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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靠,什么叫莺歌燕舞,什么叫世界末日,菅野看得一阵发懵,还没反应过来,迹部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一把扯下自己衬衫上的某粒纽扣,往她手里一塞。
“喂!”
“保存好了,要是掉了本大爷唯你是问!”迹部皱着眉头,顺势将她僵硬的手指扣成拳,敷衍地道了一句“祝你平安!”就溜了。
拜托……你好歹也是一代帝王吧,要不要用“溜”这么没品?
“忍足!”她赶紧回头,目光狠狠剐了个遍,尼玛,除了空空荡荡就是空空荡荡。
FFFFFFFFFFFFFFFFFFFFFFFuck啊!
“什么意思?迹部SAMA就把珍贵的第二颗纽扣交给这个女人了吗?”
什么叫这个女人?菅野怒从心头起,眉毛一竖,刚要不爽,旁边一个女生已经“嘘”了一声,制止道:“低调点啊,菅野晴天不怎么好惹啊。”
这还差不多。菅野刚挑了下眉,准备来个下马威,就听一片切声:“擦,都毕业了还不好惹个P啊!难道还跟我们高中生计较么?女人,还不快把纽扣给老娘交出来!”
……MLGB。
想想也是,以迹部跟忍足此等威风,都敢使如此下三滥手段来欺负自己,可见毕业典礼上传统的力量不可小觑。
逃?打?拼了?
她还想活着回去把毕业证书给妈妈看啊。
眼看包围圈已经越来越小,菅野咬牙,一声大喝:“都给我站住!”
她一把举起了那颗小小的扣子:“谁再敢往前一步,我就吃了它!”
“……”
“……”
“……”
她拔腿就跑。
讲道理不听,打又打不过,还是耍赖比较好使。
没跑出多少米,就看见前面有一伙男生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菅野晴天!你给老子站住!”
我擦,难道迹部跟忍足已经魅力大到吸引各种男生了?菅野正傻眼,只见当前一个男生噗通就跪下了:“菅野学姐,请把您的第二颗纽扣给我吧!”
旁边几个也跟着噗通噗通跪下,声泪俱下:“学姐,请您给他吧,他已经默默暗恋你很久了。”
……什么情况?
菅野眨了眨眼,只听后面的追杀声已经开始逼近,赶紧往后一指:“学弟,你来晚了,我的纽扣被那个女人抢走了!”
“谁?”那几个小毛孩又是抹头发又是掳袖子又是挽裤脚。
菅野胡乱瞄了眼:“就那个!黑头发的!我先走了。”
“喂……菅野学姐,有好多黑头发的啊……”
茫然的叫喊,被她远远抛诸脑后。
毕业这天,大概是自己有史以来最狼狈的一天了吧。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还险些挂了彩。她磨着牙正想找迹部跟忍足狠狠算一笔大帐,不想却看到了和自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两人。
果然女生的力量是可怕的。
不过话说回来,传统里有男生向女生讨要第二颗纽扣的习惯吗?会走光的……吧?= =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接起电话,却听见那厢明快的声音响起:“哟,晴天。”
“……百合子……?”她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念出了那个名字。
小池百合子嘻嘻地笑:“哈哈,算你还有良心。”
可是自己却一下子连手机都有些拿不稳,原本冰冷的金属竟莫名觉得发烫起来,她的嘴里早已习惯性地调笑起来:“哪敢不记得百合子大小姐的声音呐。”
“我们这里,在举行毕业典礼哦。”小池意味深长地说道,“嘿嘿,你猜他有多狼狈?”
“他……”她心底一抖,刚要忍不住想出声询问,就听百合子清脆明亮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过,他早就把纽扣交给我啦,那帮小姑娘,就算翻遍英二的全身,也找不到呢。”
菅野松了口气,闭了闭眼:“哈哈,不能看到英二出洋相,真是有点遗憾呐。”
“嘻嘻,还有人更惨呢!”小池咯咯笑道,“哈哈,平时见惯了他不苟言笑的样子,老是一副跟你不熟的模样,没想到今天倒是意外的受欢迎——对啊对啊,我就是在跟晴天讲电话呢,你别这么眼巴巴地看着我啦。”
原本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脑海嗡嗡作响,只觉得小池的声音一会儿近一会儿远,可是却依旧要命的清晰。
“百合子,你说的那个……究竟是……”
“还能有谁啊?”她大喇喇地笑。
窒息一般的痛苦,好久没有让自己刻意去记起那个名字了,每一次都有意无意地那四个字换成遥远的一个“他”字,就连和忍足迹部他们讲话时,也总是小心翼翼地操控着话题的走向,只为了避免让自己再一次听到那熟悉的音节。
Tezuka。
Kunimitsu。
“吼吼,看来他是忍不住了,那我还是让他跟你讲几句吧。”小池说着,冲旁边叫了声,“喏,还不快来听?”
她紧张地屏住呼吸,用力克制住自己的呼吸,生怕太响,让自己听不清楚他的声音。
“莫西莫西。”仿佛等了几个世纪般得漫长,一道声音终于迟缓地响起,“菅野晴天,好久不见。”
“……是你啊。”她努力让自己深呼吸了两次,这才展颜笑道,“乾。”
为什么要失望呢?笨蛋,难道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还指望他会来跟自己说话吗?
菅野晴天,你太傻了。
明明是你自己提的分手,明明是你自己背叛他。
他的骄傲,怎么可能容许他再回来。
笨蛋。
傻瓜。
白痴。
拜托你,快从那最后一场不切实际的梦里醒过来吧。
☆、Chapter 73。
电话那头,百合子笑眯眯地说:“晴天,我们见一面吧。”
菅野晴天略一迟疑:“……好。”
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和百合子的重逢会是这样狼狈的收场。小池百合子的话真毒,一字一句都在往自己的痛处戳,硬生生地揭开了自己所有试图隐藏起来的伤疤后,又送了自己这样一份厚礼。
她抹了抹自己脸上被泼的到处都是的柠檬茶,看着百合子气得发抖的肩膀,无耻地咧开了嘴角:“低调,低调。”
“菅野晴天!”
她用力深呼吸,拈下了头顶上的柠檬片:“没别的事情的话,我走了。”
转过身。
“叛徒!”
一句话骂得她拉扯着单肩包背带的手指都忍不住开始发颤。。
是啊,叛徒。
背叛过了立海大的约定,背叛过了真希的友谊,背叛过了手冢国光的爱情,背叛过了青学那么多人的等候。
她是叛徒。
那又如何。
她只能耐心地,一字一顿地道:“你们青学的樱花祭,和我一个冰帝的学生什么关系?或者,你想让我再背叛冰帝一次?”
“那以前呢?你滚到冰帝去两年,就忘了以前吗?好,你走了也不要紧,忘了以前不要紧,但为什么你一定要装作不认识手冢国光的样子?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们划清界限,一定要分个清清楚楚!”
这是,百合子的哭喊啊……菅野伸出舌尖舔了舔从脸上滑落下来的柠檬水,酸酸咸咸。
你为什么都要说出来呢,百合子。
其实,不是我自愿到冰帝去的。
其实,不是我装作不认识你们,只是真的觉得,很陌生很陌生。
其实,不是非要和你们划清界限,只是真的想要,努力努力再努力地摆脱任何有手冢国光影子所在的地方。
其实,我也很难受。
可是,到了最后,自己却只能耐心地解释道:“因为……因为他不想看见我。而我恰好,也不想看见他罢了。”
再心平气和不过。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真的以为你很了解他吗?你真的知道他怎么想吗?”
菅野干巴巴地苦笑,百合子好像非要把她逼得无路可退呢。她走过去,抬起手摸摸小池的头发,轻得几乎是温柔地说道:“我承认我不够了解他,但是不管怎么样,应该比你们知道的多一点。”
比你们多一点,所以才知道我和他的爱情,走到了穷途末路。
你们看不到他的责任,看不到我的责任,所以你们也看不到,我和他各自有多痛苦。
对不起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其实,我们甚至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分手两个字,就已是各奔东西。
她看了一眼泣不成声的小池百合子,慢慢退开几步,头也不回地离开。
春初时分,正午的太阳却不比夏日逊色,灼热的光线晒得人仿佛都要融化。
她茫然地踢着路上的石子,毫无目的的走。
有些事情,越想忘记就越忘记不了。最后一次和手冢国光见面的场景,纵使过了两年,也总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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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去美国的直达机票,她却偏要换成飞到俄罗斯再到慕尼黑最后再到美国的三程,态度又臭又硬,半步都不肯退让。锥名鹤之介虽然不解,但在她皱着眉头和自己冷战了四天之后,依旧还是顺了她的意思,也没告诉其他人。
飞机场,她终于亲自见到手冢。
他迟来了很久,开口第一句便是道歉:“抱歉,训练刚结束。”
菅野有些紧张:“没、没事。反正我也在等航班……”衣角在手指反复搓揉下,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好久不见,为什么……觉得开始陌生了呢。
“晴天,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转学的事情?”
她怔了怔,瞒了那么久,他最终还是知道了吗?菅野深呼吸,却又忍不住觉得好笑:“难道我告诉你了,就能解决问题吗?”
“至少……”
“至少什么?”她径直截断了手冢的话语,毫不留情,“你能替我分担什么呢,手冢国光,你在德国,我在日本,就算普通的小情侣都没有办法忍受异国的痛苦,更何况是我们?”
手冢沉默,许久,才反问:“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不能?就因为你身边有一个真希,一个雨宫爱,一个两个都想着取而代之我的地位,可是,你却连最基本的拒绝都做不到!”
“那你身边呢?忍足,迹部,森川肃下,还是乾?”
菅野被气得浑身发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疯了是不是?为什么没事扯上乾?”
“你自己心里清楚。”手冢绷着嗓子道。
“你是想说我一直都在瞒着你?”
她直直地看着他,倔强得不肯服输,连一丝一毫的哽咽都没有。而手冢国光,冷漠得就像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两人各自僵持,盯着对方的眼睛,毫无退让。
隔了许久,手冢才皱着眉头:“……晴天,你不信我。”
不是疑问,是陈述。
他就这样斩钉截铁地说出这种话。
“说得好像你很相信我一样。是谁当初说过,让我听忍足的话?如果有事情,就去找迹部他们帮忙,这些都是你自己说过的!但是你刚才说了混账话你自己不知道吗!!!”她同样强硬地反驳,心底隐隐作痛——原来,原来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为什么他总是不愿意表现出他还是在意她的呢,为什么他还是习惯性地把他自己包围起来,不让她靠近呢?
“我没有。”他低喝,眼底仿佛有怒意。
她咬紧了嘴唇:“那我也没有!”
“晴天——”
“手冢国光,你到底,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手冢皱着眉头,拉住她的手腕:“你不要胡闹。”
“我没有胡闹!你总是说我胡闹说我胡闹,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她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嘶声尖叫起来,不遗余力地仿佛要扯破自己喉咙般地大声喊,喊得胸腔里接二连三地牵扯起一阵痛。
她强忍着眼底要泛起的泪意,双腿直打颤,声音也跟着打颤,就连眼前手冢国光的模样也开始模糊不清起来,她伸手擦掉那层隐隐绰绰晃动在眼前的雾气阴影,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她换了口气,吸气,呼气,可是还是觉得胸腔若堵。
她说。
“国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的解释等了那么那么久,可是为什么你从来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告诉我你是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因为你答应了不二或者答应了精市答应了雅治,不是因为你那该死的责任啊!”
她用力甩开他越来越用力抓紧她手腕的五指,声音又干又涩越来越小,生怕眼泪在言语的停顿中会落下,便努力说得很快很快:“对不起,是我一直以来都狠不下心,我今天只是想看你一眼而已,你肯来看我,我应该觉得很开心才是,毕竟我们见一次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但是,但是国光……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可能真的已经……走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