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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皓然也是个精鬼的人物,知道一旦对上他外公,那是对牛弹琴不说,可能牛还不入耳,在说那有那么多圣天王朝的时间来耗在这里,当下直接打定主意,偷,至于偷到手后要面临的暴风鄹雨,只有到时候在见机行事了。所以打扮的土里土气不说,来到这也只敢偷偷摸摸,他外公家还是有点能力的,可不希望还没出手就直接被请去做客,那不死的干净,所以这个从小含着钻石汤勺出生的大少爷,也只敢坐街边吃菜青虫
俩人悄无声息的来到方府的墙角边,古皓然趁着月色在墙角猫着个身子转了几圈后,在一堆草丛中拨开一个勉强容的下一个人进出的狗洞,蝶衣冷冷的站在身后看着古皓然,古皓然则脸色微红的轻声道:“墙头上面有人巡逻,不能走。”想当年跟几个表哥晚归没有那次没被捉住,这些纯粹经验之谈。
古皓然蹲下身子观察了片刻动静,脸色红的不能在红的道:“我只偷我那份,你要就自己跟上来。”说罢,根本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缩着身子就从狗洞中钻了过去。这可是八岁之后就没有干过的事情,现在当着自己女人的面,把天下第一美男子和无数的美名,都一切送给了这个狗洞,不想都丢脸,想着更丢脸。
古皓然钻过去伏在草丛中一身的尴尬,圣天王朝信奉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子,别说钻狗洞,就是低个头都是只能杀不能辱的,刚到不能在刚,但是自己一向信奉,大丈夫当能屈能伸,大事上自然要对的起天,对的起地,至于这些小事,那就通融一下,对的起自己就行。
正在古皓然脸红的时候,身后的蝶衣早已经钻过来蹲在一旁,蝶衣看着半天没什么反应的古皓然,不由轻咳了一声,古皓然还在想蝶衣会不会钻,会不会鄙视自己,就见蝶衣已经靠在了他身边,那双冷漠清亮的眼睛正漠然的望着自己,那里面那里有什么鄙视,依旧冷清一片,一怔后突然心底无来由的开心起来,做了个手势猫着腰伏高伏底的行动起来。
蝶衣察觉到古皓然突然开心起来,不由皱眉跟在他身后,一路上都是冷着个脸,现在钻个狗洞居然这么开心,看来这人是以为此趟已经十拿九稳了,蝶衣暗地里不由加强了戒备,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心,事情到最后一刻都会出故障,看来这古皓然于这一道还是个雌儿。
古皓然在前面走走停停,有时候明明没人他一停就有人走过,明明有人他不停留直接走过去,等到走拢的时候,那些人也都刚好拐过了弯,显然古皓然对方府的巡逻很有心得体会。
俩人花了半个时辰左右方来到一处灯火具无的地方,古皓然蹲在门外贴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蝶衣则闭上眼伏在地上靠感觉,蝶衣对杀气什么的很敏感,但是对没有杀气的人却完全不敏感,古皓然听了一会回身朝蝶衣做了个手势,便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蝶衣则守在门外。
古皓然垫着脚摸进内室,这里正是他外公住的屋子,要想偷宝物首先要把钥匙偷着才行啊,那十厘米厚的石头门,不管什么内功,外功,刀剑都是没有办法的。
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来,古皓然绕过前面睡着伺候的小厮,摸进他外公睡的地方,一印入眼帘的就是那串钥匙,很显眼的地方,正在他外公的手里握着,摆放的端端正正的在胸口上,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古皓然顿时满头黑线,咬牙切齿无声的道:“我的天,这还要不要人活了,连睡觉也握在手里,是能吃还是能睡?守财奴。”边气愤的磨牙,边悄悄的伏到床沿边用根头发,开始搔他外公手上的痒。
一柱香时间,两柱香时间,终于在古皓然忍无可忍的时候,他外公的手终于动了一下,古皓然连忙以光速的速度一指挑起有钥匙的绳子,一边套上刚才临时扯的布条充数,但见他外公抠了抠手指后,在摸了摸手上的绳子,方满意的转个身继续沉睡,古皓然忙抹了一把汗如风一般冲了出来。
会合蝶衣后,古皓然轻车熟路的找到藏宝屋,没什么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的麻烦,直接伸进去就开了,古皓然正要当先进去,耳内突然听见一片脚步声,隐隐约约伴随着争吵声,来人的气势到凛冽的紧。
古皓然顿时感觉到身旁蝶衣的气势变了,忙一把把蝶衣推进屋子里,自己则轻轻合上密门爬在旁边的草丛中,来人如果料想不差因该是几个舅舅,这几个舅舅都是高手,此时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虽然他们已经尽量压低声音,但是周身的杀气却流露了出来,所以蝶衣才会有反应,这下把蝶衣送到门内,自然这几个舅舅就发现不了蝶衣的存在了,至于自己还有令几人不能发现的本事。
待几个人压低了争吵声走远,古皓然方跳起来去推门,刚推开便发现蝶衣已经站在了门边,手上有她的衣服包着的东西,当下悄声道:“门口守着。”说罢就要钻进去找他那件,蝶衣却一把抓住他手臂冷冷的道:“我拿了,天快亮了,不能久留。”
第三十二章 潜一会水
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知道蝶衣不会拿这些开玩笑,当下让过蝶衣就关上了门,俩人再度潜去还钥匙,这次古皓然可不浪费时间,直接把钥匙扔他外公床上就溜了,就算他外公醒了也可能会以为自己手滑了掉下的。
古皓然和蝶衣当下按原路返回,第一次做小偷的古皓然明显心里承受能力没有蝶衣高,眼看着要成功返回狗洞,一个得意忘形之下一脚踩滑,人虽然没有摔下去,可脚下的石头已经去了府里的湖里垫底,这下顿时周围巡逻的声音齐刷刷朝这边聚过来。
古皓然顿时脸上变色抓住蝶衣就想跑,蝶衣反手抓住古皓然冷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罢把手上的包袱弯腰藏在湖边的石头下。
古皓然听着蝶衣凑到他耳边说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来得及发脾气,已经被蝶衣抓住胳膊和她一起沉进了水里。古皓然不识水性被蝶衣强按在水下,自然而然的就想往上串,蝶衣死死抓住古皓然不让他动作,古皓然几个挣扎下好像突然明白过来,反身紧紧抱住蝶衣,努力使自己运功平静下来。
蝶衣见古皓然明白了,当下仰面朝上看着湖面,任由古皓然抱着察看湖面上的一切,这个时候要是跑,就算古皓然藏的功夫有多好,多了一个自己不会内功的人,肯定会被别人追上,就算追不上惊动了府里的人,百宝会上还敢露出这样的宝物,依古皓然所说他外公的性子,肯定二话不说跳出来说是偷他的,那古家的面子里子那真是丢尽了,此时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最好。
湖面上很快聚集了不少巡逻的人,看那明晃晃的火把就知道,蝶衣睁眼看着一切,遇上来试探的竹竿什么的,就抱着古皓然轻轻的挪开位置,这湖里的水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两米左右是绝对有,蝶衣一手抓着边上的岩石,一边尽量躲避着上面的试探。
湖面上的人不慌着散去,水里面的古皓然却已经憋的面色涨红,蝶衣这方面有专门练过,几分钟还是没有问题的,可古皓然那个旱鸭子就不行了,一面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抱紧蝶衣,一面强压着呼吸的欲望,两分多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蝶衣专注的注视着上面的动静,身体上的紧绷感突然增强后又软弱下来,不由转头看向身上的古皓然,只见古皓然紧闭着眼睛,面上神色虽然看不太清楚,身体的反映却诚实的很。
蝶衣不由皱了皱眉,转眼看了眼上面仍然没有消失的火光,当下放开抓住边上岩石的手,抱着古皓然就向湖里游去,在灯光照耀不到的地方,蝶衣方小心翼翼的只露了一张口出水面,轻轻呼吸了几口气后,沉下水来吻上了古皓然的嘴唇,古皓然身体一绷顿时紧紧贴着蝶衣的唇,吸收来自那里的空气。
古皓然吸取点空气后神智便清楚很多,不由按着蝶衣的身体想自己窜出水面,蝶衣则身体一沉反过身把古皓然往水下按,古皓然几次挣扎不上去,顿时瞪圆了眼睛瞪着蝶衣的方向。
蝶衣水里能视物却也不理古皓然的瞪视,依旧他想往上挣扎,她就把他给按下来,在水里古皓然又争不过蝶衣,只有对着一团黑暗的地方怒目而视,极力忍耐着身体的不适。
蝶衣依旧每隔两分钟送一次气,古皓然实在是没办法只好忍,却不知道蝶衣的考虑,像他这种不会水的旱鸭子,一破水而出遇见空气,那还不呼哧呼哧喘个够,又说了这方府都是些高手,这么寂静的夜里自然能听的出如此大的呼吸声,这不明摆着说此处有人,快来捉我。
岸上的人待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异常,便收起了试探的竹竿,蝶衣趁着他们收手的时候快速带着古皓然游了回去,当竹竿划破水面的时候,蝶衣已经回到了原来下水时的位置,这就打的是个声音差,若等没有声音在动作,自然就有人发现水里有人,这些方面蝶衣绝对不会出一点错。
轻轻从水里露出头来,蝶衣依旧按着古皓然的头不让他出来,在夜里耳边听不见什么声音,但是蝶衣能够感觉到有人,这是诱敌的计谋,蝶衣靠在湖边也不动,这些人迟早会走,只是水里的古皓然是个麻烦,此时不能露一丝声音,俩人也早已经由古皓然抱着蝶衣的姿势,变成蝶衣紧紧困着古皓然,双腿困住双腿,双手困住双手,俩人之间一丝缝隙都找不到,若换别人肯定早幸福的晕过去了,不过换此时水里快憋死的古皓然,那就是折磨,要死人的折磨。
久待在水里也不是个事,蝶衣在水下狠狠捏了古皓然几把,希望能懂她的意思,别辜负他自称才子的美名,然后缓慢的把他往水面上送。古皓然本憋的已经头昏脑涨,被蝶衣狠狠的几捏醒过神来,接着就感觉身子在往上升,心中还清明的神智一转念间变明白了蝶衣的意思。
当下一等口鼻露出水面,强忍着胸腔快爆炸的感觉,尽可能轻的呼吸了一下,然后缓慢的吐出接着在呼吸,这明明前面摆着满汉全席,却让一个饿的要死不死的人细嚼慢咽,这折磨应该可以列入满清十大酷刑里面。
好不容易古皓然恢复到平常状态,远处预留的人应该也退了,古皓然便欲爬上岸跑路,蝶衣却一把拽着古皓然满面严肃的看着他,古皓然一楞没搞明白也就看着蝶衣不动,蝶衣也不解释只是闭上眼感觉着周围的一切。
天色渐渐早了,黎明的破晓快要冲破黑暗,古皓然不明白蝶衣到底在等什么,却冷静的不做任何催促,看一晚上的反映,明显蝶衣是这方面的行家,虽然并不知道是怎么行起来的,不过古皓然相信蝶衣一定在等什么。果不其然待在水里的这段时间,就有好几颇人往来更替,巡逻的更加频繁。
古皓然惊讶于蝶衣料算的之准,脑海中难得佩服的念头还没有转过,蝶衣突然睁开眼来,就着天空欲亮不亮,欲黑不黑的时候,一把抓住古皓然就往岸上翻上去,古皓然二话不说忙跟了上去,蝶衣顺手找到自己的包袱低声道:“快走。”古皓然早已经当先领路而去。
第三十三章 偷多了点
俩人快速的在方府里穿行,一路上居然一个巡逻的人都没有,分外的安静和平静,待古皓然和蝶衣钻过狗洞立在方府之外的时候,古皓然看着天空的第一缕曙光,长长出了一口长气后,当先带着蝶衣就往放马的地方跑。
二人一身水淋淋的骑在马上,连累的马匹也不停的往下滴水,犹如一台运动中的洒水机。
俩人也来不及搞什么作案总结,更加没时间说什么吸取经验,被迫多待了几个时辰,预留的时间早已经不够,当下纵马狂奔马不停蹄的赶了回去。
夜色浓郁,早已经打了三更了,黎洲古家小院里却灯火通明,一干人等都待在大厅中时不时望着门口,明日就是正会了,在不回来一切都玩完。
古浩影摇着折扇悠闲的喝着茶,一旁的风等都沉默的对视着,茗清按耐不住寂静道:“少爷怎么还不回来?不要是少爷和少夫人在路上又吵架了吧?这算时间不管成不成这会也该回来了。”
冰祁慢悠悠的道:“月主做事有她的分寸。”
古浩影喝口已经沏了三次的茶,挑眉道:“俩人自有分寸,应该不会闹起来,我只担心浩然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怕不是能够手到擒来,蝶衣看起来就更不像有这些手段的人,别这会正在外公那里喝茶。”
玲静苦笑道:“真被请去喝茶就糟了……”话才说了一半,一直守在大门口的小厮高声叫了起来,玲静顿时松了口气道:“还好回来了。”
古浩影坐着没有动,风等都起身迎了出去,待俩人进来时古浩影擦了擦眼睛后,对着身旁的玲静笑道:“这俩人那里来的?我古家有这样的人么?”
玲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