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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想过你有今天?你如此费尽心机的排除异己,最终也不过是加速了你的死亡而已,若是你肯收敛一点的话,说不定你还能安安分分地当你的皇后,可惜呀,你不知道收敛,自寻死路!”
贾南风大笑:“你似乎很恨我?”
轻飘飘回答:“没有。”
“没有么?你不恨本宫抢了你的男人?”杨艾眼神凛冽,恨不得一剑杀了她,贾南风如魔鬼般的声音继续传来:“说真的,潘岳的功夫真是了得呢,现在本宫还回味无穷,若是他能再给本宫一次的话本宫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杨艾极力忍住扁她的冲动,咬牙切齿道:“无耻!”
“哈哈……”贾南风像是十分享受杨艾此时的痛苦之态,“炎雪,可是这天底下最珍贵的毒药呀,但是为了得到他,本宫舍得,若不是你的从中作梗,本宫倒是可以多享受几年。炎雪配上断情蛊,效果真是惊人呀……”
啪!
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在了贾南风的脸上,她承受不住便摔倒在地。“你果真不愧为历史上最荒淫最无耻的皇后了,该死!”贾南风欲还击,可是杨艾轻易地将她撂倒了。
“你最好给我讲清楚,他的毒该怎么解?!”
“无药可解,除非死!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离死不远了,估计我和他还能在黄泉下相见,再续前缘呢!至于你呢,他再也不记得了,而他现在爱的人只有我一个。听到了没有,只有我一个!”最后一句话仿佛在宣布所有权一般,听得杨艾心颤。算了,忘了就忘了吧,而她也没有那个精力让他去想起,或是重新再创造一段与他共同的回忆,因为有些东西若是刻意为之,反而容易遭人反感。
就在杨艾出神之际,背后突然有人制住了她,一块湿巾蒙住了她的口鼻,有迷药!可惜当她察觉之时已昏了过去。
“陛下!”贾南风惊喜,迎上前去,瞪了一眼司马衷怀中昏迷的杨艾,狠狠道:“陛下,杀了她,杀了她!”
“住嘴!”司马衷抬腿朝贾南风踢了过去,踢中了腹部,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疼痛不已,惊讶地望着他,楚楚可怜:“陛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臣妾?!”
司马衷望着那张他憎恨了多年的丑陋嘴脸,冷笑道:“朕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对你?!”说罢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狠狠地往地上一甩,瓷瓶顿时破裂开来,不计其数的小糖果似的颗粒散落一地,贾南风扫了一眼,怔在了原地。“这是……”该死,居然是蚀心丸,原来他都没有吃!
“贾南风,不要真以为朕是个任你摆布的蠢蛋,朕看你明天还是去金墉城好好反省反省吧,不过到了那里能不能保住性命还是一个问题了。”
贾南风知道自己与司马衷的关系已经破裂,索性撕破嘴脸道:“你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了,你不过也只是个傀儡而已,你以为赵王和齐王会支持你么?你做梦!”
“依朕看在做梦的人是你,纵然朕是个傀儡皇帝又如何?不妨告诉你,这江山,朕本就不想要了,你想要朕便如你所愿,可奈何你根本就要不起,不怪朕。”司马衷抱起杨艾,转身要离开。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司马衷不语,望了望怀中的人儿,他想要的,只有她。
贾南风终是转囚于金墉城,几天后赵王司马伦赐了一杯毒酒,了结了这个多行不义必自毙的一代丑后。贾后死后,谥太子司马遹曰愍怀,于是太子便被后人称做“愍怀太子”。
杨艾醒来了,这才忆起昏迷之前遭人暗算了,立马提高了警觉性,环视一圈,竟然发现司马衷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姐姐,你醒了。”
杨艾感觉到严重的不舒服,试想一下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子唤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女子为姐姐,这该有多别扭呀!可是他那一声“姐姐”却使杨艾明白了他的心智恢复了,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失去心智,而他一直都是在装傻。纵然他还如同多年前一般唤她“姐姐”,可是如今杨艾却不得不提高警惕。
“你为何把我抓来?有什么企图?”
司马衷听到“企图”二字时不免心里难过,缓缓走近她,可是杨艾却要起身下床,他眼疾手快按住她的肩头,自己也坐下来了。
“陪我坐一会儿吧。”用的是“我”,而不是“朕”,可是杨艾还是坚持站了起来,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你似乎很怕我?”平和的语气,却透露着些许无奈。
杨艾不禁反问道:“你难道觉得我不该怕你?”杨艾一直都以为他是个傻子,结果他的心机也不浅呀,果然是傻子不可斗量。“我万万没有想到,凡、蓝和傲三个都是你的人。”
“可是你现在不就知道了么?”他轻松地说着,好像说着“今天天气不错”这一类型的话题似的。
“我是知道了,若是我再不知道岂不成傻子?”她早该猜到的,他们三人既然是司马炎派给她的,那么他们定然有所谓的忠君之心,即使她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可是他们仍旧对她欺瞒了。第一次起疑心是在蒋美人对她下手的那晚,她并未熟睡,她知道蓝明明就在屋顶上,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这便是他所谓的“保护主子”么?而第二次,则是她派蓝去千丈断崖寻王昌,蓝回来竟然说他找到了他们,并且面无惊异之色,只要是见过王昌和潘岳之人不可能不惊讶于他们神似的相貌,纵然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份神韵绝不会消失,如此说来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蓝根本就没有去找,回来的报告也完全是搪塞之词。而第三次,便是今晚,凡和蓝二人都在暗处,可是当她遭到暗算之时他们都未出面,就足够说明他们的立场了。
杨艾不由地心一寒。
第九十一章 我一直都在等你
“痛快一点挑明了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是想继续保持着你的皇位?我看恐怕很难,就算我可以劝住司马遹,可是你的皇叔们可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我可以把位置给遹儿。”
他居然说得这般无所谓,难道有什么蹊跷?糟了!傲是司马衷的人,难道他听从司马衷的命令除掉了遹儿?可恶,早知道的话她就应该亲自跟着遹儿去许昌,不该让傲尾随。
察觉到杨艾的不安,司马衷幽幽道:“你放心,傲自然会护着遹儿的安全,我不打算要他的命,虽然,”他顿了顿,“虽然他,不是我的儿子。”
杨艾对他的最后一句话一点都不感到惊讶,既然他不傻,那么那些事没有做过遹儿自然也就不可能是他的儿子了,不过就算不是司马家的子孙,可遹儿是正歆的儿子,曹氏子孙,要想登上那个皇位也是可以的,因为这司马政权本来就得来不正,想必当下一定还有一部分人会支持他的。
“那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个人如此费尽心思地做一件事,不可能无所求,除非他是圣人,而眼前的司马衷绝对不是圣人,他是一个心机重于常人的帝王。
“如果我说,我的目的是你,你信么?”
“不信。”杨艾直接答道,毫不犹豫。
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问道:“你为何不信?你难道不知道你是比这皇位更加珍贵的宝物么?”
杨艾不禁自嘲,她可从来都不这么认为。“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囚禁我?你能囚禁我一辈子吗?我的一辈子可长了,而你,估计没多久就要下去陪你老爹了。”其实她不想这般尖酸刻薄地对他说话,可是又不得不。
“不是囚禁,只是希望你能陪陪我几天,几天而已,过了几天我就放你离开。好不好?”乞求一般的口气,杨艾从来就是一个心软之人,差点就要答应了,可是却还不得不冷漠地说道:“若是我说不好,你会放我走么?”她根本就走不了,因为她根本就失去了内力,与一个平常人无异,试问这样的她如何能越过那高高的围墙去追求自由呢?
三天,司马衷将杨艾囚禁在他的寝宫中整整三天。每天司马衷都将饭菜给了杨艾,只有一份,可是杨艾不吃,每次都是将其打翻了,以此来抗议,虽然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叫,虽然两人都饿了,可是这种冷战还在继续着,直到一个人的来访,孙秀。
老实说,杨艾宁愿自己被司马衷囚禁一辈子,也不愿意见到孙秀,因为那人实在是太讨厌了。
“草乂小姐,好久不见啦!”
我希望永远不要见到你!
可惜杨艾已经饿到不想讲话了,又饿又困,更不想为这种人浪费本就快要耗尽的体力。
他见杨艾不理会他,便转而对司马衷道:“陛下,您可真有好兴致呀,您的前任皇后尸骨未寒,您就已经开始金屋藏娇了,而且藏的还是这样一个大美人呢,真是羡煞我孙某呀!”
杨艾和司马衷两人软趴趴地趴在桌子上,都不愿和他讲话,任他一人自言自语去,最好讲到口吐白沫身亡,这样就为世界除了一个害虫,值得放鞭炮庆祝个十天十夜,举国同庆。
见着他俩都没有反应,孙秀索性也不说了,直接弯腰将杨艾抱起。
“你要做什么?!”杨艾无力地推着他,却怎么也推不开。
“你放开她!”纵然他也晕头转向了;可是他仍旧站起来要阻止却突然晕倒了。
“你……”杨艾也觉得头昏得很,原来不是饿到困乏了,而是他根本就是用了迷烟,可恶,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孙秀望着怀中的人儿,邪恶地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想睡觉呀?不如孙某陪你睡一觉如何?”杨艾恶寒,可是眼皮不听使唤,一定要闭上,干脆就闭上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她不怕!如果孙秀敢欺负她的话,她一定要他的命,一定!
“啊!”好痛!杨艾瞬间清醒过来,疼痛之感从前臂传来,仿佛被人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看去,两排狰狞的牙印让她有种作呕的冲动。
“你若是不醒,我又怎能玩得尽兴呢?”魔鬼一般的声音,杨艾发誓,她一定要杀了这个人,千刀万剐!
“放下主子!”三个黑影晃下,杨艾欣慰地笑了,他们还是关心她的,这样就足够了,毕竟对于他们,她不能要求得太多。
很明显,孙秀是有备而来的,当蓝、凡、傲三人出现时,门外冲进来了几十位黑衣人,虽然杨艾看不见,可是那种刀剑相击的声音在她听来还是那般心惊肉跳。
孙秀凑近杨艾的脸颊,邪恶一笑:“没想到你的男人可真多呀,这里还有三个呢,不过我一点都不介意穿一次破鞋,谁叫这鞋是你呢?”果然是什么样的人讲什么样的话,这个孙秀骨子里就是一个下流胚子!
“这里太狭窄了,咱们去外面好好舒展一下筋骨。”他抱着杨艾大步走出去了。
蓝、凡、傲三人无意纠缠,只想赶紧救回主子,可是奈何孙秀的人马太多了,而且个个武功不凡,见着主子被抱走了,他们也急忙冲了出来。
外面真的很宽敞,皇上寝宫前的空地上没有其他人,像是被刻意调开了一样,只有那些还在打斗的人群。
“依我看,这里就不错。”他简直就是个魔鬼,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他早就被杨艾的目光给刺穿了千百回了。
“美人,别这么怨恨地看着我,不然我会心疼的。”口上这么说着,可是他的手做起来却一点都不含糊,将杨艾搁在冰凉的地上,手一挑,解开了腰间的蝴蝶结。
“主子……主子……”耳旁还传来他们仨人的呼唤声,可惜他们怎么都靠近不了她,重重阻碍,气得他们下手更猛了。浓浓的鲜血味,不知是谁的,刺鼻得很。
杨艾尽力克制住恐惧,可是身体和声音的发颤却暴露她的恐惧。“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轻笑道:“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那样的话我会怀疑安仁他不能人道。”
食指与拇指轻轻一拈,外衫就被撩开了。
“哼,你的目的会那样简单?”
“不然呢?”手指灵活而又缓慢地解开那些复杂的衣扣。“老实说,我倒觉得你比绿珠更有味道。”
“我也这么觉得,那种味道,叫做嗜血。”杨艾狠狠道,“你若是再不停下,我保管你会死得很惨。”
“威胁我?呵,我不怕威胁的。”又是几粒衣扣被解开了。“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情敌,绿珠,死了。”
她,死了?“怎么死的?是你?!”
“差不多,不过也不能怪我,我只是向石崇索要她而已,没想到她自己不肯,要以死明志,坠楼身亡了。”他仿佛在说着一件跟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一般轻松,这就是坏人,典型的坏人。
绿珠,死了?那个爱得那样卑微那样无所求的女子香消玉殒了?
“爱是朝思暮想,只要见着他就可以安心,不论他身边有多少女人,不论他的身份地位,不论他心中是否留有一小块地方藏着自己献出去的真心,只是想要呆在他身旁,每天看着他,每天陪着他。”
她曾经爱的人是潘安,可是却被石崇锁在了身边,而等到她爱上石崇之时石崇却亲手把她推回潘安的身旁。来来回回,她终究是一个得不到自己所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