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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为自己如此敏捷的思维而得意。“哪天我给你一些凉茶,喝了你就不会这么容易发火了。”
夏侯没有心思去管杨艾口中说的什么王老吉,而是紧紧地抓住杨艾的手腕,一本正经道:“你当真要随他去河阳?”
一笑置之。“夏侯,若是你被贬到地方去,你的妻妾不会随你去么?”
“我不要她们随我,我只要你。”
尽管手腕被抓得很紧,可杨艾仍旧固执地挣脱开来。“夏侯,你不该如此。”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样?!亲眼看着你和他成亲却还默不作声独自坐在角落里狂饮?亲眼看到你被他带到我无法触及之处还默默忍受思念之苦?你不觉得安仁的这种做法十分过分吗?!他要带你走,他要我永远都见不着你,他要你永远都只属于他一个人!”夏侯越说越激动,杨艾却越听越摇头。
“你想多了,事情没有那么复杂,不过仅是因为他要去河阳我尾随而已,你的偏见太重了,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况且……”杨艾顿了顿,直视他道:“朋友妻不可欺。你也是有妻室的人了,不该这般和我纠缠着,对谁都不好。”
“若不是他,你该嫁给的人是我!”夏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
相比之下,杨艾却十分冷静。“没有如果。”就算有,也不会嫁给你。可惜后半句杨艾没有说出口。
“有!”夏侯固执地与杨艾争执着,“这才是安仁心机之重之处。也许你只知道卫恒对医有研究而不知道其实安仁也是吧?沾有炎雪之毒的东西摆在他面前,他不可能会食用,除非他自己愿意。而且,就算他中了毒,也不会失去意识,因为他是潘岳,他的自制力比任何人都要强。”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杨艾不敢去相信。
“我的意思是,你被他骗了,他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你难道感觉不出来?!”
“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因为……我又不是他,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杨艾惨然一笑,“可是我知道。”
第七十一章
转身离开,不想再多说一句了。他却不死心,死死地抓住她瘦弱的肩头。
“艾儿你听我说……”
杨艾奋力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冷冷道:“什么都别说了,说什么都是枉然!夏侯,也许你说的对,若是没有他我真的也许会嫁给你,可是这样你又与他有什么区别?所以你该庆幸,当初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正和你的姬妾腻在一起,这样也就免去了卧日后对你的厌恶。若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对你的感受,而是一味地认为将我留在你身边便是幸福,那我可以更加残忍地告诉你,是你自己,亲手毁了,你所谓的,幸福。”
“是的,你对我很残忍,从来就是。是我,你便厌恶,那么他呢?你也厌恶么?感情都是自私的,安仁自私过,卫恒也自私过,我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回?”
“你不能,因为我真的曾经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更加无法接受。”杨艾多想这么说,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的自私什么也改变不了,只是令我更加厌恶你而已。”杨艾本不想这么伤他,可是有些时候有些话说出来却是不由自主。头也不回,径自离开,直到百米之外,才失声痛哭。
眼泪,是最能说明人情感的东西,比人说出来的话要真挚得多。
一边走,一边哭,就像是一个与父母走散的小孩一样伤心无助。
潘安的行为,本是无可厚非的,因为毕竟当初是她要求他带她进宫所以才会给了贾南风下毒的机会,而这一切若是要以杨艾的未来作为代价来偿还,未免有些难以接受。
哭到累了,便停了下来,抬头一看,却恰巧来到了少艾楼。这座曾经在别人看来神秘的楼,最终看上去却这么的冷清。牌匾依然还悬挂着,杨艾知道,现在这楼在夏侯的手里,他曾经说过要帮他重兴少艾楼,可只是“曾经”而已,现在已经不可能了,什么都不可能了。
夏侯,也许我曾伤过你,可是我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真的是你自己毁了我们之间的幸福,而此时的我们,只能是你有妻而我也有夫,注定无缘。既是无缘,那么我亦无怨。
梨花带泪,绽放着最为凄美的笑容,珊珊离去。
刚到家中,就见潘母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地迎上来了。“艾儿呀,你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了娘?”杨艾已经习惯叫她娘了,因为她也确实是个慈母。
潘母惨兮兮道:“我今晚本想吃桂花糕,可是你却没有回来,岳儿便去做,结果……”
眼尖的杨艾一眼就瞧见了桌上盘中黑乎乎的东西,那该不会是桂花糕吧?思及此杨艾噗哧一声笑了,道:“娘,若是你现在还想吃,我立刻就去做。”
潘母动容地握住杨艾的手,道:“辛苦艾儿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
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终于端着美味的桂花糕出来了,看着潘母吃得那么开心,不论是作为子女还是作为一个厨师,杨艾都觉得很开心。
“娘,安仁呢?”都已经天黑很久了,他怎么不在家中呢?
“哦,他可能是有点心情不好,因为那盘桂花糕实在是……”
莫非是受挫了?很有可能哟,毕竟他这么一个孝子连母亲想吃桂花糕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办不到的话肯定是要难过的。
待到潘母吃完了,杨艾收拾完桌子,便在宅院中寻了一阵子,仍旧未见到潘安的影子,他难道已经出去了?可是这么晚了他会去哪儿呢?
夜已深,可潘安仍旧未归,杨艾不免有些担心,可又不能告诉潘母,省得她又来担心。杨艾想出去寻他,可又不知该去哪里寻,仅能在房间里等着他回来。可是,等了一夜,他都没有回来。当破晓来临的那一刻,杨艾的心却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她尽量不去多想,可是一个人夜不归宿他能去哪里?
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绣花枕头直接砸向了来人,杨艾坐在床沿上气呼呼地瞪着他。他果然是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杨艾火大了,大步迈向他,仔细一闻,却没有想象中的脂粉味儿,而是浓浓的墨香,难道他一晚上都有笔墨纸砚四宝的地方?也许吧,呃,可他的衣领上怎么也沾上了黑色的墨汁呢?
“你去哪里了?”
不同于杨艾火冒三丈的审问,潘安倒是一副坦然,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杨艾的脸颊,心疼道:“昨晚没有睡好?”
杨艾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心道:“压根儿就没睡好不好!”可是不能叫他知道,不能让他以为她很挂心,不然他岂不是要翻天了?居然连夜不归宿这等事都敢做,真是胆子大了呀!
“这个给你。”
潘安从袖中抽出一张宣纸,杨艾见着一喜,道:“果然是个好孩子,连***都写好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算了,下不为例哈!”喜滋滋地打开,瞬间怔住了。这是什么东西?纸上右边一排有两个字,第一个她认得,是个“休”字,第二个也认得,是个“書”字,也就是“书”字,可是那两个字连起来就成了……休書?!
手无法抑制地颤抖着。“你这是什么意思?!”杨艾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所谓的休书给撕了,手一扬,片片飘落。
就在杨艾从他身旁擦过而要离开时,潘安突然在她背后一点,她就晕过去了。
“艾儿,如今的我,只想给你自由,你不该被我束缚着,你可以去喜欢你喜欢的人,孝若,或是巨山,总之那个人不会是我。跟你借的幸福,只能还你。”
马车在不怎么平坦的地方颠簸着,潘母有些挺不住了,晕车。
“车夫,请慢点。”潘安拉开帘子,对车夫说道,于是速度又慢下来了,照这速度估计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河阳了。
“岳儿,为何艾儿不一起来呢?而且我们不是明天才启程么?”
“娘,艾儿不会来了,因为,孩儿已经将她休了。”
第七十二章 白发多情更惜人(1)
“该死的潘安仁!”
杨艾嘟囔着,心中暴不爽,这古时的离婚也太不尊重**了,纯粹是单方面行为,即男子想离便离,而女子一点地位都没有,杨艾越想越气氛,那个潘安最好永远不要再让她见到了,不然见到一次打一次,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倚窗而望,也不知在望些什么。
杨艾仍旧住在潘岳的宅子中,因为她现在还没有找到其他的地方住,而且她原本的和光同尘改为杨府了,大哥和二哥都住在里面,她这时若是回去就免不了一番说辞,而且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被休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回去的打算。在潘宅中呆了三天,吃吃睡睡,确实没意思,可是也许生活就是这般的没意思,杨艾也不是那种会自己去寻找人生乐趣之人,不过她也琢磨着哪天离开洛阳,自己浪迹天涯去,走走停停,应该是中不错的生活吧。
又到了夜晚,被子一蒙,杨艾沉沉睡去。虽说每天睡的时间都比较多,可是她的水面质量仍旧高得吓人,雷打不醒。
睡到自然醒,是杨艾始终坚持的法则,即便是在上学阶段亦是如此。醒了也未必起,而是要赖床赖个一个多小时然后才起。翻滚来翻滚去,好不舒服!呃……好像撞到什么东西了。杨艾睁开惺忪睡眼,赫然发现身旁还有一个人。不会吧,这下人可丢大了!
杨艾急忙连滚带爬地跳下床,仔细地打量那个背对着她的人,忍不住伸个脑袋过去瞧瞧,终于松了口气,原来是潘安,好险,若发现是别人那么杨艾真是要晕死过去了。可是转念一想,他怎么在这里?
摇摇他的胳膊,杨艾大声唤醒他:“喂喂喂,你怎么在这儿呀?你赶紧走啦,喂喂,醒醒呀!”
“艾儿别吵!”潘安眼未睁开,却一手揽过杨艾的细腰,使得杨艾没站稳,直接倒在床上了。“艾儿乖,让为夫再睡一会儿,为夫有点累。”
为夫?杨艾狂冒汗,为夫他个头啊为夫!想给他脑袋一个爆栗,可是他的确看上去很累,一副倦容。这么累?晚上是不是干啥偷鸡摸狗的事去了?算了,先放过他,等他睡够了再对他严加审问。
其实杨艾也挺困的,若不是被刚才的事给吓得有精神了估计她也得再睡半个时辰,可是现在却睡不着了。索性就躺下来,好好琢磨着待会儿怎么审问他。又是一股墨香味儿入鼻,气味比上次的要淡了许多。
止不住奇心杨艾凑近一嗅,才发现这墨香之味来自潘安的头发,怎么原来没有这墨香味呢?杨艾挑起他的一束黑发,搁置鼻下一嗅,果然是有气味,这究竟是为何?杨艾的目光全部都移到了潘安的头发上,不知是因为发光还是怎么的,总感觉黑发中似乎存在着些白发,细心一瞧,居然真的是……
“炎雪,极阴之毒,取材于炎山巅峰之雪。此雪色如鲜血,形如火焰,味如清水。男子服用,少年白发,容颜不改,百岁之余,亦每月剧痛。”
杨艾这才想起曾经绿珠给她看的那本医书中的内容,本以为只要嫁给他那么他便不会如此,可没想到他仍旧是白了发,少年白发呀却容颜不改,这究竟是福是祸?
这墨香味儿似乎是从那日早上便有了,难道他是那日晚上突然白发的么?那日晚上,是初五呀!杨艾痛心疾首,她怎么可以把这点给忘了呢?!潘安每月的初五都是病痛发作之时,只是成亲三个月来似乎疼痛有所减缓,可是那日她却不在他的身边,那么他岂不是生生地痛白了发?杨艾陷入了深深地自责,怪自己当日没有想到这些,让他一人度过了那难熬的初五之夜,她怎么会这么的粗心呢!
“艾儿……艾儿……”潘安梦中呢喃着,手上却加重了力道,将杨艾圈得很紧。
杨艾无奈,既然挣脱不开,只得将头靠在他的胸膛,静静感受着他的心跳,本该是安安静静的,可是在杨艾将头转向房间内摆设时却她却突然挣脱起身了,正好也把潘安给弄醒了。
“艾儿……”
杨艾一把抓起他胸前的衣襟,几乎是吼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我不是在家里睡觉的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难道你搬家了?顺便把我也给搬走了?”
潘安刚睡醒,面对她的这么多问题,也只是一笑置之,没打算一个一个地回答。杨艾火了:“赶紧给我说!”
“艾儿,脾气怎么还是这般暴躁呢?不好哟。”潘安轻轻拍着杨艾的脑袋,就跟得拍小狗的脑袋似的,惹得杨艾不爽。“这里是河阳的县令府,我们以后得有段日子住这里了,短则三五年,长则一辈子了。”
怎么跑到河阳来了?她当时明明是在洛阳的家里睡觉的呀。“你是不是偷偷把我给运出来了?”讲着这话时杨艾着实郁闷,想不到自己的睡眠质量高到这种程度,被人家连人带物地运出来了都没醒,要是碰到坏人估计只有被宰的份。
潘安不做声,伸了个懒腰,便又要睡下,杨艾把他给扯起来了。“你给我起来!讲清楚,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呀?你养的小狗么?喜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