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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我在你心里都不值五千两。”他扣住我的手腕,按在床上。
“就是就是!”我甩着头,却怎么也甩不掉脸上的喜帕,“你还我五千两,还我!”
“你铁公鸡啊!就为五千两要杀我!”随风生气了,大声呵斥我。呼一下,从窗口刮进了一阵阴风,吹灭了满屋地火烛,屋里立刻变得漆黑一片。
“五千两啊!我还是跟韩子尤借的呢!”我踹他,踹死他!他用他的腿轻松压住了我地腿,我恨地牙痒痒。
“气死我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忽然,随风好像变得有气无力,他扣住我右手地手软了一下,我立刻挣脱开始打他。
“该死,别乱动!”随风再次扣住了我打他地手,不过显然好像力不从心,他忽然掉了下来,是的,他一下子掉到了我地身上,压得我咳嗽,他的脸掉落在我的脸边,隔着喜帕我甚至感觉到了他脸上的热烫。
“混蛋!居然下药!”我听见随风低骂着,他灼热的气息透过喜帕迅速染红了我的脸,我的心瞬间停止跳动。
我不再动弹,他就压在我的身上,他急促的呼吸,剧烈的心跳,炽热的身体,熟悉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在刺激着我每一根神经。
“随风?”我轻声唤他,他动了动,再次缓缓撑起身体,放开了我:“非雪……”他低哑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隐忍,“快绑住我“啊?”
他缓缓掀开我脸上的喜帕,我的眼前一片昏暗,寂静的房间里,是他越来越粗的喘息。
“你被下药了?”我抬手抚上他的脸,烫地缩回了手。
他慌忙退到床脚,隐入黑暗,抚着胸口盘腿而坐。
“应该……是交杯酒……”他艰难地说着,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他的痛苦。我立刻下床:“我去给你找个姑娘。”
他忽然一把捉住了我的手,手心的热度点燃了我的全身,浑身不自主地烧了起来,心开始急速收缩。
“我……不想……碰别的女人……”他缓缓松开手,我依旧迷失在自己的心跳中。
“我现在试试运功,如果我发狂,记得打晕我。听见没!云非雪!”他大喊了一声,唤回了我的神志,我慌忙找了一个花瓶,抱在怀里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床脚运功的随风。
黑漆漆的房间里,洒进淡淡的月光,银霜一般的月光铺满了窗边的地。
眼睛渐渐适应,我看清了床脚的随风,他正闭着眼睛,眉峰紧拧,汨汨的汗珠润湿了他额前的刘海,紧紧贴在了他帅气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淡淡的月光下不停地颤动。那性感的薄唇正微微开合,粗粗的喘息声正从那鲜红的唇中漾出。
松垮垮的长袍此刻已经散开,估计是刚才制服我的时候散开的,内单彻底露了出来,因为汗水的原因,丝绸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贴出了他线条分明的肌理。
柔软的长发束成一束,随意地搭在右边的肩膀上,长发自然下垂,遮住了他半边的胸膛,那胸膛正快速起伏着,我仿佛还听见了他剧烈的心跳声。
“随风。”我唤了他一声,他疲惫地睁开眼睛看我,然后将视线锁在了我的身上,我抱着花瓶问道,“我也喝了,我怎么没事?”
“不知道……”随风皱紧了眉,我担心地靠前,他忽然扬起手,将我拒之千里:“别靠近我,我不想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心没来由地一滞,他说不想后悔?难道如果他碰了我会后悔?心一下子沉到脚底,我原来这么差劲,居然让男人产生欲望的可能都没有,甚至觉得要了我是一件恶心的事。
鼻子酸酸的,脑袋有点沉,都说哀伤酒醉深,我的眼前再次浮现那五千两的银票,我的五千两啊!我抬眼看着随风,这个我用五千两买来的晚上,我不能傻傻地坐着,什么都不能做。
第二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二十六章五千两的夜晚(下)
五千两啊!什么概念?换成银子砸都砸地死随风了!而他,却吞了我的五千两,想想上海的鸭子也不过几千块,而他!居然要了我五千两!
我的五千两……我缓缓靠近他……我的五千两……爬到他的身边……我的五千两……我双手撑在他的身旁,看着他英俊的脸。
五千两……一个吻……真贵……我吻上了他的唇,那火热的唇,轻轻贴着,我舔了一下,很甜,还带着酒味。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窝在他的身前,轻喃:“我的……”他的身体怔了怔,“五千两……”我开始靠在他的肩头哭泣:“呜……我的五千两……”
“云非雪!你把我当元宝了吗?”一声怒喝震在我的耳边,渐渐飘散在风里,我的眼前,只有我的银票,我开始抽泣:“我的元宝……”
“呼……该死,你的酒香……”只觉得一双大手环抱住了我,身体贴在了一团火焰上,好热,热的无法喘息,意识开始涣散。
“非雪……”我听见了一声呼唤,我轻轻回应:“恩……”
一个火热的,突然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视线开始迷离,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心跳,只听见彼此的喘息,那急促的,火热的喘息。
细胞一个接一个被火焰点燃,凭本能去回应对方的索求,那唇齿间的共舞。我攀上他的胸膛,薄薄的内衫带着他地热汗,扯住了他的衣襟,却被他用手按住。
“呼……”他低吼一声。“我明白了……”朦胧中听见他沙哑的声音,“你就是解药,非雪……再一会……”指尖轻轻滑过我已经麻木地唇。他再次覆了上来,缠绵的。温柔地汲取我嘴里的芬芳。
呼吸开始困难,我发出了呼救,可这呼救最后变成了无力的婴咛:“恩……”
感觉到我的抗拒,身上的人终于离开,用手轻轻抚摸着我地唇。我的脸,我的脖颈,滑入我的衣领,轻轻撩拨着我的锁骨。
“咳……咳……”我咳嗽着,肺里的空气开始充裕,冰凉的空气灌入肺部,脑子渐渐清醒,我在干什么?我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一旦回想起来,大脑瞬即炸开。僵硬地变成了一具死尸。
“云非雪,谢谢。”
“恩?”我渐渐看清上方的人,他单手撑在我的脸边。斜靠在我地身边,一脸狡诈的笑。眼睛还不老实地在我身上游移。
浑身一阵恶寒。感觉他在用视线抚摸我。
“没想到你是一个很好的解药,才避免了悲剧地发生。”
“啊?”
“小妖当初是用内丹给你吸毒。我们都不知道你的身体究竟会发生怎样地变化,现在看来……你地吻……能解毒。”他的指尖滑过我地唇,带出一窜电流,充斥着我四肢百骸,引起我一阵战栗。
刚才是稀里糊涂,现在清醒了,没想到每一下碰触都那么刻骨铭心。
思路渐渐清晰,我看着他依旧炽热的眼睛,冷冷道:“我想你说的是我的口水吧。”
随风的脸立刻画满黑线,床上的暧昧程度锐减。
“那我的血呢?”
“别做傻事!你的血没丝毫用处!”
“我明白了,唾液属于腺体分泌物,也就是我的汗水也可以?”随风看过电脑,应该听得懂我说的话。
“呃……理论上成立。”随风掬起我的一捧长发放在鼻尖,我拿过他手中的长发,迫使他面对我的严肃发问。
“那么也就是我的洗脸水,洗脚水,乃至洗澡水都可以?”随风的脸越发挂不住了,眼中的火焰瞬即熄灭,变得木呐。
“很好,我清楚了,下次你中毒,我会用洗脚水。”我郑重其事宣布着,然后看他彻底晕倒在了床上。
掩不住的笑意,我翻身朝着外面窃笑。
忽然一只手掌放在我的腰上,熟悉的气息缓缓靠近,我的身体再次紧绷。云非雪……”他的唇靠近我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吐在我的颈项,我的意志开始变得薄弱,浑身再次热了起来。
“五千两一个吻好像太亏了点,要不要其他的服务,例如……”耳垂忽然被人含住,我慌乱地用胳膊往后一顶,他立刻倒回原来的位置,大笑起来:“哈哈哈……云非雪啊云非雪,刚才明明是你强吻我哦。”“你去死吧!”我坐起身想打他,却未想肩膀一凉,衣衫滑落,我整个人僵在那里,什么时候?究竟什么时候?
随风缓缓坐起身,同样是衣衫凌乱,好好的内衣被扯开,露出他诱人的身体。他笑着帮我拉好衣服,然后拍了拍我的脸:“别傻坐着了,乖,我们睡觉。”
他轻轻将我放倒,为我盖好被子,将我卷地像条毛虫,然后在一边双手枕在脑后,闭上了双眼。
天哪!我真想找个洞!
我钻进了被子,自己居然为了五千两丧失了心智,现在终于明白何以那些老人都要死守着自己的棺材本。
来到这个世界,我害怕过,恐慌过,以为自己的快乐靠的是朋友,却未想原来那些负面的因素全都寄托在了金钱上。我自命清高地视钱财为粪土,其实三人当中最看中钱的,反而是我!
只是先前钱都够用,而今一下子被掏空,心底的灰暗彻底爆发,才会变成这样一个疯子!
疯了!真是疯了!我居然吻了随风!悔地肠子都青了!
不行,反正亲都亲了,五千两只亲一下怎么够?
怎么说这个随风在我那个世界也是明星级人物,干脆再亲一下!
我掀开被子,恶狠狠地瞪着身旁已经入睡的随风,太过分了!他居然像个没事人!好歹我现在和他睡在一起,我是个女人,他应该……他应该……
算了吧,云非雪,你是老菜皮,又不漂亮,又没好身材,人家又把你当男人,还说和你上床是件后悔的事情,你连人家的那个未婚妻一个脚趾头都赶不上,别胡思乱想了,倒不如安心睡你的觉,然后想想怎么再把那五千两讹回来。
端正了自己的心态,我踹开了被子,因为实在好热。
幽幽的夜风吹了进来,驱散了床上的热意,翻身看着窗外,窗外月光明媚,虫鸣啾啾,秋天终于来了,我抱着被子安心入睡……
怎么天还没亮?
蒙蒙胧胧的几次睁眼,眼前依旧是一片昏暗,几番挣扎终于醒来,奇怪?帐幔怎么放下了?难怪总觉得天黑乎乎的。
既然如此就再睡会……
不对!警钟在耳边敲响,我现在不是睡在家里!
昨晚乱七八糟的片段滑过眼前,冷汗涔涔!
身体被人收了收紧,大脑瞬即空白,怎么回事?太多太多不对劲了。我现在侧身朝右对着帐幔,左边的腋下有一条比我略粗的,可疑的,赤裸的,光洁的手臂耷拉在我的胸前,脖颈下,也有一条可疑的手臂,那穿过我脖颈下的手臂,五根修长的手指扣住了我随意放在脸边的手。
那两条显然不是我的手臂,那我的手臂呢?天哪,怎么也是没有衣物遮蔽!我昨晚睡着时穿的里衣呢!往下一看,脑子瞬即炸开了花,上身只穿着抹胸!家再陪你睡会!”胸前的手忽然收紧,很自然地按住了我的胸部,而他这一贴,隐隐的热度直接映在了我后背的皮肤上,而下面,正有一样物体诡异地膨胀!
时间瞬间静止,空气骤然凝固,我和他如同相斥的磁石,彼此跳开。我冷冷地瞪着他,他尴尬地看着我。整个房间在我的愤怒下,温度降至零点。
“我的外衣呢?”
“意外……”
“你的衣服呢?”
“意外……”
“那你的手怎么回事?”
“应该是意外……”
“那你下面又是怎么回事?”
“还是意外……”
“很好!”我冷笑,“你给了我四个意外,我回你一个应该不过分吧!”
“非雪……我……”
“怦”扎扎实实一拳。
“啊”
第二卷大风起兮云飞扬第二十七章心烦
怒气冲冲地踹开门,怒气冲冲地撞倒七姐,怒气冲冲地回到无雪居。
“喂喂!非雪!昨天怎样?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随风呢?”思宇从门口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我直接踹开自己的房门,狠狠对思宇说道:“从此以后,别跟我提这个人!”然后重重甩上了门,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气死我了!真想阉了他!让他做太监!这混蛋到底在我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
我仔细翻看着手臂,没有任何可疑痕迹。
呼……还好……
我告诉自己,衣服可能是自己脱的……
这个……明显不成立,我没有梦游的习惯。
那么依此类推,应该是随风梦游脱的……
我再告诉自己,他年轻气盛,早上小帐篷也是正常生理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