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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鸣人少说两句吧,小樱也不用害怕,你们只是普通的下忍而已,面对暗杀部队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们呢,下面开始我们的修炼吧,”卡卡西拄着拐叹了口气,制止了他们之间的争
论,平缓了一下气氛。
鸣人淡淡的扫了一眼卡卡西,目光落在佐助探究的视线上,终于不再讨论这些用不着的经验,开始聚精会神的听取卡卡西对查克拉的讲解,准备特训。
面对卡卡西布置的利用查克拉来垂直爬树的训练任务,鸣人第一次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即使听过他一遍讲解还是茫然无措,在踩了断了七棵大树,又从六棵树干上掉下来之后,他终于爆
了,“啊啊……烦死了,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特训啊!”
呯的一声,一棵大树轰然倒塌,压断了附近几棵小树苗,也成功的让小樱等人的注意力集中过来。
“鸣人,你的查克拉提取的太多了,当然会踩断树干了,难道你就不能控制一下提取的量吗,饶了波之国好不容易生长的树林吧。”卡卡西头疼的捂住了眼睛,这一小片空地就是鸣人开采出来的伐木场。
“我又不是故意的!”鸣人真的炸毛了,他虽然在忍校的成绩并不优秀,但很多忍术都是看几遍就可以学会,只是因为懒散不曾用心练习,但现在面对一个小小的爬树竟然将他难倒了,这是他
的自尊心所不能容忍的。
“哼,果然是吊车尾,爬成这样还真是符合你的身份,”站在树杈上的佐助抱着胳膊冷眼调侃,把他的焦躁当成特训后的调剂品,颇为自在。
“……滚开!你这个棺材脸!!”鸣人真想用九尾之术把佐助甩到天上去,明明一路走来他都很顺利,为什么到了这里突然情况就变了!
“哎……”难得鸣人露出了真正12岁少年的表情,卡卡西却不习惯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俯身在鸣人耳边低语道,“要提取的是你本人的查克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不要混入其中,否则只会造成更大的干扰,懂吗?”
“……”鸣人的心突的猛然一跳,目光锁定在卡卡西那张散漫的脸上,心里却愈发犹豫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在利用九尾的查克拉,却并没有阻止和封印自己?
“好了,继续加油吧,”卡卡西摸了摸鸣人的头,对他疑问的目光没有多加理会,退到一旁继续观察他们训练的情况。
鸣人注视着卡卡西良久,最终转过身,静下心来,按照他说的意思开始继续特训。
嗯嗯,这就对了,好多了嘛~
卡卡西见到鸣人的情况有所好转,不住的点头,偶尔出声提醒他一两句,便由他自己发挥去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特训也让鸣人看到了自身的弊端。
太过依赖九尾的力量,并非长久之计啊。
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和期待。
***
他看见了好多血。
他看见了好多尸体。
街道上,院子里,到处都是死人,到处都是鲜血。
他看到了夜空中,悬挂着红色的月亮,像是眼睛一样,瞳仁中闪现着三个暗色的勾玉,绽放出夺人性命的杀气和寒意。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了爸爸和妈妈……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了全族的人……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我……
——『你,知道亲手杀死自己兄弟的感觉吗?』
不……
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
不想知道!!!
“哇!!”佐助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夜空中一轮鹅黄的弯月,静静的悬挂在高处,散发着微光。
止不住的剧烈喘息,浑身似乎都被冷汗浸透了,他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单手抚额沉痛的呼吸,氧气却怎么也传递不到肺部,缺氧的感觉快让他昏厥。
“你没事吧?”
一只手兀然抚上了他的肩头,让他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一瞬间动作快于理智,苦无已经逼近了对方的咽喉,他猛然顿住身形瞪大眼睛——
“是你?!”
“……啊……”鸣人保持伸手的动作不敢轻举妄动,佐助手中的苦无刀刃正抵在他的喉咙上,只要多一毫米,他必然命丧当场。
冷冷的收回苦无,佐助深吸一口气看向夜空,擦去了额头上的冷汗,“我什么时候睡着的?”
鸣人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耸了耸肩,“不知道。”
如果早知道佐助在这里睡着了,他才不会这么晚过来。
佐助没有继续询问,只是慢慢走在前面,准备回达兹纳的家里好好休息一下,这几天总是噩梦连连,精神疲惫到极点。
鸣人也不说话,就那么保持一步的距离跟在后面,盯着他的后背有些发呆。
良久之后,当佐助看到达兹纳家里发出的柔和灯光时,他突然眯了眯眼睛,停住了脚步。
身后的鸣人一个不注意,猛然撞在了他的身上,“好痛……你干嘛突然停下来,我的鼻子……”
“……你……杀过亲兄弟吗?”
幽静的夜空里,鸣人的耳边飘过了这样一句话。
他抬起头,看到佐助漆黑的眸子里,熠熠生辉。
'NO。9 水无月'
“……你……杀过亲兄弟吗?”
佐助的话让鸣人抬起了头,他的眸子与漆黑的夜空一样,闪烁着点点光芒。
“……这十二年,没有,”鸣人犹豫了一下,衡量着措辞,心里不禁有些懊悔,佐助似乎从击败再不斩之后就一直纠结他当时的话,尽管那半是迷惑半是事实的言辞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但显然佐助却是少数之中听进去的人。
佐助愣了一下,对他的回答产生了疑惑,鸣人说,这十二年没有,难道说以后会有?
他记得鸣人这个家伙,应该一直是一个人吧……
“虽然现在我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兄弟,但或许我有未知的亲兄弟流落在外呢,我的身世好像是个很大的谜,”鸣人耸了耸肩膀,席地而坐,看着森林对面达兹纳家里隐隐晃动的人影,言语间透着深深的无奈。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没有人告诉他这一世他是谁的孩子,父母是什么人,是忍者,是普通村民,是活着将他抛弃,还是死了无法抚养,脑海中最终留下的只是一段模糊的女人声音,混杂着男人轻声的低语,久久盘旋不去。
鸣人从不询问他的身世,一个是没有人愿意告诉他,另一个就是,他压根不想去打听那些过往,既然一直孤身一人,就没必要硬要装作寂寞难耐。
佐助很容易理解了他的话,他们两人正相反,他不怨恨寂寞,自己也不奢求同伴,因为他们彼此背负的,本就是不同的命运。
“……如果是你的话,会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吗?”佐助觉得有些事自己承担就够了,可是这样的夜晚,他被噩梦纠缠了很久,内心叫嚣着想找出一个发泄的出口,鸣人的话成了最好的倾诉理由。
鸣人看了他一眼,借着淡淡的月光和海水的反射,佐助的侧脸显得很清秀漂亮,却透着无限的孤独与痛苦,“……像你这么好看,估计下不了手。”
“……哈?!”佐助瞪大了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鸣人有些为难的摸了摸后脑勺,慎重而认真的解释了一下,“嗯,我果然对美少年没辙。”
美……美少年……?!!
佐助突然觉得跟他讲心事的自己是个白痴,这家伙从一开始就一副不太正常的样子,竟然还指望他能给自己什么指引,还有美少年什么的……
难道鸣人是个变态吗?!
“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吊车尾混蛋!”一拳落空,他已经不想再跟鸣人有什么牵扯,一想到自己曾经毫无防备的在这个变态面前睡觉他就觉得头皮发麻,猛然疾步朝前走着,“我回去了!”
鸣人看着神情突变头也不回跑掉的佐助很是郁闷,他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到底又哪里惹到了这位宇智波家的大少爷啊?
而且亲兄弟什么的……那家伙也没有吧?
重重叹了口气,鸣人觉得今晚就算他回到了达兹纳的家也会被佐助赶出房间的,谁让他们两个共用一个房间休息,于是决定在树林里勉强凑合一晚。
“……啊……这种感觉真像是说错话被妻子赶出家门的可怜丈夫……”鸣人颓然爬起来,转身自言自语的走回了树林里,找了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草地随意躺下,闭上了眼睛。
***
在对方伸手过来的一瞬间,鸣人就醒了。
但是他没有动,甚至连呼吸都是如同睡着一般起伏均匀,并不是他不怕遭到偷袭,而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气。
手指似乎是在自己的喉咙上方停顿了几秒,然后自然的搭在了肩膀上,轻轻摇晃着。
“在这种地方睡觉的话,会着凉的哦。”
“嗯……”鸣人懒洋洋的哼了一声,他的确是刚睡醒,即使被对方惊醒过来,却还不想睁开眼
睛,慢悠悠的揉了揉眼睛就那样躺着看向声源——
……美人!
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黑色的长发垂落下来,白皙的肌肤如雪一样,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关心,眼前的人无论性别如何,都是一个让人心动的美人。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何处,是否有双亲,结婚了吗?”鸣人顺溜的脱口而出,目光
紧紧的盯着对方的表情变化,心里跳的厉害。
“……我是男的,”他眼中的神采让白颇为无奈,虽然经常被错认性别,可是这么直白的类似于求婚一般的询问还是第一次,让一向冷静的自己也忍不住想笑了。
鸣人的眼中突然迸发了更加强烈的光芒,他兴高采烈的坐了起来,握住人家的手道,“是吗?那请问怎么称呼你呢,看样子你应该比我大吧,我叫漩涡鸣人,今年十二岁,你介意比你小的男生亲近你吗?”
“……”白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常识正在遭受严重的挑战,为什么这个前几天与再不斩大人战斗的少年会这么激动的探听起自己的信息了,仅仅只是因为自己长的像女孩子吗……
不,不对!
看着鸣人兴奋的眼神,白突然觉得他更喜欢自己是个男的,这名木叶的忍者难道……
喜欢男人?!!
就算白再怎么少年老成,但是面对他这种赤。裸。裸的追求时也变得不淡定了,他终归是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并且毫无这方面的经验。
“……我叫……水无月,”白的温柔还是战胜了紧张,他想了想,觉得这个美好的姓氏更适合眼前的情况,水中月,镜中花,他本来就不是水中的月亮,只是初冬的细雪而已。
“水无月吗,真是个好听的姓氏,你住在这附近吗?”鸣人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怀疑,只是迫不及
待的想从他口中得到更确切的信息,比如……
“你愿不愿意跟我去木叶啊?”
“扑哧,”白终于忍不住笑了,眼前这个叫做鸣人的少年实在太有趣了,他甚至以为自己正像一
个普通女性一样对付着色。迷。迷的路人邀请,低声笑的不能自已,“抱歉,我只是来附近采药而已。”
“采药?”鸣人看向他随身携带的篮子,果然里面有不少刚采摘的草药,还带着清晨的露水。
“嗯。”白温和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样的笑很漂亮,但是鸣人的心中却有了不好的预感,瘪了瘪嘴道,“是为了……很重要的人吗?”
白的表情在一瞬间恍惚了起来,他的眸子里浮现出深深的落寞与忧伤,那种怀念的眼神,让鸣人也微微怔住了。
“是啊,是很重要的人呢,”白笑的很开心,看着鸣人身上的伤痕淡淡的说道,“人在为了保护对自己重要的东西的时候,真的能够变得很坚强,你说呢?”
“重要的东西……”鸣人的心思已经被他说的‘重要的人’给深深的打击到了,他只是下意识的重复着这句话,却体会不到白话中的含义,“不知道呢,我没有这样的东西。”
白宽容的眯起了眼睛,起身拎起已经采满草药的篮子,温柔的开口,“那么,等你找到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虽然我不太清楚你想表达的意思,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跟我去木叶的……”关于这点,鸣人多少有些失望,难得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不过已经被人抢先了,“既然你已经有了重要的人,我就不会夺人所爱,但是如果你愿意,以后也可以去木叶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