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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宫女意识到自己话不对,脸色变了变,再不敢多言。
“你想说若是我失势了,这样的性子会吃亏?”柔妃笑得格外嘲讽,“这里的女人可不管你失宠前是怎样的人,只要你受宠就是仇人,若有朝一日失宠了,那么落井下石便是她们的爱好。既然这样,何必还做戏给别人看。”
“好了,伺候本宫入寝,”柔妃挥开给她按捏的宫女,漫不经心的开口,“能开心一日便是一日,待日后红颜老去,本宫即便想要嚣张,只怕皇上也容不下了。”
在短短的不到两年时间里,便爬到了妃的位置上,昭妃的名头不仅在后宫中响当当,就连前朝也有不少官员向庄家示好,只可惜庄家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仿佛后宫有个出自他们庄家的宠妃对他们并无影响。
不过朝堂之上,苏庄两家隐隐有些对立之感,原本苏家想要对付庄家,可惜实力不够,皇上也没有对庄家有任何责备之意,反倒称赞庄侍郎年轻有为。而苏家若不是后宫中有个受宠的淑贵妃,只怕就不能安安稳稳站在朝堂之中了。现如今庄家女儿的风头几乎超过了淑贵妃,这苏家的人还能睡得安宁?
身在后宫中的庄络胭自然不清楚前朝上的风风雨雨,生辰过后的这几天,后宫诸位妃嫔都送了不少礼来,她看着各宫送来的礼单,打了个哈欠,“最近天气开始转凉,本宫忍不住春困了。”
云夕捧上一杯热茶,又替庄络胭掩好窗户,“娘娘这会儿还是少睡一会儿,若是走了困,夜里便睡不好了。”
庄络胭喝了一口茶,想了想道:“本宫听闻柔妃与淑贵妃似乎有些不对付。”
云夕答道,“柔妃性子张扬,与好些主子都结过怨,与淑贵妃有些不对付也不奇怪。”说到这里,云夕压低声音道,“宫里好些事情都会牵扯上柔妃,奴婢私下想,不定是其他人算计柔妃,等着她落套。”
记得当初自己刚刚复宠时,柔妃就为难过自己,但是自己被当时还是媛妃的林氏为难时,柔妃又护了她一次。或许在柔妃眼中,媛妃比当时的自己更加可恨一些,所以柔妃就毫不犹豫的与媛妃对着干了。
如同柔妃这般毫不犹豫拉仇恨的妃嫔也算是后宫中的奇葩了,不过尽管是这样的性子,她还是稳稳坐在妃位上,前几次的事情也几乎都牵扯上她,她也仍旧安然无恙,可见此人还是有吸引皇帝的地方。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要赞扬柔妃一声后宫中的奇女子了。
想到这,庄络胭不由得笑了笑,抬头就见皇帝身边的高公公由听竹领着走了进来。
昭妃娘娘,皇上让奴才给您送些东西来。”高德忠给庄络胭行礼,见庄络胭坐在上首略有些懒散样子,笑容满面,“奴才先给您请安了。”
“高公公不必如此多礼,”庄络胭让听竹给高德忠搬来绣墩,见高德忠推辞不坐也不坚持,只是道:“不知皇上赐了什么东西?”
“回娘娘,皇上知道娘娘喜欢品蟹,刚好殿中省进了批上好蟹,便让奴才送些到您宫中,还有新近珍珠玛瑙眉黛,娘娘若是有喜欢便留下,若是不喜欢,奴才再送回殿中省去。”
庄络胭看了眼高德忠身后干子托着东西宫女太监,忍不住笑道:“这么多东西,皇上是要让挑花眼吗?”
“娘娘,大闸蟹已经送到宫里厨房中了,”听竹道,“还有些其他送来食材也放好了。”
庄络胭点了点头,又看向高德忠,“皇上还说了什么吗?”
“皇上还说,若是娘娘有兴致,等会便去乾正宫与皇上块儿赏乐府新编歌舞,”说到这,高德忠犹豫了下,“皇上说知道娘娘不爱戏剧,不过这次歌舞您应该喜欢。”
见高德忠神情自然,知道他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这庸俗爱好,便笑着道:“有劳高公公了,本宫清楚了,待本宫整理下便过去。”
高德忠连说不敢,倒也不走,只是站在个角落里目送庄络胭进内室。
熙和宫摆设并不奢华,里面东西几乎没有样违制,但是总体摆设起来却很温馨,这样见过后宫众位妃嫔私下手段高德忠心下对这位昭妃更加小心,般妃嫔只会小心自己言行,不会小心到连房里件小摆设上,这样女人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越是面面俱到女人,往往心机就越加复杂,更何况这个女人还能在皇上心里占了不轻位置。
皇上是什么样性子,他就算摸不透,也是知道几分,对女人向来是只宠不爱 ,更别说多余心思,但是皇上近来对昭妃确是废了心思了。就连太后娘娘对昭妃晋封这事不满,皇上也没变半点脸色。
不过皇上昨儿才无视了太后娘娘意见,这会儿又给熙和宫这么多恩典,不知太后娘娘那是否能过得去。
“娘娘,这件杏色挺好,”云夕选出条杏色广袖裙。
庄络胭看了眼,道:“这是皇后娘娘前两日让人送来?”
这条广袖杏色长裙确实华,让人眼便忍不住穿上去,也足见皇后给庄络胭东西有多花心思。
“不必了,选那件紫色暗纹束腰裙吧,”庄络胭打了个哈欠,不再看皇后送裙子,待云夕伺候好自己穿衣后,才开口问道 ,“和玉送这套衣衫来时候,还说了什么?”
云夕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就是说娘娘定是最配这身衣衫。”
庄络胭闻言眉梢微动,取下发间支翠玉钗,“这支钗配紫色袍子差了些,这样就可以了。”
“是。”听竹与云夕互相换了个眼神,跟在庄络胭身后走了出去。
乾正宫,乃是九州朝皇帝寝宫,封谨坐在偏殿中,看着身穿杏色撒花裙梳飞仙发舞姬在红色地毯上旋转 ,微微眯着眼睛,随着节奏打起了拍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昭妃娘娘到,”随着太监声传唤,封谨睁开眼睛,回头看着走进来女人,淡紫色束腰裙很好勾勒出女子细腰,让人瞧着便有搂上去冲动。
“妾见过皇上,”庄络胭笑着上前,勾着嘴角看向红色地毯上翩翩起舞舞姬,眼睛微微眯,“好个漂亮美人,难怪皇上特意让妾来观赏。”
“朕可不是让来看美人,这舞姬跳秋雨飞天朕瞧着倒有几分味道,才让高德忠叫来瞧。”封谨把人往怀中带,在发顶印下吻,“可别曲解了朕心思。”
庄络胭脸微微红,别开脸道:“妾瞧着这舞姬衣衫华丽,发如青丝,便夸了几句,皇上又想到哪去了?”
封谨也不拆穿害羞模样,抚着发道:“朕可是特意问了,这舞姬身上衣服是为了贴合舞蹈意蕴才特意穿得,若是不喜欢,朕让换了便是。”
“皇上这是故意笑话妾么,”庄络胭推了推封谨,轻哼道,“不是说让妾来看舞蹈么,还不快开始?”
或许是被庄络胭这种样子取乐了,封谨全然没有生气迹象,反是心情很好示意舞姬跳下去。
舞姬身段极好,举动都是美,仿佛真是个仙子欲在秋雨弥漫中飞天而去,庄络胭靠在封谨怀中,笑看着舞姬,眼中没有丝笑意。
“这舞是特意排?”庄络胭看着舞姬跳完,便开口道,“果真好看极了。”
“这是朕特意吩咐乐府排给看,爱妃可喜欢?”封谨抱着庄络胭没有松开意思,庄络胭也就顺势找了个更加舒适姿势。
“舞蹈挺好,不过妾觉得这裙子颜色不太好,”庄络胭歪着头想了想,“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哦,”封谨低头看怀中庄络胭,“哪里不对?”
庄络胭看着舞姬想了好会,知道舞姬眼神越来越畏惧,才道:“这个美人身段风流,妾倒是觉得浅色比较适合,杏黄太隆重了,比如说妾身上这种?”
“这颜色穿着就好,不必想着别人,”封谨不甚在意道,“穿着好看,难不成别人还能有这般姿色?”
“皇上不能觉得妾哪里都好,”庄络胭急道,“整个宫里,妾姿色实在算不得出奇。”
“爱妃难道不曾听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皇帝笑容变得越加明显,“朕觉得穿着最好,谁还能多说什么?”
“那在别人眼中,妾也不过是仗着皇上罢了。更何况杏黄色有些冲撞贵人,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庄络胭犹豫了下,才把心里担忧说出来。
“不过是个舞姬在台子上衣服,想来皇后不会太过介意,不必想得太多。朕瞧着脑子本来算不得好,惦记太多,只怕脑子更加不中用了。”封谨挥手让舞姬退下,笑着开始把玩庄络胭手指。
庄络胭嘴角弧度越来越大,低下头反手拉住皇帝手指,口咬了下去。听到皇上吸气声才仰头看着皇帝,“皇上,妾脑子本来挺好,任这般金口玉言说下去,若是妾真笨了怎么办?”
封谨闻言大笑,用被咬手指在庄络胭唇上摩挲阵,才轻声缓缓开口:“即便再笨些,朕也不会嫌弃。”
庄络胭笑容暗淡了些,随即又露出大大笑脸,“后宫那么多姐妹,妾越来越笨,就不知道怎么在皇上面前处了。”
皇帝手指微微顿,随即移开手,把搂进了怀中。
庄络胭在皇帝怀中,但是谁也看不清谁。
天色将晚,皇后景央宫已经点起了宫灯,皇后翻着后宫内务册子,侧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和玉,突然开口问道:“今儿皇上召昭妃去乾正宫敲歌舞去了。”
和玉低着头道:“是。”
翻了页账册,皇后淡淡道,“昭妃穿了什么?”
“是皇上赐下蜀绣缎子做成束腰簪花裙。”和玉犹豫了下道,“昭妃进去后,便直没出来,听说皇上让留宿伺候了。”
皇后手微微顿,随即平平淡淡道,“哦,刚刚晋封,皇上多宠爱些也是正常,只是不知道昭妃可否喜欢那场歌舞。”
和玉头越埋越低,把打听来事轻声说了遍。
皇后拿着账册手越握越紧,好半晌才平静地开口:“本宫自然不会介意个舞姬穿什么,皇上与本宫夫妻多来,还真是了解本宫。”话说这么说,可是账册面上页,却被捏得开了裂口。
景央宫变得片死寂。
半夜,天开始下起雨来,庄络胭从梦中惊醒,便发现自己腰被皇帝轻轻搂住,皱了皱眉,借着墙上镶嵌夜明珠,勉强看清了床上情形,经过夜激战,床上略显凌乱。轻轻移开皇帝手,坐起身替皇帝压好被子后才又躺下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醒了?”封谨把人再度搂进怀中。
“妾吵醒了?”庄络胭往皇帝怀中缩了缩,小声道:“妾听着下雨了,秋夜易凉,便想着给您压压被子,不曾想吵着了。”
夜明珠光芒并不明亮,所以庄络胭看不清封谨表情,但是感觉到搂住自己手加了些劲道,勾了勾唇角,往皇帝怀中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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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轻轻拍着庄络胭背,良久后,直到怀中人渐渐睡着,他才停下手中动作,听着外面雨声,本来以为自己再无睡意,但是却很快睡了过去。
秋雨下了整整一夜 ,庄络胭起身时;才觉得天气已经有些发凉;穿好听竹呈上来的披风,庄络胭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娘娘;皇上小半个时辰前走的,见您睡得沉,便没有让奴婢们吵醒你;”听竹犹豫了一下,见庄络胭面色红润,并无不适的样子,才又开口道:“娘娘近日以来也不曾让太医给您请安问脉;不如宣太医来给您请个安。”
庄络胭微微皱眉;随即道:“给皇后娘娘请安后再说吧。”早上她确实睡得沉了些,连皇帝起床也不知道,但是对于太医这种存在,她还是需要万分小心的。
“娘娘不要恼,奴婢知道您不喜用药,但是听竹也是一片好意,”云夕捧着热奶汤进来,笑容满面道,“您起床还未曾用过东西,喝点热奶汤暖暖胃。”
接过奶汤喝了几口,果脯的味道盖住了奶的腥膻,这让她又多喝了几口。
放下手里的碗,庄络胭打了一个哈欠,坐在镜前任由几个宫女替自己绾发,她的面前摆了好些盒子,里面装着各色珠宝首饰,视线掠过好几个盒子,最终落在一枚流云胡蝶钗上,伸手拿起递给后面的宫女,“这支钗配着今日的衣裳倒是正好。”
束发后,庄络胭站起身,看了眼金碧辉煌的乾正宫寝宫大殿,把手递给云夕:
“走吧,给皇后娘娘请安去,今日只怕要去得晚了。”
皇后景央宫中,皇后端坐金凤祥云椅上,下面或坐或站了好些妃嫔,唯独左右首考前的位置空出了三个位置。在场众人谁也不敢去瞧那空着的位置,或许是气氛太过僵硬,皇后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不太好看。
众人心里都明白,这位置便代表地位,如今后宫里妃位以上的妃嫔寥寥四人,可是今日这四个人竟是有三人还未来给皇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