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许跑!”李晶晶追上去,又给了李云霄额头两个暴栗,气呼呼的道:“你胆肥了,连我也敢骗!你说下回还敢不敢了?”
李云霄叫道:“妹妹,我这是善意的欺骗。”
众位亲兵看到状元郎全部憋着笑不敢出声。
这时从下面的村子里传出非常大的喧哗声,不知发生什么事。
李云霄紧张的问道:“妹妹,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很多人的呐喊声,至于喊着什么,听不清楚。”李晶晶的心情这一刻也平静不下来,快步往山下走去。
李云霄谨慎的冲上前去,高声道:“妹妹,你跟我走在亲兵的中间。”
兄妹二人越往山下走,就听得越真切,那是整个村子村民的兴高采烈的欢呼声,如同海潮般此起彼伏,一声高过一声。
“马铃薯丰收了!”
“一株马铃薯结成好多的马铃薯!”
“今年冬天有马铃薯吃,再也不用不挨饿了!”
李云霄惊喜无比,叫道:“妹妹,你让农民种的马铃薯成功了。”
李晶晶自是满心欢喜,望着李云霄风似的冲进村里的背影,轻轻摇头,自语道:“霄伢子真是永远长不大。”
野杏村上至七旬老人,下至一岁多的小娃娃,所有的村民沉浸在挖马铃薯大获丰收的喜悦之中。
秦二官袍上沾着些许泥土,双手捧着两个巨大黄色的马铃薯,从人群中跑出来,朝着李晶晶激动的大声叫嚷道:“公主,一株就能结出三、四斤的马铃薯,沙田地亩产马铃薯达到了两千五百斤以上!”
李晶晶见年过三旬的秦二竟也不稳重起来,笑道:“之前我怕说出马铃薯的产量吓着你们,就少说了。”
秦二停下来,把还带着泥土马铃薯当成宝贝一样献给李晶晶,哈哈大笑几声,方道:“公主,您之前说的是六百斤,现在产量超过四倍。您可真是把下官等人都骗了。”
李晶晶低声道:“我连我二哥都没说实话。刚才他怕农民骂我,竟是装病把我带到山上去。走,你带我去地里挖几个土豆,让我亲眼瞧瞧。”
秦二疑惑的问道:“土豆?”
李晶晶接过了一个马铃薯,指着它道:“马铃薯俗称土豆。你看它在土里长出的像豆子一样果实……”
秦二摇头道:“马铃薯可比豆子大太多了。”
年迈的里正仿佛年青了十几岁,朝堵在村口陷入狂喜中的村民们嚷道:“快让让,公主要去黄河边上挖马铃薯!”
野杏村的沙土田每家都至少有个半亩,沿着山那里有一片,还有黄河边上的一大片,这些以前都不种农作物,全部荒着,自然不叫田,还是今年种了马铃薯之后才叫成田的。
里正家的人口多,沙土田就最多,大概有两亩之多,全部都在黄河边上。
他与家里的几个孙子辈的娃娃及看门的大黄狗就在前面小跑着带路,领着李晶晶、李云霄过去。
混沌的黄河水浩浩荡荡向东流去,宽阔河面的上空偶尔有水鸟飞翔,河岸上的几百亩的沙土田全部都是马铃薯,绿叶连成一片,像绿色的海洋,壮观养眼。
里正家的沙土田就在最边上,离着黄河不到二十丈。里正的老婆、几个儿子儿媳妇早就飞快的跑至,正在拿着粗木棍、小铁铲等工具刨土挖着马铃薯。
她们的身旁放着几个破旧的大竹筐,其中一个已盛了半筐的马铃薯。
李晶晶接过了里正老婆生送过来满锈的小铁铲,蹲在地上,把茎叶都拨开,几铲子下去,露出黄色的马铃薯,而后用手把它周围的土都刨开,将所有的马铃薯用力扯出来。
“公主,这一窝有六个马铃薯,每个的个头不大,可是数量多,足有四斤。”秦二说着话就凑了过来,却是被李云霄挡在了旁边。
李晶晶问道:“老乡,你们知道怎么吃它吗?”
里正笑哈哈的道:“煮、烤、蒸。”
李云霄提醒道:“妹妹,你之前派人教过各县的里正、种田好手怎么吃马铃薯。”
秦二拍拍里正的肩膀,道:“老里正,你快安排村民去煮些马铃薯来让公主与世子爷尝尝鲜!”
一会儿,里正的两个儿媳妇端着一簸箕大概二十个煮熟的马铃薯过来了。
马铃薯的香气飘散,闻到的村民们直咽口水,纷纷让自家的女人赶紧拿些马铃薯去煮来吃。
李晶晶就用黄河水净了手,也不管没有洗干净,就挑了最小的马铃薯剥了皮吃,口感沙粉微甜,跟在王府里吃的味道一样。
秦二、李云霄都是剥了皮吃,里正家的人却是舍不得,连着皮一起吃了。
里正老婆吃着吃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间绷不住呜的痛声哭了起来。
------题外话------
本月倒数第二天,亲们手里的票再不投,回头有事来不及投,就作废了。
快把所有的票都投给本文。谢!
2014/10/30 6:36:58|9492470
11 敬焱清洗陇北军营 夫妻游山遇小恶僧
全文字更新,TXT下载,尽在 请看 http://。qingkan/
里正瞧了几位贵人都望着他的老婆,还以为他平时欺负了她,忙走过来急道:“老婆子,你哭什么?”
“我错了。我是败家娘门。”里正老婆紧紧握着手里的半个马铃薯,张大嘴哇哇的哭道:“我不该拦着你给马铃薯地浇水除草施了肥。”
里正长叹一声,刚才得知马铃薯亩产量的时候,心里着实生老婆的气,可总不能因着这事把生活多年为家里付出一切的老婆给休了吧。
里正老婆接着哭道:“这要是沙土地里再浇了水除了草施了肥,产量就更高。这马铃薯可都是能活人命的口粮,我就这么拦着你,我就是跳进黄河死了到地下都愧对公公、婆婆啊。”
里正老婆已经六十多岁,是十几个孙子、孙女的奶奶,就这么当着全村的人及贵人的面嚎哭。
她这么一哭,竟是触动了全村许多人的心,他们跟她一样不但不给沙土田浇水,还不让家里人去弄。
“咱们家的沙田地就守着黄河,这么近的水源,也没有给马铃薯浇过水。”
“造孽哟。多少斤马铃薯就这么没了。”
“这么好的马铃薯,比麦子产量高,口味还好吃,天杀的我竟是没有给它锄过一回草。”
“前些年闹蝗虫灾,饿死了那么多人,要是能有几斤马铃薯,也能少死些人了。”
村民的心情由刚才的欢喜转变成现在无比的懊悔。
有几十人妇人跟里正老婆一样哭了,还有几个汉子愧疚的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随行熟悉野杏村的一位官员见李晶晶面色严肃,怕她恼怒村民嚎哭,跪下道:“公主,野杏村挨着黄河,以前金城干旱,村民就从黄河里面跳水给五里外的田浇灌,全凭着吃苦把田地的麦子保住了。他们不是懒惰之人,而是不相信沙土能够种出粮食。”
另一位官员跪下道:“公主,前些年发生蝗灾,漫天都是蝗虫,把麦子、菜、树叶、草都吃了,方圆二百里的村子每家每户至少饿死一人。”
李云霄恍然大悟,喃喃道:“难怪老婆婆这般的愧疚自责。原来这个村子曾经经历过蝗灾,饿死过村民。”
李晶晶心道:金城远郊守着黄河的村子尚且如此,那荒山野岭的村子旱灾、蝗灾轮流的降临,农民的日子比黄莲都苦。
里正红着眼跪下道:“公主,草民婆娘的两个弟弟就是在那年蝗灾活活饿死的,求您莫怪罪她。”
“你们都起来。”李晶晶高声道:“本公主给你们一个承诺,这十年里只要你们听陇北官府的话,好好的种农作物,就算遇到蝗灾也饿不死!”
这样的话若是放在几天前没有人相信,而现在沙土马铃薯丰收的事实摆在面前,野杏村的村民都深信不疑。
秦二跪下高呼道:“公主千岁千千岁!”
所有的村民跪倒在李晶晶的脚下,无比恭敬感激的发出同样的声音,“公主千岁千千岁!”
野杏村马铃薯大获丰收的事迅速传开,紧接着金城的村子相继传出这样的好消息,而后是武威、金昌、张掖、酒泉、玉门,最后是敦煌。
陇北只要种了马铃薯的农民就全部进入狂欢。
有几十户在深山里面居住的愚昧农民,不信陇北官府的话,之前竟是把做为种子的马铃薯吃掉,这下听说了种了的农民马铃薯大获丰收,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有一户的男主人甚至因为当时亲手把做种的几斤马铃薯下锅都煮了,导致家里少收了千斤马铃薯,在巨大的愧疚下,竟是上吊死了,丢下了孤苦伶仃的妻儿。
村里的里正不敢隐瞒,只有把这件惨事报到了县里,县令召集所有村的里正,要他们看住了有着同样情况的家庭,可不能再出人命。
此事给方圆几百里的农民一个警示,绝对不能不听陇北官府的话。
沙土地每亩均产两千六、七百斤马铃薯,夏季收割正经田地每亩均产一百多斤麦子,前者产量比后者多出二十倍。
这个数据出来之后,不但是陇北,整个定朝都沸腾了。
之前等着要借马铃薯产量弹劾何敬焱、李晶晶的官员都哑巴了,甚至有十几位官员受不了朝堂里夸赞他的声音,谎称生病在府里休养生闷气。
定朝最大最权威的农官——林比安错过了马铃薯丰收,气得两顿饭没吃,直接写了奏折辞官不干了,带着两个孙子叫上准孙女婿董七少爷,连夜往陇北去。
董七少爷是陇北的官员,林比安认为由他带着去陇北见李晶晶,总不会吃闭门羹。
何冬认为林比安年事已高,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这才一直没有批准他去陇北,谁知把老头气得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先生,林司农跑到晶娘那里去了。你看怎么把他请回来?”
李炳缓缓道:“陛下,您觉得老林去了之后,就算他舍得回来,敬焱能放走他?”
何冬苦笑道:“敬焱从我这里挖走了不少人才。”
李炳劝慰道:“陛下,您这么体恤老林,这几年都不让他出长安。他心里知道您待他好。他的身子骨差,去了金城,说不定晶娘能给他医好了,再活个几十年,为本朝的农事出力。”
何冬心里的惆怅没了,就下旨免了林比安的司农,册封他为正三品的文散官金紫光禄大夫,任命他的儿子林田盛为司农。
没过几天,陇北的马铃薯就运到了长安。
何敬焱、李晶晶给帝后及亲朋好友送了些,其余的高价售卖,因是稀罕物,一斤卖到了五十个铜板,竟是比羊肉还贵。
李晶晶最先下手,安排人手以每斤五个铜板的价格收购金城村民的马铃薯,主要运到长安及长江以南的地方售卖。
后面的商贩下手晚一步,也就卖不出五十铜板的价钱。
李晶晶弄得沙土地种植马铃薯大丰收继玉门大捷之后再次为陇地在定朝甚至天下打响了名声。
这些天李晶晶非常的忙,何敬焱也是一刻未闲着,带着五千虎奔军巡视封地的地方军队,进行大比武淘汰制裁军。
开朝、定朝建立以来,两朝最大的敌国就是匈奴皇朝,朝内最厉害的军队全部都放在了北地。
北地的军队将士素质武功高军事强,装备的盔甲兵器也是最好。
陇地的军队就远不如北地的军队,城府郊外驻扎的军营里面三成是老弱病残,三成是偷奸耍滑的军痞,剩下的四成人因为吃得差、装备破、军饷少,没有一点积极性,整天就是混日子。
陇北境外的吐蕃、匈奴马匪与回屹部落隔三差五的攻占定朝的村子,甚至敢攻打县城、城府,就是瞧着陇北驻地军队太怂没有战斗力。
这一日黎明,天地极为宁静,敦煌城府远郊的军营的人,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便是站岗巡逻的一队军士也是盘腿坐在地上背靠着背眯着了。
突然间四面八方传来几千人充满杀意的吼叫声,把军营的地都震得抖了起来。
虎奔军佯装成敌人突袭敦煌府驻军军队,首先“干掉”了站岗巡逻的哨兵,而后将几十位昏睡的军官捆了,再将所有的军士全部抓了,连裤子都不让他们穿,一律带到了校场。
敦煌府与吐蕃国交界,朝廷在此派了驻军军队共是五千人,除去在两国边界上值守的一千五百人,余下的三千五百人都在敦煌府远郊驻守。
九月的清晨,从吐蕃雪山上刮下来的风已是寒冷了,三千五百人光溜溜的跪在校场上瑟瑟发抖,浑身冰冷,更多的是屈辱。
“今个来的是若是吐蕃军队,此时你们都已成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