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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思量,杨艾还是觉得“吻神”这个封号他夏侯湛当之无愧,原因如下:
其一,吻神风度。他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轻……亲吻一个女子,完全不在意周围还有人在观看,像是特意为她人上演这令观者平时难以见到的一幕。一般的情人,卿卿我我的时候都是藏着掩着,深怕别人看到,而他夏侯湛能有此风度,着实可贵,简直是造福了这天底下欲观之而不得的正陷入无边苦痛中的广大色女群众。
其二,吻神魅力。咱们夏侯的魅力自然不必多说,就是四个字——妖孽转世!瞧瞧那位女子,面腮嫣红,一脸陶醉,足以可见夏侯的吻技之高超。集美貌与技巧于一身,简直是要迷倒万千女生。套用他之前说潘岳的那句话来说,就是夏侯魅力不可挡啊。杨艾只觉自己的血气往上冲,都快直接化作鼻血喷出来了。
其三,吻神气魄。到了后来,可以看出那位女子已经不乐意了,在抗拒着,可是夏侯仍旧不松口,大有不吻得她断气誓不罢休的气势,有魄力!
“你们看够了没有?”那人突然松开了口,也松开了手中娇弱的美人,厉声问道。
杨艾懒洋洋地往后面的栏杆上一靠,道:“我们当然是看够啦,只是不知道夏侯公子你吻够了没有。那位姐姐好像被你折磨得很惨呢,啧啧啧,真是我见犹怜呀,夏侯公子你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是么?”夏侯饶有趣味地朝她们走来,在杨艾一侧坐下,“不如你来替如儿分忧如何呀?”说着竟然还用他那纤细到杨艾看着都妒忌的食指挑起了她尖尖的下颚,像是在打量她那两片薄而不失红润的嘴唇似的。
杨艾撇撇嘴,打掉他的手,往南风身边靠了靠,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其实哪里轮得到本小姐呀!瞅瞅那边,”杨艾示意他往西侧的小门看去,“多少那啥夏秋冬心动了的人在望着你呀!过去吧,保管你可以采集到一两斤的口水呢!”
他笑兮兮地靠近杨艾:“你吃味了?”
杨艾露出一副“又来了”的无语表情,道:“怎么,你又想请我们吃山珍海味了?”
无语的轮到夏侯了,这个杨艾总是这么曲解“吃味”二字的意思,哎!
“说吧,来找本公子干嘛?”
杨艾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最后像是得出一个研究型结论似的说道:“你似乎胖了。”
“胡说!本公子风流倜傥,向来十分注重保持身材,不可能胖的!”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胖了,曾经他有个姬妾说他要多吃点才好,结果那个姬妾就被他遣回家去了。
看着他这恼羞成怒的样子,杨艾终于知道他的死穴在哪儿了,以后可以时不时地对他进行一下人生攻击。
“你觉得自己没胖?”
“废话!”
“那就好。”杨艾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拉着南风就要走,夏侯急忙拦住她们。
“等等!你来我这儿就是来看我有没有胖么?”还以为她是来表示一下关心的呢,害他还偷偷乐呵了半天,其实看有没有胖不也是一种关心么?
“差不多吧,我就是担心你被气得鼓鼓的变胖了。”那就真是天妒美男啊,这样一来杨艾简直要成了千古罪人了,要遗臭万年的。
夏侯不是傻子,听她那么说也猜到七七八八了,他琢磨着杨艾估计是怕他生气所以前来看看,想到这里他多日来的郁闷心情终于消散了。
“那你可要看清楚了,本公子根本就没有胖。”他哪里会是那么容易生别人气的人呀,更何况还是对一个漂亮的女孩呢!他之所以郁闷,也就是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思念,每天都想见那个人,可是他必须强迫自己不去想她,所以他才十天来都没见过她,可是越是不见就越是思念,因此才愈发郁闷。他觉得自己真是欠说,明明每次杨艾和他讲话都是针锋相对的,他很担心她会讨厌他,可是又想和她吵嘴,因为很有趣,这是不是就叫做喜欢?
“没胖就好。”杨艾瞥了他一眼,其实他似乎瘦了些,不过他那宽松的袍子下究竟是怎样的身材就不得而知了。说起袍子,她这才意识到他好像从那天他的袍子沾上西瓜汁后他就再也没穿过那件了,是被扔了么?也许吧,反正他是有钱人。
“我要回去吃饭了。”已经差不多快正午了,虽然那客栈的饭菜她已经吃了个遍,可还是不得不回去吃饭。
“哦。”夏侯一脸恍然大悟,“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来了,是不是希望我请你吃饭呀?”
话说这有钱人吧总是以为别人要占他便宜,可其实杨艾本没有那个意思,可是听他这么一说便还真萌发了要在他家吃一顿的想法,就是一句话——吃穷他!
“是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知夏侯公子招待否?”
“请!”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南风可不比杨艾,南风是个孩子,一定要回去的。“艾艾,你自己在这儿吃吧,我得回贾府去了。”
“南风,不是我说你,你要么就半天不说一句话,要么一说就是不令我开心的话,你要是走了我怎么敢单独面对夏侯湛呀?”
“不是你说的大人讲话小孩子少插嘴么?所以我一直在保持着沉默呢!话说其实我相信你绝对可以应付那个夏侯,当然啦还有他身后庞大的姬妾集团。这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就当作是付出些代价吧。乖乖的哈,我走了,等待着你胜利的消息!”
南风就这么不讲义气地扔下杨艾一个人在夏侯府。
其实杨艾不大喜欢单独和夏侯呆着,不知为什么,还好还有他的那些姬妾陪着,这倒使她放心不少,可是事实好像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呀!
——
第二十九章 没有免费的午餐
俗话不是说得好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杨艾今日才真正领悟到了这一点。
本以为吧,吃个饭而已,大伙儿就围坐一张大桌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边聊边吃,还凑合,结果呢,就在一个小房间中,没有杨艾想像中的那些花枝招展的美人,甚至除了他们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就是夏侯湛和她两人。
两个人也就算了,可是那个房间诡异得很,居然有一张床,话说吃饭不应该在卧室里吃的才对呀?
在卧室吃饭也就算了,可是两个人能吃多少东西呀,顶多就是三菜一汤,然而那张不小的桌子上居然摆满了盘子。杨艾数了数,竟然有十二道菜,夏侯究竟是在装阔还是本来就这么有钱?或者他很能吃?更或者他的骨子里就是一个铺张浪费之人?
“你能把这都吃完么?”
“不能呀。”他递给她一双筷子,“又不用全部吃完,吃不完就算了呗。”
果然是个铺张浪费之人,与石崇不相上下,难道这个年代的人都是这么浪费的么?着实是看不惯啊,跟得钱不是钱似的。
“你又没有工作,游手好闲的,这不是坐吃山空么?”杨艾衷心地祝愿他自己把这家给败了去。
“我好歹是有个太尉掾的官职,你怎么能说我游手好闲呢!”
“什么!连你都是个官儿呀?不过太尉掾是干嘛的呀?还有‘掾’是什么意思呀?”杨艾早就开动了,嗯,这东西还蛮好吃的。
“太尉也就是大司马,与司徒、司空并称三公……”
“哇塞,你是三公之一呀!”杨艾虽然不知道三公是什么,可是听那合称她就知道肯定官儿不小呢。“不过后面加个‘掾’是什么意思呀?”
“太尉是掌管军政和军赋的最高官职,即全国最高军事长官。”
“哦,”杨艾就知道自己有眼光呀,这个太尉的官职真是不同凡响呀,“可是你还没说‘掾’是什么意思呢!”
“呃,吃饭的时候最好不要说话,容易噎着。”傻子都看得出这是在逃避话题,他越是这样就越惹杨艾怀疑,难道“太尉”后面加个“掾”字意思就会很很大的变化么?
不敢正视杨艾探究的目光,夏侯埋着头吃了几口饭,心道:看她样子似乎对于大官特别热衷,可是他的官儿的确没有那么大,虽然也不小,可是她那么有兴趣,实在是不想告诉她“掾”的意思,怕她失望,或是怕影响他在她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可杨艾哪里会是那等势利之人呢!若是她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肯定会扯着嗓子大吼:你在心目中根本就没有光辉形象可言!顺带把他踹倒,然后狠狠地踩上几脚,当然啦,不能踩脸,这是个原则问题。
古时文人做官不过也就只是一个工作而已,做官的人太多了。试想一下,若是文人不做官,那么他们靠什么养活自己?陶渊明辞官归野,却难以解决温饱问题;隐居深山,又不可能会是像夏侯和潘安这类心高气傲之人会做的。而他们,只是一步一步地往最高的官位上爬,然后在某个位置上逝去,最终得一个封号,在历史上留下小小的痕迹。其实更多真正有才华的人,并不为人所知,或者鲜为人知。
他不肯说,但是她猜得七七八八了,“掾”字应该是辅佐的意思,所谓的太尉掾应该就是辅佐太尉的一个官职,是不是相当于秘书呀?话说有这么一个美男每天在自己身边晃悠也着实是养眼,皇帝怎么不拿来养养眼呢?哦对了,那个司马炎没有人家帅,估计见着了心里不舒服,理解理解。
“既然有太尉掾,这么说也有司空掾司徒掾咯?”
“你还挺聪明的嘛,你可知道司空掾是谁么?”
“我哪里会知道呀?!”不过他这么问肯定这个司空掾是她认识的人,会是大哥么?平时杨艾对这些不怎么上心,不怎么了解,想来也不对,既然已经来了这儿,不妨多了解些,说不定回去写篇什么论文之类的,搞个大发现,呵呵,也不虚此行呀!在她的潜意识里总还以为自己有回去的那一天,可是直到某一天才知道不能回去时的那股绝望可以吞噬掉已经近乎一无所有的她。
“吃饱啦!”
其实杨艾不是一个特别会吃菜的人,所以基本上那一桌子的菜都相当于没动过,看着那红红绿绿的盘中餐杨艾觉得着实可惜,浪费呀,杨艾捶胸顿足,简直要声泪俱下的控诉夏侯的奢侈行为,却不想被他下一句话给震住了。
“你吃饱了呀!”夏侯笑嘻嘻地从杨艾的对面坐到了她的旁边,不知为何,杨艾有种想逃的感觉,因为他这样子似乎不大正常,或者可以说是正常过了头。“艾儿,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饱暖……”
他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是杨艾真发现还是南风说的对,她的确是对这个人比较恐惧,而且这天底下果然是没有免费的午餐呀,他只怕是来讨饭钱来了。
其实夏侯也只是逗逗她,故意靠得那么近,她果真就紧张起来了,像是在提防着他似的。
“你为什么要往后靠呀?我有那么可怕么?”
“有。”杨艾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哪里可怕了?”他无辜地笑笑,直令杨艾想打破他的笑容,扔在地上踩个粉碎!
“就像一个猎人盯着已经进入他的陷阱中的猎物一样。”
“说得可真贴切呀!”傻子都听得出他不怀好意,更何况是比傻子略微聪明些的杨艾!
从此次事件中杨艾得出了一个无比重要的结论,那就是不能随便到人家家里吃人家东西!
当夏侯准备朝杨艾伸出他的罪恶之手而杨艾准备起身撒丫子跑人时,“吱嘎”一声门开了。
第三十章 纵然失去也潇洒
冬至到了,是一年中白天最短的时候。
是的,最短的,不只有冬至,还有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
“只要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就不会再烦你了,随你爱和谁在一起。”
“你当初明明说只要我把那根琉璃玉钗给扔了你就不会再来找我的,你怎么可以食言?”
“我食言?究竟是谁食言?!是谁不顾自己的身体大晚上的跳到湖水中去捡那支琉璃玉钗?你若是真的想和我一刀两断那你又为何要下水?!”
绿珠一怔,原来他都知道,可是知道又能如何,事到如今什么都不可改变了。
“我想你是误会了,”她平静地说,“我下水,只是为了找一个药瓶,是我送给季伦的药瓶,他一时生气给扔在了湖里,所以我才下水去找。”
“你撒谎!”
“没有。”
是撒谎,却也不尽然。那日下水前,她对自己说,若是拾到了琉璃玉钗便离开石崇回到潘安身边,若是拾到了药瓶便留在石崇身边从此不见潘安。也许是天意弄人,她在冰冷的湖水中找寻了好久,只找到了一个药瓶,而后任她如何寻都找不到琉璃玉钗。所以,她下了决心,才会去语萌阁。
他上前紧紧地拥住她。“我可以不在乎!不在乎你是季伦的宠妾,不在乎你下水是为了找什么药瓶,不在乎你的心里是不是有季伦,这些我通通不在乎,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只要你跟我走。”
爱到如此地步,真正有几个人能够?
石崇不能够,他不是一个懂爱的人,他的爱是折磨,是占有,甚至是不惜粉碎。
“对不起,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
“因为,”她哽咽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