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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陈贞惠眼角看到二姑娘进来,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哭声更加凄厉了。
玉云生没有心思去理会她,低吼着外头的人,“还不快去请大夫。”
陈贞惠一愣,玉云生是昏了头吧,大夫不是就在这里吗?她抽泣着,“老爷,吴大夫在这里呢。”
吴大夫走前两步,对玉云生拱手。“玉老爷,贵府少爷这病来势汹汹,且看不出病症,老夫相信就是其他大夫来了,也是这样的结果。”
玉云生瞪向陈贞惠,怒道:“你这两日究竟是怎么照顾子恒的?”
陈贞惠抽泣道:“老爷,奴婢……奴婢这两日都陪在少爷身边,他吃的东西还是与以前一般并无变化,奴婢也不知为何少爷突然就生病了。”
初见秀眉一扬,对陈贞惠自称奴婢感到有些可笑。
玉云生重哼了一声,眉头紧皱,他看向那吴大夫,“大夫,能否将子恒救醒?”
吴大夫大叹了一声:“玉老爷,老夫毕生行医,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症状,只怕这不是病,而是邪气入侵。”
邪气入侵?玉云生眉头一挑,瞪大眼睛看向初见,又看看仍然昏迷不醒的玉子恒,突然冷声问道:“陈姨娘,这两日家中可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
陈贞惠怯怯的看了玉夫人和初见一眼,支吾道:“没……没有发生。”
初见和玉夫人只是淡淡一笑,事情果然往她们想的方向发展了。
玉云生见到陈贞惠这样的吞吞吐吐的表情,心里怒火更加旺盛,“你站起来说话!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贞惠紧抿着唇,脸色有些发白,良久之后,她才站了起来,抽泣开口。“老爷,家里这两日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就是花园里的多了一些蛇虫,许是天气作恶,才……才……”
那吴大夫接口道:“这个时候一般就没有什么蛇虫出入才对啊,怎么会有这等奇怪的事情?”
初见闻言,心里冷笑,这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还真好,如今已经是深秋了,自然没有什么蛇虫,这陈贞惠好计谋啊,知道摔烂碗碟和家畜异常这些不足以令人相信这是因为她的婚事引起的不祥之兆,竟然用了这样不易察觉的好计策。
玉云生狠狠的瞪了初见一眼,大声叫进一个丫鬟:“去!去厨房灶神下把那昀王府的庚帖给烧了,这门亲事如此不吉利,我们玉家高攀不起。”
那丫鬟是怀春院的,早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听到玉云生的吩咐,行了一礼便想出去,玉夫人这个时候终于提声喝住:“站住!不可以烧了庚帖!”
玉云生气得大吼,“夫人,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吗?这还没定亲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不吉利的事情,你是不是想整个玉家跟着陪葬?”
玉夫人淡淡道:“单单凭借陈姨娘一语就认定这婚事有问题,老爷,这是不是太武断了?”
“好,好,不说那蛇虫的事情,就说子恒的问题,如今子恒莫名其妙生病了,连大夫都束手无策,难道不是因为那庚帖不吉祥?”玉云生叫道。
玉夫人闻言,冷冷扫了那吴大夫一眼。“吴大夫说这病状奇怪,那究竟是奇怪在何处,您看不出的病并不代表其他大夫也看不出,吴大夫,您说是吧?”
那吴大夫被玉夫人看得眼神闪躲,但被人这样怀疑他的医术,他马上又挺直了腰背。“老夫虽不是什么绝世名医,但是在宁城里也是有名气的,玉夫人莫非是怀疑老夫的医术了?若是如此,就另请高明吧!”
玉夫人冷声道,“既然吴大夫对自己医术如此自信,那为何连我儿子是什么病状都看不出?”
吴大夫有些怒意了,“贵府的少爷分明是被邪术入侵,与老夫医术如何并无关系。”
“一派胡言!作为一名大夫竟然以鬼神之说糊弄病人,是不是每个你不会医治的病人你都以邪气入侵为由推脱啊?”玉夫人笑了笑,声音更加凌厉。
吴大夫有些心虚,对这个玉家主母有些心怯,外头都说玉家的夫人柔弱无能,被这小妾欺负的回了娘家,怎么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呢?
陈贞惠看到吴大夫的模样,心里也有些急了,她看了看玉夫人,低声开口。“二姑娘能与昀王府结亲是玉家的荣幸,老爷,夫人,少爷会生病全都是奴婢的错,不管二姑娘的事情。”
初见与玉夫人对视一眼,冷冷扫向陈贞惠。
玉云生因为玉夫人维护初见而不顾子恒生死已经气得脸都涨红了。“夫人,你休要强词夺理,我看初见本来就是个不祥的人,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今日事关子恒生命,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胡来的,这亲事……绝对不能答应。”
玉夫人脸色微变,有些不甚明白玉云生说的是什么,他说初见是个不祥的人,他竟然这样说自己的亲生女儿……眼前突然有些发黑,玉夫人倒退了几步,初见见了,连忙扶住她:“母亲,不必气恼,仔细自己的身子要紧。”
初见对玉夫人温声说完,转头冷冷的看向玉云生,“父亲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啊,究竟我哪点不祥了,令父亲大人自小到大都看我不顺眼?”
玉云生被初见这样冷冰冰的眼神看得背脊竟然生出一丝寒意。他心里更加认定这个女儿一定天生与他八字相克,是个不祥之人。“从你一出生就已经注定是个不祥之人,否则又怎么会害的你母亲差点难产,又怎么会让家里鸡犬不宁,如今又勾结外人与家里人作对,你自己说,你哪一点是好的?”
“初见,不必与他多说,这人为了外人竟然如此待你,母亲心里已寒,他既然已经说出不认你这个女儿,将来你嫁到王府之后,也不必与他父女相称了。”玉夫人坐在太师椅上,示意丽娘将那吴大夫请了出去,她默默的看着玉云生,扬手要初见不要争辩,她对这个男人这个家已经绝望了。
初见愕然的看向玉夫人,没想到母亲会说出这么决裂的话来。
玉云生更是目瞪口呆,脸色转而发白,他手指颤颤的指着玉夫人,声音也不稳了。“齐娈,你……你说什么?”
一旁的陈姨娘急忙跪了下去,磕着头哭道。“老爷,夫人,这都是贱婢的错,不关二姑娘的事情,你们千万别伤了和气,全是因为贱婢没有好好照顾少爷,家中那些异常情况也不过是意外,老爷,求您不要退了二姑娘的亲事,老爷,您可千万不能得罪了昀王府啊……”
玉夫人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陈贞惠,只是淡淡的看向玉云生,目光不带半点感情,“我说什么老爷您不是已经听清楚了吗?”
“你……你说谁是外人?这是你儿子,难道你要弃你儿子性命不顾,只为了她的婚事?高攀昀王府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玉云生也是没有理会陈贞惠,他所有心思都被齐娈的话占满了,他如今是被齐娈一句不认惊得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只有心底越来越深的恐惧。
“老爷,那是您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我齐娈今生今世只有初见一个女儿。”玉夫人眼角一扬,扫了一眼玉子恒,冷声开口。
玉云生震了一下,只觉得眼前一黑,后退了几步,“你……你连儿子都不认了,是不是……是不是你也不打算认我这个丈夫了。”
玉夫人闻言轻笑了一声,“老爷今日不是还想休了我吗?既然您休了我,我又怎么把您当是丈夫?”
玉云生心一痛,他张了张嘴,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他怔怔的看着齐娈那冷漠的双眸,心里的恐惧几乎要淹没了他,他不想失去齐娈,不想……“娈儿,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只是说说而已……”
玉夫人笑了笑,没有开口。
玉云生眼眶几乎红了起来,眼底也是充满了血丝,他狠狠的瞪了初见一眼,几乎咆哮的吼道:“娈儿,若不是她,你我之间又何须如此?若不是她,今日子恒又怎么会昏迷不醒?都是她……我玉云生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这么一个女儿。”
初见听了,心里只有苦笑了,这玉云生究竟讨厌自己的女儿到了什么程度?
玉夫人以一种悲凉的目光看着玉云生,一字一句,声音清冷,语气却是温柔的。“你身为人父,你可曾关心过初见?她自小受了大姑娘的欺凌,你可又知道多少?你将她赶去燕城,可又知道她在那里一年生活过得如何?你甚至连女儿死过一次也不知,除了责备她就是厌恶她,试问你这样的父亲,要女儿如何对你顺从?你不顾阻挠将她嫁作他人的小妾,如今又要因为这点小事阻她一生的幸福,还口口声声不认她这个女儿,玉云生,你扪心自问,你究竟做到了为人父亲的哪一点?”
初见听到死过一次的时候,眼皮跳了几下,心里惊讶玉夫人应该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第三卷:点绛唇第七十三章:真莫名
玉云生怔怔的听着玉夫人说完,竟然无话可说,他看了看初见,又看了看玉夫人,脑海了一片空白,想不起初见小时候的模样,似乎从一开始,他就不曾在乎过这个女儿。
陈贞惠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玉云生,心里冷笑着,这个男人的心里始终都只有那个女人,只要齐娈说了什么,他就算是在气头上,他也能听进去一些,看来今日想要让玉云生对付二姑娘是不成的了,可是想起这小贱人以后就是王妃,而自己的女儿却是个小妾,她陈贞惠就是咬碎了牙都咽不下这口气。
这时,灵玉的声音在屋外传了进来,“二姑娘,陈太医来了。”
初见眼睛一亮,扫了已然脸色微变的陈贞惠一眼,对玉夫人道:“母亲,我们还是先让陈太医为子恒看看吧。”
玉夫人默默的看向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子恒,虽然他并非她亲生,但是也喊她一声母亲,情分虽然不多,但是她着实也不忍心看他受折磨。
“请陈太医进来吧!”玉夫人站了起来,却是一眼也不想看向玉云生,她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接下来玉云生想如何做都是他的事情。
玉云生怔了怔,有些悲恸的看着玉夫人,她对自己还没有全部绝望吧,不然怎么还会去请太医,要知道,普通百姓是请不得太医出诊,娈儿她对子恒,对这个家……对他还是有情的吧?
灵玉引着陈太医走了进来,玉夫人和初见迎了上去,“陈太医,这番急忙请您过来,实在多有得罪。”
陈太医摆手笑道:“玉夫人客气了。”这次请他来的是忠王府的三夫人,虽说玉家不过是商贾之家,但是如今这屋里有一名忠王府的贵女,一名未来的王妃,他怎能得罪?自然是要客气有礼的。
“陈太医,小儿今日突然昏迷不醒,大夫道是邪气入侵,无法下药,这才麻烦您老走了一趟。”玉夫人领着陈太医来到床沿,让他为玉子恒把脉。
陈太医听了玉夫人的话,皱眉道:“何为邪气?身为大夫竟然寻这种借口糊弄他人,实在可恶。”
玉夫人闻言,淡淡一笑,对灵玉道:“灵玉,去正厅请吴大夫进来。”
灵玉应声而去,站在内屋一边的陈贞惠此时脸色已经雪白,她悄悄的看了玉云生一眼,他应该不会听出什么来吧?就算吴大夫来了,最多也不过认为吴大夫不学无术罢了,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最可恨的是这个二姑娘怎么能请得到太医,令她功亏一篑,今日若是能照她想的发展下去,说不定就是一箭双雕,连这个齐娈都能除去了,想到这里,陈贞惠冷冷斜了初见一眼,却正好初见目光朝她看了,她一惊,急忙低下了头。
初见笑着睨了陈贞惠一眼,如今事情已经峰回路转,不知道这位陈姨娘又想如何做了。
玉云生在一旁焦急的看着陈太医,暂时忘记了与齐娈的争执,他是真的担心玉子恒,自从玉子恒进了玉家,他便是真的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他以为齐娈也是与他一样的,想到这里,他心一沉,抬头目光复杂的看着齐娈,齐娈却看也不看他,只是望着玉子恒。
陈太医听脉完毕,嘴边含笑的收了手,正好,吴大夫也走了进来,看到陈太医的时候眼神有些不屑。
“陈太医,请问小儿究竟得的是什么病?”玉夫人柔声问道。
那吴大夫在听到玉夫人的话之后,脸色一变,额头竟然忍不住冒冷汗,这个人竟然是太医。
陈太医笑道:“玉夫人,令公子并非得病,不过是吃了一些上火的东西,又喝了寒气太重的凉茶,这才导致身体外徐内热,昏迷不醒。”
玉云生松了一口气,随即想通了什么,回头冷冷瞪了一眼陈贞惠。
陈贞惠低下头,不敢再多说话。
玉夫人笑着道:“原来如此,真是多谢陈太医了,这点小事还要麻烦您。”
陈太医站了起来,灵玉已经备好了文房四宝,他坐了下来写药方,“小孩子常会乱吃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