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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转过头来看着杨艾的司马炎这才发觉自己正被一把匕首顶着,“果真是特别,你可知道你是第一个拿匕首对着我的女人。”
“凡事总会有第一个人去做,我非常荣幸能做第一个拿匕首对着你的女人。”的确是荣幸,杨艾从来没有想过能这样威胁到传说中的晋武帝司马炎。
“你确定你要救他?你可知道这样做你自己是跑不掉的。”
“少废话!”杨艾不愿和他多扯,“就算我不这样做你难道就会放过我?”
“我本就不打算放过你,不过若是你肯进宫我倒是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多谢马公子的美意了,貌似我和你没什么往可咎的。”杨艾没那个耐性了,道:“你究竟放不放人!?”
“当然放啦,我的命可是比他的金贵多了!”司马炎一挥手,架在正歆肩头的危险都已解除。杨艾示意他快走,他朝杨艾抱拳致谢之后便飞出了墙外,飘然而去,杨艾悬挂的心也终于放下了。匕首收回至鞘中,紧握在手中。
“不送!”杨艾径自朝房间走去,不理会身后的一大批人,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该为你刚才的作为付出代价!”
“是么?”杨艾转过身来,嫣然一笑,道:“皇上您的江山可是来之不易的,若是此时传出您强抢民女的消息,您猜您能应付得了内忧外患么?”话虽说得这么自信满满,可是杨艾其实是在赌,而下得赌注就是自己的全部。如果司马炎早对她有意而却此时才露面,那么只能说他还有顾忌,他需要在意他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毕竟他这天下得来的就是不得人心的。
“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进宫只是迟早的事。”司马炎不得不妥协,但是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杨艾的。
“好的,让我们拭目以待吧。话说其实我也已经二十二岁了,不过我还是有人要的,那就不劳皇上为我的终身大事费心了。”她赢了,即便是暂时了,也足够了。
第四十四章 据理力争满堂哄
回到房间后杨艾立刻招来所有的员工,给了每人二百两银子,要他们即刻离开洛阳城,对外不要说出自己曾在少艾楼工作过。从杨艾的严肃表情来看大伙儿都能够猜出今日来用餐的人的身份非比寻常,纷纷听从杨艾的吩咐收拾包袱马上就离开了。至于小忆,她不肯离开,杨艾便要求她去南风家中躲一阵子。
“小姐,出事了么?”小忆有些担心。
“没什么事,就是我不打算开酒楼了而已,准备嫁人了而已,话说其实我的嫁妆都已经自己准备好了呢!”杨艾露出笑容,好让小忆放心,然而这个酒楼只怕是留不下来了,就算杨艾想继续经营都不行,更何况杨艾本就打算等杨肇回来后就关掉这家酒楼的。
“小姐……”
“好啦好啦……”杨艾拉着她也坐下,“都说了不用叫我小姐了,说不定将来我还得唤你一声嫂子呢!”
“小姐你说什么呀!”小忆害羞了,脸颊微红。
“说什么小忆不懂么?”杨艾有意要捉弄她,“从五年前他们离开后每三个月一封的家书从未断过,而且,大哥在每封信中都说要我好好照顾你,这意思很明显嘛,小忆还不懂么?”就是傻子都应该看得出来了,若是小忆在杨潭心中仅是一个丫鬟而已,那么哪会要小姐去照顾丫鬟的,应该是要丫鬟照顾小姐才对。“看来等到大哥回来了我们家就要办喜事了。”杨艾煞有其事地说道。
“小姐你又取笑我了!”
看着小忆的脸红得跟个苹果似的,杨艾便停止了戏谑,认真道:“你还是快收拾东西去南风那里吧,我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小姐你要留在这里做什么?”
“等一个人。”
与平日里不同,今日少艾楼的大门不仅是敞开的,而且门口处还有一人一桌一椅一壶茶。
只见那人一身男装,却长得似个姑娘一般水灵,不过由于大伙儿都知道夏侯湛那生得和妖孽一般的人物自然也就对男生女相的他不足为怪了,可是他也却是生得俊俏,唇红齿白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地坐在那里喝茶,对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全然不在意。
“莫非这就是少艾楼的草乂公子?”
“是啊是啊很有可能……”
“原来草乂公子”
“哇~草乂公子竟然可以和檀郎媲美耶!”围观的少女尖叫起来,可又担心唐突了佳人于是都噤了声。整条大街上形成了一种壮观的景象,所有人都望着那位草乂公子,一言不发,就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眼里就只剩下面前的那个人。
就当大家都沉醉在这安静的氛围之中时,不和谐的声音在人群外想起,打乱了原本的静谧。
“让开让开!让开让开……”
一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官兵硬是拨开了人群,一条通道就直接通向了草乂公子的面前,当大家都为草乂公子担忧时而他竟然还能微微一笑,倾国倾城,甚至令刚上前的官兵都不知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不久后又有一个人来了,他面色凝重地站在杨艾面前。他的出现令杨艾有瞬间的失神,可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可是围观的少女们却失声惊叫了起来。
“居然是夏侯公子!”
“夏侯公子还是这么的美丽!”
“若是我能每天都见到夏侯公子就好了,好羡慕他家的姬妾呀!”
……
又是一团混乱,夏侯湛的出现就是会令所有女生疯狂,每次都是这样。
“我还以为会是谁呢,”杨艾站起来,抱拳行礼,“原来是中书侍郎夏……大人呀!”
夏侯从出现开始他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此时皱得更紧了。“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
“别那么严肃嘛,会长皱纹的,还是笑一笑比较好。俗话说得好嘛,笑一笑十年少,你最近都不大笑了,莫非是老了的缘故?你这样就算未老也会先衰的,所以你很有必要笑。来,我来教你怎么笑,先将嘴角往两边扬起,再来就是……”
“够了!”夏侯厉声喝止她,可是随即声音就柔软下来了。“真是红颜祸水,有时候我倒是情愿你生得平凡些,就不会招惹这种麻烦。”
杨艾黯然,道:“其实我本就是平凡,只是来到了这里就注定不平凡了。夏侯你只管做好你的事,而我的事我自己自会处理好。”
“你也会关心我么?”
“我从来就很关心你。”杨艾咧嘴一笑,“算了,不说这些了。夏侯大人,请带路吧。”
杨艾本以为还会在牢房中呆个几天再受审的,结果一去就直接上了公堂。堂上坐着两位大人,一是中书侍郎夏侯湛,还有一个是孙秀。一次性出动两位大人来审理此案,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夏侯湛,杨艾真不明白司马炎究竟是想放她一马还是想要她死。至于另外一位孙秀孙大人,话说本也生得不错,可是在夏侯的旁边他的光辉就暗淡下去了。杨艾不曾见过孙秀,却听说过他的名号,他是赵王司马伦的宠信,貌似关系有点不正常,他靠着司马伦而一路飞升。自从一进大堂,她就发觉到孙秀一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像是等着看一出好戏。
门口处挤着一大群人,都是随着杨艾从少艾楼过来的,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地,说草乂公子犯法了,可能要被处以死刑了。杨艾倒是泰然自若,安静地站在大堂中间,不卑不亢,她也自认为没有犯任何错误,因为她自己本就不把这里所谓的法当作是有效法律。
孙秀的眼睛轻蔑地往下一扫,道:“堂下站着的可是少艾楼草乂公子?”
这不是废话么?不是本公子是谁?杨艾在心里鄙视道,可是话还是要恭恭敬敬地说才对。“正是草民。”
原来安静的人群又嘈杂了。
“真的是草乂公子耶……”
“不知草乂公子犯了何事,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但愿草乂公子能够安然度过。”
……
惊堂木起落间,公堂上又恢复了平静。
“罪犯草乂,见着本官为何不跪!”看来这孙秀还真有点当官的样子,可杨艾偏生就讨厌这副当官的嘴脸。
“草民为何要跪?大人认为草民何罪之有?”
“你伙同刺客刺杀陛下,应该与刺客同罪,按理当诛九族。”
杨艾轻笑出声,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定了草民的罪了,那么此时开堂审理又算是什么?做做样子么?还是说,你要宣传一下你们所谓的法?”杨艾总是喜欢逞能,从不知道低头。
“放肆!”又是惊堂木的响声,孙秀厉声道:“大胆刁民,竟然敢藐视公堂,来人!”他抽出一根小木板,往堂下一扔,接着道:“立刻打三十大板!”
说完就有人搬来一张板凳,强行将杨艾压在板凳上准备受刑,而当门外的观众都为杨艾担忧时她自己却依旧保持着微笑,好像即将要被打三十大板的人不是她似的。
“慢着孙大人。”夏侯湛终于舍得开口了,不然杨艾真会以为他哑了呢,明明是两位大人在审,岂能让孙秀一手遮天?
“夏侯大人有何意见?”孙秀眉一挑,就知道他会出面。
“孙大人,本官认为孙大人的审案方式欠妥,若是孙大人本身就带着已形成的观念武断地去审理此案,那么势必会导致错判,还望孙大人多多思量。”随即他又附在孙秀耳旁说道:“孙大人,别忘了上面的吩咐,若是你将她打伤了,上面不会轻饶你的。”
看似威胁的话可是孙秀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大声在公堂上说道:“本官知道夏侯大人与草乂公子的交情颇深呀,难怪你会替他说话呢。”“交情”二字他咬得特别重,加上他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孔,想不让人多想都不行。
杨艾汗颜,莫非同性恋者希望全世界都是同性恋?杨艾打心眼里鄙视这位孙秀。
见着他们不再压着她的肩膀准备行刑了,杨艾索性起身,直接就坐上了板凳,还不忘翘着个二郎腿,讽刺道:“我与夏侯大人的交情自然是敌不过孙大人你与赵王的交情,孙大人,您说是这样么?”堂下的人群立刻议论纷纷,百姓往日就传着孙秀是凭借着美色攀附赵王司马伦,成为赵王的禁脔,惹人非议。
夏侯明显感觉到身旁的孙秀身体一震,像是受了屈辱般愤怒地瞪着杨艾,准确地说应该是杨艾正好不偏不倚地说到了他的痛处。夏侯一叹,孙秀啊孙秀,你明明……哎!
惊堂木再次响起。
“犯人草乂听判!”孙秀决定速战速决,赶紧交差,“犯人少艾楼草乂,因包庇刺客行刺陛下,念其做得一手好菜,又是初犯,陛下秉着爱才之心,特此对其网开一面,仅查封少艾楼,将其贬为宫人,即刻送入皇宫。草乂,你可服?”
废话,当然不服,服的是傻子。
宫人?亏司马炎想得出来,居然让她一个女人去当什么宫人!何为宫人?不就是太监么!
“草民不服。”杨艾昂首直视孙秀道,“孙大人,我怎不知我曾做出包庇此刻行刺陛下的行为?陛下是谁?我未曾见过。”
“陛下就是今日去少艾楼用膳的马焱公子。”孙秀道,但其实他不相信她不知道马焱就是皇上,这个人还没有笨到那个程度。
“大人您说马焱就是陛下,是因为您见过陛下,自然认得。可是草民就是一介市井之民,怎会认得那高高在上的陛下?更何况我怎知道今日陛下会放着皇宫中的美食不用而跑来我这寒酸的少艾楼用餐?再且,刺客何时要刺杀陛下我又如何得知?就算我和刺客是同伙,我怎会直接在我苦心经营的少艾楼下手?这样岂不是让整个洛阳城的百姓都知道我草乂是个弑君的小人么?最重要的是,你张口闭口就说刺客刺客的,可是那位你口中的刺客是我的一个朋友,他今日差点要被马焱的手下杀死,而我这个做朋友的怎能不出手相救?我并不知道马焱是陛下,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难道陛下就可以随时没有理由地杀人么?那岂不是要令全洛阳城这天子脚下的百姓们寒心?还有,你因为陛下在少艾楼所谓的遇刺而缉捕我,说我是刺客的帮凶,那么退一步想,陛下今日是在洛阳城遇刺的,你是不是要缉捕全洛阳城的百姓并且也诬陷他们是莫须有的刺客帮凶?”
杨艾一席话说得孙秀哑口无言,正欲找寻破绽反驳,却不料在场的人们却高呼着。
“草乂公子说的对,草乂公子没有罪!”
“是啊,赶紧放了草乂公子!放人!”
“放人放人放人……”
百姓要求孙秀放人的呼声此起彼伏,无论孙秀如何用劲地拍打惊堂木也无法使他们消停。
杨艾满意地一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就是应该慷慨激昂地发动群众才是最佳方式,群众的力量可真是惊人呀!杨艾悠闲地望着那位本是自信满满等着瞧好戏的孙秀,此刻因为无法控制堂下的群众而下令将所有围观的人都轰出去,反而引发了暴动,不满情绪迅速增长,疾呼放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一串珠帘之内,有人将此反应尽收眼中,对身边吩咐道:“暂且收押,明日再审。”
第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