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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四卫搞定了呢,嘶!你轻点。”
“那你也自觉点脱衣服啊!”我拍着他另一边肩膀,没想到他却大叫一声:“啊!你轻点,那里也有。”
“啊?”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果然带出一点血迹,“怎么回事?”
“他们用透骨针,我刚才只逼出了一根。”他松开了衣带。我将他的衣服退至半身,只见两边的肩膀都微微肿起。左边的伤势较轻,红肿地情况不是很严重,只是有一个小红疙瘩,而另一边就比较严重,整个肩膀都肿了起来。仿佛在随风的右肩上按上了一个红色的大苹果。
“是不是要把东西拿出来!”我沉住气息,但双手还是变得冰凉,忍不住地颤抖。
随风点了点头。
我努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抬手朝他地伤口伸去,伸去。
“啊!”
“你有没有搞错!”我被随风忽然的大叫吓了一跳,“我都没碰到你地伤口你叫什么?”“嘿嘿,调节一下气氛,你那么紧张,害得我都紧张了。”
“没良心的东西。我是怕你痛。”
“那你唱歌吧,你唱歌我就不痛了。”他转过脸充满期待地看着,我气得眉角直抽:“现在这情形我哪有心情唱歌啊!”
“是吗……”随风有点失望地转回头。我继续朝他的伤口探去,忽然。他又转过身。看着我:“那你吻我,吻我我就不痛了!”
我突然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握着拳头,向随风发出警告。
随风撇撇嘴,笑了笑:“当我没说过。”然后转回了身。
但是,我还是怕他会痛,如果他痛得全身颤抖,我肯定没办法将那根透骨针取出。
如果他不痛就好了,至少别让我发觉他感觉痛。
想了想,拿出了红粉佳人,至今为止,经过多次试验,我基本可以断定红粉佳人是神经累麻痹毒物,所以可以推断,它应该可以用作麻醉剂。
我倒了一点在自己的手上,沾了一点粉末轻轻擦在随风地伤口上。
“你擦什么东西在我身上?”
“没什么,毒药。”我淡淡地说着,面前的人立刻转过了身,下巴脱臼地看着我:“你是不是闲我中毒中地不够,还要给我再来点?”
“吵什么?”我白了他一眼,然后轻轻戳了戳他的伤口,问道,“有没有感觉?”
随风奇怪地看着我:“什么有没有感觉?”
呀!成功了!我再次用力戳了戳他的肩膀:“真不痛?”此番随风终于看见我戳他伤口了,他也疑惑起来,嘟囔道:“怎么没感觉?”
“这叫局麻。”我得意地笑了起来,“坐好,我给你取针。”
“局麻啊……那你小心……”
这个白痴还叫我小心,他该担心自己才是,知道他现在不痛,我肯定会毫不客气地下手,再像我这种生手,怎么可能会顺利地取出那根透骨针?
于是,牢房里开始上演血腥变态医生的场景,只见昏黄摇曳的灯光下,墙上的影子诡异地摇摆,一个影子正从另一个影子身上取什么东西,她一手插入影子体内,抽出了一根长长的东西,咳……咳……其实是头发,有时影子看起来就是那么血腥。
不过的确把我忙地手忙脚乱。
“你利用我,把北冥刺激地不清吧……”随风忽然在前面说着,我顿了顿,继续取针。
“你也没想到北冥会对你动真情吧……”随风发出了一声轻叹,茫然地看着远方。
头有点痛,不想想,我什么都不想想,尤其是感情,好累,就算北冥真地对我动情,那他这份感情里,又有多少是情?多少是目的呢?
他的感情不纯,杂质地含量更多,我真的好怕他再来什么黄雀在后,将我利用了一遍又一遍。
记得小说里地天机星都是被用来挑拨各国关系地道具,正如随风所说的,我其实是一颗灾星。
经过火烧楼外楼地事件,北冥便已知道拓羽对我的感情,而现在,如果他再知道随风的身份,那今后他又会如何利用我?
这份感情我不敢想,更不敢要,但因为自己对北冥的友情,莫名的会让自己心伤,总觉得亏欠了他一份情。
哎……我能怎么做?只有装傻充愣,顺便再用随风刺激刺激北冥让他死心。
我垂下眼,看着随风的伤口。因为是透骨针,所以伤口相当小,几乎看不见,我按下那个肿包,才隐隐摸到了透骨针的顶,又怕用力按,反而将针按进去,所以我用头上的发簪先刺破了肿包放血,肿包是方才透骨针刺入时由上面的毒素引起的。
虽然随风喝了解药,但只是清理了内毒,残留在皮肤上的毒依旧未清,所以迅速脓肿。我将发簪刺入皮肉,开始放脓血。
随风……你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你到底想起我了吗?
如果没有,你怎么解释你的醋意?你怎么解释你对北冥的屈服?
与其说我利用你让北冥死心,倒不如说我利用北冥和萨达在试探你的心意。
这场游戏里,我利用了所有的男人,得到了两个答案。
北冥轩武对我动了真情。
随风已经恢复了记忆。
可是为何,他不肯承认?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下意识的举动,他甚至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
或许……他和我一样,都在装傻,维持着我们彼此之间这样融洽的关系。
脓血去除后,将皮肤轻轻按下,摸到了透骨针,我用发簪刺入,将透骨针抵住。整个过程比较血腥,若不是知道此刻随风没感觉,我也不会如此放手去干。
双手绷紧透骨针周围的皮肉,透骨针的针头就依稀可见,然后我埋下脸,咬住了针头,一拔而出。
“非雪,你不要紧吧。”随风忽然转过了脸,他看见我的那一刹那,哆嗦了一下。
只见,我此刻正叼着透骨针,并且满嘴的血迹,我随口吐掉透骨针,然后用又是满是鲜血的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傻傻笑道:“好了,结束了。”
随风脸上的表情变得僵滞,良久才扯了扯脸皮:“好……结束了……呵呵……我看影子里你好像很混乱,还以为你……搞不定,不过……现在,呵呵。”随风停顿了下来,我眨巴着眼睛看他,继续用呆傻伪装自己,他思索了片刻,然后笑道:“你还真行。”
“谢谢啊。”得到随风的夸奖,我有点开心,是啊,有时傻乎乎反而活得更轻松,有很多事情,还是不要看地太清楚比较好。
“呼……”随风长长松了一口气,然后扯了自己的衣衫,我还以为他要包扎,准备接过的时候,他却缓缓扬起了手,擦着我的脸,他柔和的眼神里带出他的担忧,温柔的动作仔细地擦拭着我的唇角。我在他的柔情下,渐渐融化。
“你呀……”他叹了口气,带出了他的宠溺,“取个针都弄得像打仗,你这副模样出去,别人还以为你吃人呢。”
“是……是吗……”在他深切的注视下,我脸红心跳,只有低下头,躲过他让我心慌意乱的视线,“我,我给你包扎吧。”我慌乱地扯了自己的衣衫,扎紧他的伤口。然后提醒他道,“局麻失效后,可能会很疼,你要忍着点。”“你以为我是你啊,这么怕痛。”他取笑着,穿好了自己的衣衫。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坐着,谁也没再说一句话,我们就这么肩并肩地靠坐在墙边,望着那个小小窗外的四方天空。
第三卷唯有一缕黯乡魂第三十八章大哥
静静的牢房里是随风和我长长的吁气声,仿佛彼此都想让自己轻松起来。
“喂,给我唱支歌吧。”随风说话了,说得我愣了一下,我看着他疲惫的侧脸,半天才反映过来:“哦。”
我忽然想起了王菲的《人间》,挺适合唱现在的自己,于是,我轻轻唱了起来: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
不是天晴就会有彩虹
所以你一脸无辜不代表你懵懂
不是所有感情都会有始有终
孤独尽头不一定惶恐
可生命总免不了最初的一阵痛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都让人感动
但愿你以后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
也是因为有你才会变得闹哄哄
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像中朦胧
我不忍心再欺哄但愿你听得懂
但愿你会懂该何去何从……”界因为有你才会变得闹哄哄。”似是取笑,又似是宠溺,随风抬手捏住了我的脸蛋,我不好意思地笑着,怎么说,至少他说对了。
想当初我们三人一起来到这个世界,怀着不同的目的,不同的憧憬,在这个世界同甘共苦。
上官为了实现自己的米虫生活,她入了宫,她在原来的世界就是情人,她不在乎那个男人有多少老婆,只要能让她享受荣华富贵。因为她根本不爱那个男人,而天意弄人,让她爱上了拓羽。注定她要痛苦一生。
思宇为了实现自己的米虫生活,她选择创业。世上唯一不会背叛自己的就是金钱。她原本想嫁给一个文武双全地绝世美男,而依旧是天意弄人,让她爱上了相貌平平的书商:韩子尤,好在韩子尤的身份多少弥补了思宇内心地大侠情节,三人中。却是思宇最早获得了幸福生活。
我呢,为了过米虫生活,却是等着被爱。不争取,不主动,只是白痴地等着一份只要不太差的爱情降临,而正因为我这种无所谓地态度,却伤害了所有爱我的男人的心,我做错了许多许多。
我不该与夜钰寒开始,不该跟拓羽叫板。不该对水无恨温柔,不该在北冥轩武面前炫耀,不该让随风患得患失。最终,伤了他们。也伤了自己。
“又在开小差!”面前传来随风不满的声音。他似乎觉得一只手捏不过瘾,另一只也抬起来捏我。看着随风那张微微鼓起的脸,我忽然有种扑入他怀中地冲动,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做错,我要为自己想要的,而努力,哪怕只有一天。
我正想抱住他的时候,却发现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淡然,双眼也看着牢门的方向,他收回双手,朝我努了努嘴,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牢门,只见萨达站在门外,柔和的表情仿佛依旧沉静在某个奇妙的世界中。
萨达的手中提着篮子,里面应该是好吃地,因为我闻到了香味,对于萨达的出现,我很疑惑,按道理,他现在是俘虏的身份,怎能四处乱走?
“怎么,是不是看见我,觉得很惊讶?”萨达微笑着,他温和地面容再次带出了他身上的书卷气,他笑着蹲下,将竹篮放在地上。
我和随风都疑惑地看着他,他一边将美食取出,一边道:“我现在是高级战俘,享受优厚待遇,有绝对地自由,不过要来看你,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我跟北冥说,这云非雪把我耍地团团转,最后却又抛弃了我,这让我心里怎么舒坦。”萨达说得自己像个弃妇,带出了我地内疚,说到底,我不该如此玩弄萨达的感情,但他也没中招,就应该不算玩弄吧。
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觉得这么做地确欠妥,都怪自己当时救人心切,又有那么点自负,才会伤害了别人。
“呵呵……”萨达坦然地笑着,“所以我就跟北冥说,我要来问问这个云非雪,到底心里那个男人是谁?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一个男人能在她心里留下痕迹,结果,北冥就让我来了,你说……他是不是也想知道答案,才会同意我来看你这个家伙?”
家伙?听着萨达对我的称呼,我倒觉得宽心了,看来萨达心里也多少把我当作了朋友。
我看着微笑的萨达,倒一下子不知道如何答他,一旁的随风倒是幽幽道:“她心里是谁,你们难道看不出吗?”谁?在下看不出啊。”萨达装得一脸莫明其妙,倒把随风气得咳嗽:“咳咳咳咳!”
我忍不住笑了,看了看一旁郁闷的随风,然后对着萨达笑道:“我爱的人已经忘记了我,但我依然爱他。”
我定定地看着远方,心中变得释然,是啊,正因为我爱他,才会不断找理由拒绝别的男人,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放不下任何人。
“忘记?是不是他不爱你?”萨达变得有点生气,我笑着摇头:“呒,呒,不是,他失忆了,就这么简单。”
萨达的桃花眼皱了起来,同情而怜惜地看着我,轻声问道:“不给别人机会?”
我点头:“恩,不给。”
“再也放不下了,哪怕是一点点的位置?”
“放不下了,呵呵……”心里如同海阔天空一般的轻松,对着萨达,我居然可以坦然地说出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