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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江流水放到马背上,颜泽才翻身上马空出一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朝着绝色离开的方向远去。
客栈的房间内,听着大夫的话,颜泽面无表情地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给他,冷冷地道:“说完可以滚了!”他没有心情去听他所说的该注意的话。
但是瞥到了躺在床。上的江流水,硬是挤了句:“把药熬好了,喂她喝下!”
大夫看着手里的银子,再看看冷漠的颜泽,这病看得也算是值得了,虽然这房间冷气十足,他从一见到他就开始冒冷汗。
说完,颜泽便离开了房间,朝着另一间走去。
留下中年大夫与床。上躺着的江流水。
大夫叹了口气,收起了银子,才带着药箱走出了房间。
迷迷糊糊醒来,觉得舒服了许多,睁眼看着陌生的环境,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她因为天气太热而中暑晕倒了。
轻轻吐出了口气,觉得嘴里有股药味道,而且口渴得很,下了床,朝着桌子走去,倒了杯凉水咕隆咕隆地喝下,觉得不过瘾,干脆将整只茶壶拿来用灌的,一整壶下了肚,才觉得舒畅了许多,嘴里的药味也化得差不多。
东边的窗子是打开的,几缕还算凉爽的清风吹了进来,江流水舒服地露出了笑意。
是谁带她进来的,绝色还是颜泽呢?
她更希望是颜泽送她进来的,只是,可能吗?就他冷漠的样子,只怕她一晕倒,颜泽更是高兴。
走出了房间,看了眼自己所处的位置,这个地方跟她以前住过的客栈相差不多,看来也是客栈吧!只是,这么一整排的房间,颜泽与绝色会在哪一个屋子呢?
一眼望去,一整排有七八扇门,古香古色的,凭栏雕花更显得雅致了许多。
只不过江流水下一刻的念头便是被抛弃了,会不会颜泽与绝色嫌弃一路上带着她麻烦,所以就趁着她晕倒的时候两人商议找个客栈将她丢了进来,而他们两人继续赶路。
一时间心慌慌的,毕竟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
苍白着小脸,江流水开始一间间地敲着门板,有几个出来开门的人,不悦地骂出了声音,江流水只好给他们道歉,一整排敲了过去,没有他们的人影。
难道,她真的被抛弃了吗?
失神地慢慢地蹲下了身子,正打算大哭一场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冷冽的声音。
“你又在发什么疯了?”
他在一旁看着她一间又一间发疯一样地见门就敲,活像个失控的疯子一般,颜泽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流水心中一悸,转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立于身后的颜泽,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缓地站了起来,努力地挤出一笑,哽咽地说:“爷。。。。。。我以为你们都走了,我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含着泪水,隔着雾气看着眼前俊秀的颜泽,很想扑过去抱着,只是江流水知道他讨厌她的触。碰,于是只能这么站着隔了几步之遥看他。
“本王确实很想将你扔了。”见她眼里的泪水,与苍白的小脸,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沉重了。
没再看江流水一眼,颜泽头也不回地回了房。
至少他没扔,还呆在这里,原来隔壁的房间是他的房间,原来他刚才不过是出去了,而非扔下她不闻不问。
这些,就够了。
一朵明媚的笑容绽放在唇角,心里是淡淡的甜意,回了房,趴在了床。上。
爷,奴婢要造反!【49】
这样的感觉真好,没有被抛弃的感觉真好,江流水吃吃地笑了出来。
吃了些凉的东西之后,在傍晚时,她又浑身充满了活力,真不愧是吃苦耐劳的江流水,任何病痛向来都是来得快,却得也快,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知道绝色并没有住在客栈内,那么她会在这里,便只有一个可能了,就是颜泽抱她进来的。
想着在他怀里的感觉,当时真该醒来感受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而不是昏睡着一无所知,可惜了!江流水在心里一直一直地叹息着。
能不能让她再晕倒一次,好让她亲自感受一回?
晚膳时,一个人呆着实在无趣,于是江流水敲响了颜泽的房门。
“爷,是我,可以进去吗?”虽是询问,但江流水已经推开了房门,脚才一踏进去,就听到里面冷得如同冰窖里冻的声音,“滚出去!”
只不过江流水早已听惯了让她滚的话,所以根本就不能如了颜泽的意,轻轻关上了门,慢慢地走了进去。虫
里面点了支红烛,烛光是昏暗的,也让她看清了房屋里的一切,并不见颜泽在房间里,那么刚才让她滚出去的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于是更是增加了江流水的好奇心。
轻轻地跺着猫步,朝另一边的屏风走去,越近越是能够闻到一股馨香的味道。
“爷……你在里面吗?”有水的声音……只不过当她反应出来他应该是在沐浴的时候,脚已经踏进了屏风处,一眼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大浴桶里那好看得让她的心少跳了好几拍的正在沐浴的颜泽,还有他冰冷销。魂的眼神。
“还不滚出去!”见到江流水直直盯着他看愣在了原地,颜泽甚是恼火,敢情这女人还看上了瘾。
正在沐浴中的颜泽啊……微湿的如墨长发几缕披散在他的胸前,而那本是白皙的胸膛映着昏黄的烛光,显得有些蜜色,让人遐想连连,可惜光线太过昏暗了,若可以,她真想去拿桌子上的烛火来看个清楚。
见江流水咽了口口水,之后依然直盯着他瞧,并没有想出去的举动,于是颜泽只得怒道:“江流水你该滚出去了!”那目光,他还真有些担心她会冲上来将他仔细地瞧上一遍。
听到他怒吼的声音,江流水这才回过神来,一时间小脸涨得通红,她她她……她看到了正在沐浴中的颜泽,昏暗的光线中他看起来是那么地可口诱人,让她一时间把持不住,鼻孔里有粘稠的液体流下,抬手一擦,白色的袖子处一片的鲜红。
完了,她流鼻血了!
见到她那德行,颜泽更是皱紧了眉头。
江流水颤抖着小心肝,赶紧开口解释:“爷,我不是故意进来看你洗澡的,我我……我只是想叫你一起用晚膳的,爷,我……我看了你的身子,我会对你负责的!”原来不穿衣服的他,比穿了衣服还要好看呢!那蜜色的胸膛、那如墨微湿的长发,还有胸膛一路往下……看不清楚,也看不到!
不过想着可以为他负责,只觉得鼻孔里的湿意比刚才刚才还要厉害了。
“江流水你再不出去,可是要贫血了!”颜泽头疼地看了她一眼,若不是他现在一丝不挂地在大浴桶里,他真想将她给扔得远远的,见着她胸前的血迹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对他负责?他只想杨晨曦一人对他负责,其他的女人,他一点点都不稀罕。
江流水瞧着胸前大片的血迹,赶紧捂住了鼻子,恋恋不舍,非常恋恋不舍地转身,却舍不得转头,目光还一直盯在他只能看到一小点的胸膛处,没走几步,便撞上了一旁的桌子,惊叫了一声,之后龇牙咧嘴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房间。
与里面相比,外面的空气比里面的清晰了太多,里面的空气那叫稀薄得可以。
颜泽冷冷看着那跌跌撞撞走出去的江流水,只是淡淡一瞥,继续闭上双眼,享受冰凉的水浸泡着身子的感觉。
擦干了鼻子里的血迹,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蓝色衣裳,这样的衣裳穿久了也便觉得没有初穿时那么别扭。
江流水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又重新走到颜泽的房间,再三踌躇了好一会,正抬手要敲门的时候,房门正好被打开,一身雪白长衫清秀俊雅的颜泽走了出来。
昏暗中看他,只觉得如神仙下凡一般,让她看得移不开视线。
“爷……”声音颤抖。
“有事?”颜泽淡淡地瞥了眼重新换上干净衣裳的江流水。
江流水一阵傻笑,干笑了几声,才说:“嘿,也没什么,就是一起用晚膳好吗?反正爷身份尊贵,这么有钱,一定不介意餐桌上多了个人吧!”
“如果本王说介意呢?”看着只觉得碍眼,特别是她的不识相。
爷,奴婢要造反!【50】
“如果本王说介意呢?”看着只觉得碍眼,特别是她的不识相。
“若是介意,那么流水还是会继续坚持到底的!这餐,我是吃定了!”她向来有的便是耐心!
虽然不想看到个碍眼的女人,不过任凭她如此,还是答应了罢,免得她一会又想着说尽好话,被折腾的还是他。
颜泽淡淡地道了声:“随你!”
于是江流水的心里闹腾了,如开了花一般,恨不得挽上他的手一起下楼,只是看到颜泽冷漠的样子,还是别惹怒了他,她要懂得见好就收,否则他一怒之下,不让她跟,可就亏大了。
甜甜地笑着,跟上颜泽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阶梯处走去。
几道清淡的菜,一小碗米饭,看着菜色,江流水非常满意,起身拿起一旁的空碗,为颜泽盛了一碗鱼汤,笑嘻嘻地端到他的面前,“爷,先喝碗汤吧!”
颜泽向来被伺候惯了,也懒得去盛汤,接过碗,浅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可以才又继而喝了几口。
看得一旁的江流水特别地有成就感,笑弯了眉眼,问道:“爷,这鱼汤好喝吗?”说着喝上了一口,并不腥,而且味道非常的鲜美。
颜泽并没有回应她的话,微低着头,认真而优雅地有膳。
虽然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但是江流水还是相当地兴奋,津津有味地喝着碗里的鱼汤,好一会才放下小碗,见他吃的只是一些素菜而已,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腿放到他的碗里,轻声说道:“爷,这鸡腿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多吃一些吧!”
看着碗里多出来的鸡腿,颜泽停下吃饭的动作,微微皱着眉头才问:“筷子上可沾有你的口水?”这女人不怀好意,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有这样的感觉了。
筷子。。。。。。原来他是担心筷子沾有她的口水呢,江流水隐去了笑容,摇头,撇着唇说:“没有,我还没吃,只是喝了几口汤而已。”
只不过在看了眼碗里的鸡腿后,他还是觉得没有胃口,又将鸡腿夹了起来,放回了原位,才说:“往后别自作主张给本王夹菜!”说完,才又继续微微低着头用膳。
看着鸡腿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江流水有些不高兴,瞥了眼正在吃饭的颜泽,伸手将鸡腿夹到自己的碗里,也罢她就当作是他舍不得吃夹给她的,她才不怕他的口水呢!
这么想着,心里又是一片喜滋滋的味道了。
啃着鸡腿,她说:“爷,为什么你不笑呢?其实你笑的时候特别的好看,简直就是整个天下最好看的人了!”他难得一笑的时候,好看得不真实。
“整天下的男人你见过了几个?”抬眼,淡淡地扫了一眼对面的人,他不笑,确实是好久没有笑过了,没有杨晨曦的日子,他已经不懂怎么笑了,惟有在她的面前,才能做回原来的自己。
整天下的男人。。。。。。江流水继续眨眼,整天下的男人她见过的确实也不多,论容貌或许颜汐的风华绝代更胜一筹,但是在她的心里面,颜泽不论是哪个方面都是最美好的,于是,江流水改口,“爷是流水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而且流水喜欢看爷的笑容。”
她心疼他的固执,他的不言苟笑,他心中的压抑和痛苦。
好看,就该笑给她看吗?以为他堂堂先皇赐封的泽贤王是个卖笑的不成!
另外一边一个身穿飘逸绿衫的人朝着他们这一桌子有趣地看着,此人正是一路上跟在他们身后的绝色。
真是一天不见,两人的感情就好了这么许多,同桌用膳,有说有笑,虽然笑的人从头到尾只有江流水一人。
“小二。”
“诶——客倌来了!”立即有小二含着憨厚的笑容朝绝色走去。
“拿两壶上等的陈年桃花酿到那一桌!”绝色指着离他的位置有些距离的颜泽。
小二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立即明白!那么尊贵的爷,放到哪儿都明显,在他们这屋子里有如鹤立鸡群,赶紧点头,“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等等!”绝色又唤住小二,接着说道:“再准备一份干净的碗筷拿过去!”
“是!”
绝色这才绽放着他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慢悠悠地朝着他们的位置走去,一手搭在颜泽的肩上,含笑说道:“好巧啊,连在这都能碰到!”巧!真是巧极了,可惜是他从白天跟踪到黑夜的巧。
“把手拿开!”颜泽淡漠地说,对于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他记得与他好似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