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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你们几个还傻站着干嘛,随老子杀敌领功去!”
屠恩的几个亲信听他这么一喊当即便将蔡吉的警告抛到了脑后。只是他们几个才一转身立即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挡住了去路。屠恩抬头一看发现来者是太史慈后立即献媚地奉承道:“瞧小的这张嘴尽乱说话。当然该是由太史将军领着咱去杀敌领功!”
哪知太史慈却板着脸喝道:“回去!谨守各自岗位不得出城!”
屠恩没想到太史慈也会反对出城追击。虽有不甘,不过慑于太史慈的武勇屠恩等人也只好灰溜溜地回到了原位。蔡吉眼见太史慈镇住了屠恩等人,一边在心中感叹名将就是名将,一边则对身旁的张清嘱咐道:“张清,你快去告诉管郡承曹军骤然撤退恐怕有诈。”跟着她有看了太史慈一眼补充道:“就说是太史将军说的。”
太史慈并没有否定蔡吉的说法。相反在目送张清离开后,他信步来到蔡吉面前问道:“蔡小郎君如何看出曹军有诈?”
蔡吉被太史慈这么一问自然不方便说她是因为知道曹仁未来的战绩,觉得曹军今天的表现不符合魏之五子良将的名号。于是她略微想了一下便解释道:“我看那曹军虽匆忙撤兵可主阵的旌旗却不乱。加之曹仁既然能在徐州大破陶军便说明此人非等闲之辈。所以我觉得曹军这番举动可能有诈。”
“哦?那倘若曹军真的是败退了呢?”太史慈抱着双臂继续问道。
“那就让他撤退好了。我的目的是守住黄县而非歼灭曹军。”蔡吉目视曹军远去的方向回答道。
太史慈听罢蔡吉的回答露出了一丝笑意:“蔡小郎君,我还是那句话你有成为良将的资质。”
“不瞒太史将军。其实我并不喜欢打仗,也没想过要去当将军。”蔡吉俯视着城下满地的尸首颓自苦笑道。
似乎是看出了蔡吉心中那丝矛盾,太史慈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劝说:“小郎君,丈夫生世,当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值此乱世万不可有妇人之仁。”
“这是太史将军的志向?”蔡吉明知故问道。
“没错。”太史慈点了点头跟着勉励道:“小郎君你也得有自己的志向。人生在世总得留下些功绩,这样才无愧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蔡吉不是大丈夫,但她此刻却实实在在地身处乱世,与历史上的名将对峙,与历史上的名将并肩而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此番在黄县的所作所为可能已经改变了历史的轨迹,亦有可能什么都没改变。但关键在于她决定了,实施了,成功了。这让蔡吉意识到自己并非是株随风摇摆的草芥。不,事实上她打心底里就从未想过要随波逐流地做一个寻常的汉代女子。就算明知这个时代的女子只是男权社会附属品。就算明知艳丽如貂蝉,英武如孙尚香的女子亦不过是这个时代男人眼中的漂亮衣裳。蔡吉也不愿意就此向命运低头。因为她已不是原来那个谨守三从四德的大家闺秀。在这具年幼的身躯里此刻流淌着的是一个名为蔡子梅的灵魂。她没有义务为礼教殉葬,亦不想失去尊严而苟活。想到这里,扶墙而立的蔡吉望着远处西斜的日头,心中不由地波澜起伏起来。
大约在天阳落山之前,前去追击曹军的人马回城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带回任何战利品。相反包括陈成在内的一半人马中了曹军的埋伏永远都回不了黄县了。把守东门的管统见此情形再一联想到之前张清带来的警告,吓得紧闭城门将逃回来的残兵关在城外整整一夜。
本打算借着残兵掩护偷袭黄县的曹仁眼瞅着对面灯火通明一副严阵以待架势的城池,不禁对随行的戏志才苦笑道:“戏军师,看来咱们这出戏算是演砸了。”
“戏没砸。不是还钓了条鱼嘛。”戏志才撇了一眼曹仁马鞍上拴着的人头,继而又眺望了一下黄县城头感慨道,“这边守城的是冀州人管统吧。为人还真是谨慎呢。”
“谨慎什么。不过是个鼠胆之辈而已。”曹仁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之后,挑着下巴指了指南门方向道:“真正谨慎之人在那边。”
戏志才知道曹仁在意的是太史慈,不过在这当口谈论敌方猛将不利于己方士气。于是他便将话锋一转嬉笑道:“呵呵,听说那日戏弄毛晖的蔡家小郎君一直在城头督战。”
曹仁听戏志才提起蔡吉不禁也露出了笑容:“嗯,那小子确实有几分胆识。不知下次来黄县还能否碰到如此有趣之人。”
翌日,确定曹军已走远,黄县上下这才长舒一口气,开始举城欢庆起来。蔡吉与太史慈作为此次守城的功臣成为了城内百姓争相宴请的对象。不过太史慈一下城楼就被管统拉去喝酒。而蔡吉则收到了段奎的邀请。对于段奎的这一举动蔡吉多少感到有些意外。毕竟正是她插了一杠子这才使得段奎之前的计划成了泡影。相比之下管统请她的概率还要更高一些。可现在看来管统显然对太史慈更感兴趣。再怎么说名将与孤女孰轻孰重显而易见。如今段奎不去拉拢太史慈反而先来找自己,这让蔡吉对于此次段府之行萌生了浓厚的兴趣。
“蔡小郎君大驾光临真是令段某府上蓬荜生辉啊。”段府门前段奎领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子热情地向刚下车的蔡吉等人招呼道。
蔡吉则谦恭地还礼道:“小子蔡吉见过段老。”
“蔡小郎君不必多礼。这是小儿段融,字伯明,现任郡仓曹掾。”段奎说罢,回头冲着站在身后的儿子吩咐道:“伯明啊,还不快请蔡小郎君入席。”
正如段奎所言眼前这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正是其长子段融。此人自十七岁起便帮着家族打理生意。二十五岁时被推举为仓曹掾掌管郡内的钱粮。因此俨然被外人视作段奎的接班人。而段融本人对他老夫段奎则一向是惟命是从。这不,段奎才一发话,段融当即上前向着比他小十多岁的蔡吉恭敬地行礼道:“蔡小郎君这边请。”
“那就有劳段曹掾了。”蔡吉客气地作了个揖,便跟随段融步入了大厅。
唐代之前中国人都是分餐制的,即人前各置一案摆放饭菜,即便只有两人,也是分案而食。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十分卫生的饮食习惯。而此刻段家设宴自然也不例外。一干人等分宾主就坐之后,段家侍女便鱼贯而入将一份份早已准备好的菜肴端了上来。正如张清之前在城头上说的那样,因天下大旱粮食欠收段府的菜肴少油腥以羹为主。唯有一尾清蒸鱼显示出了黄县靠海吃海的优势。
不过蔡吉也段奎今日请自己过来并非单纯地请客吃饭,因此她当即举杯向段奎敬酒道,“今日承蒙段老相邀设此宴席。小子在此敬段老一杯。祝段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此时虽还没有明朝柯丹邱的《荆钗记·庆诞》,不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句话是人都听得出其祝福之意。更何况段奎已年逾花甲,耳听蔡吉祝他长寿,当即眉开眼笑着就要回敬。可就在此时段府的后院忽然传来了一声轰隆巨响!直把那些段府侍女们吓得花容失色。而张清李达二人更是第一时间便从案前跃起护住了蔡吉左右。
“出……出什么事了!”同样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段奎抖着胡须颤声喊道。
却见此时门外跌跌撞撞地跑来了一个家仆带着哭腔禀报道:“老爷,不……不好了。二郎君的炼丹炉爆了!”
“啥?炼丹炉爆了!”听罢实情的段奎猛地拍案而起大喝道:“这……这畜生要拆了房子不成!”
一旁的段融见老爷子动了怒赶忙上前劝解道:“父亲息怒。这还有客人在呢。孩儿这就去后院看看。”
段奎被段融这么一提醒也算是回过了神。于是他当即回身冲着蔡吉歉然道:“犬子顽劣,酿此大祸,还请小郎君见谅。”
更新快十章了,看到那么多新老书友支持,偶真素心花怒放ing~~~~不过关于女主未来滴走向偶觉得还是顺其自然滴好。毕竟汉末的情况不同于明末。蔡MM也不可能复制孙MM的道路。呵呵,复制了,偶还写个啥(⊙o⊙)?
第一卷 风起蓬莱 第十节 择一贤夫婿
蔡吉一听是炼丹炉爆炸立马就来了兴趣。毕竟汉朝的炼丹家们乃是化学的先驱者啊。于是她当即一摆手道:“无妨无妨。炼丹嘛,炸锅总是难免的。其实小子对此道也有点兴趣。可否一起过去看看?”
段融听蔡吉这么一说有些尴尬地回头看看了自己的老父。毕竟自己的弟弟沉迷炼丹乃至酿祸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过段奎在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蔡吉过后便欣然点头道:“小郎君请随老朽这边来。”
于是乎,一干人等便浩浩荡荡地跟随段奎来到了后院段家老二的住所。话说蔡吉才一踏入那个小院便已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硝烟味。再联系到小院中央摆放着的那个被烟熏得乌黑的铜炉。蔡吉可以肯定此地正从事着某种与火药有关的危险实验。
而正当蔡吉勘探事故现场之时,那一边段奎已一把拎起一个和铜炉一样黑不溜秋的家伙痛斥道:“你这畜生是要找死吗!”
可那黑不溜秋的家伙却全然不理会怒火中烧的段奎,依旧一个劲地独自嘟囔着:“不对呀,不对呀,仙师留下的方子说这能伏火。可怎么就爆了呢?是哪儿错了吗?”
此人的这幅表现显然是在火上浇油。正当段奎恨不得对其猛踹一脚之时,却见蔡吉及时上前阻止道:“段老,这位是?”
“咳!此乃老朽孽子段芝,字仲苗。才弱冠之龄就整日痴迷炼丹,不修学问,也不务农经商。如此下去怎生是好啊!”段奎言罢一咬牙将自己的小儿子丢在了地上。而后者还在那里自顾自地絮絮叨叨个不停。
见此情形,蔡吉不由兴致盎然地俯下身对着那段芝问道:“这位郎君,可否借此仙方一观?”
段芝一听对方问他要仙方立刻就来了。只见他蹭地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继而从袖子里取出一片残破的丝帛递给蔡吉道:“道友也懂炼丹?如此甚好,快来帮我瞧瞧这仙方到底哪儿出问题了?怎么明明说是伏火,还会爆呢?”
“我瞧瞧。”蔡吉说着接过了那张方子。细细一瞧却见上面写着一排字道:‘硫二两、硝二两,马兜铃三钱半。右为末,拌匀……’话说蔡吉上一世有位同事喜好研究炼丹文化,闲来无事时也曾在办公室里炫耀过几个有关黑火药的方子。其实中国的炼丹家们本意并不是要造出可以爆炸的火药。而是希望用煅烧的方法来使原本活跃的硫磺与其他物质反应形成较为稳定的硫化物。而这种煅烧方式便是段芝刚才所说的“伏火”。只是段芝手上的这张方子乃是由硫黄、硝石、马兜铃组成的。其中马兜铃烧燋即炭。因此这方子仔细一算硫:硝:炭的比例大约为:7:7:1。这已比较接近黑火药的配方了。加之段芝又把它们放在炉子里高温煅烧。在蔡吉看来没把他炸伤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想到这里蔡吉便将手中的方子还给了眼前这位化学先驱,并极为恳切地向他建议道:“硫、硝、木炭三样混合煅烧极易爆炸。因此要将锅子埋入地坑,四面以土填实。煅烧时尽量远离锅子。段家二郎君可得注意自身安全啊。”
那段芝听蔡吉这么一说连连点头附和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多谢道友提醒。敢问道友尊讳?”
“小子蔡吉。不是什么道友。只是曾在京师听人谈起过此道。”蔡吉连忙撇清道。虽然她还记得一些高中、初中的化学知识。可真要谈起炼丹这么深奥的学问来她真是连皮毛都不懂。
哪知段芝一把拉住蔡吉的袖子不罢休道:“那蔡贤弟可知那京师的仙翁身在何处?”
蔡吉心想大哥你还真会套近乎。不过眼瞅着身旁段家父子一脸黑线的模样,蔡吉连忙撸开段芝的手劝说道:“咳,京师连年兵灾。吉也不知那道长的去向。不过那道长既然仙术高明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倒是段兄你今日受此惊吓恐怕人也累了。人一累就容易犯错。这炼丹可是门危险的大学问。依小弟看来段兄你还是先去歇息一下吧。”
一旁的段融听蔡吉这么一说立即心领神会地向身边的仆役下令道:“听见没有。还不快扶二郎君下去歇息。”
这一次段芝再也没有挣扎,只是回头对蔡吉说了句:“蔡贤弟以后有空来此坐坐。”便被两个健仆一左一右给架了下去。
经过这么一场闹剧之后,蔡家父子多少都显得有些尴尬。这使得接下来的宴席大家都有些食之无味。不过段奎今天似乎有极为重要的事要同蔡吉商谈。因此在宴席结束之后他便主动向蔡吉邀请道:“蔡小郎君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