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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丝毫解决的办法,就算再怎么着急都不会有丝毫的帮助。再者,以月凛和岚家在危月国的影响力,即便他现在无法出面也不可能毫无作为。如此这般,月凛稍稍定了定心,暂时将此时放下并问道:“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澜宵流露出古怪的表情,想了想,用手指在桌上虚划了几下。 火瞳亦凑过头去看了看, 可是她对这里的文字才学了没几天,就算好好在写在软皮上她都不一定能认得全,更何况是这种不留痕迹的虚划,她歪着脖子看了好半天,有些郁闷地耸耸肩。索性别过头去不再理他们,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也与她无关,就是好奇心还是有些难以按捺就是了。 月凛看了她一眼,转头压低声音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澜宵划在桌上的正是一个“戒”字,也不需要多加说明,月凛也已知那指的是攀城。即是说攀城正处于戒严中。 见澜宵伸出手指,比了个“五”的动作。月凛微一点头也不言语,但他在心中已然知晓攀城会选择这种不合时宜地戒严。极有可能表示夜枫的计策已经成功。 “您已经猜到了?”澜宵有些惊讶,这是他这两天才得到地情报,没想到已经荒郊野地里的待了许久地月凛却是一副早已了然的表情。 月凛全颌首,不答反问道:“是不是正在遍访名字和大肆收购草药?” “对。”澜宵透过窗户望了一眼店外,“就连这种小镇里。药房中的草药也几乎被收购一空。” 月凛不禁微笑起来。澜宵见状思吟道:“莫非是那个人得了什么急病?”话音才落。他便自我否认地摇头道。“若只是个人地话。这些草药也似乎多了些。” “这件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更好。暂且一如即往就成。” 澜宵一怔。随即立刻垂首道:“是地。” 即然月凛认为暂时不需要他知道地那么多。那必然有他地原因。若一意探究只会防碍他地计划。那身为一名臣子。过多地去过问是没有必要地。 尽管岚家在危月长期以来处于中立。但那仅表示他们不会干涉和主动去影响王位继承。但在此国难当头之际。谁有能力拯救危月。他们依然会毫无保留地去加以支持。至于月凛是否会问鼎。那就不是他们现在该考虑地。只要问题转到危月内部。他们也同样会保持着中立。 必要地话题告一段落。澜宵转而询问道:“您什么时候动身离开。” “先休整一两天,至少要待我地身手和体力恢复到原本的8成,这么一来就算遇上些什么也将会有一战之力。” 澜宵露出焦虑的神色,“您地伤没有大碍吧?” “放心吧。”月凛微笑,“早已没有什么问题了,但因为牵连到右手,所以用剑还有些勉强而已。” “那就好。”澜宵松了一口气, “以后万事要小心才 他叮咛的口气早已超出了一个下臣该有地,而他看向月凛的目光中更是带上了关切之色,隐约间,他似乎是想要从月凛地身上寻找到他那命运坎坷,甚至直到最后都死因成迷的同胞妹妹地影子。他就这么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歉然道,“在下失言 “没关系的,我会谨记你所说的……。”见澜宵欲言又止,月凛拦手阻了阻,“还有些东西请帮我准备一下,后天我直接去铺子取,应该没问 “是的。” 月凛即说是自己去取,那表示着直到他离开这镇,他们之间都不宜再见面。 自这片国土在七年前落入容国版图后,为了能够保证住岚家在这一带的眼线,澜宵才会奉家主之命改名换姓地留守在这里。 当时土地初丧,对旌券的审查还算松懈,才被他蒙混过关了下来。但也因为如此,尽管彼此间还有联系,他也已有七年没有见到这个外甥,若非这与他妹妹有着五,六分肖似的容貌,一时之间他倒还难以认出这改变了发色和瞳色的月凛。 不过,这久违了七年的见面才不过维持了一顿饭的时间 虽注意到他神情的流露,但月凛也能够假装不知,随意地与他说着些话,又隐晦地问了一些攀城的周边情况,一顿饭倒也吃得还算平静,除了火瞳因为看不懂那个划在桌上的字,就算后来从他们的言语中也推断出了个**不离十,但也足以令她对月凛不理不睬。 月凛倒是对此无所谓,反正他对她的脾气也早已了解的很……除了脾气糟糕外,她的小孩子心性也比较重,这才会显得有些喜怒无常,可就算如此,他除了有时候会有些头痛外,却也从来都没有过丝毫的 吃罢晚餐,回到他们借宿的客店,火瞳美美的洗了个澡外,还没有等长发干,就直接趴上了那张被她霸占的床,至于另外一张被她给蹭得泥泞泞的,她选择性地只当没看见。 一夜无话,清晨当她揉揉眼睛酷过来的时候,不由呆了呆,遂又嘻嘻笑道:“喂,你头发怎么变回来了?” 只一夜之间,月凛已是恢复到他原本的银头,就算头发的长短没有什么变化,这一头亮眼的银发也足以使他即便在人群中也会显得非常醒目。 火瞳一脸有趣地走了过去,对着他左右打量了起来,口中更是时不时地发出“啧啧”,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才得出结论,肯定地点点头道:“我就说嘛,你还是银发更顺眼些。” 月凛干脆就这么站着,任由她左看右看,此时闻言更是笑而道:“是吗?” “嗯嗯。”火瞳用力点点头,又皱了皱眉道,“只不过若是银发的话,肯定是长发更好些,你怎么偏要弄成这副德性啊?” “……”月凛无语地看了看天花板,这才尽可能地轻描淡写说道,“也不知是谁剪的。” 火瞳毫无罪恶感的两手一摊,“反正不是我。” 月凛越发无言,看她一脸无辜的说出这么句话来,就连他自己也差一点就相信了。 “本来就不是我嘛。”火瞳撇撇嘴,越发无辜道,“人家明明削的很好看的,是你自己要弄成这副怪德性,干我什么事?” 月凛摇摇头,理智地选择不理她。要不然的话,天知道她还会说出些什么来。 他从怀中取出瓷瓶,喝了一口其中的药水,随着药力的释放,仿佛在夜间可以反射月光的银发以眼睛可以捕捉到的速度慢慢加深,仅仅十来分钟的时间,发色便已转变为了深深的黑色,就连瞳色也是一样。 “这东西真厉害!”火瞳直接抢了过来,打开木塞放在鼻下嗅了嗅,一种淡淡的药草味立刻在鼻腔弥漫,味道很好闻,令她不禁又深吸了一口气,“好有趣呢,这么一点点就够了?” “这是岚家的秘药。” “听起来岚家怎么神神叨叨的,貌似什么东西都有?” 月凛似乎并不在乎瓷瓶以及内里的药剂即将被火瞳归为己有,微微一笑,拉她坐下解释道:“事实上,岚家的历史甚至于比危月国的国史更长,也就是说,早在危月建国之前,岚家便已在这片土地上根深蒂固。” “即然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干嘛不自己登基?”火瞳挑挑眉,不满道,“岚家家主很笨呢,莫名其妙的就把王座给让给别人,真无聊。” “岚家影响力虽大,但这并不意味着岚家家主就能成为一名合适的一国之王。” “废话,这些我当然知道罗。”火瞳抱着双臂,不屑道,“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会有全才之能, 所谓的帝王之能也只在于能够很好的发挥和协调好臣下的能力……还有喔,如果看着谁不顺眼,或者见谁有异心的话,就尽快要斩草除根,该杀的通通杀了,省得以后麻烦。”她说着嘻嘻一笑,“我说的对不对?” 月凛刚听着也还好,虽然她对于身为一国之王的理解还有些片面,但也确实说到了其中一个还算重要的部分,毕竟她原本的生活环境不同,对于这些的看法也会不同。 事实上,原本他还很期待着想要听听她还会说些不什么,却不想越到后来越让他冷汗直冒……能说出这种话来,倒也真不愧是她呢。 想起她曾经兴致勃勃地怂恿他篡位,顺便把反对的人统统满门抄斩的建议,又听着她口中所说的,月凛一时间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你啊……” 火瞳撇撇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了?”
第四集 杀机四伏06 神秘的岚家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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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凛拿起桌上杯子,喝了口清水说道:“岚家每一代几乎都会出现一个具有极强预知能力的孩子,在经过岚家特殊的训练后,就会继承成为言。原本岚家之言在成年后就会担任起危月国师一职,这个传统虽在100多年前被废除,但在岚家家族内,依然世代承继言一职……这一代的言名为澜语,今年已是15岁,在历代中,她只微逊于做出火之女神预言的澜晖。” “貌似有听那个名叫屏的女人提过一些……” 月凛轻笑道:“他们为了活下去倒还真是什么都肯说。” 不需要多说他也能够猜到,火瞳定是在杀了几个人示威后,又狠狠地威胁了一番,这才使他们不得不抛开顾虑,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但他们毕竟不是岚家之人,对于这些也不过如约王般只知个大概而已。 而对于岚家刻意隐藏着的秘密,他们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就好比上一代的“言”,澜郁,他的死并非是对外宣称的重病,而是在他用尽所有的生命所做出的最后一则预言。在那以后,他以极快的速度生长变老,在短短地五天里,就从一个才19岁的少年衰老为了一个古稀老人,并在不久之后便因衰老而死亡。 月凛抬眼望着面前这个满面笑容的女孩,也正是由于那则预言,他们这才能够在近1年前找到她……在那个被烈火焚烧一空的村子里,无数被烧成焦碳的尸骸底下。 “昨天你们在说地就是那个叫澜语的吧?” 在那笑语声中。月凛似是才回过神,轻轻点了下头。 “她死了?” 提到澜语。月凛地脸色不觉沉了下来,他的手指缓缓抚过杯口。“还不能确定,但按这绘符地意思,至少也陷入到了意识不能的状态。” 火瞳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即然没死又有什么好急地……说起来。澜语很漂亮 在火瞳来看。一国之王再怎么无能。其眼界也不能浮浅到这种地步。定是那澜语有什么独特之处才能令他如此侧目。这才会甘愿冒着惹岚家不快。 可即便如此。他可能也没有很清楚地意识到他地行为会严重到什么地步……从昨天月凛和澜宵地对话来看。岚家对于澜语地重视已是超越对这个一国之王地服从。而这一点或许他并不知晓。 月凛肯定点头。沉默了一下又道:“澜语是个可怜地孩 “可怜?” 月凛暗叹一声。似乎并不想提到类似地话题。转而道:“身为言。必须得同时修习岚家地相术和医药。而这两方面。澜语同样也是非常地出色。” “然后呢?”火瞳似乎也忘了方才地话题。又或者根本不在意,凑过头去笑着问道。“那她有没有预言这场战争谁胜谁败?” “若能守住城,容国必然退兵。否则此战过后,危月定将国破。”这也就是月凛为何会如此重视城的原因所在,除此以外,澜语也曾有些担忧的说过,如若城失守,他死在守城战中地可能性将甚至超过九成。 火瞳眨眨眼睛,满是好奇道:“真有那么灵验的预知 “以澜语来说,准确性其实只有八成。可若是传说地澜晖的话,据说他地预言从来都没有落空过……”月凛有些婉惜地摇摇头,“但可惜的是现在也只能从岚家地一些竹简上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好像很有趣的耶。” “你如果感兴趣的话,等城战事一结束,我们回暝州后我让人带些相关的竹简来。” 火瞳没好气地白了一眼,“你故意欺负我不识字。” “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才不要呢。”火瞳一别头,“等她醒了你慢慢教她去,我最讨厌这种无聊的事情了。” 月凛的唇角逸出一丝笑意,“那么是谁在为昨天看不懂澜宵写的桌上的字生气 火瞳轻轻哼了一声,撇撇嘴,不理他。 “你不想知道写得是什么 “反正还不是关于若王的事情。”火瞳得意地笑着,“你该不会以为我不认识那个字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了?我又不是傻瓜,这些也太好猜待,她到底从那些不怎么明确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 “你看着并没什么多少担忧的神色,这表示天枫那个笨蛋的计策成功了。”火瞳双手撑着头靠在桌子上,眯起眼睛,神色悠然地说道,“也就是说,那场倒霉的瘟疫应该已经在容国的军队中蔓延了开来,而且这蔓延的形式还大好着呢,说不定用不上几天,容国就要不战而退兵了。” 对于她的推测,月凛满意地点点头,但又补充道:“形式是否大好暂时还很难说,或许若王正打算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