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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要不然,我们只好到县老爷的大堂上评理了。”
何勇也没求情,甚至连一句留客的话都没说,可见他把这位才十四岁的东家小姐蔑视到底了。 走出何庄头家,戚长生就问:“如果他三天后还是一口咬定交给了俞老太爷,姑娘真的去县衙告他吗?”
“不去”,她平生最怕上衙门了,而且这种事一旦经过官府,即使后来把银子要回来,也要被县太爷敲去一部分,她的打算是,“这三天是给你的,我们走后,他必有动作,你带上人去盯着。”
“是”,他们本是暗卫,盯梢是老本行。
其实,何勇不过是泼皮些的庄户,只要戚长生把王府护卫的牌子亮出来,保管叫他屁滚尿流,乖乖交出历年的田租。
只是这样一来,就泄露了自己的身份。俞家大宅那一帮吸血鬼,如果知道自己跟世子的关系,还不找上门去?别人她可以不理,血缘上是她爷爷和奶奶的那两个人怎么办?这是个“孝”字能压死人的时代。
俞宛秋闷闷不乐地坐上马车回甘棠镇,照样是戚长生充任车夫。
到镇上时已是晌午,她靠在车壁上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却听见一声惊呼:“戚长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戚长生回答说:“我送姑娘来收租子,你不是陪着公子吗?怎么也在这里?”
那人的声音顿时充满了惊喜:“姑娘也在?天那,我要去告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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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准备冲一下12000,把欠的几更都补上,这对我是巨大的挑战,大家鼓励我吧。
同人卷 第一百三十三章 河畔约见
第一百三十三章 河畔约见
传入耳中的几句对话。让瞌睡虫一下子跑光光,俞宛秋马上反应过来,催着戚长生说:“快,把车赶到郊外去,长龄留下来等着他们就行了。”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刚那人口中的“公子”,就是赵佑熙。
对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俞宛秋无暇思考。现在她只担心一件事:依那人平日的表现,跟她异地乍逢,极有可能会不顾场合地做出什么冲动之举。她倒是不怕人闲话,这里反正也没人认识她,可她怕赵佑熙被人认出来。
作为安南王世子,他无疑是整个江南最受瞩目的人物,即使只在南府的大街上走一遭,也会引来许多视线。
这甘棠镇既是徽商积聚地,免不了有富户在南府开店,说不定就曾见过赵世子。世子的“失踪”在江南是一件很轰动的事,亦是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现在,如果有人声称在甘棠镇见到了世子,消息会很快传出去。引来大量的朝廷密谈。
密探云集,万一这里的练兵营被发现,事情就糟糕了。安南王府不可能坐以待毙,只能提前起事,在未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无疑是自寻死路。
怀着万分焦虑的心情,俞宛秋掀起一小角窗帘向街上张望,既希望看见赵佑熙,又怕看见他。
车子在郊外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河岸上长满了蒿草和长茅,时近黄昏,远处的村落炊烟缭绕,四周寂无人声,惟有流水淙淙。
俞宛秋对戚长生吩咐道:“你把车子赶到那边的树林里去,你们五个人,一个去找长龄,其余的分四个方向守着,一旦发现异常马上发信号。” 作为世子的护卫营成员,他们之间有一套特殊的信号联络系统,具体怎么弄的俞宛秋也不清楚,但见他们发过,似乎是烟花一类的东西,第一次听到时,她还以为是哪里在放冲天炮。
几个人得令而去,俞宛秋走下河岸,河约有几十丈宽,前后不见渡船。可见此处乃是野地,人迹罕至。她捡了个茅草最深的地方站着,心脏狂跳不止,忧惧交织,甚至超过了见面的喜悦。
没让她等多久,就有人飘然而至,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强烈的男性气息立刻充盈鼻端。
她小声数落道:“你又用轻功,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啊,咦……”回过头的第一眼,她差点没认出来,因为赵佑熙做了一点易容。但距离这么近,他的气息如此熟悉,她还是马上就确定,眼前的人就是如假包换的世子殿下。
赵佑熙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近乎贪婪的目光打量着她,到底是野外,周围又有侍卫防守,尽管他们都知趣地背过身,太亲热的动作还是不敢做。
两人痴立良久,最后也只能拉着手坐下。俞宛秋努力抑制自己激动的情绪,以平静的语调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赵佑熙告诉她:“这阵子正好在祁阳练兵,因为今晚就要转去别的地方,临走之前,想看看你家的祖宅。”
俞宛秋笑着摇头:“有什么好看的,我只在这里住了三个月,而且是极不愉快的回忆。”
她的头脑里没有任何关于俞宅的印象,但从沈鹃和小宛秋的遭遇中完全可以推导出来她们在俞家过的什么日子。如果她本来还有一点疑虑的话,听过俞家跟何庄头的冲突,也完全可以确定了。虽然何庄头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在这件事上,俞家是不占理的。没田契而讨要田产或田租,何庄头完全有理由拒绝。被拒绝后,带着人打上门去抢,俞家的强横可见一斑,只因为手里没田契,不能上告官府,庄户又团结,武斗都占不到便宜,这才不得不偃旗息鼓。
俞宛秋不禁怀疑起一件事,她在沈府的这几年,俞家真的没去找过她吗?即使只为了追回田契,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的。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他们去过,但被沈家拒之门外;他们不敢去,因为怕威远侯府府跟他们追究沈鹃之死。
赵佑熙听到这里,伸手抚着她的脸说:“可怜的丫头,都过去了,你以后有我。没人敢欺负你。”
俞宛秋差点脱口而出:“现在就有人欺负我。”想到他肩上的担子,想到他今晚就要离开此地,自己这点小事,何必麻烦他?所以她终究没开口,只是乖顺地靠在他肩头说:“有了你,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谁还敢欺负我啊。”
“你想欺负谁呀?我帮你欺负回来。”赵佑熙笑问。
“我想欺负你,你也帮我吗?”
“除了我,你谁都可以欺负。除了我,谁都不能欺负你。”
俞宛秋被他这绕口令一样的话逗笑了,才张开嘴,已被他猛地擒住。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别,这是外面啊,就算你的侍卫不看,也小心有人路过。”
“我顾不得了,再不碰你,我会死掉的。”未尝到丫头的味道之前,他还能勉强坐着和她聊天说笑,一旦和丫头亲热起来,他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一个地方,恨不得把她直接按进草丛里。长久的饥渴让他变成了一头狼,凶猛而嗜血,随时都想扑住猎物饱餐一顿。
在这一瞬间。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虽然没有事先征得父王的同意,但他相信,父王最后也不会说什么。误会了父王那么多年之后,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父王才是最疼他的。太妃奶奶虽然也疼他,照样有自己的私心,就想把吴家的姑娘塞给他,以保住吴家的富贵。至于母妃,就更别提了,那是他心里的伤。
他忽然紧紧抱住丫头说:“你和父王。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两个人。”
“我很荣幸。”
“我呢,是不是你最亲的人?”
“当然”,俞宛秋以为他在跟自己告别,不介意给他吃颗定心丸,故而慷慨地补上一句:“而且是唯一的那个。”
赵佑熙感动异常,嗓音低沉暗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嗯,我相信你。”
“无论我做任何事,你都相信我?”
俞宛秋郑重点头:“相信”。
她一向就是这样的性格,不接受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对他的一切无所谓,分也好,合也好,都不会有太多的感觉。可一旦她决定爱一个人,就会选择相信一切,接受一切。
不疯魔,不成佛,在情感的领域,她若付出,就会付出全部,绝不畏畏缩缩,有所保留。
他们在河岸上坐了大约一刻钟,在俞宛秋的不断催促下,赵佑熙满脸不舍地站了起来。
他们坐在同一辆车里从镇子东头走到西头,又往前行驶了两三里后,戚长生停下道:“公子,该走了。”
俞宛秋竭力推开埋首在她胸前的人,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他下车倒没磨机,甚至都没跟她说再见。
反而是俞宛秋倚在车门旁望着他的背影问:“你今晚几时离开祁阳?”
“再过一两个时辰吧,路上最安静的时候走。”
“凡事小心,最好就待在营地,别再轻易露面。”
“知道了”。
调转车头回甘棠镇的时候,俞宛秋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那么难受,难受得只想哭一场。
他们从相识到现在,一开始是他强迫,她躲避。好不容易有了点心心相印的感觉,又不得不两地分离。不仅见不到人,甚至不通音讯。而且赵佑熙做的事那么危险,可以说是把脑袋提在手里的,随时都可能玩掉。
这种情形,让她想到了**年代的留守妻子或留守女友,也是人分离,音讯渺。到最后,很多人就真的分开了,以后各自嫁娶,变成了陌路。时间是最残酷的东西,可以挥发掉最醇厚的酒,也可以磨蚀掉最浓烈的情。
怀着一颗极其颓丧的心往客栈的方向走,却见路旁有人拼命朝他们的马车挥手,定睛一看,竟然是茗香!
戚长生忙把车停在路边问:“出什么事了?”
茗香好像很怕被人发现似的,急忙钻进车子里,这才急急慌慌地说:“姑娘,别回客栈,俞家的人找来了,兰姨正陪着呢,我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
“兰姨病都没好,怎么陪客?”要是兰姨好好的,她今儿就不会只带几个男人去田庄了。因为路上遇到雨天,兰姨到底不比年轻人,在马车上颠簸一路,本来就不舒服了,再被大风一吹,立刻发起高烧来。他们只好就近找了家医馆,在客栈歇了两天才继续赶路,到现在都没好利索。
“不能陪也要撑着啊,姑娘你是没在,亏得兰姨耐心好,要我,早受不了了”,茗香一脸无法忍耐的表情:“俞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太到了,说要接你回家。那个老太太,还没开口就哭,满口叫着‘我苦命的孙女儿’,‘我那可怜的孩子啊’,听得周大娘跟着直掉泪,以为她有多疼你。”周大娘是客栈的老板娘,倒是个热心快肠的人,所以容易感动于“浓浓的祖孙情”。
这时戚长生发话道:“姑娘,要是您实在不愿见他们的话,我们就不回去了。”
俞宛秋正想着,是谁泄露了她的消息呢?何庄头跟俞家早闹僵了,又扯了那么大一个谎,不可能跑去俞家报信。多半是俞老太爷对田产不死心,在庄上买通了眼线,这个差点被他们害死的孙女,既然侥幸活下来,总有一天会回庄收租,他们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这大概是俞家跟何庄头硬碰硬失败后想出的另一招吧。只要等来自己,逼出田契,再拿着田契去收租,不怕何庄头不给。
问题是,“那我们去哪儿呢?他们能在这家客栈找到我,我换一家,也一样能找到,甘棠镇就这么大,”甘棠镇是县府所在地,而古代的县城比现代的县城小得多。
戚长生说:“其实,姑娘今晚不需要住客栈的。”
“不住客栈住哪儿?”俞宛秋听得糊涂起来:“难道去田庄?那何庄头倒是巴不得,晚上正好除掉我。”
戚长生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俞宛秋直到第二天将近天亮之际,才明白这笑容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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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1更,同学们早安。
同人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父王允婚
第一百三十四章 父王允婚
安南王赵延昌从南府赶到祁阳。准备当晚带世子离开,去往下一个营地。
以前,因为世子年纪还小,又痴迷武功,不通世务,他一直没敢把这天大的秘密告诉他,就怕他莽撞冲动,会坏了大事。直到世子差点遇刺而死,不得不以“失踪”之名转入地下,这才趁机把他带入王府的秘营中。
安南王府准备了好几代的“正名”之战,自此正式启动。
之所以要在百忙中抽出时间亲自把世子引见给各地的将士,是为了给世子树立威信。世子武功虽高,但到底年轻,初到某地,还需要他坐镇几天,等世子融入新环境后,再放手让世子统领。
一旦他称帝,行动就会大受限制,基本上被锢住在朝堂之内,外面行军作战之事,主要得依靠世子。所以。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世子熟悉军务,并接手掌控军队。
安南王府的开府之祖因为自己被次弟排挤,只许后代生一个儿子,表面上看,是为了对抗朝廷的恩诏——特许分封制。真正的原因,恐怕还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对开国大帝无故抛弃嫡长子的怨怼,同时也不想看到后世子孙,再遭遇跟自己一样的命运。
要在南方称帝,甚至打到北方去,把梁帝赶下台,赵延昌巴不得能多几个儿子分忧,比如,让每个儿子统领一支军队,分别攻打几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