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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罗怜夜非常震惊,他听得出文路生的琴声渐渐地没有利用乐师的能力,亦没有攻破他的琴声,但是没过多久,罗怜夜就发现了不对劲,包括他在内,几乎所有人都突然袭来一阵困意,强烈得仿佛能将人吞没一般。
任萧宇虽然也被路生的琴声所影响,却还是一直注意着路生行动。当他注意到一名西国的侍卫不知何时已站在了路生身后,甚至在眼底闪过一抹凶光,他立即反应过来,顾不得早已打乱的内息,欲运功朝路生飞跃而去,却已来不及,不由得立即大声喊道:“路生,小心身后!”
路生一怔,瞬时感觉到身后一股强烈的杀气,他还未来得及躲避时,突然一抹飞影闪过,一声兵器相碰的声音,显然是有人替他挡下了一剑,同时还夹杂着利器插入肉体特有的声音,随即听到一声惨叫。
路生立即转过身去,看得的却是影的背影,以及一名西国侍卫,西国侍卫中剑并缓缓地倒下去,而影也随着那名西国侍卫一起倒下,胸口刺了一把侍卫的剑。
“影!”路生看到影被剑刺中胸口,脸色一变,立刻伸手扶住影,并将小提琴放在一旁,但是当他按到影的手腕时,脸色不由得变得铁青,影的脉象正在渐渐消失,分明就是被琴声震得气血攻心所致。路生只觉得心里顿时像针扎一般的疼痛,眼底的晶莹在眼眶里打转。
影的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得可怕,他抽出被路生握住的手,扶上路生的脸,露出了一丝微笑,勉强挤出一点声音道:“路生,别哭,我根本不值得你为我哭,这是我的报应……”
“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路生摇摇头,强忍着眼底的晶莹,直到再也忍不住,溢出了眼眶。
“没有用的,我知道我快死了,这是我的命,别为我难过。” 影有些自嘲地笑了笑,那张几乎十年不变的面瘫脸总算稍稍舒展了,但是脸色却是苍白得可怕。
路生此时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一张开嘴巴就被哽咽吞没了,他只能遥遥头,他很清楚影现在的情况,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路生,陛下他虽然有时候很霸道,但他会是一位好君主,请你帮帮他,不要恨他,算求你了。”影稍稍凝气眉目,突然伸手握住路生的手,哀求道:“陛下对我有恩,我发过誓,一定要助他统一天下,现在我是做不到了,你能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与他为敌吗?”
路生微微一怔,没有多想,随即缓缓地点下头。
影看到路生点头了,似乎才放心下来,又继续柔声道:“你知道吗,我活在这个世上,让我觉得得最有价值的事情,除了要报答陛下的恩情外,就是认识你,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意外,如果还有来世,我一定不会再放手……”影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到,握住路生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影!影……”路生全身一怔,瞪大眼睛地大声唤了两下,立刻伸手紧紧抱住影,眼底的泪水再没止住,滴落下来,打在影的脸颊上,顺着脸颊滑下,落在地上。
罗怜夜稍稍皱了皱眉头,他防着那三人靠近文路生,偏偏就是漏了这名暗卫。当他看到影为文路生挡下那一剑的时候相当震惊,他记得这名暗卫早在之前运功的时候就被他的琴声所伤,应该无法再行动了才是,竟然还能在最后一刻赶到文路生身边,真是失算了。
任萧宇和步若尘几乎同时护到路生身边,看着路生的表情,暗下脸色,同时为影的死默哀,心里却是懊悔万分,一想到当时若是没有影及时替路生挡一剑,那么那一剑很有可能就会刺在路生身上。
延储原本冷峻的表情,此刻更加阴沉,趁着所有人停顿之际,跳出围堵,迅速朝着罗怜夜袭去,擒贼先擒王,他看得出这些刺客和那名白衣女子都是受到白衣琴师的指示,所以他要先破了这个乐师的琴阵。
未等罗怜夜反应过来,延储已经站在他的眼前了。延储没给罗怜夜反应的时间,一瞬间就击出一掌,打在罗怜夜的胸口。罗怜夜的身体被震出了一丈之远,头上的垂纱掉落下来,露出了他原本的面貌。
延储在准备乘胜追击时,看到了罗怜夜的样子,不由得愣住,立刻停止了攻击,但是养成习惯的警惕依然没有放松,只是太过惊讶了,没想到这乐师竟然会和文路生长得如此相像。
罗怜夜吐出一口鲜血,随即用衣袖擦拭嘴角的淤血,看了看震惊中的延储,嘴角不由嘲弄地勾了起来。
突然,一名全身黑衣的蒙面人闪现在罗怜夜身边,并朝着延储飞快地丢出几枚暗器,趁机将罗怜夜迅速带走。
延储虽躲过了那几枚暗器,却被之前围堵他的那几名杀手再次团团围住,一时无法脱身,眼看那名蒙面人将人带走,他却来不及拦阻。
罗怜夜并不慌张逃走,在逃走前,他远远地瞪着任萧宇,冷下一张脸,愤怒道:“任萧宇,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罗怜夜的声音随着他身影的消失而消失,但是所有人都听到这句话了。同时心里的疑问都指向了任萧宇。莫一笑见时机一到,迅速地派人包围了那几名杀手,并阻止了延储的追击。
“陛下!穷寇莫追!”莫一笑挥手示意近卫军立刻追击那两人,并拦截在延储面前,劝言道:“此人乃是圣龙教的圣主,手段阴险凶残,现在大战在即,陛下万不可犯险,还是让属下派人追踪。”
延储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他虽有听说圣龙教复出江湖,却没有真正见过,而且那个圣主竟然和路生长得那么相像,不由令他怀疑这两者的关系了。
延储这时候回到路生身边,看着路生紧紧地抱着影,顿了一会儿,下令道:“来人,替影护卫厚葬。”
路生听到延储的话时,抬起头看了一眼延储,见延储对他点点头,他才将影的身体放开,看着两名侍卫将影带走。对于影的死,路生感到自责,影是代替他而死的,这样的代价对他而言太大了,心里的那道伤痛却是再也无法抹去了。
对于影的死,延储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心里也有一点难过,看着路生难过的表情,他更难受,但是他是皇帝,他不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所以他只能拍了拍路生的肩膀,算是安慰他,同时也是安慰他自己。
延储很快便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并缓缓道:“文乐师,别太难过,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不要想太多了,你好好休息一天,明日朕再来找你。” 对于步若尘和任萧宇,延储只是面无表情地瞧了一眼,随即轻哼一声,甩袖离开了祭天台,虽然他并不愿意单独把路生留下,但他也明白此刻不是时候。
路生只是微微点头,对于延储的安排没有异议,虽然他清楚现在不是难过的事情,却还是止不住那种心情,连原本与这两人相遇的喜悦都冲淡了。
延储离开之后,莫一笑迅速地主持了大局,一边加强皇宫的护卫,一边派人调查那两人的行踪,并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将任萧宇与步若尘暂时留在了皇宫内。
任萧宇和步若尘在莫一笑的好心安排之下,就住在了路生相邻的殿堂,所以他们便直接随在路生身边,经过这次的战斗,两人除了脸色有一点疲倦和苍白外,基本上都只是一点小小的内伤。
两人脸色都挂着一分关切,寸步不离地跟着路生。一直到了长居殿,路生才将身边的人遣散到门外,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路儿……”步若尘看着路生好一会儿,却不见路生开口,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唤了句。
“路生……”任萧宇直接走到了路生身边,有些激动又有些担忧地唤了一声,他心知路生现在心里难过,并不是两人相认的好时机,但是他还是无法克制心里那份想要拥住眼前这人的冲动,他只想确认,这人是否真实存在。
“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傻!如果我再也回不来呢!”路生的心情因影的死而显得极为低落,听到两人担忧的声音时,看着两人略显憔悴的眼神,原本相见的喜悦立即转为心疼。
“我会一直找你,直到找到为止。”步若尘扯下脸上的伪装,上前一步,伸出手,将路生揽进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并把头埋在路生的肩窝里,低声道:“路儿,对不起,我来晚了。”
路生听得全身一颤,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一下全部翻涌起来,不由埋首在步若尘的怀里,低低地哭泣着。
第八十八章 相聚
步若尘感觉到路生全身都在颤动,心中的酸楚更重了,抱着路生的双手不自觉地收得更紧了。任萧宇则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虽有些介意,却也只能先克制住自己的那份心情,老天让他再次遇到路生,他已经觉得是奇迹了。
路生调整好心情之后,已经冷静了很多,猛然想起任萧宇今日在祭天台上反常的比试,他不免有些担忧道:“萧宇,你的功力怎么会退了那么多?”
“我……”任萧宇听到路生开口问他时,正准备解释,就被步若尘硬生生地打断了。
“路儿,他本来就没什么大本事,你不用替他担心。”步若尘抢先任萧宇回答,靠在路生身边,并向任萧宇挑挑眉,似有挑衅地意思。
任萧宇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为步若尘这种小孩子一样的行为很无语,不过他没有再解释了,因为他并不想让路生担心。
路生立刻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提这件事,便稍稍顿了顿,没有追问,迅速转移话题,问了一些关于这两人半年来的境况。
“除了想你,还是想你,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你。”任萧宇这一次没有给步若尘抢白的机会,走上前去,从步若尘的怀里抽走路生的手,并紧紧地握住,似乎将站在一旁的步若尘当成不存在一般,柔声问路生道:“你呢?过得好吗?”
路生听着心里的触动非常大,他很清楚这并不是任萧宇的甜言蜜语,而是真心话,因为他和这两人一样,有着相同的感受,不由得激动地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环抱住任萧宇,什么话也不说了,他只想好好抱住这个人,希望这样的时间能够多给他一刻。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病痨子整天缩在乌龟壳里,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年王八,光是想有什么用,哼!”步若尘感觉自己手里空空的感觉,很不自在,不由得损了任萧宇两句。
路生听得一愣,即使他知道步若尘是故意损任萧宇的,但是他也清楚,若不是没有一点事实依据,步若尘是不可能乱说话的,他相信任萧宇这半年来一定过得很不好,不免担忧道:“你之前的伤都好了吗?”
任萧宇朝路生微微一笑,安慰道:“路生,你别替我担心,我没事的,比起我,你才让人担心,我一打听到你的消息,就马上赶来,可是还是来晚了,对不起。”
路生微微扬起嘴,摇摇头,轻声道:“一点也不晚,就算你们没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的。”
“路生,你的头发长了好多,很好看……”任萧宇伸手抓起路生的一缕头发,并放到唇边,触了触,并低下头,在路生的唇上不轻不重地舔了一圈,大胆地伸舌探进路生的唇内。
路生看着一愣,脸上不自觉得就感到有些微热,心跳猛地加快,不自觉地做出了回应。
“喂!”步若尘开始时不由得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几乎都要掉出来了,立即伸手将任萧宇和路生两人分开,不悦对任萧宇低吼道:“姓任的,给我走着瞧。”
“师兄……”路生原本有些泛红的脸色,立即烧得更红了。
任萧宇却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自然,无视步若尘怒视的眼神,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依旧自在地对路生道:“我带了一些人来西国,只要时机一到,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原来是有备而来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没准备就跑来送死的!”步若尘不太相信地说了一句。
“我萧某人从来不说没把握的话,不像某些人做事不经大脑,只会添麻烦。”任萧宇轻哼一笑,依旧逍遥地摊开逍遥扇,悠哉地回了一句,“病痨子的脑子也是比一个疯子来得聪明的。”
“有一种人啊,做事情明明就是畏首畏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