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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景轩觉得自腹内传出来一股逆流之气,只让他觉得有些疲累提不上力气,然,他虽觉不适,也微微蹙了眉,却并未表现出太多的异常,只说道:“无事。”
田秋香见逐月躬身上前询问,便更加确定那药已然起了作用,紧紧抠住墙壁的指甲不觉之中又深了一份,心下那份激慨又颤动了一番。
南宫景轩暗自调理了一下内息,说道:“时辰已到,行刑!”
说罢,他伸出手,从前方的竹签内拿出了斩令牌,朝前一抛,那令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之后便掉落在了地上。
这时,被绑于刑台之上的田富贵慷慨激昂道:“老夫从未做过任何愧对国家的事,死又何惧?只是那做尽了丧天害理之事的人终究会不得好报的!”
此话声音之大足以撼动天地,围观的人群又开始咋呼起来。
“他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我家里有人在朝中做官的,他说的那人貌似就是今日的监斩官啊。”
“靖王?看他一表人才,恐是不会做这样的事吧?”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话说这田大人还是他的岳父呢,岳父都能下这样的毒手,可见其人是狠毒之至啊!”
立于监斩台旁的逐月在听见人们的议论声后,即刻蹙眉上前一步喝止道:“刑场之内,不准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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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6。第916章 黑衣人
立于监斩台旁的逐月在听见人们的议论声后,即刻蹙眉上前一步喝止道:“刑场之内,不准喧哗!”
这些人懂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跟王爷无关,昨夜还冒了生命危险将人犯给替换了,而今跪在刑台之上的人不过是刑部大牢里的死囚而已,为了将戏演得真实,王爷还特地像这些死囚做了保障,定会善待他们的亲人,不然,那死囚又怎会学了田富贵的语调说出这样一番话语来呢?
许是因着逐月脸上神色有些骇然,又或许因着逐月话语声一出,那些御林军的将领便将手中的长矛直指人群,总之,这一声之后,场内鸦雀无声噤若寒蝉,不再有人置喙南宫景轩的不是。
跪于一旁的田风扬在看见逐月这嚣张压人的气焰时不禁唾了一口:“狗仗人势!”
逐月闻言,斜睨了他一眼,没有做声,心里想着这个死囚倒也配合得好,想必也全是为着自己的家眷作想吧。
经过这么一闹腾,南宫景轩愈发地觉得自己腹部有气息倒流,他皱了眉,说道:“行刑!”
两名囚犯被押往了铡刀处,然而,不待他二人跪地,却听得街口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竹之声,那声音响彻天际直奔人群而来。
“噼噼啪啪”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忽然炸开,引得人群忽然乱作一团,人们捂头的捂头,遮耳的遮耳,黑压压地人群瞬时似奔涌而出的洪水,顷刻间便乱了。
那些守护子啊人群前方的士兵也因着人们的涌动而乱了阵型。
就在这时,忽而从空中降落了十数名身穿黑色夜行服的人,那些人踏着人头而行,直奔刑台而去。
南宫景轩见状旋即命令道:“看好囚犯!”
一声令下之后,御林军的弓箭手即刻搭弓上阵,朝那些人发出羽箭,然而,在发出羽箭时,却见那些人影在空中瞬时变换阵型起来,那阵型飘忽难定,竟是让那弓弩手都未能射中。
南宫景轩见状,凤眸中的颜色暗自沉了一分,脱口而出,低嗔一句:“阳关阵。”
这个已然失传许久的阵法怎会在此处看见?施阵的人是谁?当真是她?她究竟是谁?
因着身体的缘故,他一直养在皇宫别院,少时便送往了西华山,由于对阵法五行十分感兴趣,却也在皇宫别院的书房中找到一本阵法书籍,在那之上竟是记载了许多他未曾涉猎过的阵法,其中有一种阵法,便是这失传已久的阳关阵。
有了阳关阵法的掩护,那些黑衣人很快便落在刑台之上,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身形明显比其他那些人看着要娇小一些,落到刑台之后,她忙奔至田富贵的身边,伸手想要将他扶将起来。
那装作田富贵的死囚全然没有料到会有人来劫法场,他直望着那奔至跟前来的黑影木讷万分。
南宫景轩见状凤眸一眯,一个旋身便飞掠至了那死囚的跟前儿,替换死囚一事自然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他所做的一切就会毁于一旦了。
那奔至田富贵跟前的人自然就是田秋香,她俯身抬手想要去抓田富贵,却怎知,刚一俯身却见一白色身影瞬时闪至跟前儿。她眼眸一眨,迅即提力朝他打了过去,她用的乃是百里寻给她的破云剑法,此剑法不同于西华山派的武功,带着一些漠西特有的武功招式与内功心法。
“漠西的武功?”只那一招,南宫景轩便认了出来。
他手腕转动,呈莲花初绽,运气于腹,回转而去。
田秋香见他打得游刃有余,心下未免一惊,莫非她给他下的药竟是没了用处?怎么可能?他方才不还面有倦色么?就算被他发觉了,以她配置毒药的能力,南宫景轩想要调制出解药却也不能在一天之内成形。
因着怀疑南宫景轩身上的药力已没了太多用处,田秋香不与他多战,躲过他打来的那一掌后便又朝田富贵抓了过去,她唯一的目的便是带走田富贵与田风扬。
“你到底是谁?”
南宫景轩飞身想要去拿她,却怎知眼前竟是黑影一闪,不知从哪里又窜出来一抹黑色的身影。
田秋香许是也未想到为何会忽然出现一抹黑影,因着在商讨阵法时,她与另一人只负责救囚犯,其余人等做掩护,而这个忽然蹿出来的人又是谁?
有了那黑衣人的加入,南宫景轩自然没有多余之手再来管她,因为来人与南宫景轩的武功竟是不相上下,田秋香眼眸一眯,看了看他使出的招式便已猜出他是谁来。
他竟待自己如此,此生当真无以为报。
田秋香提了田富贵就往刑台之外奔去,而另一名黑衣人已然劫持了田风扬,那死囚见有人来救他,心下欢天喜地一片,自是不会在此时开口说话,以免来人发现他并非真的田富贵,从而撒手不管。
南宫景轩与那黑衣人对打一阵后,凤眸一敛,发现田富贵与田风扬俨然已经被人劫持而去,他倏地身影一闪,便消失无踪影了。黑衣人见他莫名消失,便也不再停留,只朝田秋香飞掠而去,想要护她周全。
此时围观的人群早已散乱成一片,许多身体瘦弱的人们被那些身强力壮的人踩在了脚下,街角之上哀嚎声连连,场面极为混乱。
田秋香手扶田富贵飞踏于人头之上,本以为会成功将人劫走,岂料,在她快要飞出人群时,却见监斩台上的南宫景轩不知何时竟是拿出了一把弓,他将弯弓打横,其上搭了两只锋利的箭羽,他一手笔直持弓,一手拉弦如满月,绷紧的弓弦啪啪作响,他凤眸微米瞄准猎物手一松那两只箭羽便带着破竹之势冲破而去,一只直射田富贵,而另一只则变了方向朝田风扬而去。
他百步穿杨,一箭双雕,箭羽呼啸而过,以极快的速度滑过人群,在田秋香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已没入了田富贵的背部中央。
“啊——”只听田富贵闷哼一声,田秋香倏地转头惊问道:“爹,你怎样了?”
还未听得田富贵的回答,却觉她的身子倏地朝后退去,那力道极大极强,以至于挣脱开了自己握住他双臂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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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第917章 提心吊胆
还未听得田富贵的回答,却觉她的身子倏地朝后退去,那力道极大极强,以至于挣脱开了自己握住他双臂的双手。
原来,南宫景轩摄入田富贵背中的那只箭羽乃是一只倒钩箭,箭的后方还有一根天丝线,那箭刺在田富贵的身上后,倒钩便挂住了他的肌肉,南宫景轩手中拿着天丝线旋即朝后一扯,田富贵身子一斜便朝后砸落而去。与此同时,另一名黑衣人手中的田风扬也跟着朝后退去。
田秋香见状大惊失色,蒙于面巾下的脸庞惨白若纸,她倏地一转眸看向监斩台上一脸凝然的男子,他手持弯弓立于人群之中,凤眸之中夹着风雪般的寒凉,只冷冷地与自己对视着,眸中往日积聚的柔情霎时化为乌有。
田秋香心下一惊,他这一切,皆像是有备而来,他竟是察觉出自己在她碗里下了药么?怎么可能呢?自己做得可是滴水不漏啊!
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就算出错也是昨夜夜半时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着父亲与大哥已然被他的倒钩箭给拖了回去,田秋香脑中一个闪电,想也没想便朝刑台处飞掠而去。
然而,当她朝前飞掠之际,却觉有一双臂膀紧紧地揽住了她的腰身,男子低沉暗哑的声音响在耳侧:“保全自己要紧,他们已然无救了。”
“不,我要去救他们!”
田秋香猛烈摇头,犹自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一切,却在转眸那一瞬间,看见爹与大哥已然落在刑台之上,他们无力垂落的身子,脸上惶惑的神情,都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眸。
她见得南宫景轩袖臂一挥,下一秒中,他的身边便蹿出无数兵士,那些兵士手持长戟,面无表情地一次又一次戳穿了父亲与大哥的胸膛。
血从他们的胸膛之内迸射而出,在一瞬间蔓延四溢,即便相隔甚远,田秋香也能闻到那风中浓烈的血腥之味。
“不——”
田秋香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一切,泪在那一刻奔涌而出,浸满了眼眶,南宫景轩命人杀了她的父亲与大哥,他们死了,好多好多的血,布满了她整个双眸。
她的父亲与大哥死了,死在了她最爱的人手里!
这让她如何相信?如何相信?
南宫景轩,你为何这般的残忍与血腥?为何?
因着歇斯底里地怒吼,田秋香发狂般猛力挣扎,想要飞扑回刑台之上,有好几次,君离似都不能钳制住她一般。
“香儿,你莫要这样,你冷静一点,快点跟我走!”君离紧握住她的腰身,强力将她带离而去。
田秋香却不肯不顾地奋力挣扎,她转回眸看向那刑台之上白衣翩然的男子,他的衣衫是那么地雪白,雪白到没有一丝血渍,可是,他那隐藏于纯白之后的双手却是沾满了鲜血,沾满了她父兄的鲜血!
南宫景轩也在此刻与她对视,她眸中射出的光束是浓烈而嗜血的恨意。
什么人会在看到他杀了田富贵与田风扬时会恨他?
难道她是田秋香?
有了这个想法后,垂于身侧的手握紧了衣摆。
南宫景轩凤眸深敛,下令道:“一个都不能放过!”
她是不是那个一直假扮念香呆在她身旁的女子,不一会儿便能知晓!
“是!”
逐月带着命令飞蹿而下,君离见着那些步步紧逼的士兵,心急如焚,可香儿似乎仍旧沉浸在丧失亲人的悲恸之中。
君离抬手想要点上田秋香的昏睡穴,可是,田秋香却倏地一转眸,倾身躲开而去,她蹙了眉头对君离说道:“君离,南宫景轩此人心思缜密,他既已知晓会有人劫法场就自然布下了天罗地,你快些离开吧,不要因为我的事而牵连进通敌卖国的罪责之中,别忘了你那些悦己宫的下属,他们都是无辜的人。我的二哥就先拜托你了。”
倘若南宫景轩抓住了君离自然不会对他怎样,因为那是他的二师兄,可是,二哥就不一样了,现如今,只有君离才能护她二哥周全。她再不能看着二哥眼睁睁地死于她面前了。
“我的轻功独步天下,可以不用摧毁之力便能将你带离,他查不到悦己宫那里去的。”
南宫景轩是他五师弟,他的武功套路自己是清楚,想要带走香儿,却不是一件难事。
想他今日本是带了悦己宫的死士前来劫法场的,却不料竟是有一路人马先于他动手了,这人除了田秋香以外还会有谁呢?
既然已经遇上了她,他岂有再将她丢下的道理?
田秋香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南宫景轩在我身上落了毒,你怕是解不了的,我虽不是怕死之人,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自己面对的,你赶紧走!”
自方才她调息之际,已然发现自己的体内有一股异象存在,她忽而想起了昨夜之事,为何她会夜半醒来?原是因着她内心的焦躁与不安,南宫景轩定是昨夜便知晓了她已在他身上落了毒,而他却在知晓之后仍旧抱着她安然入睡,可见,他定然是想瓮中捉鳖,即是瓮中捉鳖,那么今日清晨他命人备下的饭菜之中自然也就落了毒。
南宫景轩是朝廷凤鸣的监斩官,有人劫法场,他自然要维护法场的秩序,可是,他却当着她的面杀了他的父兄,她怎会忘了呢,他虽柔情似水对她呵护备至,可是,他也是那杀伐果断的一国亲王,岭南是南宫家的天下,他自是要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