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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潭一怔,他怎会知道艾儿就在台下?随即笑开,道:“当然可以啦。”妹妹的古筝弹得的确是不错。
“哦,我还听说,令妹与安仁是一对金童玉女呢!”
潘岳和夏侯皆是一惊,这石崇究竟想干什么!?
石崇的话无疑是丢了个炸弹,台下顿时乱糟糟的一片。
女士们有的为檀郎已有所属而痛惜,有的则要求见见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居然可以得到她们心目中的檀郎,更有甚至要求当场考察那个人看看她是否配得上她们的檀郎。
而男士们则是激动万分,又可以看到一个美女了,不知与绿珠姑娘相比究竟谁更技高一筹。
个个都是激动不已呀,而咱们的杨艾同学浑然不觉,睡得正香,完全不知一场看似针对她的战争已悄然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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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艾才露尖尖角
见着大伙儿如此热情,两位长辈卫瓘和索靖也来了兴致,倒想瞧瞧这位才貌双全的女子。而杨潭也没有看出石崇的用心,便答应了。
南风却暗自喊糟,就连艾艾的大哥都答应了,那么艾艾这下可就完了。那个石崇,也不知是何用心,但不管怎样说,他将艾艾搁在浪尖风口处就是欠扁!若是艾艾此次的表现令大伙儿,尤其是台下的女观众满意,那倒也罢了。可若是不满意,那么艾艾势必会引起她们的嫉恨,认为她配不上潘安,或许潘安的人气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更头痛的是,艾艾根本就不会玩这古典味儿十足的乐器,无论是笛子、箫、古筝、琵琶或是二胡,这些统统都不会,虽然她会弹钢琴,可是这上哪儿去找一架钢琴来呢?!自己做?这怎么可能,钢琴的结构很复杂呀!看来是必定要出糗的呀!这可该怎么办呀?
南风简直受不了艾艾还睡得跟头猪似的,还不知道天都快塌下来了!南风推了推她,她才迷迷糊糊地醒来了,眼睛都未睁开就说道:“我再睡一会儿,你给我掩护,若是老师走过来了再叫醒我。”说完就要倒头就睡。南风哑然失笑,一把把她的头抓起来了。
“怎么了?”杨艾有些微怒,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南风怎么给忘了呢?睁开迷糊的双眼,却发觉南风正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望着她。再瞅瞅旁边,小忆是兴奋不已,谢玖则是若有所思。
谢玖了解的比南风多,想得比南风深刻。若绿珠就是琉儿,那么石崇此举可以起到一箭多雕的效果:一来,大伙儿都知道安仁有未婚妻,那么安仁就休想染指绿珠。二来,若是艾儿的表现令大家不满意,而安仁又仍然打算查清绿珠的事的话,那么他势必就要受人非议。此时正值安仁想要入朝为官之际,若是有了负面的影响,对安仁的前程就会不利。三来,若是艾儿的表现令大家满意,那么安仁很有可能不得不娶艾儿,这对于安仁和艾儿来说都是不幸,因为安仁爱的人是琉儿呀!
就在谢玖思考之际,杨艾已经从南风那儿得知事情了。
这时,大哥杨潭下台,带着众人的目光朝她们走来。“妹妹……”
“我知道了,大哥我们上台去吧。”杨艾故作轻松地一笑,由大哥领着上台。
近距离地看这个石崇,真是不爽,想扁他!若不是他,杨艾可不认为自己会这么倒霉,都是这个人害的!
难得看到夏侯不再嘻皮笑脸了,而是担忧地看着杨艾。而潘安则是一直盯着绿珠看,哎,这人不是声称爱琉儿的么,怎么可以这样盯着其他漂亮女孩看呢?爱情这东西,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呀!当杨艾转过身去,才发觉一股春风和煦般的笑容温暖着她,原来是卫恒。这下杨艾百分百可以肯定了,这个卫恒绝对与原来的杨艾认识!
“杨姑娘,请问你用什么乐器呢?古筝,竹笛,琵琶,或是其他的?乐器只要姑娘说的出,石某就拿得出。”石崇一手揽着绿珠的肩膀,问杨艾。
杨艾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要钢琴你拿得出么?我要萨克斯你拿得出么?我要小提琴你也拿得出么?真是口出狂言!杨艾不理他,转向台下的观众,大声说道:“在场的姑娘,会弹古筝的请举手。”
台下的姑娘几乎都举手了。接着杨艾问到竹笛、琵琶等,也是很多人都会。
“既然大家都会这些,那么我表演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我来点新鲜的吧?”
“杨姑娘此言差矣,就是因为大家都会,所以大家都懂,那么姑娘高超的技艺才能为大家所了解,进而令大家信服。”
不得不承认,石崇这话讲得,有那么点道理。
杨艾只得摊牌,无比豪迈地说道:“不妨实话告诉各位,古筝、笛子、琵琶等这些各位都会的,我杨艾全部都不会!”
杨艾此言一出,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之前石崇的话,两位长辈也疑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熟知杨艾的人都震惊无比,因为他们都知道杨艾的古筝弹得好;而不熟知她的人的态度就氛围两批,一是认为她浪得虚名,配不上潘安,二是认为她颇具个性,代表人物就是那个马焱。
老实说,杨艾真不愿意看到他。自古帝王皆好色,而这司马炎则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据说还是因为纵欲过度挂的,这种人杨艾还是要离他远点为妙。
“各位请静静,容我把话说完。正所谓‘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转’。诚如绿珠姑娘的笛子吹得很好,但是绝对不是最好的,因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比一山高,我相信台下定会有不少人的吹笛技术与绿珠姑娘不相上下。所以我便没有学这世人都会东西,而我学了另外一样乐器,就是不知石公子府上是否有这个乐器?”
三言两语,大家都为杨艾所折服。杨艾知道这是魏晋时期,是个狂人层出不穷的时代,并不是每个人都规规矩矩地生活的,于是杨艾便赌一把。
“杨姑娘不妨说说,看看石某究竟有没有?”
杨艾早已从这金谷园的装潢中可以看出这个石崇是个喜欢收藏珍奇宝物的人,若是真有他所没有的东西,想必他会认为是一种耻辱吧?呵呵,就陪你玩玩!
“石公子,这样乐器叫做吉他,不知贵府可有?”
“吉他?”石崇从未听说过这种乐器,便感觉受了打击,自己与人斗富比奇珍异货还从未输过,如今怎么能在一个小姑娘这儿丢了面子呢?!
杨艾当然知道他没有,若是有那才有鬼了呢!于是笑兮兮地对石崇说道:“石公子莫紧张,不过是一样乐器,没有就没有,小女子也不会为难你的。不过,我既然会弹,便也会做,大不了我石公子为我提供材料我做一个吧。”
“杨姑娘还会做?果然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呀!”
石崇略为虚伪地夸了杨艾,杨艾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却还强颜欢笑,道:“当然啦,会弹不会做,就犹如只会吃饭不会做饭,与饭桶一般,你说是这样么石公子?”杨艾就料定石崇肯定会点乐器,但绝对不会做,便借此讽刺他一番。
岂料,杨艾的那个比方说到台下妇女的心坎儿里了,她们都不禁称赞杨艾说的好,因为她们家的丈夫个个都是只会吃饭不会做饭的饭桶!
杨艾一喜,套用大富翁里的一句话: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第十五章 六弦琴吉他惊现
“喂喂喂……别打了别打了……”某艾在抱头鼠窜。
一个别致的小房间里,南风正使用她独家空手道对杨艾“拳打脚踢”呢!
“南风大姐,你打打我也就算了,要不你一个不小心把这名贵的瓶瓶罐罐给砸了,那咱们可赔不起呀!”只不过叫那个石崇给准备一个地儿让她们做乐器,结果他给了一个比广场还要大的房间,而且里面还尽是些珍珠帘子啊好看的瓷器啊之类的,真是有钱!
“我不是叫你自称不适么!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你会做吉他吗?你上哪儿去找个吉他来!”南风简直想拍死她去,她这就叫做没事找事做!这下可好了,真的是无法收场了!
见南风终于停下来了,杨艾可算是松了口气,整理仪容,故作淑女地走近她。“你紧张什么呀!南风,我以我的人格做保证,你绝对能够在一个时辰内做出一个吉他来。”
南风递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敢情忙活的人不是你你才那么有信心?
“你的人格完全就不管用!你以为做个吉他那么容易!你给我做个看看!”南风对她着实无语。
杨艾无比豪迈地说道:“这世上难道还有咱家南风做不到的事么?不过一个吉他而已嘛,大不了咱们用个琵琶来改装……哎哟好痛!你怎么又打我脑袋!?”
“听听你那话,‘用琵琶改装成吉他’?真是千古奇谭!”南风被杨艾气到不行了,一直喝水都解不了火气。
“两者有相似性嘛!您老别生气嘛,消消火儿!”杨艾狗腿似的给南风递上一杯水,“咱时间本就不多,何必浪费在这吵嘴上呢?咱该多想想如何做这吉他才是呀,只有一个时辰了。不过他们也真是怪,吃个饭都要吃两个小时,吃山珍海味呀!奢侈!”杨艾还不停地抱怨。
“要不是你,我们也在那儿吃着‘山珍海味’呢!”南风放下茶杯,总算是平稳了不少。
门吱嘎一声开了。“小姐,你要的东西有人搬来了。”
“小忆,叫他们搬进来吧,放下就出去。”
“是的。”
南风围着地上的东西走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道:“好了,可以开始了。”
两个人在房间里忙得不亦乐乎,一边试音一边修改,一个时辰也就那么过去了。
杨艾与南风在乐器方面各有所长,杨艾擅长钢琴,而南风擅长吉他,但是两人也因时常在一起,便像相互学习了不少。而如今,若是不当场表演一番而是以身体不适为托,那么必然难使众人信服,因此杨艾才决定试试。可是相较于钢琴来说,吉他却更好着手,更好做一个,也同样是弦乐器,应该较为使人接受,因此她才选择了吉他。
果然,不负杨艾所望,南风也不愧“吉他女王”的头衔,经过她的不断调试,一个简化版的吉他就这么诞生了。
随意地拨动着琴弦,几个音符就串成一段旋律。
“你来试试。”南风将特制的贝式吉他递给杨艾。
杨艾高兴地接过来,也随意地拨弄着,还小声哼唱着。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
“呵呵,音质还不错呢!南风真是厉害!”杨艾仔细打量着这个吉他,做工虽没有那么精细,可也算是十分不错了。
“唱得很好呢!”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门就被打开了。
“小姐,卫公子来了。”
看吧,连小忆都认得他,如此说来他绝对和杨艾很熟了。
一进门,卫恒连吉他都没看,就一个劲儿地看着杨艾,不说话,像是等着杨艾先开口似的。而另一头,南风可不愿管这档子事了,更何况吉他也做好了,其他的人就让艾艾自己看着办吧。
“你们聊,我出去吃饭去。”南风一向就不爱当电灯泡,即便此时她知道杨艾不愿让她走,可是她偏偏就要借此惩罚一下艾艾这个办事不长脑筋的家伙!
杨艾心底一万个不愿让南风走开,可又不便说出口,毕竟卫恒就在场呢,但是那南风也太过分了,还好死不死地“顺手”把门给关上了。这多惹人非议呀,孤男寡女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里头干什么呢!
杨艾把吉他放下,想站起来。可因为弯着膝盖坐在地上久了,腿也发麻了,刚一起身就不稳,差点要摔倒,却被卫恒正面抱了个正着。
这一抱令杨艾完全明白了,看来这个卫恒和原来的杨艾是情侣关系,瞧他多享受美人在怀的滋味呀,像是理所应当似的!
“艾儿!”一声亲昵的称呼,虽然很多人都叫她“艾儿”,可是不知为何听到他的却会有种舒心的感觉,难道是原来的杨艾的身体的自然反应?莫非她已习惯了他的拥抱?可是她不是喜欢潘安才千里迢迢追来的么?现在到底该怎么应付呀?
“艾儿,来了洛阳为何不告诉我?”这个男人,好温柔啊!
“呃,我是昨日才来的,而且我大哥要我明日就走,所以我本来打算今日去看你的。”嗯,就这么回答,总好过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来看你吧?虽然这么说有些不符合实际。
“我还以为你在干嘛呢,原来是私会情郎啊!”一股泛着酸味的话伴随着开门的声音传来了,杨艾汗颜,怎么今天这儿这么热闹,连他夏侯湛都来了!
杨艾使劲想推开卫恒,谁料他却抱得更紧了。而夏侯很是愤怒,他俩见着他来了却还不松开,依然在那里卿卿我我,一把将杨艾扯过来。卫恒因着担心艾儿被弄疼,便自己松开了手。看吧,这个夏侯真是粗鲁!
“你们自己扯去吧,本姑娘不奉陪了!”拿过吉他就朝青璃轩走去。
长大以后现在的我常常会寂寞
偶尔缱绻星星闪烁剩最亮一颗
往事如风划过夜空你的歌
跳动音符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