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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猛的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就只是哭。
说话间，太监已经拿着刀子上来了：“娘娘。”
宫女看到太监手上的那把刀，吓得面色发青，上前，想都没多想的扯住凤妃的裙摆：“娘娘，娘娘，求您，求您饶过奴婢吧，奴婢给您做牛做马，娘娘，求您了。不要割奴婢的舌头。”
凤妃毫不留情的抬脚，一脚扯住她裙摆的宫女踢翻了出去。
宫女啊的尖叫一声，整个人扑到在地。
“本宫再问你一遍，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本宫的。”
“没有，没有，奴婢明天，娘娘，奴婢…”
“来人，给本宫将这贱婢的舍托割下来，既然该说的不知要说，那留着便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马上动手。”
“是，娘娘。”
“娘娘，饶命，饶命啊娘娘。”宫女挣扎起来。
“来人，把这个疯丫头给本宫抓住，小顺子，马上动手。”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通报声刚落，凤妃的脸色还处于呆愣中，两条身影便已经由外边走了进来了。
“怎么回事。”
“皇上，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不想被割去舌头。皇上。”差点被制服的宫女动作极快的跑过去，跪在钟离夜和北慕倾的跟前，声泪俱下的开口。
“臣妾给皇上请安。”凤妃反应回来，福了福身子，脸上尽量的堆满笑容，看着钟离夜：“臣妾不知皇上会过来，这会儿什么都没准备，不如臣妾让下人去弄些皇上爱吃的过来吧。”
“朕问这是怎么回事。”钟离夜不为所动的看着凤妃娘娘。
跪在地上的宫女跪着走到北慕倾的跟前：“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奴婢不想让娘娘割去舌头，求您跟娘娘说，奴婢并未受到任何皇后娘娘的赏赐。”
北慕倾低下眉眼，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钟离夜。
“凤妃，你是不是该给朕解释下眼下的情况是什么意思？”
“臣，臣妾…皇上…”
“陛下，眼下的情况不是很清楚了吗？”北慕倾蹲下身子，看着被打得满身伤痕的宫女：“这宫女是凤妃宫里的人吧？就是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值得凤妃下这么狠的手？本宫没听错的话，凤妃是还打算要割了这宫女的舌头是吗？”
她开始明明是跟钟离夜说的，最后，嗓音低了下来，却是明显问着眼前的宫女。
“奴，奴婢…”心情稍微平静了下来，宫女也犹豫了，如今 若是说了，她不过是一介不足轻重的宫女，皇上怎会为了她而处罚凤妃，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难熬了？
“陛下，这宫女，臣妾可以要了吗？”她微微笑着。
钟离夜看了看那满身伤痕的小宫女，再看了看一直沉默着的凤妃：“既然是凤妃不想要的人，那皇后便收回去寝宫。”
“谢陛下。”
“凤妃不想说便算了，朕也不强求。”他话音一转，看向依旧跪在地上的宫女：“你老实交代，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若有半句隐瞒，朕便亲自将你的舌头割下来。你应该知道，皇后娘娘待下人向来好，若是据实以高，那便跟在皇后娘娘的身旁，以后照顾娘娘吧。”
小宫女下意识的偷偷抬眸看了一眼凤妃，只看到凤妃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她俯身：“奴婢不敢有半句隐瞒。”
“蒽，说吧。”
“皇上…”凤妃显然担心小宫女真的将自己的事情都抖出来了，急切的开口。
“凤妃不是不愿意说话吗？既然不愿意说，那还是安静着听故事吧，如今就先不要着急开口了，朕现在也不想听凤妃说。”
“皇上。”即便钟离夜这样开口，凤妃也还是一样的开口：“臣妾承认，确实是因为她犯了过错，所以臣妾打了她，但是，臣妾身为这凤栖宫的主子，自然是要管教下人的，皇上若觉得臣妾的管教过于严格，要将人给皇后娘娘，那臣妾也无话可说。只是，皇上如今发问，臣妾不想因为惩罚了下人，便让下人怀恨在心，出言重伤诬赖。望皇上明察。”
钟离夜一时之间沉默了片刻。
北慕倾挑拨离间：“凤妃的意思是，陛下没有任何的思考判断能力吗？”
两人的梁子又更大了些。凤妃狠狠的看了北慕倾一眼。
“皇上，奴婢绝无半句谎言。”
钟离夜转身，很是习惯的牵着北慕倾的手往一旁的椅子上走去坐下。
“起来说吧。”
“谢皇上。”
满身是伤痕的小宫女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
“凤妃要是要听戏的话也坐下吧。”
“谢皇上。”凤妃满怀心事的坐在另外的椅子上。转身时，眼睛瞥向已经站起来的小宫女，满是威胁。
小宫女瑟瑟的低下头，就怕再看上一眼，会在凤妃的目光下没了继续开口的勇气。
☆、519。第519章 修身养性
小宫女一直低着头，确实是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实都说了出来，凤妃的脸色几乎是随着小宫女的话在变化着，一句话一变。多次想过要阻止，但是，每次刚想要出声便被皇上制止了，只说若不是心里有鬼便听完宫女的话才开口，于是，她便按耐下了自己焦躁的心一直沉默着，双眼却是不放过站在眼前的那位小宫女。
小宫女将事实都说了出来，然后便安静的站在一旁了。紧张的双手绞着裙子。估摸着也是很明白自己的处境，若是皇上与皇后娘娘不信她的这些话的话，那依旧留在凤栖宫，凤妃一定不会让她有活下去的可能的。
话说完了，钟离夜和北慕倾两人都沉默着，似是在思考着宫女话里的真假，凤妃马上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皇上，臣妾…”
“凤妃，她说的话，在你看来是有几分真假？”他表情玩味的看着她。
凤妃瞬间沉默了，什么叫做在她看来？他这是试探她还是真相信她说的话？
“皇上是真相信臣妾说的吗？”眼角垂下，表情看起来很是可怜得，泫然欲泣的模样。
“凤妃这么问是因为自己也很明白自己做过些什么事吗？譬如，针对她说的话，自己若是辩解的话，自己都觉得信不过？”北慕倾总是时不时的说一句话就让凤妃有想要撕碎她的欲｜望。
对于钟离夜，北慕倾还是信得过的吧，但是，而她说这样的话，从来不是为了警醒皇上。
“听这话，皇上娘娘是完全相信这丫鬟说的话了？”话问着北慕倾，但是，眼睛却是看着钟离夜，在整件事件中，钟离夜都是那个至关重要的，甚至是足以决定她任何惩罚的人，语气担心北慕倾对她的看法，还是较为关心钟离夜对这番话究竟是信了几分吧。
钟离夜看了一眼凤妃，站了起来。
“凤妃，被害死的那个是你从娘家带进宫来的吧？”
凤妃点头。
他看着她，表情有些漠然：“连该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都要牺牲掉吗？”声音缓慢清晰而温柔，音调平常，就像是在聊天，而不是审文。
是啊，最信任的人，每个进宫的妃子都会由娘家带着丫鬟进宫来，因为知道自己的人最为可靠，如今，凤妃却连自己身边觉得最为信任可靠的人都要牺牲掉，实在让人觉得寒心。
“凤妃到龙央宫的时候，矛头是直指本宫的吧？就因为本宫，所以就要牺牲掉自己的人吗？”
本来略微出神的凤妃，回过神来，声音透着强硬：“皇上就这样听信一个宫女的一面之词就要判定臣妾的罪吗？请皇上找来臣妾是凶手的罪证。”
钟离夜看了背脊挺直站着的凤妃：“杀人一案真如今确实是毫无证据表明，不过，私下对宫女处以酷刑总是事实，凤妃身为一宫之首，却违背规矩条文做出此等大事，来人啊 。”
凤妃瞪大了眼睛，眼睛里满是惊恐：“皇上。”
“皇上。”屋外走进来好几个带到侍卫。
凤妃眼中的惊恐更为明显深沉。
“凤妃身为一宫之首，无视宫中条文，肆意对下人施以毒刑。传朕旨意，即日起，凤妃搬离凤栖宫，入住斋宫。”
斋宫在皇宫的最北方，离这里都有很长一段距离，凤妃听闻这个的时候，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连反应都忘记了。
钟离夜看着她：“明日的宫廷宴你也不用参加了，自己在那里修身养性吧。”
☆、520。第520章 右相插手
皇上下了圣旨，凤妃只能带三个丫鬟入住斋宫，这时候似乎才略微反应过来要反抗，只是，随同的侍卫根本就是紧盯着她不让她有任何能够离开的可能。凤妃抿着唇，往斋宫走去，心里对于北慕倾的愤恨到达了极点。
皇上将她安置在这样的地方，摆明了就是发配边疆那样的。
除夕，都是各自在家吃的家宴。
所有大臣进宫给皇上和皇后娘娘拜年，皇上给了无数的赏赐便各自回府了。
凤妃的事已经大多数都知道了，右相留了下来。
很明白现在皇宫中到处都是皇上的人了，而大臣是不能随意到后宫去的，是以，右相请令前往德妃的承德殿走一趟。本今日就是大喜只节庆之日，对于右相的请求，皇上自然也是准许了的。
右相并没有在承德殿待多长的时间，两父女倒真像是闲话家常那样。
只是离开只是，他将一张折叠好的纸张递到了德妃的手里。
右相刚离开，德妃便将手上的纸张摊开，上面只有一句话，但是，轻蹙起的眉显然德妃便不了解这话里的意思。
“安蓉。”
站在门外的安蓉听到声音走了进来：“娘娘。”
“随本宫走一趟斋宫。”
安蓉听闻，皱眉：“娘娘要如今去看凤妃吗？”
“有何不妥？”德妃转眸看向她。
“娘娘别怪奴婢多嘴，凤妃昨日刚被送到了斋宫，心情兴许还没平静下来，娘娘今日便去探望凤妃，这凤妃那边或许会很不开心。”两人平日里便大多是针锋相对的局面，如今，娘娘过去，难保不会让凤妃觉得娘娘是在炫耀。
德妃挑眉：“不开心？她该感谢还有本宫去看她。”
安蓉很想说就是这种语气，凤妃听了大抵都会觉得娘娘是在嘲笑她吧。
“走吧，你与本宫去就成了。”
“娘娘真的打算要去吗？”安蓉还是有些不放心。
“难不成还有假的吗？”德妃瞥了自家婢女一眼，率先便往外面走去。
安蓉进随其后。自然都阻止不了了，那自然是只能跟着一同前往了。
斋宫离承德殿真的有段距离，德妃到了门口的时候都觉得整个身子发寒了。
斋宫门口，两个侍卫守在那里。
德妃看见了便皱眉，上去。
“奴才参见德妃娘娘。”
“起来吧。”她开口，朝里面看了看，随即目光又转向两人：“是皇上让你们一直在这里守着凤妃的？”
“皇上交代奴才今日守在这里。”
她点头，抬脚就往里面走去，好在，皇上虽然让人守在外面，但是，便没有阻止不让人去探望凤妃。
斋宫里面，门庭极冷。凤妃是爱热闹的人，这种热闹还包括了要许多的人伺候着，如今这样，倒真是头次见到，只能说，这回或许是因为有人吹起了耳边风，总之，皇上便不是做做样子而已。以往几人就算怎么明争暗斗，皇上也还是守着分寸，从来不会过分的处理谁的，上次降妃位，成婕妤出宫，还有如今凤妃的下场，全部都摆明就是因为皇后娘娘！
“娘娘，奴婢先进去看看吧？”安蓉上前来。
“放心吧，没事的。”
两人刚走到门口，看到大堂有两位宫女正在清扫桌椅。
看到德妃，两人赌迎了上去：“奴婢参见德妃娘娘。”
“起来吧，你家主子呢？”
两个丫鬟相视了一眼：“奴婢带娘娘过去吧。”
“蒽。”
三人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凤妃的声音。
领着德妃过来的宫女听闻凤妃的声音马上就走了进去。
“娘娘，德妃来了。”
本还在教训着婢女的凤妃在听闻丫鬟的话之后愣了愣，随即眯起眸子：“她来做什么？”
说话间，德妃已然走了进去。
“凤妃看来不欢迎本宫呢？”
凤妃没说话。
“安蓉，你先出去吧。”
“是，娘娘。”
“不知能不能单独跟凤妃聊聊？”凤妃本想拒绝，在看到德妃的刹那却止住了就要出口的话，让下人都退下了。
“德妃想说什么？”
“凤妃不用这么的防备，俗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如今，咱们不是有同一个敌人吗？”
凤妃看向她，久久不出声，心里自然是明白德妃口中所说的敌人是谁。
斋宫确实是很朴素，虽然算不上家徒四壁，但是，跟凤栖宫根本就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今日本宫到凤妃这里来，除了与凤妃聊聊家常以外，还有的便是凤妃若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