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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冥幽的身子明显一僵,然后一把将她给推开了。
火如蓝被推的撞到了床上,因为害怕扑到安安的身上,她快速闪身,摔倒在地。
禁欲锁恪的她肉疼,可她已经习惯了。
水冥幽还是这样,一怒就会什么都不管不顾,也从未顾及过她会否受伤。而她也不在意。
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水冥幽相信她会爱他。
还记得一个月前她心血来潮的要侍候他穿衣,得来的只是一记冷瞪。
“别妄想让我卸下戒心给你自由,别妄想。”他上朝之前是这样对她说的,背对着她说的。
呵呵,自由,她的确是没有自由。时时刻刻都有他跟着。就连芽儿也是个聋哑人。他对她的禁锢,绝对不只是一个禁欲锁而已。
已经嫁给太子快半年了也没有一点改善,水冥幽的脾气依旧是阴晴不定,一时温柔深情的让人心颤,一时又如方才那样,让她猝不及防的受伤。而她每次都是若无其事的自己爬起来,不怒不恼。
他的痛,不让他人知!3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带着安安回丞相府,我要去办一件事情,一个月后我去接你。”水冥幽突然抱着她道。
“为什么?你不怕我背叛你么?”火如蓝想也不想的问道,心里满满的疑惑。
他又有什么花样?
水冥幽闭着双眼将头伏在她的肩上,无力的道:“我累了……好累……”
火如蓝无法呼吸,这么久的相处,她不讨厌水冥幽,一点也不讨厌。
她可以感受的到他的爱是真的,只是他的爱太过自我,带着一些变态……
“你相信我?不怕我跑掉?”火如蓝试探的问。
水冥幽将她的身子翻转,深情的吻上她的额头,一言不发。
轻轻的一吻让火如蓝闭上了眼睛,难以抑制心中的起伏不定。
为什么心跳这么快……为什么……
她这么多情么?被水行云感动过,发誓不会害他性命。此番又心疼起水冥幽来?
“如果我说我信你,你信吗?”水冥幽俯首抵着火如蓝的头,苦笑着问。
火如蓝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回答。她想说她不信。可那样他难过的吧?他一难过就很可能发怒。一发怒,她就不能回娘家了。
可如果说信,他会信吗?
所以,干脆的反问回去,“那我若说我相信你会信我,你信吗?”
水冥幽闻言情不自禁的笑了,“鬼精灵,跟我玩心眼。我说我信,我信你不会背叛我。”
火如蓝开心的笑了,是被水冥幽那异常纯净的笑容给感染的。
可她还没笑到最完美的时候,表情僵硬了。
“因为你害怕我。你不敢背叛我。”水冥幽这样自信的道。
火如蓝牵动唇角笑了笑,转身抱起了安安,没有语气的道:“那麻烦夫君派人送我们姐弟回去。”
“收拾东西吧,白虎在外面等着。”水冥幽面色不动的道。
“没什么可收拾的,我走了。”火如蓝说罢便迈着步子踏出了房门,却连一口大气都没出。
他的痛,不让他人知!4
他早都准备好了,却直到此时此刻才说,怪不得他今天会这么容易发怒。是不舍得她么……
好傻好笨的男人,根本不懂得怎样去爱一个人。
不过也庆幸于他不懂得爱,否则她倒不知自己该要怎样面对他了。
水行云再好,也是属于原来的火如蓝的,而今又是快要当爹的人。
而水冥幽,他也是爱火如蓝的。虽然对于性情截然不同的她也一样宠爱,她依然不会有太多被爱的感动。
而那个混蛋不同……
而且,她已经失身与他,还生了他的孩子,而她以后都没有生育能力了,她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罢了,都已经答应和他合作了,又何必这么多愁善感呢?
直至走出幽冥殿,火如蓝也没有听见水冥幽说什么,便跟着白虎出了宫。
白虎,水冥幽最信任的属下,是火如蓝除了芽儿最熟悉的人。然而也只是见过三次面而已。
她是彻底的被囚禁了这么久,怪不得他说是温柔的陷阱!
火如蓝压抑着回家的欣喜,一直到白虎离开才敢松了一口气。
白虎回宫复命,水冥幽看着前方问道:“她很开心吧?”
“属下愚钝,未能看出太子妃的情绪有所改善。”白虎如是道。
水冥幽笑着看向白虎,“你的确愚钝了,连她的小心思都看不出来。她定是猜到我会问你,她是怕我会因此而不高兴会再次禁锢她。她很聪明。一向很聪明。”
“属下知错。”白虎恭敬的俯首谦卑道。
水冥幽咳了两声,竟是吐出一口血来。
白虎咻地抬头,连忙扶住水冥幽,脸上只余关切之情,哪里还有以往下属的恭敬卑微。
“你何苦呢?”白虎皱眉叹息道。
水冥幽却欣慰一笑道:“痛过才知道自己仍然不后悔。白虎,我真的不后悔,从不曾后悔救她和皇叔。只是我没想到,她的眼里,仍是只有皇叔。只有那个连她的安全都不能保全的软弱男人。”
他的痛,不让他人知!5
白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问:“真的宁死也不愿放手么……”
水冥幽躺在床上扬起唇角笑的很幸福。
“她的眼里没有恨,她不恨我。那我就还有希望,有希望让她爱上我。”
“她哪里好……”白虎有点不甘心,不满的道。【奇书网﹕。qisuu。】
水冥幽脸色一变,冷声道:“白虎,你话多了。那件事还没查清楚吗?”
白虎摇头,“没有眉目。可能再也查不出真相了。”
“继续查。”
白虎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拳头握的紧紧的。
“我说让你继续查,你没听到吗?”
白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的抬头道:“幽,都过去六年了,你何苦再执着。查不到,真的查不到。人都死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太子妃再有任何危险,想必那只是一次意外,意外而已。”
“怎么个意外?劫色?劫财?你觉得可能吗?那时的她才十岁,会是一场意外吗?会吗?”水冥幽瞪着眼睛坐起了身,连连反问。
六年前,他十五岁,亲眼目睹了一场血腥。
他想尽办法出宫去找她,却得知她和皇叔去玩了。
他去了好多常去的地方才在一个常去的树林找到她。
他记得清楚,有四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在杀人,杀她的随从和皇叔的侍卫。手法凌厉高超,似是江湖中人。
人死了,都死了。保护她的人都快不行了。
他逼白虎回去搬救兵,自己不顾一切的跑过去将她护在怀里,厉声问那四人是想干什么。
他看到皇叔躲在一边的树后面惊恐的看着他们俩,那一刻,他看不起皇叔。
救兵来的时候,他已经遍体鳞伤了。那些人调笑着揍他,而她被两个人拽住了胳膊。
她无助的哭喊,喊着云哥哥,可皇叔仍是没上前来。
他知道,他知道皇叔一直都不能离鲜血太近,否则皇叔会昏过去。
他的痛,不让他人知!6
可是,在她有危险的时候,他仍旧不能原谅皇叔的懦弱无能。
不过,幸好她没事儿。
他被从死神的手里给抢回了一条命,却从此落下病根。
诡异的只要到三月就开始五脏六腑都痛,痛的吐血,痛的下不了床,吃什么药都无用。却会在一个月后完好如初。
这件事还是有几个人知道的,可她却似乎忘记了,忘记他曾经因为救她而差点死掉。
反倒是皇叔自那日以后开始勤练武功,也不再害怕鲜血了。
仅比他大一岁的皇叔,一起长大的皇叔,喜欢温和风雅的皇叔,是为了她才练武的。
皇叔舞剑的时候,她拍着小手欢快的跳啊笑啊,却根本不知道他比皇叔的剑术好的不知道有多少倍。
他的剑不是来逗她开心的,是要保护她的。
一次又一次被他们扔下,被她推开,他心痛了。告诉自己不能再想她念她,她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在等,等她长大。
然而,他等来的只是她和皇叔越来越好的感情。还有她那明显的躲避和歉疚。
原来她是懂得的,是懂他对她的感情的。只是,她并不想要。
水冥幽陷入了回忆之中,双眸迷离了。
白虎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就对火如蓝心有愤恨。
他以前常常见到太子妃,那时的太子妃是可爱活泼的,不像现在那样冷傲漠然。
她的眼里,好像谁都没有。除了她的弟弟。
水冥幽又忍不住咳了起来,双唇也发白了。
“我去给你熬药。”白虎转身就走。
“别白费力气了,撑过这一月就都好了。守住殿门,别让任何人来看我,谁都不许。”他虚弱的说着,却不容违反。
白虎转过身来恭敬的俯首称是,痛心的退下。
刚出了殿门就看见皇后木岑星急急忙忙赶来,不等他行礼就被示意免礼,“幽儿他怎样了?是不是又复发了?”
“是。他不肯吃药。”白虎如实回答,退后一步伸开了手臂,挡住了木岑星。
木岑星重重的叹息,无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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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这样,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他痛苦的模样。就连他自己非要娶的女人也不让陪在身边。
她的儿子就是这样倔强,让人心疼的窒息。
木岑星刚回到寝宫,木岑星的哥哥木岑啸就来了。
“太子他又病发了吗?”生的很威武却一脸沧桑忧愁的木岑啸关心的问道。
木岑星无奈的点头,“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吃药,也不见任何人。就连火如蓝他也给送回丞相府了。”
“这孩子就是这样,太过坚强了些。你让我办的事情,仍旧没有眉目。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找雪剑吗?这事儿若是让皇上知晓了,怕是不好。”木岑啸蹙眉道。
木岑星叹息了一声,“无所谓了。云王爷不也诏告天下诚信要借雪剑一用吗?可惜也是没有结果。这事儿实在是揪心。”
木岑啸摇头道:“这事儿也没办法,我们素来不与江湖之人打交道,人又岂肯借给我们。再加皇族本就是天雪宫敌视之人,怕是得另想办法了。”
“我想抱孙子啊。皇上的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近来更是半月没有去任何一个嫔妃的寝宫了。幽儿那孩子自从和火如蓝成亲以后,就全将其他妃子妾侍幽禁起来不曾看望过,我实在是怕我们木家无……”木岑星连忙捂住嘴,尴尬的看着哥哥。
木岑啸脸色苍白,苦笑道:“妹妹不用顾及哥哥感受。这也是哥哥最怕的事。哥哥无妻无子,当然是想着幽儿能得子传代。好了,我还有有事就先走了。雪剑之事,我继续派人用心寻求就是。”
“好……”木岑星含泪说道。
木岑啸呵呵苦笑着作揖离去,那背影显得甚是凄凉。
木岑星看着哥哥日渐老去,心里难受极了。
如若不是当年为了给她争口气,哥哥也不会请命去边关打仗。
战事虽然胜了,却是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以至于成了半个废人一样活着,受尽世人背后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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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了,哥哥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更是有不少人在背后说将军就是半个太监……
木岑星拭去脸庞的泪滴,告诉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儿子得个一儿半女的宽慰哥哥的心。
火如蓝回到丞相府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说话的时候没了那个人的回应。
不习惯没人有事儿没事儿找她麻烦。
总之,就是觉得身边空落落的,心情也好不起来。
这样过了几天,文木心还是忍不住找女儿谈心了。
“蓝蓝,你是不是担心太子了?如果担心的话,就回宫看看他吧。也许他会见你的。”文木心握住正坐在桌边发呆的火如蓝的手,劝道。
火如蓝回过神来一脸迷茫,“娘,你说什么呢?我没担心他啊,他有什么好担心的啊?”
文木心紧蹙了一下眉头,“真的不担心太子吗?那你这几天无精打采的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还在想着云王爷么?”
火如蓝无语的失笑,“娘,你多想了。我对云王爷没一点感觉了,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王爷,太子的皇叔,姐姐的夫。”
文木心连连叹息几声,很是心疼女儿。
想了好久才隐约猜的女儿也许是因为安安的亲生父亲而难过……只是,这让她如何开得了口呢?
火如蓝见娘亲张口欲言又止,不由得自责。
“娘,我真的没事儿,只是在皇宫里呆久了突然不习惯在家的自由了。”火如蓝安慰道。
文木心一听就更难过了,女儿在皇宫里竟然连自由都没有。可怜的是,女儿竟习惯了被囚禁的日子。
“我以为你是在担心太子的病,没想到你是突然不习惯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你在皇宫里究竟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啊,告诉娘,好不好?”文木心带着哭腔道。
火如蓝闻言早已呆住了,愣了好大一会儿才颤声问道:“娘,你说太子殿下他病了?他是因为病了才让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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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