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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疼得直咬牙,却疼得没有力气站起身来。
一众侍卫夺门而入,跑在最前面的便是陆凌。
“羽儿,怎么了!”伴随着长剑出鞘的声响,陆凌已经身至穆榕榕跟前。
屋内灯光再次燃起,却见窗边屹立的男子身着五爪龙纹的衫子,捂着手背上隐隐渗着鲜血的牙印,一双深邃的眸中有愠愠怒火。
“皇上。”侍卫们赶紧收起手中长剑纷纷下跪,着实有些摸不透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都退下吧。”元恪随意摆了摆手,却站在原地并没有去搀坐在地上的穆榕榕。
陆凌眉头微皱了一下,看着穆榕榕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公主。”还是他将穆榕榕搀了起来,又扶她在椅上坐下,恍然间瞥见了她脖颈间的淤痕,眼中满是心疼,想要说什么却终是在瞥见元恪愠怒的目光之后,依依不舍的离去。
☆、虐爱4
穆榕榕搓揉着膝盖,那里被撞出了一大片淤青,疼得她双腿都麻了。她看着元恪,眼中再也没有从前的温顺。方才她陷在沉思中竟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进了屋子。
元恪站在那儿,看了看被她咬出的那一圈牙印,深吸了一口气,却不语。
“你来干什么?”穆榕榕伸手抚上脖子,那里淤青的印迹还在隐隐作痛,想起白日里的事情,她眼中充满了恐惧。
“这里是朕的皇宫,朕想来便来!”他的语气中也是没有一丝温柔,就似白日里掐住她脖子的时候一般。
一声响雷忽的在皇宫的上空炸开,震耳欲聋。
“啊——”穆榕榕低呼一声,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虽然她想极力控制自己惊恐的模样,可是这小小的动作还是被他尽收眼底。
元恪的心中有一处变得柔软了,他为何要如此对她,今日来觅景苑的目的不就是担心她害怕才来陪她的吗。虽然心头还有嫉妒,可是他心头明明就已经对白天的事情后悔了,不是吗,他心头满是自责。
他眉头紧皱,直直地看着她,又一步步向她靠拢而去。
穆榕榕有些警惕地抬头,眼中却是对他充满了恐惧。
他看着她,而她那脖子上的淤痕,无不在诉说着他白日里对她的无情。他的心剧烈地痛了一下,真难相信那狰狞的伤痕竟是出自他自己的手,他是爱她的啊。
“榕儿。”他的手轻轻向着那伤痕抚了上去,却听得穆榕榕一声尖叫,惊恐地推开他逃到了墙角。
“榕儿。”他又是一声轻唤,里内却充满了自责,呆呆地看着缩在墙角浑身颤抖的她,他难以想象自己对她的心灵造成的伤害。“对不起……不要怕……”他真狠不得扇自己几巴掌,一步步缓缓向她走了过去。
穆榕榕没有说话,蜷在墙角直视他,眼中有泪滑出,眸中有恨意。
“榕榕。”他在她身前蹲下身子,“对不起……”抬起手将她轻轻圈入怀中。
“走开,走开!”她拼命挣脱,可终究还是被他牢牢圈住。
他的头深深埋在她散开的发间,吮吸着她的味道,“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地道歉,尽是深深地自责。
“你放开我!”穆榕榕在他怀中张牙舞爪地抓扯,“我不想再见到你!”她想起生死未卜的元愉,眼中的泪就瑟瑟掉落。
“好了榕儿,别再生朕的气了,好吗?原谅朕。”他的声音温柔了下来,紧紧抱着她。
☆、虐爱5
她的哭声渐渐小了,泪却是止不住。
“朕错了,原谅朕吧。”他闭上眼,不愿再看她脖子上的淤痕,那是对他残酷的控诉。
“我原谅你?那你想过要元愉原谅你吗?”她木然地看着屋顶,她心中满是失望,他居然对元愉下手。
他仿佛触电一般,猛地推开穆榕榕,一双眼中又燃起熊熊怒火,“朕说了,不许你再提他!”为什么又是元愉,难道她心头就只有他吗!
穆榕榕冷冷地看着他,苍白的脸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更加没有血色。
又是一声响雷震彻天际,屋内的两人却只是对视,仿若凝固了。
他直直看着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对她爱得如此深沉,而她呢,心里却一直有着另外一个人。
和亲的事恐怕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他大抵已是不能阻止了,这个令他魂不守舍的女人恐怕就将睡在那柔然蛮夷的床上。想到这里,他的心迅速地痛起来,好痛好痛。
“榕儿。”他又靠了过去,伸手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满是感伤,“母后说……要……让你出塞……和亲……”他真的不愿意说出这些,却又不愿意瞒着她。“不过你放心,我会暗中安排,将你换回来。”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哪知她却是一脸淡然,冷笑了一声,“和亲?好啊,让我离你远远的!”眼神空洞,据他以千里之外。
什么?元恪压抑的怒火再次喷涌而出,松开了她,“你就这么想逃走吗?”他直直看着她,一双眸中尽是嗜血的光芒,“曾经你求我放你出宫,甚至以死相抗,今日你竟然又想去那鸟不生蛋的蛮夷之地,只为——逃离我?”他怒了。
穆榕榕向后缩了缩,元恪嗜血的眼神让她感到害怕。
猛地,元恪扑了过来,毫无预兆地将穆榕榕压在了身下,“嗞——”一声就将她单薄的衣衫撕开,月白的肚兜下酥胸半露。
穆榕榕失声尖叫,“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她已经能感觉到他迅速膨胀的欲望,恐惧感猛烈袭来。
☆、和亲1
“你想要睡在那帮蠕蠕蛮夷的床上吗!还是想在元愉身下承欢!”他失控了,他怒了,他嫉妒,他心痛,他感到了挫败。他在想,要是他早就已经要了她的身子,她是不是还会这样反抗他。
“我是你妹妹!”她绝望地叫喊着,声音已经嘶哑。
妹妹?他的手有了一丝松懈,整个人怔了一下,却正好让穆榕榕挣脱了去,她随手抓起地上的一样东西就向他砸去。
“啊——”他一声闷哼倒在了地上,殷红的鲜血从额上留了下来,瞬时染红了元恪半张脸。
他躺在地上,却没有再说话,手捂着额头,指尖渗着鲜血。
侍卫们破门而入,见到元恪满脸是血的样子都吓坏了,一边遣人去传御医,一边七手八脚地将元恪扶了起来。
穆榕榕这是才看清手中握着的竟是方才掉落在地上的墨盘。
元恪捂着头向外走去,到门边时甩下一句话,“你要嫁蛮夷,朕——准了!”语罢被侍卫扶着离去,背影却是无比凄凉。
陆凌却留了下来,看着缩在墙角衣衫不整的穆榕榕,他心头也明白了七八分,扯过一件衣服为穆榕榕披上,眼中满是怜惜。
伸手环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他的心揪在一起,轻轻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乖,羽儿不哭。”
狂风从敞开的门外叫嚣着乱窜而来,响雷在天空中暴喝。
“陆哥哥……”穆榕榕扑在陆凌怀中,拽着他的袖子放肆地大哭起来,一如当年年幼时。
……
长长的和亲队伍,一直延续到几里之外,这次的准备虽然仓促,却是极尽奢华。
穆榕榕坐在车中一身大红喜服,满头朱钗,精致的妆容下却藏不住她那张苍白的脸。空洞的眼神,仿佛连灵魂也被抽空了。
她走得很决然,甚至不愿去看一眼元恪充满歉意的双眼,虽然他仍是想将她极力留下。也许他后悔了吧,他拉着她的手说,“你若是不愿去,朕会为你安排。”而她却是淡然一笑,转身离去。
天边一抹红霞,红日早已隐没在山后,一行人在驿馆落脚,洛阳城早已消失在崇山峻岭之后。
太后派了琴姑姑随行,而担任护卫总管的却是陆凌。
“公主。”琴姑姑捧了莲子羹走进穆榕榕的房间,“走了一天也累了,喝点羹。”她将托盘中的两碗羹放在桌上,“来,小莲也喝一点。”
“谢谢琴姑姑。”穆榕榕正纳闷为什么琴姑姑不吩咐下人来做这差事,却是自己来的,就见小莲开心地端起了碗。
☆、和亲2
穆榕榕谢过了琴姑姑,送了她出门,转身回来时,小莲已经将碗中莲子羹喝了个底朝天,穆榕榕看着他看着她,笑着摇了摇头。
“公主,这莲子羹真的很好喝,你也尝尝。”小莲一边摸着肚子一边道,这丫头虽然只比穆榕榕小一岁,可还是一副小女孩的样子。
一天的跋涉,穆榕榕有些累了,端起碗抿了一口又将碗放回了原处,实在是没有胃口。
“公主。”小莲打了个呵欠,“您喝完羹就快些歇了吧,走了一天好困。”这小莲已经开始眼皮子打架。
“我还不困,你先睡下吧,我还想坐一会儿。”穆榕榕温婉的语气,丝毫没有主子的傲气。
“好吧。”小莲看起来着实累坏了,“小莲先去睡了。”
穆榕榕允了,坐在桌前看着昏暗的烛火发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儿,让她一时还回不过神来,需要时间好好顺一下。
少顷,便听闻小莲均匀的呼吸声幽幽传来,只见这孩子已经和衣在塌上睡着了,看来她着实累坏了。穆榕榕起身将她身上的凤纹披风解下为小莲披上,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摇了摇头。
……
虽已入春,可夜里还是有些冷。
穆榕榕走在驿馆的花园里,一月如钩倒映在园中那一汪碧水中。偶有几声蛙鸣隐没在草丛间,一阵风吹过,纷纷扬扬的柳絮便随风飘落,似细碎的雪花落在她的发上。
穆榕榕只着了单薄的衣裙,素雅的淡黄色,上面绣着几朵芙蓉,一如初见元愉那日。夜风如嬉戏般撩起她的裙角,她就如夜中的仙子,矗立在一片静逸之中。
她环抱着双臂,有些冷,心绪纷乱。
近日来这么多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找不着方向,她不知道她此时踏上的这条路究竟是好是坏,虽然她看不清前面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不过也许这样的逃离才是她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
一阵温暖,一件带着体温的大氅便披悄然覆在了她的身上。
蓦然回头,迎上的却是一双炽热的眼眸,深情又专注。
☆、和亲3
“陆哥哥。”只见眼前的陆凌已换下戎装,一袭白袍矗立在穆榕榕身后。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陆凌拢了拢穆榕榕肩上的黑色大氅,上绣有御林军的特殊标志。那双紧紧注视着穆榕榕的眼中满是深情。
“睡不着。”穆榕榕低下头,似乎感觉到了陆凌眼中的炽热,避开了眼去。
“你有心事?”这么晚了还和他一样睡不着在后院发呆的人,必然同他一样有着心事。
“没……没有……”她摇了摇头,转身走到池边。
“羽儿。”陆凌也跟着走了过来,“我知道你是在和皇上赌气,可是这关系着你的一生,你真的愿意在那蛮夷之地度过余生?”
“我……”穆榕榕犹豫了,“我不知道……”她真的好乱。
“羽儿。”陆凌扶着她的肩掰过她的身子和他正面相对,低下头与她的视线平行,“你若是不愿意去,我可以……我可以帮你!”他有些激动,一时竟有些结巴了。
“陆哥哥……”穆榕榕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是天子之命怎容得他来违抗,并且还牵涉着一个国家的兴亡。
“羽儿,如果你不愿意去,我可以带你走,我们一起远走高飞,浪迹天涯!”他的手加重了力道,握得她的肩生生地疼。
“陆哥哥,不可以。”穆榕榕摇头,“我不能走,如果我们走了,陆伯伯陆伯母怎么办,还有我姑父姑母怎么办?还有好多好多人,他们都会因为我们丢掉性命的。”她眼中有泪光闪烁。
“羽儿。”陆凌一把将穆榕榕抱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发,“你叫我怎么忍心将你送到那荒芜的蛮夷之地,还要我亲自将你送到他们的帐中,为什么这么残忍!”他的言语中满是伤心,又带着低低的怒吼。
穆榕榕怔怔地任他将自己抱在怀里,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如果一切还和十年前一样该多好。”陆凌又开了口,却丝毫没有松开穆榕榕,“我可以拉着你的手去河边捉鱼,可以在夕阳落山后背你回家,可以和你一起上街卖糖葫芦,可以喂你吃你最爱的桂花糕……”他一一细数着的全是儿时的场景。
“陆哥哥,别说了。”穆榕榕打断他,“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而你还是我的哥哥,我还是你的妹妹。”她一边挣脱他一边说着,为什么她今日才发现,陆凌对于她的感情早已逾越了儿时那种哥哥与妹妹之间的情谊。
“不。”哪知陆凌却将她圈得更紧,让她喘不过气来,“和我走吧,羽儿!我们逃走吧!”
“陆哥哥……”穆榕榕还想说什么,只听得草丛后一声异响。
“谁……”
☆、算计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