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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宁夏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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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中的奇迹。
我竟然遇到了一年前相亲的对象,而且还是同一个人介绍的,现在的介绍人怎么这样,就不能专业一点吗?去年就因为和他闹得不愉快,还被她数落了半天,怎么这次又介绍了他?
还是一样的傲气,眼睛斜视得更厉害了,头也仰得更高,他一眼就认出了我,也是,去年把他气得够呛,怎么可能忘记?不过他还是很有风度地递给我一张名片,哦,好象还在那家银行,不过职务已经是行长助理了,升得够快的,三十刚出头,能够混到行长助理,难怪这么拽。
“你呢?还在教法语吗?”行长助理斜睨了我一眼。
“是呵,还在老地方”我讪笑。都说会讲法语的女孩高雅,行长助理屡屡中招大概是因为介绍人跟他吹嘘我是法语老师吧?
“怎么还相亲呢,上次那位先生呢?”
看来对去年的事还是难以忘怀,也不能怪我呀,谁让他上次气焰那么嚣张,话比唐僧还要多,无非是自己多么的了不起,马上要升行长助理了,这也就罢了,偏偏还有那么多废话说我与他多么多么地不般配,不满意我,直接闪人就是了,用得着数落我的缺点吗?看着他上下翻飞的嘴唇,我恨不得用针把它们缝上,唉,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么一号人物,最近相亲的水准越来越低,看来不能饥不择食,是时候该歇一歇了。
我陪着笑不时地点点头,眼睛却四处乱转,最好能碰到个熟人,好趁机走人,救星还真来了。我抬头竟然看到子峻推门进来。
他也立刻看到了我,我冲他使了个眼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立刻心领神会,冲过来就搂住我的肩膀:“丁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不过说了你几句,你怎么可以来相亲呢?就算相亲,也找个象样点的嘛,这种人替你提鞋都不配。好了,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行长助理,不,那时候好象还是业务经理,正口吐莲花口若悬河,生生地被子峻截断,惊得目瞪口呆,许久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憋出一句:“你是谁?”
子峻很潇洒地甩给他一张名片,我偷眼一瞄,是什么集团的董事长,大概是他哪个客户的吧,不过用来唬那个人绰绰有余。
子峻斜睨了那人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转向我,亲昵地:“亲爱的,我们走吧。”
“好的,亲爱的”我挽着子峻的胳膊两人扬长而去,留下那人兀自看着名片发呆。
想不到冤家路窄,今天竟又碰上了。
好在我脸皮厚,假装没有听出他语气的嘲讽意味,更是故意装糊涂:“你说的是哪位先生?我怎么不记得呢。”
行长助理冷哼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被他甩了,所以才又来相亲。其实我早就看出你们不般配,那种有钱人,哪有什么真感情呀,小姑娘,吃亏没关系,吸取教训就好,以后找男朋友还是得找我这种老实本分又事业有成的。不过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对女孩子没有什么要求,难看一点没关系,笨一点也没关系,但一定要清白,清白,你懂我的意思吗?”
傻瓜才不懂他的意思,不过他怎么知道我就不清白了,而且我长得很难看,看起来很笨吗?他要这样侮辱我?
我正待辩驳几句,行长助理已经站了起来:“丁小姐,我想我们不合适,绝对不合适,我先走一步,再见。”
怕我会缠着他?他也未免自视过高,只要样貌稍微好一点,再有几个钱,就觉得所有的女生都会对他死缠烂打,这种男人我在相亲场上遇到的多了,可象他这样把别人踩在脚下用来垫高自己的还真让我恶心,不喜欢我没关系,反正出了这家咖啡馆大家就是陌生人,用得着对我冷嘲热讽,还要扯上我的清白?
我叫住他,他的脸上露出一股厌恶的神情:“丁小姐,还有什么事,我说了我们不合适。”
自我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好,我淡淡地:“你不介意把你的咖啡钱付了吧?我们各付各的。”
笑话,装着很有品位的样子点了一杯168的蓝山咖啡,喝的时候我看他是皱着眉头喝下去的,分明平常不喜欢喝咖啡的,装什么高雅!偏偏还想拍拍屁股就走人,我怎么可以让他得逞?在对待钱的问题上,我绝对是小人。
行长助理的脸色很难看,他惊惶地朝四处看看,还好咖啡厅的人不是很多,不过还是有几个好事之徒听到声音朝这边张望,有的还指指点点的。行长助理的脸涨得比猪肝还要难看,扔下200块钱,拔腿就走,临走恨恨地白了我一眼:“不用找了。难怪会被别人甩,什么德性。”
我笑得春花灿烂:“谢谢夸奖。”
我是真的高兴,我刚才点了一杯30块钱的可乐,加起来一共198,剩下两块钱投进店里红十字的捐赠箱,也算日行一善,好心情!
我缓缓地喝着剩下的可乐,这里的环境不错,空调温度也适中,多待会好了,我的眼睛鼓溜溜乱转,不防一抬头发现邻座的男人很专注地看着我,用一种冰冷的眼神。
大概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可是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有什么不爽的?看来是很正常的一个男人,长得也不错,穿着也很有品位,为什么喜欢多管闲事呢?
见我看他,那人的眼神愈发冷峻,不理他还上瘾了,我不示弱地朝他狠狠地瞪过去,他明显一愣,也不甘示弱地回瞪我,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中的怒火在燃烧,那人也冷冷地瞪着我,毫无退让的意思。太有意思了,两个陌生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这是干嘛,不过让我认输,太丢脸了,不行。
我眼波流转,硬的不行来软的,我的眼神在瞬间变得温情脉脉,我用手撑着下巴,用我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很专注地看着他,一眨不眨。那人看来是吃软不吃硬,他终于招架不住,率先垂下了眼帘,我大获全胜。
我一口气喝干了可乐,蹬着五寸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走出了咖啡厅,如果不是在门口差点被自己的长裙绊倒,那就堪称完美了。
勉强算是完美的落幕,确是不幸的开始。
介绍人撒了谎。
其实我不是正式的法语老师,我在一家集团公司上班,职务是秘书,只是偶尔到培训中心代个课什么的。没办法,现在会外语的人吃香,连相亲市场也受此牵连。尤其是法语,号称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自从我号称自己是法语老师后,相亲的层次明显上去了,见了面也都用一种很仰慕的眼神看我,感觉还真是不错。
不过我是见光死,和我聊过之后就知道我与他们想象中讲法语的女人完全是两回事,高雅、神秘、内敛,完全与我不搭界,所以我不得不继续用法语老师去糊弄下一个对象,死了一次又一次,不过我却乐此不疲,总有一天会遇到一个合适的吧?
其实我年纪也不大,二十四岁,完全用不着如此乐衷于相亲,不过看惯了身边上了年纪的女人一个个结婚狂的样子,而且看看她们在相亲场上的遭遇,及至最后委委屈屈嫁了的结局,我决定还是笨鸟先飞,先下手为强。我算看明白了,女人就象是蔬菜,一定要趁新鲜的时候卖个好价钱,等到年纪大了就只能削价处理,委屈自己。
其实我的要求也不是很高,长得不用太帅,我怕自己守不住;也不用太有钱,嫁入豪门做做梦可以,现实中就算了,看惯了电视里的豪门恩怨,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勾当,我脑袋不聪明,玩不来的;对我也不用太好,太好了我有负担,我这个人最爱的人是自己,不会对别人全心全意付出的,所以也不要求他对我太好。不算很高吧?甚至都可以说没要求了,可能是我运气不好,竟然没有遇到过合适的,多半是别人挑剔我,我又聪明又美丽,哪有让人可挑剔的,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就碰不到我的有缘人呢?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也是去相亲(我总是做相亲的梦,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方背对着我,我很大力地去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把我吓了一跳,竟然是咖啡厅里和我大眼瞪小眼的那个神经病,还是紧皱的眉、冷冷的眼——我吓醒了。
“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你不是说八点五十九分打卡才叫不浪费吗?”苏眉问我。
我傻笑,我总不能告诉她我因为做梦梦到个神经病吓醒了,又睡不着所以来上班了。不过今天很奇怪,怎么八点半不到人到得这么齐,办公室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几个和我一样的九点差一分一族,怎么也到得这么早?而且个个花枝招展,喜气洋洋的,有什么事吗?
我看看神色平常的只有我和苏眉,便悄声问她:“今天这是怎么了,都穿成这样?刘德华要来?”
苏眉叹了口气:“你说你最关心男人,怎么这个男人你倒不关心了?老板的小儿子从美国分公司调回总部了你知道吧?今天第一天上班。”
我明白了:“她们穿成这样是为了勾引小老板?你怎么不穿得漂亮一点?我看公司就你最漂亮,性格也好,你的机会最大。”
苏眉没有答话,不置可否地笑笑,继续忙手中的事。她在美国分公司待过一年,应该是认识的,看她的表情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看来是招惹不得的,我还是躲得越远越好,反正有的是人献殷勤。
上午十点的时候,老板夏波带着儿子到各办公室转转,到我们办公室的时候我正在打一份文件,大家都站了起来,我敲完最后一个字才站起来,一抬头,我目瞪口呆:冤孽,竟然是昨天咖啡厅的那个神经病,他竟然是老板的儿子夏以博。真是不走运,从来没有得罪过人的我,怎么一出手就把小老板给得罪了?
我的身子越弯越低,几乎埋到办公桌下了,先躲过这一劫,以后再想办法。不过老天也不帮我,我听见夏波叫:“苏眉、丁丁,你们过来。”
看来躲是躲不过了,只好赌他认不出我,我昨天化了很浓的妆,又是波希米亚风格,今天是标准的职业装,也许认不出来?
我惴惴地走上前去,夏波介绍:“是我的秘书,有什么事可以找她们两个。”
苏眉和他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怎么也是认识的,怎么这么冷淡?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微笑着握住了他伸出的手,什么也不敢说,怕声音会出卖我,看他的样子好象没有认出我,命大!
我擦了擦一头的冷汗,目送着两人出去,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却看见夏以博转过脸,看了我一眼,冷冷的。
完了,他认出我了。
我一直等着夏以博的召见,骂一通,给我点小鞋穿,他应该有的是报复我的方法,可偏偏他按兵不动,是个深沉的人,让人害怕。干脆给我来个痛快的,象这样,仿佛头顶上有一把铁锤,用一根发丝吊着,随时有掉下来的危险,我看我就算不被铁锤砸死也会被吓死,真是太阴险了。
我每天提心吊胆,等着、等着,是狐狸总又露出尾巴的一天,我不以为他是个胸怀宽广的人,到公司一个月,已经换了三个秘书了,都是欢天喜地地去他那里报到,却都哭着回来了,说是太难伺候了,一整天也见不到一个笑脸,什么事都很挑剔,做错了事也不骂你就是冷冷地看着你,看得你发毛,实在让人受不。
我没有等到夏以博,夏波先找到了我,他笑咪咪地看着我,我头皮发麻,我的这个大老板,轻易不对我笑,一笑就是撺掇我去干一些我很不情愿的事情,这个老头,有时候就象个老顽童,让人吃不消。
我的眼睛躲闪着他,不想干,准没好事。
夏波的脸沉了下来,就会这一套,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只好谄媚地笑笑:“老板,什么事?”
夏波很满意自己威胁的效果:“丁丁,是这样的,你知道以博那里没有秘书实在不行,要不你去?”( |。。)
我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不要。你知道我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么多人都干不好,我怎么能胜任?你还是让苏眉去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苏眉比你好,可是苏眉现在手上有两个项目要跟,根本不可能,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我知道你还是很能干的,我相信你。”
“可不可以拒绝?”我知道不可能,虽然有时候象个和蔼的老爷爷,不过他说一不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最近该去烧烧香了,不如意的事一件接着意见。他不来找我,我倒自己羊入虎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把那些秘书整走再向老板要我的,如果真是这样——
前途一片茫然呵。
果然上班第一天就找碴。
我大清早就被夏以博叫到办公室,他手上拿着两页纸,语气和他的脸一样,冷冰冰的:“丁小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当上秘书的?”他抖了抖手中的纸:“公司有严格的招聘制度,你应该不符合。”
我知道他手上的是什么了,我的简历,真是个奇怪的人,已经是既成事实的事情,他干嘛还要秋后算帐,有意义吗?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