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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用问,冯辉伦自个儿就知道村中很多人看他不顺眼,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想趁着还当着村长之际多捞一些钱…他可不在乎村民恨不恨的问题,他在乎的最关键还是钱。有钱了,别人恨,他不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可惜的是现在他还没有捞够,就这样下课了,却是不划算的。脑中想法刚刚闪过,他的脸色就立刻变了,笑着道:“张幺娘,你刚才的话可真的是错了哦!我之所以扣下这笔钱,还不是想为大伙儿能省的都省省?可惜今年天公不作美,又遇到了旱情…既然这样,这笔钱就重新拿出来请人看水吧!”
“只是不知道谁来看这个水?”冯辉伦笑着扫视了大伙儿一下,众人都忍不住退了一步,看得出来,谁都不想接这个烫人的馍馍。
“看来,大家都不愿意啊!”冯辉伦嘴角挂着浅浅的笑,那样的诡异。
张幺娘眼睛一转,笑道:“既然村长你想要这笔钱,不如就你来看水吧!”没等冯辉伦回答,又道:“大伙儿说说,村长是不是个最负责的那个人?”
异口同声的回答,“是。”
冯辉伦脸色尴尬至极,因为这真的是个烫手的馍馍。
谁都知道,往年里这笔钱要等水稻收割过后才拿出来,因为这样,收场到底有没有因为水源的缺少而减产…今儿的这情况,就算此刻把水田全部灌溉满,但他相信,收成仍旧会比去年的少…
冯辉伦见情况这样,只有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张幺娘却又道:“村长即使负责的,办事能力也强,自不会让我们的收成减少半点。”又是异口同声的回答,听得冯辉伦都有些心虚了。
…
看着对面逐渐平息下来的事态,招弟掩嘴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此时,流浪坝的那群人已经离去,就只剩下冯辉伦还站在原地,当他听见这阵笑声时,双目就恶狠狠地瞪着招弟,招弟却装作没有看见,自顾自的笑着,好不开心。
招弟看着全程一路吃瘪的冯辉伦,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就冯辉伦这人,还真是人人得而诛之…只是可惜的是他们手里没有那个杀伐大权,不然,这冯辉伦不知道是死多少次了。
她忍不住好奇的问:“娘,他今年看水,要是大家的收成还少了,可怎么办?”
刘氏苦笑,“还能怎么办?”
听那口气,招弟就知道,就算是冯辉伦失责了,也不会有任何惩罚的,顿时,心里的那股怨气又纠集了起来。
其实,这种结果倒不是对冯辉伦的,因为往年里看水的人都是经过大家推选过后得出的结果,往往这种人也是那种爱为集体服务的…自然是尽心尽力办事,哪会出现失责什么的啊!
招弟捏了捏拳头,狠狠地道:“换我说,要是田里有点失误,就要狠狠地惩罚他才是。”
…
哎,不过就在招弟有些失望的时候却听见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那就是冯辉伦被人打了,至于打成什么样,冯辉伦回来时,她可是看见了,什么叫做鼻青脸肿…
本就不歪瓜裂枣的一个人,这样一打,就更难看了。
为了弄清事情的缘由,招弟还特别去了二婶家里。
一打听,廖氏果然知道事情的缘由。
原来冯辉伦赶了个早,就去看流浪坝的那股水源。那股水源从山沟里流出来,在岔口时一分为二,一股给邻村用,一股就流到清溪村。
哪里知道冯辉伦去看水时,见清溪村的那股水被树叶等杂物给堵住了,是一点水都没有下流,他就有些生气的以为那股水是给邻村的故意堵住了,一生气,他也就拿了一团稀泥堵住了邻村那股水的水口子,却又悲催的刚好让邻村的一个村民发现了。
因为都种了水田,所以这水源自然成了命根子,一看冯辉伦这样做,顿时是大声一吼就叫来了几个临近的一些人,把冯辉伦是一顿拳打脚踢的招呼。
往往,像这种村与村因为水源爆发战争时,一个村的村民都是十分团结的,可惜的是当清溪村的一众村民感到时,冯辉伦已经被招呼得差点认不出其人来了。
最后在一番交谈之下,两个村的人才算是达成了用水的合约…
对于村长被打之时,清溪村人除了一点羞耻之外,竟然没有任何人感觉到不平,仿佛就是冯辉伦活该被打一般!
冯辉伦瞧着这种情况,本还想挑拨一下,哪里知道清溪村的人都不那正眼看他,才彻底的死了心。
听完这些,招弟忍不住捂住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看不出来这冯辉伦不过这么一会儿,竟有了这么丰富的经历,实在是难得啊!
廖氏看见她笑得这样开心,“这么好笑?”
招弟捣蒜似的点头,“看见坏人遭报应,高兴啊!”
079野鹿
玉米掰回家,没有脱粒,就用竹篾把其一个个串起来,或是掉在屋檐下,或是掉在屋内的横梁上,这样一来,一不怕玉米受潮坏掉,二来更不怕老鼠偷吃,可谓是一举多得啊!
招弟看着黄灿灿的玉米,目光不禁移到田光明那黑黢黢的脸上,刚硬的线条竟是扯出几丝笑容来…她愣了愣,笑道:“爹,今年这收成算好的吗?”
田光明拿着一串玉米爬上木梯子,刘氏则站在下面把木梯子扶着,谨防木梯子一滑,摔坏人。。
他听见这话,把手里的玉米挂在屋檐下,才低头看着招弟,“今年玉米的收成算好的了。”随即脸上浮出几丝担忧来,“却是不知道那水稻的收成了。”
招弟就算再不懂怎样庄稼,到了这个时候,也算是知道了其中的严重了。虽说那冯辉伦近两日仍旧在外面看水,但天上不下雨,就算是有水来,也不够水田的灌溉啊!
她微微一笑,安慰道:“爹,您就放心吧!收成一定会好的。”嘀咕一句,“要是收成不好,秋天的时候辛苦一点就是。”
刘氏则对田光明道:“要不把这挂好了,你再去田里看看?”她是有些担心的。现如今她家与冯辉伦一家可算是彻底搞僵了,要是冯辉伦在看水时使点绊子,可就…
田光明看了刘氏一眼,就懂得了她的意思,心念一转,便点了点头,“这样也行。”
此时已是傍晚,田光明还要下田去看水,动作便快了一些。
等弄完这一切,天已经灰蒙蒙的了,但田光明仍旧扛着一把锄头下田去了。招弟则跟在刘氏的后面进了厨房,看看得弟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这段时间,虽说得弟不在意,但是村子里关于得弟的风言风语还是不在少数,其中,就属蔡卓越不肯娶唐家女儿是因为得弟…传的最为难听。
虽说得弟不在意退婚一事,但因为这事,也着实伤心不已,接连两日都没有出门…
招弟看着得弟那有些憔悴的面色,有些担心,却是不好说什么,上前扬起一张笑脸,“大姐,饭做好了?”
得弟正往锅里舀清水,笑道:“已经好了,我在温洗脸洗脚水呢!”她盖好锅盖回头看了一眼,问道:“爹呢?快叫进来洗手准备吃饭了。”
招弟撇了撇嘴,去看得弟准备的晚餐了。
刘氏洗手擦干,笑道:“你爹下田去看水了,等会儿吧!”
母女几人坐在厨房里等了好一会儿,田光明才在月光下走了回来。
田光明进门时,脸色黑黑的。
刘氏起身舀水时,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田光明叹道:“哼!要不是我去看水,水全让别家截了去,我们那水稻哪还用收割啊!”
刘氏听到这话,也有些生气,把水瓢往灶台上一放,“哐当”一声,“是哪块田?”
田光明愣愣,才道:“我都把水引进田里,也没什么…”
刘氏瞪了田光明一眼,气道:“就因为你这温吞的性格,别人才以为我们好欺负呢!”
田光明眉头一皱,“孩子都在呢!说这些做什么?”
刘氏却不善罢甘休,“咦,你还知道害羞?再说了,你要是不这样,我能说什么吗?”
田光明知道自个儿不是对手,也就不回答了,赶忙洗了手,对着几个孩子笑着道:“吃饭咯!”
来弟是早就饿极了,听得这话,已经高兴的动起碗筷来。
招弟也笑道:“娘,坐下吃饭吧!”
刘氏冷哼一声,才坐下吃饭,不过那张脸一直阴沉沉的,直到晚饭过后都没有什么改变。
等饭完,收拾好一切,睡上床的时候,时间也有些不早了。
招弟翻来覆去的想了半天,睡不着。
得弟问:“咋啦?睡不着?”
招弟翻身面对着得弟,犹豫半响,终于是道:“大姐,你没什么事吧?”
得弟愣了愣,原来二妹睡不着是因为她的事,心里暖暖的,眼角竟是微微湿润,笑着道:“我能有什么事?”
招弟叹息一声,“大姐,别人怎么说,都不关我们事的…只要我们自个儿过得快乐幸福。”
听着这老气横生的话,得弟却道:“看来我家二妹懂得许多的人生哲理呢!”伸手过来,轻轻拍了拍招弟的手背,示意她真的没事。
招弟这次是真的不知道得弟有没有听见她的话去,只是希望她能尽快的想开点。一想着大姐还因某些事心情不好,她心里就有些愤怒,也不知道是哪些人无聊的要命,竟说些…
却道屋子里。
刘氏还有些生气,田光明则笑着一张脸,道:“还生气呢?”
刘氏白了他一眼,“我可没生气,为你这种不长进的人把自个儿气坏了可不值。”
田光明也没有因为这话有什么不妥,笑道:“没生气就好,怕的就是把你给气坏了哦!”
刘氏皱皱眉,“你这油枪滑舌打哪儿学的,可别这样跟我说话,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田光明一听,脸上的笑却是更爽朗了。
“时间不早了,休息?”
灯火如豆,微微摇曳,投下暗黄的光,有几丝暧昧。
第二天一大早,鸡刚刚鸣叫,清溪村的人就都醒了过来。
招弟刚起床还有些迷糊,打水擦了一把脸,人就清醒了不少。
出门倒水的时候,招弟看着满地坝跑的鸡,目光暗了暗,看了一眼对门,况氏做提着夜来香出门…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说到处都是鸡屎。
她脸上端着一张笑脸,似是自言自语,可声音却有些大,“瞧这满地坝跑的鸡,也是个没长眼睛的…”
况氏听到这话,脚步就停在了那里,全然忘了手里还提着夜来香,里面正有一股异味慢慢的飘散出来…她看着端着水的招弟,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心里想着,就让鸡使劲儿的拉吧!最好把田家门口外面全部拉满…高兴的转身才往前走一步,就觉得脚下的感觉怪怪的,低头一看,才知道自个儿踩在鸡屎上,臭的要命…
招弟倒了水,看见况氏正好在那里蹭鞋底的鸡屎,暗暗好笑。
乐呵呵的进屋,刘氏笑道:“二妹今早上可是遇着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招弟笑得双眼只剩下一条缝,却道:“没,没啥事。”
早饭用完过后,田光明和刘氏各自拿着一把镰刀下地去了。因为这玉米掰完,就开始收割玉米杆了。
玉米杆主要作用是用来当做柴火烧…
至于招弟,则是挎着篮子,又准备去挖野菜了…不过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进山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药材。不然这整个夏天就这样彻底的浪费了。
因为她只有一个人,却是不敢往山中走远了,只有在山的边缘一带游走。其实在进入冬季之前,都会有一段时间专门打柴,也是就近原则,大伙儿都往近处走,所以整块后山的边缘地带人们是常常行走,就连野草也被牛羊给吃完了,哪里会有什么草药…说起上次那药菊,还真不知道是怎样的好运气才让她遇着了。
有些失望的往回走,就连篮子都是空空的,走出山,看了一眼篮子,叹息一声,才往田坎行走,准备再怎么也要挖一些野菜回去。
却说她正专心的挖野菜,没一会儿就挖了半篮子,瞧着日头正毒,便还准备挖一些时就回家,就听见一阵说话声,抬起头,看见的是五六个人从山中走了出来。
每个人背上都挎着几只野物…
原来是进山打猎的方雷们又回来了,她才刚准备低头挖野菜,耳朵一动,却听见一阵动物的叫声。
她再次抬眸,看见那四五人在前面就分路了。
其中三人是外村的,自然不同路。
待曹家大郎与方雷继续往下走时,她才听见那动物的叫声是从方雷背后的一个大篓子传出来的。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曹家大郎的身上挎着两只野鹿与一只野鸡,手里更是提着两只野兔,而方雷身上除了背着一个大篓子以外,肩上也是挎了一只野山羊…
原来进深山打一次猎能有这么好的收货啊!
招弟看着那些野物,本来血淋淋的东西,到了她的眼里却像是成了美味的问大山,竟是忍不住的咽了几口唾沫才心甘!
哎!要是她是个男儿身该多好,这样也可以进深山去跑一趟了。
那鸣叫声又传了出来——(我不知道鹿到底是怎样叫的,便搜了一下资料,有这么四个字“呦呦鹿鸣”,便允许我叫做鹿鸣吧!)
肯定是带回来的野物,招弟有些好奇,连忙提起篮子就赶到了路上,还没等着两人走进,就已经扬声问道:“雷子哥,你背后背的是什么?”
当方雷看见招弟朝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