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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的替身。
她怎能伤他这么深?她凭什么;又怎可以?
在她所谓的职责外;她有没有想过马秋堂的感受?她从来没有问过他一句;你愿不愿?肯不肯?
房门遭关上的声响;在她自责不已时令她回过神;她回过头;意外的发现;多日来不愿意见她的马秋堂堂正正;此刻正站在门边瞬也不瞬地瞧着她。
冷静了多日后;才有法子来见她的马秋堂;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他不得不来找她;因他一直都忘不了孔雀狂傲的眼神;若不是花咏;那日的他定死了;然而那里孔雀甚至还没认真的对付他;仅仅只是一招而已,就让他看清,在孔雀心中,地藏根本只是个供他
游戏的地域而已。
一个孔雀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四域将军的头子夜色?他很难想像,万一天宫的神子遇上了夜色后,到时天宫将如何惨败,而一旦四域将军齐出,三道还会存在吗?帝国的皇帝,是怎有法子将那四人收服为臣下的?得到了这四人,简直就等于得到了天下,三道在皇帝的眼中,是否根本就不值—提。
若是女娲、天孙与海皇皆在世,或许情况就不会似眼下的这么糟,可他发现,他并不希望转世的女娲能够被段重楼找着,因为,只是女娲当年的一个命令,花咏便依命愿为他送死。
就只是为了女娲的一句话。
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娲,能让人如此不顾一切?这令他不禁嫉妒起女娲,每每只要想到那日花咏是如何救他时,他便嫉妒得难以成眠。
外头反射着地面上夕日的巨大铜镜,将夕日的余晖带进室内,马秋堂一步步地朝她走近,在近距离下看着她,他分不清她的发与夕阳,何者较似火焰。
他取来她的一绺发,边看边问。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它像火?”
“有。”
他收起了掌心,将她的发握在其中,“那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它看起来很美?”
“你是第一人。”花咏有些愕然,为他的表情,以及令人心跳的言语。
“待你伤好了,能教我吗?”他放开她的发,伸出双手将她拉近。
她仰首直望着他,“教什么?”
“如何使用冥斧。”马秋堂小心地扶住她,好让她不站得太累。“你说过你是来传授冥斧的。”
“你不是不想学?”之前他不是还很反感吗?她不懂为何他会改变心意,还为此勉强自己放下身段。
“女娲……”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忍抑地把话问出口,“她可曾让你为她冒险过?”
她怔了怔,为了他强迫自己的模样,心头泛上了丝丝的酸楚。
“不会有下回。”如同起誓般地,他沉声向她保证,“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为我冒险。”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看着这个总把责任压在肩头上的男人,花咏突然觉得,王上这两字,加诸在他身上,突然显得太过沉重了些。她很想开口问问他,你不累吗?可她知道这么说,无异是在他的心上再划上一刀,并否定了他多年来一直所做的努力。
当她方自这百年后的世界苏醒时,她可以靠在他的怀中放声哭泣,但不知在他父兄战死时,他有没有机会为他们而哭?一定没有吧,就像药王说的,毫无准备的他是被迫的,他被迫得提早长大,被迫得把所有的伤心全藏在人后,在他身旁有那么多人都在仰望着他,这令他无法不去逞强,也找不到半点可逃避的机会。
如果那时她在他的身边就好了,那么她一定会告诉他,不要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的肩上揽,她一点都不在乎他勇不勇敢、坚不坚强,她在乎的是,他是不是也有机会来得及伤心流泪。
马秋堂捧起她的脸庞;在愈来愈黯淡的光线下,看着她盈满眼眶的泪,滑至面颊上沾湿了他的双手。
他抚去她的泪,“什么事令你这么难过?”
“你。”她难忍地靠在他的胸前紧拥着他,“这是代你哭的……”
“代我?”
“嗯。”她用力将他抱得更紧,既后悔,又更想替当年的他分担一些,而没有追问的他,只是一如以往地拍抚着她,任她低声哭泣。
泪光迷离中,她看见了一个孩子。
一个,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模样的孩子。
第五章
“我听说你是被扛回来的。”
刚初巡完迷陀域一回返回帝国的石中玉,在得知月前孔雀独自找上了马秋堂,并负伤回国后,方返京都的他,连家都还没回,便紧张地先杀至孔雀的府上看看情况,可一进孔雀的府里,他这才发现,他又被诓了。
他眉心抽搐地看着那个懒洋洋躺在花园藤椅上,肩上伤势还未复元,就在喝酒吃葡萄的同僚。
唼,亏他本以为这只臭鸟是缺了手还是断了脚,没想到竟还是好鸟一只。
“可能吗?”孔雀将颗葡萄朝上一扔,然后再张大嘴准确地接住。
石中玉没好气地在他身旁坐下,闷到极点地也在嘴里塞了颗葡萄。
“我听你家的探子说,马秋堂正努力地在练那劳什子冥斧,这下你高兴了吧?”他边说边以脚踹着孔雀。
“当然高兴。”孔雀笑得好不开心,“呵呵,往后我的日子肯定不会无聊了。”
“你还要等到日后?”是正常人,都会赶在马秋堂练成神功之前阻止他吧?这家伙是在发哪门子的疯,竟不趁早铲了日后的心头大患?
“总得让果实成熟才行嘛。”孔雀朝他眨眨眼,说得一脸理所当然,“现下就摘的话,还嫌涩了点,因此我不急,我会乖乖的等他神功大成。”若是跟个半调子打,不但胜之不武,也着实太无趣了;尤其在见识过冥斧的威力后,他更加认为不必急于一时。
石中玉纳闷地看着他那张兴奋的脸庞,那样子,仿佛是找着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似的,认识这只臭鸟这么多年,他可从没见过孔雀曾为啥事如此热中过。
“喂,你这么看得起马秋堂?”自他就任西域将军以来,他不是一直都很瞧不起地藏的神子吗?
孔雀兴致勃勃地搓着雨掌,“再给他点时间,他会有机会砍下我的人头的。”那日马秋堂那不成气候的两斧砍得多让他心动啊,不知道当马秋堂练得火候到家时,又会是何种威力?光是想想就让他兴奋得全身发抖。
石中玉瞪着他那张欠人扁的脸,“你这么想让他砍吗?”
“怎么可能?”孔雀好笑地睨他一眼,“我只是希望他能让我的日子过得精采些罢了。”这年头要找到个自尊心高,又潜力无穷的对手,就跟在大海中捞个金沙没两样,难得能碰上一个,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石中玉一脸不快地板过他的双肩,认真地瞧着他那双不正经的眼眸。
“老实告诉我,你的坏毛病是不是又犯了?”每次一遇到足以成为敌人的对手,他就是这副置自己安危于不顾的坏德行。
孔雀笑咪咪地一推四五六,“哎呀,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哪会有什么坏毛病?”
石中玉不得不提醒他,“马秋堂是个要自尊的人。”一个十五岁就能复国的人,这可不是好惹的。
“那好,我更期待。”他非但不惧,反倒笑得更加开怀。
“总有天你的西域会被你给玩完……”石中玉翻了个白眼,不得不放弃左右他顽固的思想。
“那就得看马秋堂有没有那本事了。”
石中玉告饶地抚着额叹了口气,半晌,他瞄了好友一脸充满期待的模样,接着再告诉他一个足以破坏他好心情的消息。
“六器打算对马秋堂采取行动了。”听握雨说,在孔雀窝在府里养伤的这阵子,六器将军中的赤璋与白琥两位将军,已得知了马秋堂得到冥斧这回事,在六位将军齐聚于震雷宫商议过后,赤璋与白琥将军已获得皇帝之谕,准备前往黄泉国,阻止马秋堂真练得了什么神功。
完全被瞒在鼓里的孔雀蓦地自椅上跳起,面上骤换上一副怒容。
“什么?”他的敌人都还没成长到足以成为他的对手,六器就……
石中玉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臭鸟,你可别公私不分。”他想助长敌人气焰,可不代表赤璋与白琥也会同他一样,对敌人坏有什么期待之少。
“哼,在我的地盘上,我的敌人,我的游戏。”孔雀冷声低哼,“说我公私不分?一点也没错!”
石中玉听了不禁一手掩着脸。完了,这下四域将军真要跟六器将军杠上了,要是被那些神子知道他们帝国的将军们在闹内哄,不知那些神子会如何作想?
“你若要在私底下动手脚是可以,但你千万别做得太过火。”哀怨归哀怨,但该劝的还是要劝。
孔雀已想好了对策,“我会有分寸的。”
“不要把全副心思都放在马秋堂身上,别忘了你还有个段重楼。”石中玉不忘向他叮咛,“探子说他去找女娲了。”
孔雀扁扁嘴,“我对他和女娲都不感兴趣。”
“别太偏心,不然到时因轻敌而倒大楣的可是你。”准备回家吃饭的石中玉起身理了理衣襟,在走前自他手中抢走了葡萄。
“放心,我不会让陛下有机会为我烦恼的。”他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在担心我前,先管好你的新地盘迷陀域吧,至于我的西域,我保证,我会好好地把它放在掌心里玩的。”
懒得再多言的石中玉,朝天吹了声口哨,—直徘徊在他们顶上的黑鹰,立即振翅飞下降落在他的臂膀上,准备随他一道回家享用爱染和潇洒为他们准备好的大餐。
留在花园中的孔雀,则是在吃完一盘的葡萄后,朝藏身在紫藤花下的男子弹弹指。
地都山陵的后头,有一片地势平坦的空地,鲜嫩的夏草在天井洒落的日光下,以绿毯将地底铺成一片绿海原,原上盛开朵朵洁白的小花。自花咏伤势情况较好之后,她就每日被马秋堂带来来这看他练斧。
教过他女娲要她背下的心法与要诀后,马秋堂适应了原本对他来说太过沉重的冥斧,前阵子他开始在学女娲自创的斧法,十三套斧法,他虽还未习全,不过以空地两旁被他弄得坑坑洞洞,还被劈裂了无数处的山壁来看,他已渐渐学会拿捏使用冥斧的力道道,并了解到冥斧所能释放的神力。
她原以为他得学个三年五载的,可不知是因为他太心急,还是冥斧本身认定了他是新主,他上手得很快,且快得超出她的预期。
练完一套斧法的马秋堂,在稍事休息停下来拭汗时,回首看了坐在远处的花咏一眼,接着他二话不说地将冥斧扔给跟在他身后的幽泉跑向她,也不管拿不动冥斧的幽泉一屁股往后跌坐在地。
“怎么了?”见他急急忙忙跑来,原本还在发呆的花咏不禁紧张地问。
他真盯着她的脸蛋,“你的气色不好。”是不是让地在外头坐太久引起了她的不适?或者她根本就撑着病体,一直在忍着没告诉他?
她摸摸脸颊,“是吗?”这阵子她被那票烦死人的长老给补过头,补到她只要一见到汤药就想吐了,这还会气色不好?他该不会又想把她拎去给那票长老再补她一阵吧?
“伤口还疼吗?”马秋堂不放心地将她上上下下瞧过一回。
“已结痂了……”她叹了口气,把不知已说过几回的答案再重复一遍。
“你受的内伤呢?”孔雀有名的破空斩可不是浪得虚名,受过那一斩的人,就算不死于刀伤,也会死于那足以震碎全身筋骨的劲道,她那日是因有了冥斧才会走了好运。
花咏头疼地抚着额,“每晚太医都有照你的吩咐扎我个百来针治伤。”她发誓,那个每次都笑咪咪的说只扎个两针,却不守信用扎了她百来针的太医,要是今晚再说谎骗她一回的话,她一定会跟那个爱骗人的太医翻脸。
马秋堂不语地看了她一会,随后走去后头跟幽泉商量了一阵,然后再走回她的身旁扶起她。
“走吧。”
遭挟持的她不得不跟他走,“上哪?”他不练了吗?
“带你去个地方。”他将她带至远处的坐骑旁,动作熟练地抱她上马,再翻身坐至她的身后。
半靠在马秋堂怀中的花咏,不解地看着策马经过他们的幽泉,以比他们快了许多的速度不知先上哪了,而马秋堂并不以为意,仍旧是体恤她的伤况,以慢得下来用跑的还可能比较快的马速,载着她在后头慢慢走。
不常在庞大的地都乱逛的她,在过了许久后,来到一处泛着刺鼻味道,还四处弥漫着热气的岩区,她好奇地看着这处从没来过的地方,地上处处挖有浅池,池里源源不绝地冒出许多泉水。
“温泉?”她拉着他的袖子问。
“嗯。”在走至里头尽处后,他扶着她下马,再带着她朝洞里走。
先到一步的幽泉已等在那儿了,先赶回宫再赶来此处的他,一头大汗地对马秋堂点点头后,累到不行地走出洞外,打算回宫去跟药王抱怨一番。
“这是王家疗伤的池子。”马秋堂扶她站在池向她介绍。
花咏低首看着眼前乳白色的池水,再看向一旁的竹篮里已摆放好了她的衣当,奇Qīsuū。сom书她的跟眸顿时显得游移不定。
“你要我……”她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