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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漫画吗?”
“小西喜欢,她自己也画。”羽姝告诉他。
“羽姝,别跟他说我的事。”我嘟起大嘴。
晚上,宁爸回来看见我的大馒头脚,欣慰的叹气,“我的小西终于变成胖子了。”
“爸爸,我怎么去上学啊?”我不耐烦的鬼叫。
“爸爸给你想办法。”他拍着我的头向我保证。
爸爸说完,就去隔壁的王叔家借了一辆旧自行车,让宁林森明天载着我去上学。宁林森知道以后,苦恼的直挠头,我坏心眼的冲他做了个鬼脸。
晚上睡觉的时候,羽姝拿了一个高高的垫子放在我的伤脚下,这是苏寅农教她的。
“小西,我觉得小浓漫画就是那个叫苏寅农的人画的。”羽姝肯定的说。
“他是一个野蛮人,才不会画画呢。”想到那幅吊在单杠上的女孩儿,我不想同意羽姝的结论。
“你有没有发现,他的手指又细又长,很象一双艺术家的手哦。还有他的气质,看起来也是有艺术细胞的人。”
“哧,才不。他只有运动细胞,不做冰山的时候,就是一个讨厌鬼。”我什么时候学会象罗浩阳那样用“哧”来表示不屑了?
“好了,小宝贝,你好象不喜欢他,那我们就不说他了。”羽姝好脾气的来抱我,“我们说罗浩阳吧?”
“不,说宁林森。”我想起宁林森发愁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宁林森骑自行车,只会载着自己走,如果后面有人坐,他就会把车子弄得七扭八扭,最后摔倒在地上。
他怎么把我运到学校呢?我真想一眨眼就是明天啊。
夜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又回到了杜小松家,我听见疯妈妈很大声的叫着我的名字,不是叫我小梅,“小西,小西……”她说,我站在大门口张望,到处都看不到疯妈妈的影子,院子里长满了荒草,我看见猫姐姐趴在窗前的空地上睡觉,一只蓝色的蜻蜓在它身边孤单的飞来飞去,疯妈妈的屋子黑漆漆的。好寂寞啊,我难过的站在院子外面不敢走进去。疯妈妈,你不在屋子里吗?天空越来越暗,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就要下雨了吗?闪电突然划破了长空,疯妈妈的房子开始倒塌,猫姐姐也不见了,荒草变成了大片大片的红色凤仙花……疯妈妈,我哭喊着醒过来。
“小西,你做噩梦了吗?”穿着睡袍的羽姝站在床前,关心的问我。
“我想画画,羽姝。”我看着她的脸没头没脑的说。
羽姝帮我拿来了一盒油画棒,我趴在墙上,画了很大一片凤仙花,羽姝一直陪着我画到半夜。
第二天,宁林森用自行车推着我去上学,羽姝陪着我们。长大以后,我们三个人很少一起去上学,因为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总是让很多人感到好奇,他们会问我们几岁,谁是老大,谁是老二,反正都是这样无聊的问题。
第 23 章
“宁羽西,外面有人找你。”从卫生间回来的的赖积蓉神秘兮兮的带来一个口信。
“真的吗?小赖赖。”我笑嘻嘻的问她,赖积蓉最讨厌我叫她小赖赖了。
“不相信就拉倒。”她伸手去拉站在我身边的羽姝。
“羽姝,别走。”我拉着羽姝的手不松开。
“宁羽西,有人找。”大个子高见江站在门口大声叫我。
我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拐一拐的走到门口,走廊里乱糟糟的,好多人来来去去的,害得我伸长脖子东张西望。
“呀,变成瘸子啦。”有人突然在我背后戳了一下,好疼。
“谁啊?”我转过身想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蛋。
“小骚娘,你怎么把自己变成瘸子啦?”郭顺儿阴阳怪气的问道。
“滚,关你屁事。”我瞪了他一眼,继续东张西望。
“别找了,是我叫你出来的。”
“你想死啊,敢叫我出来。”我扭头就走。
“喂,把你的英语书借我用一下。”
“不借。”我头也不回。
“哎,说完话再走。”他抢先一步挡住我的去路。
“你让开,我给你骨头吃。”
“我女朋友没带英语书,你借她用一课。”
“?”我对着他翻白眼。
郭顺儿象变魔术一样,从人流中捞出一个女孩儿,“哪,让你见识一下,比你漂亮多了吧?”
“哦?”我两眼发亮,好奇的打量站在对面的女孩儿,是挺好看的,很柔顺的那种小女生。
“你能把英语书借我用吗?”她不抱希望的问我。
“嗯,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借。”我倚着墙站住,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艾雅。”
“以后你别理他我就借。”我又提出一个条件。
艾雅为难的看了一眼郭顺儿,一付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这样吧,用完以后你来还书我就借。”马上就要上课了,我重新修改了一下借书条件。
“好的,我认识你,知道你叫宁羽西,我一下课就来还书,我保证。”艾雅急急的向我承诺。
“小骚娘。”郭顺儿举起手吓唬我。
“闭嘴。”我转身回到教室,找出英语书,拿到走廊去给艾雅。“如果以后借书可以直接来找我,但是要记得不能带着我讨厌的人来。”我叮嘱艾雅。
“在这个大馒头上踩一脚会怎么样呢?”郭顺儿把他的臭鞋悬在我的伤脚上,我用胳臂肘使劲捣了他一下,他飞快的在我的头上拍了一下,转身就跑。
第三节课下课的时候,艾雅来还书,还顺便在书里夹了几块牛奶糖,“谢谢你啊,宁羽西,这个是感谢费。”她甜甜的说。
我一看见有糖吃,马上变得眉开眼笑,“明天你还可以来借书的。”
最后一节课前,赖积蓉听说放学以后羽姝要陪着我一起走,很不高兴。“让你哥哥带她回家不就行了吗?”看她说话的样子,好象我是可以装在麻袋里的大米。
“那可不行,我受伤了,羽姝最心疼我,怎么会丢下我不管?”我嚼着艾雅给我的牛奶糖,对着她摇头,这个丫头,越来越变态了,总是想霸占羽姝所有的时间。以前,她喜欢和羽姝穿一样的衣服扮双胞胎,最近又开始和我穿一样的衣服,我猜她想代替我在羽姝心里的位置。幸好她长得和我们不一样,不然我有必要担心哪一天江湖上突然跳出一个假宁羽西。
放学以后,羽姝陪着我去车棚找我们的铁毛驴,宁林森蹲在自行车旁边不知道在忙什么,苏寅农站在他身边,“宁林森,你在干嘛啊?”
蹲在自行车旁边的宁林森沮丧的说:“车胎爆了。”
“咦,早晨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爆胎?”我又不是超级胖子,怎么会把车压得爆胎呢?
“那怎么办,附近有修自行车的吗?”羽姝发愁的问。
宁林森埋头摆弄车轮,“谁知道。我们平时又不骑自行车。”
“喂,苏寅农,你总是骑自行车,应该知道哪有修车的吧。”我问苏寅农。
“不知道,我的车从来不去修车铺。”他没好气的回答。
“那算了,我们走回去吧。”我拉蹲在地上的宁林森起来。
“小西,你的脚不能走那么远的路。”羽姝不同意。
“那宁林森背我。”我决定捉弄一下树懒哥哥,宁林森听了大吃一惊,激动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啊,让我背你回家?”
“也许我可以载你回去。”苏寅农漫不经心的说。
“不用。”我马上拒绝。
“那我先走了。”苏寅农打开车锁作势要离开。
“等一下,苏寅农,麻烦你载小西回家吧,我和哥哥去找地方修车。”羽姝急忙拦住他。
“不,我不坐他的车。羽姝,你去找罗浩阳来救我。”
“你随便吧,想坐我的车要付车费,不过可以提醒你,罗浩阳现在在训练,走不了。”
“胡说,要是训练,你怎么可以走?”我得意的揭穿他。
“哼,我已经退出球队了,还训什么练。”
“小西,听话,让苏寅农送你回家吧。你的脚不能站太长时间。”羽姝柔声的劝道,一直把我推到苏寅农面前。
“拿来。”
“什么?”
“车费。”
“多少钱?”
“两块吧。”
我翻出小钱包,从里面找出24个一毛钱的硬币,“羽姝你借我四毛钱。”
宁林森从衣袋里摸出4毛钱递给我。
我把两块八递给苏寅农,他开心的睁大了眼睛,谁知道他开不开心,反正他睁大了眼睛。
“上车。”真是一个假大方,见到钱这样高兴,连说话的语气都含着笑意。
我跨上自行车的后座,两手牢牢的把住前面的车座。
“最好自己坐稳,我骑车的速度很快,摔到了不负责。”
“哼,水平那么差,还敢骑自行车……”我的话还没说完,自行车就突然冲出了车棚,我吓得头发都站了起来。
“走香周路,那条路近。”一出校门,就遇到一个大下坡,自行车变成了过山车呼啸着往下冲,我的声音象是扬洒出去的水,破碎在无边的风里。
苏寅农对我的话没有反应,我以为他没听见,便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大声的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喂,听见没有,走香周路。”。
自行车突然晃了一下,“啊。”我吓得一把抱住他的腰。
“上车以后,就由不得你了。”他说话的语气让人有一种上了贼车的不安。我赶紧松开手,把住自行车座。
“我可是付了车钱,出了事你得赔我药费。”
“懒得理你。”他说完,便不再答理我。只是把自行车骑得飞快。
很快,我无奈的发现,他根本没听我的话,自行车驶到了一条两边长满法国梧桐树的路上,那些树又高又大,把道路掩映成一条绿荫长廊。我想发脾气,可是这是一条美丽幽静的路,如果我发脾气会对不起这样漂亮的风景。
我闭上眼睛,耳边有呼呼的风声,我想象着如果是自己骑着自行车走在这样的路上该有多好。呀,真想一掌把挡在眼前的家伙推到地上去。
“你最好别想什么歪主意。”苏寅农突然说话,总是能把我吓一跳。我下意识的捂住嘴巴,难道刚刚不小心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吗?不然,这个家伙怎么知道我在想歪主意。
“苏寅农,你的自行车为什么不用修?”为了掩饰我的罪恶动机,我没话找话。
“不是不用修,是不用别人修。”风里传来他的声音,自行车的速度也变慢了。
“哦,原来你会修自行车啊。真是坏心眼,不肯帮宁林森修车。”
“我不是不帮他,而是不想帮你。”
“为什么?”
“有人故意扎了你的车胎,我干嘛多管闲事?”
“什么?”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惊讶的大叫。“谁扎了我的车胎?是你吗?是不是你想看我的笑话,故意扎了车胎?”
“吱——”一阵紧急刹车声,自行车突然停了。我没有心理准备差点从车上掉下来。
“喂,你干什么,想摔死我吗?”左脚先着地,疼得我直咬牙。
“下车。”苏寅农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
“说下车,听不懂吗?”他大吼一声。
我从自行车上下来,莫名其妙的站在路边。
“你当自己是谁啊,故意扎你的车胎?我还没有那么无聊,现在你自己想办法回家吧。”他翻出我刚刚给他的两块八毛钱,(奇*书*网。整*理*提*供)一股脑的扔在我身上。
我气得大叫,“你是变色龙吗,说翻脸就翻脸,既然不想送我回家,干嘛还要答应羽姝?把我扔在这儿,让我怎么办?”
“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哪,那面不是有个小花园吗,你可以住在这里,用你的28毛钱买馒头吃,直到他们来救你。”
“替我给家里打电话,让我妈妈来接我。”
“没兴趣。”他说完骑上自行车就离开了。
“他妈的羽毛球助理教练,怎么生出这么可恨的儿子啊,一会笑一会生气,比我还变态。”我一瘸一拐的走到路边的小花园坐下来。
幸好,是自己背着书包,我打开书包,里面还有两颗艾雅送给我的糖,今天有糖今天吃,谁管明天虫子牙。我剥开糖纸,把糖放在嘴里,将糖纸展开,夹在书页里。做完这些,又从包底翻出一本丰子恺的漫画集,开始看漫画。我打算玩一个小时再回家,大不了,跳着去附近的车站,这世上总有一趟车能通到我的家门前。我也可以假装晕倒,到时候自然有人替我往家里打电话。
第 24 章
丰子恺的漫画里有好多胖胖的小孩子,有两幅是我最喜欢看的,一个叫《菊花会不会结馒头》,画的是两个小孩子站在一大排菊花前,他们对面坐着一个戴草帽的老花匠,那些菊花开得好鲜艳,小孩子们好奇的问老花匠,“菊花会不会结馒头?”我一面看一面咯咯的笑,如果有人路过,保证会以为我是个疯子。
我想起一件小时候的事,王瑶女士告诉我们小孩子是从苹果树上摘下来的,有一段时间我天天梦想着能找到一棵结小孩子的苹果树,我想摘一个最漂亮的小孩子送给罗妈。
还有一个漫画叫《瞻瞻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