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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沈佑芳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他应该遗忘!
他甩头,逼迫自己别作非份之想。
“先到我的旧住处去。”
车子一路进入台北区,然后抵达他台湾的家。
“宴会七点整开始,请问我几点来接您?”
“六点过来。”
“好的。”
司机离开后,他看了下手表,时间还很充裕,他把行李放置妥当后,便朝沈家走去。
不管过去种种,沈家两老待他犹如亲子,他两年来没做任何联系令他过意不去,以致到达沈家时,他的脚步突然向前不了。
就在他裹足不前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小孩的欢呼声,紧跟着在他回头时,身体就被一堆孩子给团团抱住了。
“管爸?!”几个小孩七嘴八舌地叫嚷着,“管爸回来了!管爸回来了!”
“至平啊!真的是你?!”沈家两老看着眼前失踪两年有余的管至平,也同孩子们一样吃惊。
“沈爸、沈妈,你们好。”他对两位老人家欠身问安。
“两年不见你了,突然出现在这里,真是让我们大吃一惊呢!”
“进屋里说吧!”沈妈打开大门,催促道。
不容管至平拒绝,几个孩子已经把他簇拥着进屋。
“刚刚孩子吵着要吃麦当劳,我就带他们去吃薯条了。”沈爸向来疼爱孩子,所以对于沈佑芳收养了这么多小鬼头并不反对,加上他公职退休无聊,一直认为多了孩子反而让他感觉自己还不太老。
奇怪的是,孩子怎么会住在沈家?
“孩子都是沈爸和沈妈在照顾吗?”
“是啊,孩子是我们的宝,当然是我们照顾喽,交给别人我可不放心。”沈妈随之又补充,“佑芳上班太忙,我们替她分担一下也是应该的。”
说的也是,沈爸、沈妈很疼这些孩子,真要交给别人照顾他们不会放心,他发觉自己想太多了,和外公外婆住的孩子多得是。
“管爸,来教我功课,您一不在家,我的功课都退步了。”
“佑芳教的他不太能理解,结果就退步了。”沈妈忙作补充说明。
“那我帮他看一下功课。”
“嗯,你吃饭了吗?”
“我等下要去参加个饭局,不用忙了。”
上楼教大毛功课,他给了大毛一些习题,然后又下楼和沈家两老聊起天来。
“你两年来都待在美国吗?”两人并不知道女儿逃婚是因为管至平,“我们还叫佑芳打电话给你,可是她老是说你的电话不通。”
“我去了美国之后像个空中飞人到处去,待在美国的时间也不太多,有时候忙到累了就在公司睡着了,所以才没和大家联络。”
“看来你日子过得很充实,那就好。”
以为两老是在担心自己失恋受打击,管至平连忙安抚他们,“我很好。”
“你准备搬回来住了吗?房子要我帮你打扫一下吗?”沈妈自告奋勇要当清洁工。
管至平几乎想答应,但一想到自己若回来就可能会常常碰见沈佑芳,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了,而沈佑芳又已成人妻,人言可畏,他不想横生枝节。
“目前先不用,我会先住在别的地方,不过还是谢谢您。”他看了下手表,发现已经快到约定的时间,连忙起身向两老告别,“我和上司约好了,得先走一步。”
“这么急啊……”沈爸的老人茶都还没泡好,管至平就说要离开,害得沈爸有些失望。
“那哪天有空回来吃个饭,我煮几道你爱吃的台湾小炒。”沈妈跟着他后头追问。
“可能要等我一切工作底定才会有空。”
“这样啊……”
看两个老人家一脸失望,管至平于心不忍,“这样吧,我忙完了打电话给你们,届时再来叨扰。”
“那当然没问题,我们等你电话。”
“嗯。”
匆忙离开沈家,他才略松了口气,再见竟然曾是如此沉重,他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痛处,所以表现得有些疏远,
而在屋内的沈家两老,也是满心的疑窦,“老伴,你有没有发现至平这次回来变得好客气?”
“嗯,可能太久没见了吧?”沈爸心底也有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丢了个好儿子,换来个陌生的街坊。
“一定是那样。”
两人找不出真正的症结所在也能如说服自己了。
※※※
看完了阳明山夜景,沈佑芳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她先进孩子的房间替小孩盖被子,正当她转身准备走回自己的房间时,看见书桌上熟悉的字迹。
那是管至平的字,她已经看了十几年,绝对不可能会认错。
抓起管至平替大毛出的题目纸,她一股作气冲出大门,笔直地飞奔到管至平的家门口。
但当她抵达管家,却看不见任何灯火,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她又跑回家找钥匙,然后打开管家的大门。
管至平已经两年没回过家,可她每星期依然都会过来打扫,所以管家也不至于会有所谓的蜘蛛网横生的惨况。
打开灯,她直接走向管至平的房间,在他的门口敲起门来,
然而,没有人声,回应她的只有门板传出的叩叩声响。
“管哥,你在不在?”
不死心,她对着空旷的屋子一再询问。
时间不停飞逝,屋内依然是一片冷清。
她扭开门把,走进管至平的房间,房内唯一的光线,是透过窗子照射过来的月今天是月圆之夜,但是人未能团圆。“为什么管哥不等我回家?”
她想了千百种理由,最后想到管至平可能已经厌恶她了。
这个念头严重打击到她的自尊,泪水再度无法控制的滑落脸颊。
过去她从没这样脆弱过,现在的她却变得很容易感伤,看着管至平的电脑。想到过云自己是用这部电脑第一次上网,房间内的沙发过去曾无数次被她霸占,尤其是她和妈妈抢电视的时候,管至平的沙发和电视就成了她的荼毒物。
每个回忆都历历如昨,管至平包容了她许多霸道任性的地方,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可以继续理所当然的霸道任性下去。
走出管至平的房间,她发现自己错过太多,也太不珍惜唾手可得的幸福,现在只是老天爷在惩罚她罢了。
为什么她要这么迟钝?
为什么她会笨得不知道要把握眼前简单的幸福?
她找不到答案,若能找到,那她也就不曾这么痛苦了。
关上管家的大门,也仿佛把过去一并关闭,她的心更上了一道厚重的大锁。
这一刻她反倒羡慕起牛郎织女,至少他们一年还能相会一回,
而她和管至平之间就犹如咫尺天涯,看似很近,实则遥不可及。
爱已逝、梦难圆,今夜她肯定又要失眠了。
※※※
整个寰宇办公大楼闹烘烘的,许多人都挤在茶水间交头接耳,可沈佑芳现在对外面世界的风风雨而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沈姊,有人送你花。”
“帮我退回去。”过去她还会接受爱慕者送的花束,现在她却一概拒绝到底。
“唷,有人送花还不收,不收拿到办公室插着也赏心悦目啊!”常丽丽依然爱跟她过不去,“前辈,现在敢追求你的人不多了吧?继续拒绝下去不太妥当唷,女人得要在还盛开的时候把自己嫁出去,不然等到花谢了,就没人欣赏了。”“
“谢谢提醒,花开花谢我自己承担,还不需要你来担心。”有时候听不过去,沈佑芳还是会回她一句。
总务科的小妹一脸为难的说:“沈姊,真的要退吗?”
“退。”
“可是没写送花者,怎么退?”
“退回花店。”
“也对啦,退了比较好,听说今天新总裁上任,还听说新总裁很年轻,现在目标要放长远,也许这才是大鱼。”
“丽丽,你把自己当饵我可不是,请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没有男人我也可以过得很好,而且我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会和你抢那个什么新总裁,你大可放心。”
这年头什么讨厌的人都有,而常丽丽则是她最不欣赏的一个,女人喜欢男人大可去追,但是每个男人都要招惹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她知道常丽丽的心态,能当上寰宇总裁的条件绝对不差,金斯总裁是年纪太大了些,不然只怕想要投怀送抱的女人肯定不在少数,而常丽丽八成会首当其冲。
可是别说她现在心里只有管至平,就算没有爱上管至平,主动对男人投怀送抱也绝对不是她的作风。
不理会常丽丽的挑衅,她笔直走出茶水间,才走回到位置,就见一堆人纷纷起身,在她转头前,耳际纷纷传出问安的声音。
“金斯总裁好,管总裁好。”
什么管总裁?新总裁也姓管吗?
听到所有人的欢迎呼声,沈佑芳反而没有勇气转头看清楚。
世界上没有那么巧的事情,就算同样姓管,也不可能是管至平,他怎么可能突然变成新任总裁?!
她始终低垂着头,直到四周又传出窃窃私语,她才知道金斯总裁和那个新总裁已经转往别的部门去了。
“沈姊!沈姊!你怎么都没告诉我们管经理升总裁了?‘”
突然团团围住,沈佑芳满脸疑惑。
“什么管经理升总裁?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说清楚好吗?”
“前辈,你真会假耶,新总裁是管至平管前辈,这件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吧?”常丽丽挤到前端来挖苦兼嘲讽。
“你在说什么?!”
“管至平和你是青梅竹马大家都知道的,那他升官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还是你已经被讨厌了呢?”常丽丽说着说着就咯咯笑了起来,“我都忘记了,听说你们已经两年没联络了,说不定管总裁已经忘记你的存在了,如果记得你,刚刚怎么会不和你打招呼呢?”
常丽丽挖苦的话沈佑芳一句都没听进去,倒是管至平当上了总裁的消息让她颇为吃惊。
她是知道管至平升官,可是想都没想到竟然一升就是总裁,难怪大家都那么吃惊,连她都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对不起,我不舒服,我要早退……”
排开众人,她一路冲出寰宇办公大楼。
※※※
“真够意思啊,管总裁,总裁了呢,真是不得了。”夏禹商看见管至平单独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既没有起身相迎,口气也称不上恭敬。
“我知道你在气我那么久都没有和你们联系。”自己有错在先,管至平没把夏禹商挖苦的话放在心上。
“生气?我哪敢呢!你是总裁,要是得罪你,我就得卷铺盖走路了。”
夏禹商讲话微酸,可一点都不像会担心丢饭碗。
“要怎样你的气才会消呢?”
“我没有气,既然有人对我这个朋友毫不在乎,我若自找气受不是太笨了?”
“我知道自己千万个不该,今晚找个地方一起吃饭,也算我向你赔不是。”
夏禹商丢下笔杆起身,并来到管至平面前,“吃饭?我可没空,我才不像你那么冷血,我是女朋友至上。”
“那连你女朋友一起请总成了吧?”
“管总裁何必在乎我这种小干部呢?”
“别这样,我是真的很在乎你这个好朋友,只是……”
失恋让他整个人的心都死了,把自己投入工作以麻痹自己的思绪,结果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两年的光景,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好个在乎,在乎到两年不见踪影,这叫在乎啊?那你在乎的方式可真特别呐!”
“我以为你会了解我。”
“我是不了解,因为我没见过比你更冷血无情的人。”
“看来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可能会原谅我了。”
“谈原谅太严重,只是我不太想去提起过去,管总裁。”
夏禹商的冷冽让管至平明白,今天他已经找不回过去的友谊。
“我抱歉让你不愉快。”
夏禹商故意表现得很冷漠,可心底其实很想原谅管至平,好朋友能高升他也替他高兴,可他就是拉不下那个脸言好。
管至平转身往外,可没走几步路,又转头说:“不管你在不在乎我这个朋友,你仍是我最重视的朋友。”
听到他这样说,夏禹商已经彻底原谅他了。
可死要面子的他,还是静静的目遂管至平的背影消失在门板之外。
※※※
逃离公司,沈佑芳漫无目的的走在台北闹区,然后走上了天桥,看着对面的电视墙,她呆愣的看着正在播放广告的电视墙。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电视墙上面到底播放了什么,她只是怕自己垂下头就会哭出来,所以努力把头昂得高高的。
管至平真的回来了,这个讯息充斥在她整个脑际。
可是他虽然回来了,却似乎不打算和她有任何瓜葛,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寰宇总裁吗?
不可能!管至平不是那样的人。
她忍不住替他找了许多合理的理由。
不知道自己这样站了多久,突然有人走到她旁边询问,“小姐,你还好吧?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需不需要帮忙?”
她转过头,发现是个警察,愣了一下,“有事吗?我犯了法吗?”
“你是没犯法,只是站着看广告看板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路人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