脸赔笑的田光友,“我也知道你心中的那些小九九,不过话先说了,到时候分家是分家,你可不要把坏人做了,让别人捡了便宜。”
田光友哈哈一笑,“知道知道,我媳妇向来是最聪明的……”
“油枪滑舌的。”章氏翻了翻白眼。
章氏感觉到有一双手在身上游走,扭捏了一下,“喂——又要干什么?”
田光友“嘿嘿”一笑,低头看着灯火下的章氏,暖黄的光线洒在白皙的肌肤上,异常动人。田光友喉结不自主的滚动了一下,手上动作没有停,凑到章氏的耳旁轻声咬道:“做什么你还不知道?”
章氏“哎哟”的轻声笑了一下,扭捏一番过后便也不做小女儿姿态。虽说算不上是老夫老妻,但现在的孩子也有五六岁了,但在闺房趣事上,两人却是越发的和谐恩爱了。
情到深处,田光友起身熄了灯火,自此,行巫山之会云雨之欢。
却看另一边,招弟翻来覆去也没有睡着,一来是因为来弟的睡觉动作幅度太大,她多少有些不习惯;二来则是因为还有一些事情堵在心里不痛快,她在想,这一辈子是打算呆在这儿了,可……可这日子过得实在是有些憋屈了,别说是正在长身子需要跟上营养,就是现在这情况,连最基本的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
她觉得再按着现在这咸菜和野菜玉米饼的吃法,这身子早晚有一天会被拖垮的……
可是前世生活在大都市里面,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触农村生活,对什么农作物的生长更是一窍不通,也别提改良农产品增加产量改善生活了。
至于大学里学的中医,她也没多少信心出去当大夫,毕竟她的岁数摆在那儿,先不说年龄,就是一个女孩的身份也是不可能的……
难不成还真应了那么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想来想去,她硬是没想通,她一介穿越人士到了这里竟是什么本事都没有,连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保障,还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在秋日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凄凉。
“二妹,可又是想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忽地,得弟的声音响起,是吓了招弟一下。得弟侧着身子,伸手越过来弟的身子握住招弟的手,“二妹。”
招弟知道这个大姐又是在担心她了,笑道:“大姐,我没事呢!”
得弟也叹息一声,二妹现在是什么事情都不与她讲了,“没事就好,睡觉吧!”手不自主的握得更紧了。
009口风(一)
秋日的早晨,凉风习习。。天刚蒙蒙亮,清溪村在公鸡的鸣叫中醒了过来,农舍中炊烟袅袅升起,消散在空中。
在梦里的招弟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吓得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才见是来弟的身子整个的趴在了她的身上,她轻脚轻手的挪动了来弟的身子,坐起来打了打哈欠,见床的另一边已经没了人影,看来她的大姐得弟早就起床了啊!
对了,今日该是轮到刘氏做一日三餐了,想来得弟是起床去帮忙了。
招弟立马下床穿了衣服,在出门之前,她还帮踢开被子的来弟捏了捏被角。
推开门,招弟见一头戴黑白格子的方巾,身上穿着深蓝粗布,一走路就一拐一拐的老婆子,此人是住在她隔壁家的况氏,也就是现任村长冯辉伦的娘。
招弟听大人闲聊的时候得知,这况氏年轻时是一个十分强势的人……现在她幺儿当了村长,是显得更加的神气了,在村子里也算是出了名的泼皮。
招弟叫了一声,“姑婆,一大早是干什么呢?”虽然知道两家有些矛盾,但问题也都没有摆在明面上,所以遇见了仍旧是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何况两家的房子还是连着的呢!正可谓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因此关系倒是不适合弄得太僵了。
况氏瞥了一眼,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撒着鸡食,“还能干吗?这不是看见了吗?”
招弟嘴角抽搐了一下,也没有生气,轻声一笑,便是不再理她,抬脚便从房子旁边的一条七、八米距离的小路走去,准备绕到田家老屋子去。
停下脚步,招弟看了看脚下的那块地势较低的水田,水田里支着干枯的藕杆与荷叶,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萧瑟之感,不过她知道,这同样预示着的是丰收,因为这块水田是她们田家的……
想来翻了地应该就要挖藕了吧!这么大一块水田,挖出来的藕肯定不在少数,虽说还是要拿去集市或是镇上卖,但始终会留一些换换菜式的。
招弟加快了小脚步往老屋子去。
路过二叔田光学家的门口时,她忍不住的笑了笑,这二婶还真是能睡,这个时候居然还大门紧闭。
不过这些暂时轮不到她一个小辈来说什么,她转身便是进了老屋子,边走边道:“娘,爹与叔叔们下地去了吗?”话完就穿过堂屋进了厨房。
刘氏正蹲在灶膛口烧火,见招弟来,笑道:“嗯!趁着早上天气凉爽就下地去了。”
招弟见得弟没有在屋子里,一边打水一边问:“大姐呢?我还以为在这儿呢?”
“你大姐去打猪草了,也快回来了吧!”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