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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得到答案,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她转身时还不停的哼着小曲。等她进屋过后,招弟一家才把背篓一起带进了房间。
还没坐下,得弟迫不及待的道:“二妹,你告诉她做什么?”
招弟撇撇嘴,“我不告诉她,难道她就相信你的话了?”这话倒是把得弟给问住了,“我前两天跟娘一起找了几个山头都没有找到这藏红花,她就算知道了,现在去哪儿找?”
屋子里一时安静。
忽地,刘氏笑道:“对,就如二妹说的一样,就算告诉她了,她能做什么?我们总归要把这东西种下,现在村子里肯定很多眼睛都盯着我们,只要我们把这东西种在地里,大伙儿也都能猜出是草药了,还不如这就说了。”
田光明也同意的点了点头。
自此,在这事上倒是没了争议。
接着,刘氏与得弟去做饭,招弟与田光明一起把藏红花的球茎分类。至于来弟倒是想帮忙的,可两项活都害怕她帮了倒忙,就只有让她在一旁安静的坐着了。
藏红花的种植有些讲究,就像这球茎,要八克以上的才行,至于八克以下,就需要还培养一年,第二年才能种下了。
因此,这分类的活还是有些重要。
在分类的过程中,招弟也把藏红花生长习性也大概说了一遍,好让田光明选择土地出来种植。
“喜冷凉温润和半阴环境,比较耐寒,最好是排水良好的、腐殖质丰富的沙地。”
等招弟说完抬起头看时,才见自个儿老爹也也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自个儿,那眼神让她不自主的心虚起来,莫不是老爹发现了什么吧!
她诺诺的道:“爹,您这么看着我干吗?”心中不停祈祷,千万别看出什么来才行。
田光明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最后笑道:“我觉得我家二妹长大了呢!”他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是他知道,坐在面前的就是自个儿女儿!
一听这话,招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忘她想的方向发展,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垂头,双颊飞霞,“爹,我今年才七岁呢!”
…
吃午饭时,为了藏红花的到底种在那一块地,还特地的商量了一番。
刘氏的话说,就把藏红花种在自家房子外面的那块地里,土质适合,但就是不庇荫,但胜在离家近可以照看。但田光明却说,还是把藏红花种在捡柴沟的那边,因为那里不光是土质,就连环境也最为合适。
对此,两人是争论不休。
最后,竟是把问题丢给了招弟。
“二妹,你说,我们应该种在哪块地合适?”忽地,刘氏转头寻求同盟问招弟。
招弟垂着的头暗暗地咬了一下嘴唇,她对种地这事根本就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把问题说出来他们做决定的,这下倒好了,问题又抛回来给了自个儿。
她抬头,看着两人不好意思的一笑,“爹娘,这事还是您们商量吧!我对种地的事情还不是很熟悉…”害怕两人再问,连忙把碗一搁,丢下“我吃饱了”就溜了出去。
跑出门的招弟松了一口气,一样要强的娘与倔的像头牛的爹碰在一起…试想想,就知道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仰头,享受着那温暖的阳光沐浴在身上,秋天的午后,总是这样惬意。
不过她知道,这太阳要不了多久就又得躲猫猫了。
感觉到肚子胀胀的,招弟便准备散散步。
不过当她迈开步子时,又忽地听见了那诡异的歌声响起。
她转头看着那道窗户,这段时间,就算是不凑上前去,碰巧路过那窗户,即使窗户堵得那么严实,依旧能够闻见里面飘散出来的怪味。
光是从那怪味就可以猜想出来,这况氏屋里的情景了…何况就算是一个正常人这样被整日里关在屋子里,也会憋出病的。
况氏这样活着,就是活遭罪!
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邪恶的念头在心底闪过,她开始诅咒起况氏来,希望况氏能够早点死去…不是因为她多么讨厌况氏,而是因为她觉得况氏这样活着,还不如死去超生了来得痛快。
她微微摇头,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
下午忙碌了小半天就把那几十株藏红花种下了。
看着地里的杰作,招弟微微叹息,她爹那倔脾气怕也只有她娘时才会有所改变的,不然,这藏红花也就不会种在自家房子下面的这块地了。
不过在种地之前,招弟还是有些担忧的道:“这地方太阳从白天晒到夜晚的,怎么办?”
“这个问题早就想好解决办法了。”刘氏拍拍手,看着面前的藏红花,心里是踏实了不少,看来,这东西也只有种在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才放心呢!
她笑道:“你爹说了,他负责砍树木来搭一个简陋的棚子。”
搭一个简陋的棚子!
这话听上去倒是很简单,可做起来依旧是一个复杂的工程啊!
招弟偏头笑道:“爹,搭棚子这么累,您愿意?”
田光明双眼看着地里的藏红花,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还是你们娘说的对,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种在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安心一些,不然,我怕是整夜里都睡不着。”顿了顿,“我累点值得。”
招弟暗暗好笑。
看着招弟一家人都站在田坎上,神色高兴不已,从上边路上过路的人笑着道:“田老大,你们一家子站在那儿乐呵什么呢?”
原来过路的是况家大兄弟。
况家的老屋在大院子的最西头,现在是况家老幺住着。自打是分了家,这况家大兄弟就搬到了流浪坝去了。
田光明道:“没什么。”却问:“这段时间你们那瓦窑不忙吗?怎么回来了?”
两人就这样笑着寒暄了一会儿。
回到家,刘氏一边洗手一边道:“这两日忙着种那东西,竟连那点药菊都忘了送集市去,看来要等后日赶集的时候送去才行,不然这么搁在屋子受潮了就不好了。”
招弟点点头笑道:“也行。”
本就已经打好了商量的事,却被第二日发生的事情给打乱了。
翌日,晨光初露,清溪村已经炊烟袅袅,阳光透过那淡淡的烟倾泻下来,竟然人有一种云中仙境的感觉。
招弟一家洗漱完,用了早饭,田光明扛着锄头去给种下忍冬藤翻土去了。招弟看自个儿爹这么认真的对待那忍冬,她自叹不如,没种植前,她嚷嚷着要种植,种好了过后,一切活却全部被爹给包揽了过去。
到现在,她才发现,不光是忍冬,就连藏红花也是,她说的永远比做的多!
田光明刚走,刘氏就开始把家里近些日子的脏衣服收拢了起来,得弟也要一起去洗衣服…招弟在家无聊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家里就剩下来弟一个人看屋。
来弟嫌家里就一个人不好玩,就准备锁门出去找伙伴,她刚踮起脚尖锁门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嗒嗒的马蹄声传来。
平日里,来弟与一群孩子要是在大路上玩耍,要是看见了一匹马车路过,都能十分新奇的追上一段路,自是不用说来弟听见这马蹄声的兴奋劲了。
她连门都还没有锁好,就兴奋的往外面的路上跑去。
站在自家地坝边缘,她就能够看见一辆马车从蔡家开了过来。
那马好像比上次二叔家买的那一匹马都还要高大,而且那马车也比二叔那马车好看,那上面还“画”着美丽的花样呢!
来弟站在那儿看得有些痴迷了。
很快的,她发现那辆马车是像自家驶过来的。
她想,应该是找村长一家的。
不光是她这样想,村里人也这样想。
庞氏看见马车的时候,已经赶忙去叩响了冯辉伦一家的房门,“村长,有人找…”
冯辉伦满脸不高兴的出门,刚好看见那辆马车停在自家地坝外面,接着,他看见马车上下来的那少年…如果他没有记错,上次交税时那少年也来了的…
他顿时换了一副脸色,一边疾走一边整理着自个儿的衣襟,如一股风似的就停在了那少年面前,谄笑道:“这位少爷是来找我的?”说话时,腰不自主的勾着。
苏明哲看着面前的点头哈腰的中年男子,眉头皱紧,凤目微眯,淡淡的道:“田招弟是哪家?”他说话时,目光四处的扫视了一下,最后停在了面前一个微微仰头的小女孩身上。
他看着那眉宇,总觉得有几分与田招弟有些相似…
“啥?”冯辉伦觉得肯定是自个儿的耳朵听错了,但他还是猛地一下抬起头来,可当他对上苏明哲那疏离的目光时,又不自主的垂下眼帘,“少爷您说您是找田招弟的?”
苏明哲对于这一上来就叫他少爷的人实在是没什么好感,但还是强忍着“嗯”了一声。
得到这个答案,冯辉伦的眼角忍不住使劲抽动了一番,双拳微微捏紧,十分愤怒,田招弟一家什么时候抱上这大腿了!恍惚只是那么一下,他又想起了那次那土地的事情来,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了,这人不是无缘无故帮田招弟一家的!
苏明哲的眉头再次皱紧,“你们村没这个人?”
怎么会没这个人,她的家不就在你眼前!不过眼下还好,田招弟一家都下地干活去了,趁着这空闲,他倒是可以努力的表现一把!
毕竟,人家可是上头的人,要是他能抱住这条大腿,说不定就不是村长这么简单了…
可哪知,这会儿那一直看得两眼发愣的来弟忽然回过神来,高兴的叫道:“你是谁?你是找我二姐的吗?”来弟说这话时,两眼仍旧紧紧盯着面前的苏明哲。
苏明哲微微一怔,然后身子微微前倾,笑道:“你说田招弟是你家二姐?”其实从方才那有些熟悉的眉目就能够确定了。
那笑真…真好看。
来弟欣喜的点头道:“对,田招弟就是我家的二姐,我叫田来弟。”
忽地,一旁的冯辉伦斥道:“大人说话,你一小娃子插嘴做什么?”
来弟被这声音一吼,身子打了一个哆嗦,却是不怕他,竟问苏明哲:“大哥哥,你是不是也是孩子?”
苏明泽仿佛知道来弟要说什么,微微点头,“对,大哥哥也是小孩子呢!”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对面前的小女孩就像是对妹妹一样,说不出的亲昵。
来弟立马转头对着冯辉伦,插着腰凶狠狠的道:“听见没有,大哥哥说了,他也是小孩子。”顿一顿,声音也大了起来,“所以我们俩孩子说话,你一大人插嘴做什么!”
来弟大大的眼睛瞪着冯辉伦,一点都没有怯场的样子。
冯辉伦愣了愣,要不是因为面前有苏明哲在,他怕是早就挥手打人了,可现如今,就算是气愤的不行,也只有忍了下来。
其实来弟要不是身边有人帮忙撑腰,她也不敢这样说话的!
冯辉伦吃了憋,瞬间脸色倒是恢复了一大半,厚着脸皮道:“虽说这就是田招弟的三妹,但田招弟现在一家都下地干活去了,要不您先我屋里坐着等一会儿?”
苏明哲抿唇,刚想拒绝,来弟已经抢话道:“大哥哥,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叫娘二姐她们回来。”话完就迈开小腿开跑,跑了几步像是害怕苏明哲几人离开,又停下来转头道:“等我哦!”
看着来弟这才消失的背影,苏明哲淡淡的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秦叔看着,不由感叹,这田家一家到底是有怎样的魅力啊!他家少爷这些年的笑都没有遇见田家人后笑得多!
至于一旁的钱叔,倒是趁着这空闲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起来…
冯辉伦再次做出邀请,“少爷,需不需要先进我家坐坐?”
秦叔明显看出了苏明哲的不愿意,便开口道:“不用了,我们站着等一会儿就行。”
话到这份上,冯辉伦是再也不好做出邀请了。毕竟这会儿周围已经开始围拢起一群人来了。
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也不知道是谁忽地说了一声,“这不是仁和堂的少当家嘛!”
这话一出,好多去集市上送过货的妇女少女都反应了过来。
可是冯辉伦一听这话,猛地就愣在了那里,他转头问说话的李家大媳妇,“你说这是镇上开仁和堂药铺的少当家?”
李家大媳妇肯定的点了点。
一听这话,冯辉伦的脸色有些尴尬了起来,弄了半天,竟只是一个药铺的少当家!他转头双目忿忿不平的瞪着面前那个矮半个头,他一直称呼为“少爷”的人…他还真是有眼无珠,本以为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却不想只是一介商人罢了!
心底无来由的愤怒,冯辉伦双眼微眯,审视着苏明哲,冷冷的道:“原来你只是一个开药铺的啊!”俗话说,农士工商,商人是排在最后的…当然有钱的商人自是例外,可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药铺能有多少钱…
听着冯辉伦那忽然转变的语气,苏明哲倒是十分坦然,他早就已经看过更多的冷嘲热讽了,又何必…倒是一旁的钱叔听着这话有些不爽快,“药铺怎么了?你病了不进药铺?”
这可是他做了大半辈子的事情,岂会让这种人就任意践踏呢!
冯辉伦冷笑,他好歹也是一介村官,与他们争辩岂不是掉了身价?可是他心底要不说两句又有些不爽快,当即愤怒道:“哼!商人就是商人,目光短浅!”转身仰首挺胸的离开了,那架势与来时的点头哈腰、谄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别说是钱叔,就连秦叔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