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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皱眉,“我也觉得他很好啊。可是,你也知道,他孤零零一个人,什么背景都没有,多凄惨啊!”
“孤零零好啊,你没有婆媳问题!”
黑线!
“他身世坎坷,也没有厚实的家底啊!”
“这样人才懂得珍惜啊!我就喜欢人穷志不短的苦孩子,有上进心,遇见困难能面对,不是一吹就倒的温室花朵!”
呃……
“他学历也不高,就是高中毕业而已!”
“有真才实学就好啊!学历可以再争取嘛!我看了你们发表的论文,那水平绝对不低!我跟你爸可都是正规中文系的大学毕业生啊,这语言文字研究了一辈子,绝对走不了眼!就算是饱读诗书的硕士博士,也未必能写出几个高水平的文章呢!不是我看不起你,那些文章虽然挂了你的名,可根本不可能是你写出来的。”
我暗笑,看来王子安同学的超凡魅力已经俘虏了我的老妈啦!
我表面上还是皱眉,“可说出去多没面子啊!咱们楼家书香门第的,来了个高中毕业的女婿……”
老妈一叉腰,上下打量着我,不解的皱眉,“你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势利啦?我就说上海这种物质至上的城市容易腐化人的心灵吧!你就是那刚进城的霓虹灯下的哨兵,现在被严重资产阶级化了!”
看着老妈义愤填膺,我不禁失笑,“妈,搞清楚哦,我才是你闺女呢!”
“我闺女才不会这么没眼光!教了这么多年的书,你妈我也是阅人无数了,看的有出息的孩子,保管将来都是有出息的,从没走过眼!现在,一个这么好的璞玉放在你面前你还不开眼,就等着将来哭鼻子后悔去吧!”
“你真的觉得他会有出息?”
“那当然!天庭饱满,一脸福相,眼神中透着聪明劲儿,是个好孩子,绝对错不了!”
“哦……”我轻轻点点头。
“你那是什么表情?……还是,他根本看不上你?他有喜欢的人了?”
“呃,没有!”我连忙摇手,“那我,争取下?”我试探着看着老妈的表情。
“当然要争取!等将来人家有了出息就晚了!”
“好!”我勉为其难的点点头,“看在老妈你的面子上,我决定尽快搞定他!”
“说话文明点好吧?”老妈鄙视的看了我一眼,“那孩子一看就挺老实,你说话也给我注意点,别吓跑了人家!”
“哦。”我受教的点点头。
“听好了,闺女,近水楼台,别错过机会!抓住他,死也不放手!这是潜力股!”老妈握住我的手打气。
“别提让人肝疼的股票了好不?要不是那些东西我何至于降格为无产阶级啊!”我委屈的撇撇嘴。
“臭丫头,就知道你被资产阶级化了,都看不起我们的无产阶级了!无产阶级怎么了?无产阶级是我国的领导阶级!”
好嘛,敢情我这老妈是修炼到一定境界了,直接忽视一句话的重点,随时都能抓住话题教育我。
“好了,知错了!妈,我要睡觉了。今晚怎么安排?”
“他和树宇挤挤。你先睡吧,好好休息。记住,从明天开始,战斗!知道不!”
“嗯!坚定的无产阶级要为了美好的未来而奋斗!”我握拳。
老妈这才关上门,笑嘻嘻的满意而去。
我总算是可以从暗爽到傻乐了。
哎呀,我太崇拜我自己了!
直挺挺的倒在我久违了的大床上,嘴巴都咧到耳朵根去了。
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哲学告诉我们,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抓住矛盾的特殊性,解决实际问题,不能一刀切!他老人家是多么的英明啊!
对付我这样的老爸老妈,只能用这么一招了!哈哈!
*
事实进一步证明了我策略的英明。
第二天一大早,当我终于自然醒,打着哈欠走出卧室时,发现家里只有老妈一个人在看电视。
“嗯?才九点多,人呢?都去哪儿了?”
“知道九点啊?”老妈冷哼一声,“昨晚上是谁说要加油战斗呢?你说这世上哪有男孩子喜欢像你这么懒的女孩儿的?你说,就算你懒吧,只好在人家面前克制一下啊!这不是跟我们这儿丢脸的吗?……”看样子不说话是不能阻止这无休止的啰嗦了。
我马上谄媚的笑着说,“妈,我知道错啦!我这不是车马劳顿的,累了嘛!”
“人家王子安不累吗?一大早人家就起床了呢!”
切,那人连宿醉都能准点儿醒,我哪能比得上啊?
“人呢?”
“一早起来先陪你爸散了会儿步,吃好饭,现在他们去你王叔叔家了,不是说要办证件吗?”
“哦!”我挪步进了浴室。
这孩子挺积极啊!我忍不住又咧开嘴,笑了。
*
吃着早饭,老妈关了电视,又过来继续轰炸。
“我越想越觉得好,你爸也是一百个满意,总觉得他挺不普通的。你千万要用心,知道不?”
“嗯,知道。”我忙不迭的点头。
“他不是孤儿吗?办好证件之后,就留在家里过年吧!等过完年你们再一块儿回去。我算了算,这中间可是有好十几天呢,你抓紧时间,懂不?”
“嗯,懂!”我像一个被战前开动员会的小兵一样,乖乖的听着首长的指示。
“他喜欢吃什么菜?等会儿我们去买。”
“他挺随便的,没什么特别要求。”
“世上哪有随便这种说法?他老家是哪里的?”
“山西的。”
“好,那就做点山西口味的好了。”
“妈!”我忍不住抗议,“随便就好了!他真的不挑食。”
“你怎么知道?你们只是朋友。听我的,没错!”老妈相当自信。
“好吧。”言多必失,我缴械投降。
我现在开始怀疑,当年我爸这样一个中文系才子,莫非就是被我妈倒追到手的?看我老妈真是经验老道极了!
第五十五章 抓个正着
日子在和谐的气氛下,一天天愉快度过。
咋说和谐呢?
我爸拉着王勃那叫一个相见恨晚,还带着他去参加那些书法协会文联聚会啥的,整天日程满满。
我妈,每天为了琢磨她那未来的女婿的口味,一头扎进美食的世界中,几十年都没这么热衷过。
我呢,除了每天接受老妈的耳提面命式的军事动员,就是和老妈一起琢磨美食,按照老妈的话说,就是为了把我培养成一个“淑女”而努力!这还不算,还被老妈拉着去买衣服,做头发,做美容……真是很想华丽的晕过去……
要说完全和谐,也不能够。怎么个说法呢?唯一不和谐的因子只是被大家依照多年的习惯而自动忽略了。
那就是楼树宇同志。
他是唯一一个还要每天往公司跑的人,不像我们全部开始享受起了悠闲的寒假。
这不是最郁闷,最郁闷的是,他终于发现他心神往之的知己,他的好哥们儿,居然不想象中的和他有默契。换言之,他依然游离在这个家的主题之外,而且,还更严重了。
为什么呢?
自从王勃出现之后,老爸老妈的生活中心好像都严重倾斜到他身上了!
所以,三个字,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边缘化!
就像现在。
我们家和别人不一样,每年的春联都不是买来的现成的,都是我爸自己写的。
今年也不例外。
只不过,今年执笔的人,变成了王勃。
热闹的客厅,我和老妈裁剪着对联纸,王勃和老爸在商量着写什么样的对子。
以前的对联内容都是从对联书上看来的,但今年绝对是原创了。
可能这是王勃在现代第一个春节吧,他看起来很兴奋,结果文思汹涌,即兴写了一堆的对联,又让老爸震惊了一把。两个人现在正在讨论的就是用哪几句更好。
“我干什么呢?”楼树宇站在客厅,茫然的问。
“哦,你去找胶水,等会儿你来贴对联!”老爸随口吩咐。
楼树宇脸一囧:“就这个?”
“是啊,人尽其用嘛!”
“这就是我的用处吗?”他可是贴了半辈子的对联了诶!
“那你难不成要来写对联吗?”老爸奇怪的抬头看看他。
“呃……那什么……你们忙。我去找胶水……”落寞的转过身。
我又一次忍不住嗟叹。亲爱的弟弟,您到底是怎么投胎投来的啊!可怜的娃啊!
*
过大年,贴对联,吃年夜饭,看春晚,放鞭炮,再然后就是客厅的落地灯亮堂一整夜,这大年夜才算是过完。
好不容易躺倒床上,已经一两点了。
好累,但,心里有兴奋的不行,一时半会儿有点睡不着。
他来我们家这几天,看起来过的不错。大概是和我们家的气场很合,现在就像一家人一般的自然。真好!
正迷迷糊糊间,听到开门声,然后,感到有人推了推我。
“嗯?”我睁开眼,“你怎么过来啦?不睡觉啊?”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睡不着。”
“正好我也睡不着。”我笑,身子往里侧靠了靠,拍拍床,“躺下来,我们聊聊天好了!”
他迟疑了一下,躺下来。我扯过被子盖上他。
“为什么睡不着啊?”
“过春节,很兴奋。而且,树宇的呼噜声的真的很响。”
我哈哈笑起来,“所以你更加睡不好了?”
“嗯。”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躺一张床盖同一张被啊!想到这里,我突然脸上一热,心噗通噗通的开始乱跳,失去了章法。
“以前习惯了和你睡前聊天,突然不这样,有点不习惯。”他的声音轻轻柔柔,很好听。
“你家里人真的很好,我很喜欢他们,爸爸,妈妈,还有树宇。你说,他们会真的允许我们结婚吗?”
我靠近他,头放在他的颈间,握住他的手,“会的。他们也都很喜欢你,甚至希望你能成为我们家的一份子。”
“真的吗?”他转过头,看着我。
我点点头。
他伸出手,把我拥在怀里,“那我就不必担心了?”
“嗯。”
我的心越跳跃乱,他的气息环绕在我的周围,让我连毛孔都紧张的活了起来。
“现在过大年和之前不同,一家一户都在自己的小空间里团圆,而不像那时候,我们都是一个大家族一起吃饭。不过,现在因为网络电视的关系,真的感到了什么叫普天同庆……”
我闭上眼睛,聆听着他的感慨。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遇到你,这样的日子,我该会有多么的凄凉……”
“可你到底还是认识了我啊……”我轻声说。
他轻叹一声,更紧的拥住了我。
“不过,鞭炮真是响亮,烟火也很漂亮。”
我呵呵笑出声。
“困了吗?”
“嗯,有一点。”确实有点困了。在他的怀抱,确实沉醉,直到昏昏欲睡。
“我也想睡了。奇怪……估计是树宇的呼噜声实在太惊天动地了。睡吧。”
“嗯。”
“心宇……”
“嗯?”他好像有话要说。
“没事,睡吧。”有点迟疑。
“什么事?说啊……”
他顿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很想念抱着你的感觉……才这几日,却真的很想念……”
我心跳的更是咚咚作响。仰起头,飞快的吻过他的唇,“我也是。”
拉过被子蒙住头,我羞得不敢抬头。
他扯掉我头上的被子,拍拍我的背,“好了,睡吧。”
“嗯。”
*
“起床啦!”轻轻的声音。
“嗯……”我本能的往抱着自己的怀抱里钻去,不想睁眼。
“起床!”谁拍我的脸?我依然皱着眉,闭着眼。
“啊!”我的“大抱枕”一下子弹起来,把我愣是弹到了一边。
我这才不情愿的睁开眼。
“啊--”我不客气的惊叫了一声。
我老妈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你们……很晚了……咳咳,起床。”说完,老妈又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们一眼,“以后记得关好门。”
她老人家关门离去,留下两个受到惊吓呆呆的坐在床上的“关公”。
“几点了?”我问。
他懊恼的拍了下额头,“我怎么睡过头了?入睡的太晚了!八点半。”
“快点起床吧。”
“我衣服还在树宇房间……”
我看他是不好意思众目睽睽之下,穿着睡衣,穿过客厅走到树宇房间,只好说:“我先起床。等下我把衣服帮你拿过来。”
“你说,伯母会不会气疯了?”他眉头紧皱,一脸担忧。
“大不了不负责呗!嘿嘿!”我倒是不这么认为,说不定这样反倒正中她老人家下怀呢!
穿好衣服,老妈正在淡定的坐在电视前,一边看歌舞节目,一边悠闲的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