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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应该很熟悉才是。”
安缇诺雅讶异地望着他,得到恶魔确认的点头后皱起眉,思考了一会,摇摇头:“不,不是来找我的。”
在这之前她一直忙于试验材料,还没有时间去处理另外两个任务,那个女王执事不可能先找上她。
塞巴斯蒂安也露出了意外的表情。他本来以为是这位大人对那个白衣执事采取了什么行动才会让对方作出这种明显是在监视或者打探些什么的行为,如果不是的话,那他的目的是……
“该隐(少爷)么?”同时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两人对视一眼,公主目光中毫不掩饰的冷意让恶魔的眸子转成了深红色:“看起来,大人很关爱您那位……侄子?”
安缇诺雅看了他一会,皱皱眉:“你犯规了,恶魔。”
“抱歉,大人,也许我说得太多了。”塞巴斯蒂安退后一步,顺从地低下头。
“你的确是。”安缇诺雅用一种迁怒的语气说,同时她的表情因为自己这种迁怒的情绪而变得更加不悦。
塞巴斯蒂安耸耸肩,觉得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这位大人别扭的性格和少爷很像,还真是意外地可爱呢。
不过,那种事情会成为您的弱点的话,可就真是太让人失望了……异世界来的大人。
在公主看不到的角度,那双鲜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
恶魔假惺惺地微笑了一下,完全没有费心思去掩饰:“凡多姆海恩庄园总是欢迎它主人朋友的到来的,大人,如果您接下来没有时间的话。”
安缇诺雅用手指拨动着桌子上的材料,思考着恶魔的建议。
她漫长的试验刚刚结束,可以替代的材料已经全部找出,接下来修补魔法阵会花去她绝大部分的时间与精力,也许让该隐和他那个朋友呆在一起是个不错的主意。
“明天。”公主最后点点头。
让该隐接受这个决定比想象中艰难。
安缇诺雅叹了口气,不明白这个孩子今天为什么表现得如此难以沟通:“你有一分钟的时间来说明你不愿意去凡多姆海恩伯爵那里做一段时间客人的原因,然后我会再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来说服我接受这个理由。”
“姑姑,您不能强迫我去!”
“我当然可以。”
“为什么?”该隐叫了起来。
“我猜是因为你叫我姑姑。”公主偏偏头,笑了起来。
该隐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懊恼,在安缇诺雅面前他总是更像一个合乎他年龄的孩子而非那个优雅从容的贵族:“可是您不会和我一起去,不是吗,姑姑?”
公主奇怪地打量他:“这就是你准备用来说服我的理由?”
该隐撇撇嘴,不愿意把心里真正的想法说出来。
安缇诺雅皱起眉,移开视线:“你还有一分钟。”
“……”该隐倔强地保持沉默。
“看起来你并不准备珍惜我留给你的申诉时间,小哈利斯先生。”公主懒洋洋地从高背椅中站起来,不打算因为这个孩子偶尔的任性改变计划。
接下来会很忙,那个虐杀天使如果真的对该隐有什么想法的话她未必照顾得到,但那个恶魔会处理好这个问题。
已经很久没出现过的称呼让该隐意识到常常会纵容他无伤大雅的耍赖手段的姑姑这次是严肃的。
“我只是,有些担心……”他小声地说。
安缇诺雅停下脚步:“担心什么?”
“担心……您会离开英国……”
……离开我。
他知道安缇诺雅姑姑不可能真的是他的姑姑……没有谁会真的拥有一个天使作为自己的姑姑的。
也许有一天,姑姑会回到她来的地方……如果那是真的,他希望那一天能晚些,更晚些。
至少,不要是现在……不要和出现一样那么突然……
“我的确会离开这,在英国的事情都处理完之后。”公主点点头,疑惑地发现该隐突然朝后面退了一步。
“……不会,回来了吗?”该隐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从容平静。
但这很难,非常难。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异常辛苦,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了。令人骄傲的是,他成功地将它们留在原地。
姑姑说过,只会哭泣的人是没有资格获得任何东西的。她的话他一直都记得。
安缇诺雅没有马上回答,她仔细地看着该隐,然后忽然明白了这个孩子害怕的原因。
她本来可以告诉这个孩子他能和她一起去德国与中国的,公主移开视线,没有同那双金绿色的眸子对上,并刻意忽略那双眼睛中倏然黯下的希冀。
她的确可以那么干,那样的话她现在就不需要为了一个孩子对失去亲人的担忧而手足无措。
“然后在完成所有任务后直接离开,再也不用烦恼怎么处理你一点都不擅长的家庭问题。”某个声音在她心底残酷地建议。
“我想,我们需要谈一谈。”最后公主叹了口气,平静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我好像很容易因为原著的故事背景改变习惯……至少我个人感觉写无限里我是传奇和现在的毒伯爵这几卷的时候,有很多地方下意识地会用不那么“东方”的写法=。=
虽然觉得这样更适合比如说这一卷里的十九世纪英国这种背景,不过和前面万引,冰魔里的内容,好像风格差很多……看起来会不会很别扭?因为我几乎可以确定下个世界如果是日本背景的话,我又会恢复成原来的写法……
如果觉得这样子不好的话,我就努力保持不发生太大的变化吧(尽管我真的很想说我这样写挺有道理的=。= 这些故事的文化背景本来就不一样嘛……不过如果大家觉得不能习惯的话,那么我努力改正,唔。)
另外,我发现今天的收藏突然多了很多,好奇怪……难道是有哪位童鞋在她的文里推了?那真是太感谢了。
43 拍卖(补图)
谈话已经结束很久,该隐单独坐在书房里,那张曾经属于亚克西斯,现在已经被他继承了的高背椅上。
椅子很高大,将他整个人都括在椅背的阴影之中。从右侧巨大的窗户中透进来的月光将唯一没有被阴影笼罩的黑发镀上一层浅色的光。
他长久而专注地凝视着桌面信纸上那个属于哈利斯家族的纹章,觉得自己像是一块刚从暴风雨中逃脱的舢板,精疲力竭。在为整船货物都葬送在大海中而满心苦涩的同时又无法抑制地为自己幸免于难而感谢上帝。
该隐之前一直都试图拒绝了解或承认那些他隐约察觉到的事实,尽管他确实知道它们存在。
安缇诺雅轻易地打开了他的防备,把一切摊开在他跟前,让他看到了那个早就感觉到却不愿意面对的未来——
他吃惊地发现自己对此竟然感到由衷的感激。
他真的感激姑姑选择告诉他有什么是必然会发生的,而不是让他在一无所知中去面对。他知道自己该死地受不了那个。
他没法忍受她突然消失,在他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
他甚至没法想象那个情景——
尽管知道姑姑在“一切结束”后就会离开一样让他觉得痛苦,但是他能应付这个。
对,他可以应付这个。该隐在阴影中喃喃地说,握了握拳头,走出书房,穿过燃着银枝烛台的长廊,最后停在二楼一扇用极薄的金箔镶出圣经故事的门前,轻轻敲了敲:“姑姑,您休息了吗?”
“现在还没。”门被一只看不到的手打开了,安缇诺雅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一个柔和的光球浮在书本上方提供着光亮。
她抬起眼看着站在门口的男孩,将一张书签夹进翻开的那页,似乎思考了一下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最后,她选择了微笑。
该隐突然觉得自己从那场谈话开始时就一直处于既痛苦又沮丧的状态中而始终紧紧绷着的情绪一下子得到了放松。
他快步走到沙发旁,在她脚边坐下,犹豫了一下后试探性地将头靠到她膝盖上:“我还可以叫您姑姑,对吗?”
安缇诺雅惊讶地笑了笑,注意到这个孩子脸上的紧张,心里突然柔软了一点。
该隐很久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这种样子,自从亚克西斯“自杀”之后,他就一直在竭力成为一个“哈利斯伯爵”。
她看到了他的努力,并且得承认他干得很不错——利落地解决那些觊觎财产的哈利斯家族旁支,成功地接手亚克西斯名下的生意,恰到好处地保持了这个姓氏在贵族圈中应有的地位。
而看到这两年来努力使自己表现出成熟的“大人”模样的该隐突然露出像是刚溜进她的试验室那段时间常有的犹如警惕而容易受惊的小兔子那样的神色时,安缇诺雅没法对他板起脸来。
于是她伸出手,压在那头柔软而浓密的黑发上,沿着发丝延伸的方向轻轻抚摸:“当然,你当然可以这么叫。你从我这里得到了这个权利,该隐,并且我不打算收回它。”
男孩将他的脸埋在裙摆华丽的皱褶中,闷声问:“那在您离开前,我能一直和您呆在一起吗?”
这种好像在问今年圣诞节他是否能得到期待已久的某件礼物的语气让安缇诺雅觉得有些好笑,但她没有笑出来,只是严肃地说:“你可以——但我不希望这样。”
该隐猛地抬起头:“为什么?”
公主思考了一会,漂浮在她身前的球体柔和的白光落在那张线条优美的侧脸上,使得她看起来像是一尊完美但高傲的大理石塑像。
“因为可能会发生不必要的危险。”而她未必总能照顾到他。
该隐显然精确地理解了她话中的未尽之意。
“我能保护好自己!”他尖锐地反驳道,然后再次将头埋下去,含糊而小声地抗议:“我甚至能保护您。”
法师不禁失笑,她加重一点手上的力道:“我相信你可以做到——从普通人的手里。但是该隐,你应该能想象到我要做的事和人类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该隐用没人能听懂的话咕哝了一会后,抬起眼:“这就是您要我明天去夏尔那里的原因吗?”
安缇诺雅点点头,注视着他:“并且你不能拒绝。”她补充道。
该隐突然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腰:“您在担心我,对吗,姑姑?”他的声音听上去欢快异常。
公主不太自然地僵硬了一下:“我只是在通知一个你不能反抗的决定。”她用恐吓的语气说。
该隐不理她:“我知道您是在关心我。”他停了一会,仰起脸,金绿色的眼睛中跃动着快乐的光芒:“我会去的,姑姑。”
第二天塞巴斯蒂安相当准时地出现在哈利斯庄园,并表达了自己主人无法亲自迎接客人的歉意:“少爷因为伦敦最近发生的流莺凶杀案被陛下传召进宫,不过他希望该隐少爷能在凡多姆海恩庄园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还请千万不要客气。”
“凶杀案?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Jack The Ripper」吗?”该隐吃惊地问。
“的确是那个案子。”
该隐皱皱眉,那个专门截杀伦敦城里流莺的连环杀手杀人手法残忍异常,每次发现的被害人尸体都被切割得七零八落,早就引起了伦敦市民的恐慌。
想起报纸上模糊的现场照片,他不禁一阵反胃:“这难道不是伦敦警局的任务吗?”
塞巴斯蒂安摊开手:“蓝佩鲁局长也这么认为。”
想到那个刻板的警察局长收到案件移交命令时会出现的表情,该隐也忍不住失笑,他对那个在亚克西斯一事后给他制造了不少麻烦的大叔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抬起手掩饰性地咳了一声,年轻的哈利斯伯爵再次望了眼坐落在薰衣草花田那头的房子,然后转身登上马车:“走吧,塞巴斯蒂安。”
得到了愤怒的蓝佩鲁局长命令下属送来的案件材料以及随之赠送的充满恶意的诅咒并没有对夏尔寻找“开膛手杰克”的任务产生多少帮助,但他能干的执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手段获得了一张嫌疑人名单,并找出了可能性最大的一个——人称“多罗伊特子爵”的阿雷斯特?钱帕。
“塞巴斯蒂安,你真让我吃惊。”该隐一边浏览着那卷长长的嫌疑人名单,一边称赞正为他与夏尔切蛋糕的黑衣执事。
塞巴斯蒂安欠欠身,微笑着回答:“身为凡多姆海恩家的执事,连这种程度的事都做不到的话怎么行呢?”
夏尔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最不愿意看到这个恶魔得意的样子:“既然这样,你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