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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所在是一处青城之外的山峰,但风行烈却不打算再去找风行影和青篱了,今日正是青国皇帝的登基大典,二人就算去了也不过是自找没趣,逗弄着苍穹血鹰,两人住山顶攀登,寻了一处高崖在茫茫云海之上坐下,依偎在一起,享受着安静和心宁。
“青国现在还好吗﹖小影怎么样﹖”风行烈随意地问着一些之前没来得及问的问题。
“当然好了,你女妹妹现在可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而且就是这一人之下也是做给外人看的,我瞧青篱根本就不敢真的对她怎样,天煞的牵扯之广,连我也觉得心惊。其实,青国很大一部分地下力量都是这个组织在运作的,当然,她若是和青篱和平共处,那就是青国百姓之福。”
“无歌人呢﹖”
“回风城去了,他是想和我一起去接你,可玄落大师却说只能送我一个人去,而且还不知道落定的地点,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你,可能几个时辰,可能几天,可能一年,可能十年,也可能我一辈子也回不来了。所以他呆在青国不是很方便,便直接回去风城整理他的下属,重振天衣阁去了,他要我告诉你,他终身不会娶妻,会在风城开一家酒楼,叫做念风居,他只希望你有空的时候去看看他,随意地叙叙旧。”
虽说回答得很随意,凌羽翔话中的醋味还是掩盖不住。
真是个醋缸啊!风行烈知道柳无歌总算能够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心里很开心,她相信,一定还会有其它人能给他温暖的,虽然遗憾,但是,她对柳无歌的并非爱情,而柳无歌也没有想过要勉强她怎样。
她掩口对凌羽翔笑道:“你干什么要告诉我﹖不怕我被他感动得要以身相许吗﹖”
凌羽翔瞪眼道:“我凌羽翔顶天立地,难道还会怕这等小小挑战﹖我可不相信我这么没有魅力,这么没有能力,留不住我的好夫人,更何况‥‥‥”
他眉开眼笑地抬起手,抚摸着她微微突起的小腹。
“我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怕你跑了吗﹖”
“羽翔,你既然知道时空乱流的危险,跨入火里的时候有没有后悔过﹖”风行烈脸一红,追问道。
“后悔啊!当然后悔死了!”凌羽翔笑得那样猖狂,让人生出世界男子只此一人的错觉:“我真是后悔,我怎么没有早点冲进去呢!让你在那边苦苦等待了我这么久!还错过了你和岳父大人相认的好戏,真是太好了,你的家人都那么疼爱你。不过,我也不会输给他们,我要宠你,好好宠你,一直宠到天上去,让天下间所有女子都羡慕你。”
脸颊腾地红润了,感觉到他越发痴迷狂热的目光,风行烈有点手足无措地转移话题。
“我听玄真大师说,需要有媒介才能到那个世界去,你是怎么过去的﹖那个玄落大师这么厉害吗﹖”
“当然不是,那是因为有苍穹血鹰这头灵兽压阵,还有联系我们的东西。”凌羽翔从怀中扯出一个紫色的小荷包,鼓鼓胀胀的,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风行烈脸色一变,没好气地一把扯过来,怒道:“哪个姑娘绣给你的!哼,真当我那么寛容不成!我告诉你,凌羽翔,你要是敢‥‥‥”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看见了拆开的荷包里,只有一样东西。
“头髪﹖”风行烈愣怔着喃喃说道,手指触及那黑色的丝丝缕缕,心中蓦然一阵翻腾,眼角模糊地向凌羽翔看去,他还是微笑着,那么温柔那么温柔。
“是啊,你忘了,我们是结髪夫妻呢,这些都是我们床头落下的,有你的,也有我的。我什么也不缺,但无论怎么着,也要藏着些属于你的东西嘛。”他握紧那个荷包,连同风行烈的手一起,温热的气息扑倒她眼前,风行烈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快要融化了。
“我也要!不能只有你一个有!”她急切地,语无伦次地要求道。
“好好好!我说过的,你有什么条件,我都会满足你,什么都可以哦。”像哄小孩子似的,凌羽翔的声音好听得像是一阵仙乐,温热的呼吸吐在她脖子上,惹得人心猿意马。
拧了他的胳膊一下,风行烈脸色微红地小声问:“你凌国那边呢﹖”
“全都放下了,在玄落大师送我去之前,我就让凌可他们领着飞羽骑回风城去了,我已経修书给皇兄,将暗阁正式交给他,从今往后,我再不是大凌王爷,只是打算今生今世陪伴着你的凌羽翔!”
不顾她的阻拦,凌羽翔俯身,眼睛亮得像是要将人吸入其中,他终于温和地覆上她的唇,不断加深着这仲渴求已久的吻。风行烈搂住他,满足地闭上眼睛,沉浸在他给予的欢乐与幸福之中。
暖洋洋的空气四处飘荡,风过处,沉淀了永恒的喜悦。
“皇上﹖”向菊看着不远处的白色华衣的男子,眼中掠过几缕担忧。“备选的秀女的画像已経送到了。”
“哦。”随口答应了一声,从高高的座椅上站了起来,秦涵慢慢踱步到窗边,仰望着天边耀日,若有所思。
“皇上﹖朝中老臣很多都建议您快点立后,您看‥‥‥”向菊急了,这事情秦涵已経拖了又拖,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看在眼里的。秦涵清醒没多久,那些臣子又压下来了,现在只要一说到选秀女的问题,他就对着窗外发呆,向菊明白,他分明就还在想着风行烈啊!
“什么也不用说了。”他神色虽是凝,却已経不再是一片死气。
向菊正要再劝说,却被他下一句话给震惊得闭上了嘴巴。
“该过去的,已経过去了,行烈又救了我一次,可我却知道,我们之间只能是过去式了。”秦涵的话总算让向菊放下心来,却还是有些唏嘘之意。
“风王也曾说过,希望您能够将大秦治理得越来越好。”
秦涵微微点头,走到那片秀女的画像之前,终于坐定了下来。
触及到笔的手,微微一颤,终究还是执了起来,蘸了墨水,展开了那一张张的画卷‥‥‥
行烈,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我就做个好皇帝吧,我一定会让我管辖之内的所有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一定‥‥‥
…
“随风兄﹖你又来了﹖”俊美邪魅的男人从热闹的酒楼二层的里间走出,一看到那个满头白髪做在自己最喜欢的雅间内发愣傻笑的男人,气立刻冲到了头顶上。
“怎么,只能柳兄你念风,我就不行吗﹖”奚随风随意笑道,不以为然地継续“思念”
“行!那你去把行烈找回来啊!”柳无歌对这个男人是没辙了,谁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在风城一聚后成为了朋友,或许是因为风行烈的关系吧,二人时常一起喝酒,一起讨论风行烈的往事。不过柳无歌表面上对奚随风是很不感冒的,毕竟他一到,另外两个必定也到了。
“找回来做什么﹖被凌兄揍个半死﹖”奚随风摇头,托着脑袋若有所指道:“行烈喜欢什么就让她去吧,反正风城我们替她打理着,还是说柳兄,你仍然放不下么﹖”
柳无歌对着墙壁上那一张画像盯了半响,终于摇了摇头。
“能够放开是一回事,放下又是一回事,奚兄,难道你不是仍旧牵挂着她么﹖只是,我们只能在心中牵挂罢了,但我想,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将这份牵挂减淡半分。”
奚随风胸口略有震撼,淡淡笑了。
“柳兄,想不到反倒是你比我一更加诚实,说的是!她的去留由她,可我们对她的心意,却是千年万年也变不得的!”
“哎,看来我这儿的好酒今天又要遭殃了!”柳无歌叫苦到。
“哈,柳兄,怎们今日不醉不归!”
墙上,是一副全身红纱的女子画像,妖娆艳丽,留下了最动人的微笑和美丽‥‥‥
………
冰冷的雪山之巅,青衫男子在朦胧之中睁开了眼睛,脑中剧烈的疼痛让他产生了短暂的困顿,身旁一只莹白的手蓦地拍到他肩头,源源不断的热流顿时从其中传来,那内力的醇厚程度让他也覚得心惊不已。
等到感觉到冰寒时候,那只手便收了回去。
“我‥‥‥这是‥‥‥”
“这里是天祁山雪山之巅,你是药王天霖吧﹖说起来这药王谷我还真没去过,神秘的很,我发动了我武林中此地的所有兄弟也无人能够把药王谷找出来,说起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总该满足一下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吧。”
女子发光的明媚笑容映入眼中,映着他的眼有些生疼,男子眨了眨眼,适应了天光,却似突然间变得吊滞了。
“怎么﹖盅毒还没有除尽﹖不会啊,我明明已経将母蛊钉死了‥‥”
“你‥‥‥是谁﹖”男子问道。
她松了口气,微笑道:“我是小烈的姐姐,风行月。”
“小烈﹖‥‥‥又是谁﹖”他好像听过这个名字,眉头微微皱起,却发现只要一想到这两个字,文脑就会疼得令他难受,不禁皱起了好看的剑眉,俊脸上一片痛苦之色。
“你不记得了﹖”风行月瞪大眼睛,这是什么状况﹖失忆﹖暂时性失忆﹖
“我‥‥又是谁﹖你是我的什么人﹖”茫然地望着风行月,此时的青衫男子显得那样朦胧。
“天!小烈,你真会给老娘找麻烦啊!”
山顶上,女人抓狂的吼声传出去很远很远‥‥‥
………
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外,青篱带着巨大的阵仗,却听见不远处格格不入的声音。
“皇后,你不能这样,会造成龙颜大怒的。”
青篱好奇地命人过去,走下来,却瞧见风行影铁着脸色一脚踢开了几个拦着她的太监,急忙喝住其它人,心中冷汗直冒,陪笑着小声道:“姑奶奶,谁又惹你了﹖”
风行影钭着眼睛望他:“你不打算除了南宫家族﹖”
青篱怔了怔,点点头道:“不错。”
“为什么﹖”
他迟疑了一阵子,窘迫地苦笑了一声:“我若说是为了你,你信么?”
“很好!”风行烈影的笑容似乎突然有了温度,又突然降到了零度:“你说为了我,让我很高兴,不过我想告诉你,现在他们惹到了我,希望你不要拦着我对他们动手!”
青篱笑了:“求之不得!若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留着他们到现在。”
风行影没有说话,平静冷酷地转身而去,耳朵却没有放过他突然出口的那一声。
“谢谢你……”
山峦之巅,凌羽翔与风行烈双手紧紧相携,并肩屹立,宛如一对误入凡尘的仙人。
“看那边,田地里已经长出庄稼了,绿油油的,真漂亮。”风行烈指着一大片广阔的原野上的翠绿之色,喜悦爬上脸庞,感叹笑道。
“还有那儿,军营已经重新整顿,一派振奋气象,所有的士兵经历了一场巨大灾难,这时侯倒是团结一致了。”凌羽翔望向远方傍山的营地,攒动的人头就像一片片黑色的蚂蚁,虽然不真切却能从不时传来的口号中,感受到那其中的凛凛气势。
风行烈晃着一只不晓得哪儿来的酒葫芦,饮了一口,复又感慨:“今日青篱前阅兵,阵仗那叫一个大啊,下面那片热闹得紧呢。示过瞧着那些王侯将相,如今,我的心里却越发不以为然了。”
凌羽翔也是一副不屑的模样:“王侯将相又怎样,能有我们这样快活?”他也右手晃着一只酒葫芦,左手一揽心爱的妻子,责备道:“少喝点,喝多了对孩子没好处。”
“我有分寸,不过,你不认为此时天下大定,我们要好好干上一坏嘛?”
“那倒是,喝一口是一定的。”
两人迎着山风一笑,酒葫芦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同时饮了一口美酒,隋手将葫芦抛到脑后,握住对方的一只手,肩并着肩,远远看去像是一对神仙眷侣,步履轻盈地往山下走去,再没有眷恋地回头望上一眼。
“各国的关系受到条约的基本制约,总算大定,秦涵有野心却知道分寸,也会给我几分面子,相信他能将秦国治理好。凌国嘛虽然失了你有几分不稳定,但凌御寒也是个君主的料子,他必定能够稳住局面,好好发展。青篱之才才是三国君王之中最为突出的,他一定会慢慢休养生息,暂时这天下恐怕是没什么大战事了,我们两位战神也该隐退了。”风行烈边走边打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