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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心软了,以后会破绽百出的。
“云王爷,我真的,真的,忘记了过去。只知道我是火如蓝,十五岁,丞相之女,得云王爷宠爱,受天下人赞誉,有一个姐姐叫火如紫,有个丫鬟叫粉儿,其他的,我统统不记得了。包括您的名字,我爹娘的名字,统统不记得了。”火如蓝裹着被子,靠在墙角,认真的说道。
水行云微愣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儿,佯怒道:“莫要说笑,会伤了你爹娘的心的。”
火如蓝摇了摇头,回道:“我没说笑,我是真的忘记以前了。你若不信,咱们走着瞧。”
水行云笑了笑,示意她离他近点儿。
火如蓝往墙角又缩了缩,无辜的道:“云王爷,我忘记你了,不知过去对你的情分是怎样,所以,恕我无法离你太近。只有你知道我忘记过去了,你要替我保密,然后帮我躲过大家的猜疑,好吗?”
云王爷捧腹大笑,笑她的小蓝越来越调皮了。
不过,他喜欢她如此。因为只有他才看得到她的调皮和贪玩。
“好,本王定帮你,不过,你可不要玩太久哦,一个月后,便是我们成亲的佳日。”水行云起身,笑道。
火如蓝轻轻咬了咬牙,笑道:“小蓝谢谢云王爷宠爱。只是,一个月才三十天,若是小蓝想不起云王爷,云王爷能否推迟婚期……”
水行云微愣,却仍是宠溺的回道:“婚期是我暂时定的,你若想晚一点,等到腊月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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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句话,就那样一个宠溺的眼神,有两个字温暖着火如蓝的心房,那便是感动。
现在好像是初秋时节,秋高气爽,离冬日还有三四个月,他倒真是由着她。
“下次,莫要为了骗我就不盖被子睡觉,受了风寒是会很虚弱的。你看看你,面色都不好了,这可怎让我放心。”他坐到床上,稍微费力的伸手摸上她的额头。
然后,他惊了,他怒了。
“你的额头很烫,你昨日到底做了什么?洗凉水澡了吗?你怎能如此没有分寸!再怎么调皮,也不能拿身子开玩笑啊!”他厉声指责,眼里尽是焦急,慌忙又扯了一床被子裹紧她,脚步匆忙的离去。
火如蓝呆呆的看着水行云离去的身影,突然好嫉妒火如蓝。
如此温柔的男子,如此宠爱她,任由她的胡闹,任由她说着难以置信的话,都配合着她。
如此温柔的王爷,发起脾气来,竟让她想落泪。
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她也不需要人关心。
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容易感动,这么容易想落泪,难道是这身子的缘故吗?
吸了吸鼻子,微微扬起头,告诉自己不要如此善感,不要如此柔情。
告诉自己,你已经是个失身的女人了,哪里配得上这个王爷。
告诉自己,你要报仇,要活出你自己的样子,不要留恋火如蓝以前所拥有的。
你只是一个被人谋杀,穿越成了一个被陷害失身的女子而已。如此而已。
因为粉儿默默离开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水行云只好奔出蓝苑命人去熬药。
火如蓝看见水行云返回,扯开唇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其实她想说对不起。
“以后不要这样了,好吗?”他声音有些颤抖,满是心疼的爬到床上,抱住她,怜惜道。没有一丝责怪。
难道,他就以为她是为了让他担心才会如此虚弱的吗?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被姐姐陷害失身,他会嫌弃她吗?
这话,她能问出口吗?
若是他说不介意呢?她会不会对他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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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是不要问了吧?
可是,早晚不都是要知道的吗?她毕竟是他喜欢的女子,他又怎会放开她?
于是,她轻轻推开他,低喃一声:“我如此虚弱,是因为失身了……我……”
她以为她可以很冷静,却还是哽咽了。还是心痛了。
昨夜,她极尽放荡,和那个邪魅下流的男人缠绵了一整夜,是躺在风似锦的臂弯睡着的。
隐约记得,她的手搭在风似锦的腰上,而风似锦,紧紧的搂着她,两人睡的都很香甜沉醉的样子……
水行云微蹙眉头,叹息了一声,将火如蓝紧紧的搂在怀里。
“丫头,这玩笑开大了,本王心疼。不过本王告诉你,假若你真的失了身,本王定会惩治玷污你之人。假如你是自愿的,本王会问你,你是否还愿意嫁给本王。无论怎样,我爱你。”水行云颤声说着,将火如蓝搂的更紧更紧。
突然就害怕了。今天的她,很怪异。
难道她真的被人害了吗?
那间厢房,里面凌乱的痕迹,床铺上的血迹。
这时,一个紫衣女子笑盈盈的来了。
“紫儿见过云王爷。”
水行云松开火如蓝,轻轻揉了一下额头,回道:“免礼,请起。”
火如蓝那深深的感动,便被此女子给打回去了。转而被愤怒替代。却只能压在心底。
“妹妹,这是你的发簪吧?”女子拿着一支发簪,笑道。
火如蓝看着此女子,此人定是火如紫了,看那一袭紫衣,倒是衬托着她妩媚的脸,更加有味道了。
只是那双丹凤眼里,有嫉妒她的冰冷眸光闪过。
未及火如蓝回声,水行云拿走了火如紫手中的发簪,仔细查看。
“是小蓝的。昨日刚送她的,我亲自为她戴上的。这两颗珠子上,刻了字。”水行云回道,秀眉微蹙,不解他送她的发簪,为何在她姐姐的手上。
火如蓝知道那定是她落在那间屋子里的,姐姐定是来让云王爷怀疑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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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火如紫微微一笑,火如蓝逼着自己展露出一个撒娇的笑颜,嗲声道:“云哥哥,小蓝错了,是小蓝不小心将你送的发簪给弄丢了。”
然后,再对火如紫感激的笑道:“谢谢姐姐帮妹妹找回了云哥哥送我的发簪,真是好感谢。”
水行云也说了句谢谢,然后将发簪交给火如蓝,并嘱咐她要小心点,不许再弄丢了。
火如蓝乖顺的点头,并挪过来亲了一下水行云的脸颊,便欣喜的摆弄手中的发簪。
这是一支玉簪,通体的白玉,下垂冰蓝色丝线,缀着两颗珠子,一白,一蓝,她看不出那珠子的质地,只是清莹通透的光泽很是好看。
仔细看去,那珠子上,倒真的有两个字。云,蓝。
珠子下面是白色和蓝色的流苏,很是唯美。
火如紫唇角微微抽搐,笑道:“云王爷可知这发簪在哪里寻得吗?”
火如蓝笑了笑,接道:“哪里都有可能呀,就是姐姐千万别说是在那间突然开了天窗的厢房找到的,妹妹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哦。”
水行云觉得怪异,今日的小蓝,有点冷漠,有点孤傲,有点针对人,让他有陌生感了。
她竟亲了他,可知两人只限于牵手和拥抱。她说一定要等成亲之日再跟他有肌肤之亲的。
这可以理解为她长大了,可她为什么话语里有点揶揄紫儿的样子?且着,她为何当着别人的面儿叫他云哥哥。
火如紫微微拧眉,藏在宽大袖子的十指紧紧相握,顿了一下才笑道:“妹妹这话说的,姐姐怎么可能怀疑是妹妹撞破房顶的嘛。咱们姐妹自小一起长大,那可是知根知底的呢。”
火如蓝微笑着,等她话锋突转。
的确,火如紫转了话锋,一脸诧异的道:“只是,这发簪,怎的就落在那间凌乱不堪的厢房了……那厢房……分明……分明就是……”
“分明什么?”火如蓝笑道,心里鄙夷火如紫完美的演技。瞧那娇羞,倒真是红了脸了。她还真得向姐姐多多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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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行云静观这两姐妹,十分不解。
那房间,分明就是行了男女之欢之地……
这事儿很是怪异,丞相也还没查出个所以然。
府中未少一人,也未有一个丫鬟哭诉被欺凌。
那房间从外面被人用木板给钉死了,难以逃脱,倒是谁人要封闭那间厢房,又是谁人能在撞破房顶的一瞬间,逃出丞相府?
从那间屋子逃出的,是两人。这丞相府的人却是不多不少,是谁何时将一对儿似乎中了媚药的男女,封闭在那厢房?
这些疑问,丞相不解,云王爷也不解,只好命令全府上下不得传扬议论此事。
可是,怎的紫儿竟说在那屋子里寻到了小蓝的发簪?
火如紫犹豫了一会儿,终是鼓起勇气,喃道:“那里分明是有狗男女行苟且之事。”
火如蓝哈哈笑了笑,钻进被窝睡去了,懒得理这个女人。
水行云和火如紫都没想到火如蓝会是这种反应,她就什么都不怕?
而她的虚弱,她奇怪的问话,让水行云更加疑惑不解。
然而,爱她至深的水行云,只会把这当作巧合。反正这丫头总是逗弄他。
“云王爷……我只是担心妹妹被人误会……我看到发簪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说出这是妹妹的发簪了……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就连我爹爹也在诧异……”火如紫委屈的解释道,微微颔首,低垂着眼帘。
这时,粉儿端着汤药来了,可火如蓝气急败坏的将药给摔到地上了,继而气呼呼的缩进被子里睡觉。
水行云看着地上冒着热气的汤药,让粉儿收拾一下,他便叹息了一声,去找火凛。
火如紫跟上水行云的步子,解释道:“云王爷,您不会怀疑紫儿有意中伤妹妹吧?”
水行云笑道:“不会。本王相信紫儿。”
“紫儿感谢云王爷相信紫儿!”火如紫激动的落泪,抱住水行云的手臂,作势就欲跪地。
水行云连忙扶起火如紫,尴尬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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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如紫的眼泪顺着脸颊就滴淌了下来,弄的水行云尴尬又无措,觉得自己是说错了话了。
一个相信她,只是顺口说的,绝非有其他的意思。然而,这也没法解释的了。
“本王去找丞相,就不奉陪了。”水行云说罢,快步往书房而去,想着以后要注意分寸,千万莫要惹着小蓝不高兴。
火如紫轻轻用丝帕擦掉了泪滴,心里的感动,泛滥成灾。
因着那一句毫不犹豫的相信,她便认定云王爷是不讨厌她,她更加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火凛见水行云来了,起身施礼,被水行云扶起。
“丞相大人就莫要对小王如此生分了,他日小王还要尊称丞相大人一声岳丈的呢。”水行云亲和有礼的笑着,优雅的坐下。
火凛笑道:“老夫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才得爱女蓝蓝,而蓝蓝定是修了三生福分才得云王爷如此怜爱,此乃我火家一大幸事啊!”
“丞相大人自谦了,能识得小蓝,才是小王的福分。”水行云拱手笑道,很是谦卑知足。
两人寒暄一番,水行云略带愁闷的道:“丞相大人可查出那厢房开了天窗到底是何原因吗?还有小蓝的簪子,会在那厢房又是为何,丞相大人作何敢想呢?”
火凛笑笑,不在意的道:“想必是我那儿子又胡作非为欺负侍卫了。老夫府上也是有不少武功不错的侍卫,能冲破屋顶又快速隐匿于府上的也属正常。至于簪子,许是被哪个丫鬟捡到自己戴了。”
水行云想了想,觉得有理,这心里提着的一口气,也松了大半了。
只是小蓝她的反应,委实太过怪异了,他还真不敢太掉以轻心,真怕她受了伤害。
万一是谁个陷害她跟某个侍卫,她便太危险了。
而这事儿,似乎也只有火如紫才有动机。
“听说蓝蓝感了风寒,可是真的?”火凛见水行云的眸光乍寒,出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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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丞相府的家事,自是不想让王爷费心。虽说他日王爷会尊称他一声岳丈,可终究是皇家之人,他一个丞相,还是低他王爷一等。
水行云无奈的笑笑,回道:“怕是昨日太晚回府受了夜风吹袭,这次倒是真的身体不适了。不过心情还不错,一直在跟我逗笑,这会儿睡下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水行云又去看火如蓝,而火如蓝是真的睡去了。
水行云坐在床头,轻轻扯了扯火如蓝的被子,似乎是想查看什么。
火如蓝一向睡眠很浅,更何况是在这危险未解除的时刻,她更是不敢掉以轻心。
“别碰我。既然怀疑我不检点,还理我作甚!”火如蓝扯紧被子,气呼呼的道。
水行云缩回手,羞愧万分。
“我只是想看看你身子好些没有,为何要将汤药打翻。”水行云略带薄怒,却皆是因为羞怒了。
“我不喝,不想喝,我病不死。你走,你走!”火如蓝冷声道,脾气异常暴躁。
然而,她知道,她必须如此,否则以后,破绽岂不更多?
索性就配合他。他既然以为她是跟他开玩笑,她就一直当作忘记他就是。
水行云微微一怔,喃道:“怎的还发起火来了,紫儿她也是想为你开脱避嫌,你怎的还误解我们的好意来了?真是小孩子心性。”
火如蓝瞪着眼睛,揪着那几个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