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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冥幽闻言惊呆,“此话怎讲!”
火如蓝将被子盖好,起身走到一旁坐下,淡淡的道:“我需要黑莲。如果没有黑莲,我跟死了可能也没什么区别。”
水冥幽激动的又坐起身来,指着她怒道:“你这是在威胁我!赤裸裸的威胁!你以为你真的有那么只值得我为你付出所有?”
“你答应了我,便必须说到做到。当然,你若反悔还来得及。我数三个数,你反悔,我们从此陌路,互不相欠。”火如蓝无情的冷声道。
水冥幽着实不解她到底为何会这样,更加好奇那黑莲到底对她有什么用处。她的亲人都健康平安,她是为了救谁?救哪个女人?
突然想起她的姑姑病入膏肓已久,难不成是为了这个?
“一。二……”
“我水冥幽决不反悔。你也别想以此来再次逃开。那你也记住了,这是交易!你火如蓝就不值得我不求回报的付出。”水冥幽在最后一秒开口愤愤道。
火如蓝点头,倒了茶水端过去。
水冥幽张口,要火如蓝亲自喂他。既然她要无情的交易,那他就如她的意。
火如蓝冷笑了一下,一手摸着他的后颈,将茶盏放到他的唇边,喂他喝水。
水冥幽一把将茶渣抢过去,摔落在地,“你想烫死本王吗?”
火如蓝扭头看着地上的碎片以及那一点热气也不冒的一滩茶水,忍不住笑了。
“水冥幽,你就像一个索爱的孩子,调皮,倔强,暴躁,不甘,我不跟你计较。”火如蓝说罢,又倒了茶水过来,笑道:“是臣妾不好,竟端了凉水喂你,臣妾知错。”
水冥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乖乖的喝了几口茶水,躺下就睡。
请你记住,这只是交易!9
少顷,火如蓝正捡着地上的碎瓷片,听闻水冥幽喃喃道:“上床。”
火如蓝顿了一下,一不小心划伤了手,在水冥幽伸头来看的时候,她将手指快速含在嘴里,傻笑道:“遵命。请稍等。”
水冥幽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侧过身去。
他看到了,看到她的手被划伤了。
火如蓝收拾好就上床了,她钻进水冥幽的被子,将手搭在水冥幽的腰上,抱着他。
水冥幽的身子僵硬了很久才缓了一口气,他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咽下了。
既然她喜欢这样自以为是的迎合他,那就这样吧。他好累,真的好累。
接连几天,无论火如蓝怎样劝他逼他,他都不吃不喝。
火如蓝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他这是在拿自己的身子做筹码,来赌水行天会否将黑莲送给他救命。只是,这都过去六天了,也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水冥幽,你若死了,我是不是得陪葬?你母后肯定会让我为你殉葬的吧?你就这么变相的想连累我死?”火如蓝尖酸的刺激道。
水冥幽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但他能听见她的一言一语。
他想笑,可他笑不出来,嘴唇干裂的疼痛,动都不能动。
“这样很好玩?拿命开玩笑很刺激吗?我不想跟你玩了,我……我不要黑莲了……”火如蓝内心挣扎了很久,决定放弃。
水冥幽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笑了。虽然他的唇并没有动。可他的笑意是那么的明显。
欣慰,得意的笑。真适合他。
“好,你赢了,我放弃,放弃黑莲。请你活过来,行吗?”火如蓝坐到床边,看着快死了似的的水冥幽,鼻子犯酸,眼睛也红红的了。
水冥幽只是笑着摇头,摇头,再摇头,很吃力的说了两个字,“交易……”
火如蓝忍不住落了两行热泪,差点昏厥过去。
她想救雪无心,可也不想用水冥幽的命来换。万一不成功,他就这样死了,白白的死掉,她会受不了的。
请你记住,这只是交易!10
风似锦的死,已经给她带来了无比沉重的打击,她无法再一次承受生命的逝去。
可水冥幽一点也没有为之改变心意,仍旧是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
也许,他是真的累了。也许,他是真的想知道他的父皇是否舍得救他。
这些念头在火如蓝的脑海里浮现,再看他安静的微笑,她立刻起身去找水行天。
命令白虎带她去找水行天,白虎不从。
“带我去。否则,要么我死,要么你死。”火如蓝轻易的取走了白虎的佩剑,快到白虎都没来得及反应。
白虎自然是希望水冥幽可以安好,便只好领着她去找皇上。
水行天正在批阅奏章。近来朝中对太子的意见颇大,尤其的对他每年三月不上朝的行为表示不解和不满,而水行天的威望倒是显得日渐盛大。
又见弹劾太子迷恋美色的折子,水行天不耐烦的将奏折重重的的摔下,起身想出去走走。
这皇宫里,竟没他想去的地方,没他想见的人。
火如蓝正好碰见刚出了御书房的水行天,立刻跪地求道:“父皇,太子他不行了,求您去看看他。”
水行天轻瞟了一眼白虎,挥手将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起来吧。”
火如蓝起身,又道:“求皇上救救太子。”
水行天的表情没有一丝关切,让人心寒的要命。
“你们的把戏我不想拆穿。他不想活就由他。”水行天若无其事的道。
火如蓝大惊,脸色更是大变。
“他是您的儿子……”火如蓝替水冥幽不值。更替师傅怨恨!
“他也是你的夫君,你又是如何对待他的?又是如何对待行云的?火如蓝,你就是祸水。别让朕起了除掉你的念头。”水行天冷盯着她道。
“他绝非单纯为了我才如此折磨自己,他不过是想知道他在您的心目中是否有一席之地。您是他的父皇,是他的爹爹,他只不过是像一个孩子那样奢望爹爹给他一点应有的关爱,难道这些您都不舍得给吗?”
请你记住,这只是交易!11
“既然不能给他疼爱,何必要生下他。”火如蓝气得咬牙,真的很想抽他两巴掌。
就是这个男人害师傅一生那么凄凉的!
就是这个男人害得水冥幽拿命来赌他是否被自己的爹爹在乎。
可这个男人竟然这么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还说看穿了他们的把戏。
好,她相信他看穿了。他是帝王,没什么他做不到的。说不定那个白虎就是他安插在水冥幽身边的心腹呢!
“别跟朕说这些废话,朕告诉你,黑莲,朕不会给你,也不会给他。你就转告他,他爱死便死,朕虽没了能传位的儿子,却还有得一个弟弟。”水行天说罢便转身往御书房走。
火如蓝心里着急,几步追上水行天,拽住了他的衣袖,“他是你儿子。”
“朕知道,不用你提醒。”
“你是他父亲。”火如蓝仍不放弃,带着对父爱第一种崇敬和渴望,祈求着,祈祷着。
水行天的面色微动,眼波流转,带着忧伤无奈的光芒,“火如蓝,朕有八个儿子。”
火如蓝的手无力的垂下,头也低了下去。
是啊,他有八个儿子,可现在就只剩水冥幽和傻了的水冥煞。
“求您去看看他,哪怕就一眼也行。求您了!”火如蓝缓缓跪地,伏地请求。
水行天显然为之一颤,“火如蓝,你爱冥幽吗?”
火如蓝身子轻颤了一下,反问道:“皇上,您就一点都不关心他的死活吗?”
水行天沉重的喘了一下,冷笑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
剩下的话,火如蓝没听进耳朵里去。她就想起师傅跟她说这八个字来安慰她。
同样的八个字,完全不一样的感情,让她心寒,也为水冥幽感到不值。
爬起来,转身便走,再也不想看水行天无情的嘴脸,再也不想看。
回到幽冥殿,水冥幽在昏睡中,苍白的让人不忍多看两眼。只怕多看一眼鼻子就泛酸了。
请你记住,这只是交易!12
“白虎,可有法子救他。难道一个能减轻他痛苦的大夫都没吗。”火如蓝无力的问守在外的白虎。
白虎摇头,“不是不能救,而是都无用。这是心病,积压多年的心病。”
火如蓝狠狠的吸气,还是没能忍住眼泪的掉落。
从何时起,她变得如此脆弱多泪了……
从何时起,她是那么的害怕身边的人离开……
哪怕是她不爱的水冥幽,她也害怕到浑身冰冷。
不!这绝对不是因为对他有情!不是的!她火如蓝没有情!没有情!
将火如蓝表情变化全看在眼里的白虎怒从心中来,瞪着火如蓝低声道:“太子殿下这样都是你害的,你天生就来折磨太子殿下的。若不是太子有言在先,我白虎早砍你几百次。”
火如蓝呵呵的笑着,而后转为哈哈大笑。
哈哈!祸水!她他妈的怎么就成了祸水了?这就都怨她了?
要是祸水,也是火如蓝是祸水!跟她翟笑有个毛线关系!她拼了所有力气来当火如蓝,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太子妃的头衔……
禁欲锁的羞辱……
儿子不能留在身边……
孩子爸爸因她而死……
眼泪一颗一颗滑落,却仍旧倔强的微笑着,笑到心都碎了。
不是她想怨天怨地!实在是天地都没对她怎样好过!
就在她努力想跟风似锦有个结果的时候,他就那样离她而去,至死都没得到她的半点回应。
就在她为了他放弃黑莲的时候,他却要死不活的非要拿命来赌。
什么交易!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内疚的借口而已!就这样的关系,交易的起来吗?
这样的交易,这样用命来完成的交易,比她跟风似锦那没有半点好处的合作,还要傻上上百倍!上千倍!
混蛋!他妈的水冥幽就是一个混蛋!一个不要命的混蛋!大傻蛋!比她火如蓝都要疯!他妈的就是一群疯子!都是疯子!
请你记住,这只是交易!13
火如蓝几近崩溃,在心中竭斯底里的怒吼,拳头握的疼痛万分都松不开。
白虎见她如此失控,默默离开,知道自己也不能拿她怎样。
只是,她本来就是一个祸水,凭什么还不许人说了。难道她就不知道世人怎么议论她的?
一个成亲一年多的太子妃,整日被限制在太子寝宫不能出来见人,还没有生个一儿半女,倒真不知道是备受宠爱,还是被受凌辱了!
再看太子,无心政事,几番被弹劾,群臣是越来越对他不满,这一切难道不是她火如蓝造成的?
烦!烦到想杀了她。
火如蓝眯着眼睛瞅着白虎的背影,狠狠的咬着牙。
白虎,你根本不配水冥幽如此待你,你不配!
在火如蓝的心里,就将白虎认定为那个通风报信的人了,否则水行天怎么会知道她想要雪莲?
“火如蓝,你过来……”虚弱的声音轻轻的唤着她。
火如蓝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走过去,笑道:“怎么了?还好吗?”
水冥幽笑笑,张开干裂的唇,嘶哑着声音道:“我……不会……死的,肯定……不会……死。我……一定……会……拿到……黑……莲,相信……我。”
火如蓝重重的点头,一下一下又一下,“我信!我信你!我他妈的从来没这么相信过你!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疯子!疯子!”
水冥幽很满意,满意她对他露出真感情,虽然是竭斯底里的吼叫,他也乐得见她如此不顾形象的在他面前展现真实。
少顷,火如蓝平复了心情,盯着水冥幽一字一句的道:“水冥幽,黑莲拿不到你就是欠我的。我也会去努力拿黑莲,不过你记住,我做什么都是为了黑莲,绝非是怕你死掉。请你记住,这只是交易,只是交易。”
然而,水冥幽清晰的看见有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美丽至极。
他说,“好……”
然后,歪头昏了过去。
这个痴儿,真傻假傻?1
翌日,一夜未合眼的火如蓝在御书房外等候水行天。
下了朝的水行天照例去御书房批阅奏章,远远的便看见那一抹冰蓝色,便将随行之人都给退下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火如蓝跪地行了大礼,无比尊敬诚恳。
水行天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当她不存在。
就这样,火如蓝跪到了中午也未得水行天一言半语。
跪着,死死的跪着,再疼也跪。
水冥幽那个笨蛋已经昏迷不醒了,他还指望着他无情的父皇去看他吗?
确实是没得指望,可她不能坐视不管……
又过了一个时辰,水行天吃罢午膳准备去御花园走走,刚踏出来就见火如蓝还在原地跪着,有点意外。
“你这是给朕办难堪吗?堂堂太子妃跪在御书房外,要外人如何看待议论?”水行天不满的道。
火如蓝俯首,“太子病危,请皇上看他一眼。”
“滚。”水行天怒道。
“请您看他一眼,看他一眼就行。我不要黑莲,不要了……”火如蓝跪着在地上挪动,往正迈步欲走的水行天那里挪。
她没有用功力,双腿早已经疼的发麻了。
水行天的步子连顿都没有顿一下,无视火如蓝的言行。
火如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