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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亲一下我便放了你!”元愉也大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向寝帐靠近的脚步声。
一阵光亮,一人掀帘而入,“大将军大将军!”那人看着手中的简牍,满脸喜悦,“大……”他抬头被这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大将军竟将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那暧昧的模样让他瞠目结舌。
而这厢甜蜜的俩人也被着无意闯入的平西将军高远吓了一跳,笑容僵在脸庞,一时间连空气也凝滞了。
“哦……我……我……”高远一脸尴尬,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举了举手中简牍,“这里……”
穆榕榕顿时羞红了脸,跳下来就跑进了屏风后面。而站在那里的元愉一脸尴尬,却要故作镇定,那张脸别提有多滑稽了。
“高将军这么急,有何事?”他清了清嗓子,走了过去。
“大将军恕罪,属下只是一时心急前来向大将军汇报战果,属下……”他低着头,却向那屏风后瞄了一眼。
“随我去中军大帐,有什么事路上说吧。”元愉理了理身上的戎装,负手跨出了帐去。
平西将军高远若有所思地跟了上去。
☆、王的女人1
帐中,诸位将军还沉浸在昨日大胜的喜悦中。元愉坐在最上面,虽心情甚好,可仍是有些倦意。
“大将军。”高远拱手行了一礼,“在下认为应该将郁久闾哲伦处死,以再挫蠕蠕锐气!”
方才高远贸然前来,就是因为他在俘虏的蠕蠕兵士里看到了郁久闾哲伦的名字,此人乃昨日同元愉较量箭术的郁久闾督伦的弟弟,蠕蠕可汗郁久闾予成的次子。
“蠕蠕背信弃义,娶了和亲公主却仍然来犯,丝毫不把我大魏放在眼里,该将着郁久闾哲伦杀掉,看那可汗老儿能有多少个儿子来送命!”车骑将军说道。
“只可惜,此次没有抓到郁久闾督伦,让他逃了!”镇南轻叹一声。
元愉听着他们说话,若有所思地用手肘撑着下巴,“这个郁久闾督伦是个人才,我喜欢他这样的对手,至于这个哲伦嘛。”元愉顿了顿,“杀了他也无多大用处,暂且留着说不定还有用处。”
“是!”众将答道,“大将军英明!”
……
元愉在中军大帐议事,穆榕榕百无聊赖地在营中闲逛,今日的太阳不算毒辣,她独自走走。
为何今日总是觉得有些奇怪,来往的兵士看她的眼神总有些怪怪的,她左看右看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异常。
“喏,就是那小子,据说是王爷的校书郎。”有人在背后议论,自然是在说她无疑。
“原来就是他啊,长得眉清目秀的,原来王爷好这口啊。”身后的人小声议论,不怀好意的阴笑。
穆榕榕一头雾水正在纳闷之时,却被一强壮的男子拉住,“小兄弟,若是哪天王爷不待见你了,你可以来找哥哥啊。”那人一脸阴险的笑,吓得穆榕榕慌忙挣脱他的手转身没命的跑开,身后传来一阵阵戏谑地大笑。
穆榕榕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一路狂奔,终于在体力不支了才停了下来,她喘着大气,被刚才那一幕吓坏了,而此时她才有些明白过来,原来这些兵士都以为元愉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她的一颗心还在胡乱地跳着,四下望去却发现自己竟迷了路,这附近看来应该是兵士们的帐区了,密集的帐篷让她一时找不到回去的路。
又是一路小跑,在偏僻的角落竟然撞到一个人。
仓惶间抬头,竟是平西将军高远,只觉一阵凉意就见那冰凉的长剑已架在她脖子上。
“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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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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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2
“我……”她怎么今日这么倒霉,“平西将军,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穆榕榕想要解释。
“这营中的兵士我都面善,唯独没见过你,那一日你擅自闯进大帐我就见你有些异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魅惑大将军,是谁派你来乱我军心的!”高远眼中渗着寒光,叫人害怕。
“将军,你真的是误会了!”穆榕榕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难道告诉他自己其实是女人,要知道这营中是不能有女人的,怎么办?
不待她解释,那长剑已经挥来,“宁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高远的剑极快,就要刺到穆榕榕,她本能地一躲,那剑锋斩断了她束发的纶巾,一头如瀑乌发倾泻而下。
她一个踉跄坐在地上,满眼尽是恐惧,满头青丝被风拂起。
“你……你怎么是女人?”这是高远今日第二次震惊,两次都来自他面前的这个女人。
穆榕榕仰头看着他,阳光太刺眼,看不清他的面孔,只看得见他黑色的影子。
高远的剑再次直指穆榕榕的咽喉,他所了解的元愉绝不是贪恋女色之辈,他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她会突然出现在军中,难道她是朝廷派来的女刺客,旨在刺探军中消息?
“说,你是谁!”他一声呵斥。
“高远”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高远背后传来,“莫要吓到了本王的女人。”回头一看,竟是元愉。
“王爷。”高远似乎还有些不死心,“这个女人形迹可疑,末将……”
元愉却摆了摆手,轻轻拍了高远的肩,“本王知道你的顾虑,你放心她绝不是刺客,也不是朝廷派来的。她是……”元愉顿了顿,看了看跌坐在地上的穆榕榕,“本王最心爱的女人。”
“王爷……”高远还想问些什么。
元愉将穆榕榕扶起,又温柔拂去她额前的几丝乱发,将她揽进怀中,背对着高远,“平西将军就不要再穷追不舍了,我的女人来路清白,只是本王现在不便向你一一解释。”
“是。”高远不便再深究,只得收回长剑点了点头。
“吓到了?”元愉怜惜地看着穆榕榕吓得有些苍白的脸,用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污渍。
“没事。”穆榕榕摇了摇头,又瞥了一眼高远。
“走,我们回帐。”元愉拥着她转身离去。路过高远身旁时,他顿了顿脚步,“还请平西将军为本王保守秘密。”
“末将领命。”高远恭敬地行了一礼。
“如此甚好,多谢了。”元愉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揽着穆榕榕的肩离去。
高远将宝剑放回剑鞘中,意味深长地看着穆榕榕的身影,他定会为元愉保守秘密,可是对于这个女人,他更加的好奇了。
☆、王的女人3
夕阳西沉,透过帘子洒落屋内几缕昏黄。
元愉怔怔地看着穆榕榕坐在镜前将青丝挽起,又是男人的发髻。他轻轻走了过去,站在穆榕榕背后,将她的手握住,放下了那一头乌发,如瀑青丝就似丝缎般垂下。
“怎么了?”穆榕榕一脸茫然,回头看他。
“还是不要绾了。”他抱住她的肩,下巴摩挲着她的发,“我不想你为了我再扮男装。”眼中有些道不清的情愫。
“呵呵,我不介意别人说你好男风!”穆榕榕打趣地说道,一脸调皮。
“榕儿。”元愉却将她抱得更紧,“别人说什么我皆不在乎,唯独……怕委屈了你。”
“哪有委屈。”穆榕榕靠在他怀里,满眼幸福,“有你在身边,就是幸福。”
元愉那双朗目中有晶莹闪动,“若是此生都能与你如此相依,已是无憾。”他紧紧地拥着她,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味道,眼中却有隐忍。此一役虽是大胜,可是锋芒太露也不是一件好事,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而穆榕榕又怎会不知这当中的种种,一抹苦涩的笑抚上嘴角,眼中却有幸福的温暖。
“榕儿。”元愉从锦盒中拿出一样东西,正是当日他赠予她的那支金簪,在残阳的光照下散发着瑰丽的光芒。“今日就着女装吧,我喜欢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好。”穆榕榕眼帘低垂,莞尔一笑,端坐在镜前,“那我要你为我梳头。”一脸撒娇。
“呵呵。”元愉宠溺地笑着,“好好好,娘子说什么都好。”说着径直笨拙地为她挽起发来。
什么?他唤她娘子?穆榕榕怔怔地看着镜中为她梳头的元愉,眼中有泪。她的鼻子酸酸的,眸上有些迷蒙的水雾。此生哪怕不能相守,有这一句已是足矣——娘子。
“怎样?”元愉已为穆榕榕绾好那一头乌丝,一双眼深情注视着眼前的伊人。
“嗯,很好,很喜欢。”说出的话竟有些哽咽。
“你怎么了?”元愉着了急,“可是绾得不好,不喜欢?我再绾就是!”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不是。”穆榕榕继而一笑,“我很喜欢,很喜欢,恨不得永远都这样,这样……在你身边。”一滴清泪毫无预兆地划出眼眶,浸入口中又咸又涩。
“榕儿!”元愉吸了一口大气又重重呼出,“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再次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富贵与荣华皆是浮萍,唯有执子之手才是此生所念。”他的吻落在她的额,“这一生,你若不弃,我定不离。”眼中满是坚定。
“愉。”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却不小心触碰到一滴温暖的液体,“你若不离,我定相依。”
☆、若不离,定相依1
约莫数十日过去,已是盛夏,元愉的伤也基本痊愈了。
这一日知了聒噪得让人心烦,帐中闷热,穆榕榕步出帐来随处转转。
大老远就看见了数十骑马车远远地进了大营,从装扮上看,应是宫中来人了。那当中一辆马车上走下一个人,一身窄袖劲装,却看不清模样。穆榕榕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谁。
元愉在中军大帐款待宫中诸位使者,一整夜好不热闹。
月至中天,白日里的炎热已然散去,穆榕榕百无聊赖地坐在帐中却久久不见元愉回来,心里担心着他会喝醉,拿了他的披风出了帐去。
中军大帐仍是灯火通明,乏味又热闹的晚宴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只得在角落的黑暗中坐在地上,等着他出来,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直到她觉得有些冷,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猛然醒了过来。而此时的中军大帐中哪里还有元愉的身影。
她打了个喷嚏,又悻悻地抱着元愉的披风往回奔寝帐而去。
正要掀开帘子,却听闻里内有女人的声音传来,她赶紧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会来?”是元愉的声音,看来他认识里面的这个女人。
“难道此处我来不得?”那女子语气坚定。
“你定是偷偷从洛阳跑出来的吧?”元愉的语气淡淡的。
“我……”那女子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穆榕榕紧了紧手中元愉的披风,这女人的声音似乎很陌生,她究竟是谁?
“好了,天色不早了,请回吧,本王要歇了。”元愉下了逐客令,言语中不留一丝情面。
“我不走!”那女人不依不挠。
“那你要作甚?”元愉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愠怒,“请你自重,明日我便派人送你洛阳。”
“我不回去,至少没有得到你的答复我就不回去。”那个女子情绪激动了起来。
“什么答复?”元愉的语气中透着不解又似乎明白什么。
“好。我问你。”那女子理直气壮,“你何时与我成婚?”
什么?穆榕榕一惊,更加对这帐中的女子好奇了,她问元愉几时同她成婚?她究竟是谁?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我何时有过婚约?”元愉的声音严肃,“夜深了,请回吧!”
“你不要装傻了!圣旨早就到了大营,就算你矢口否认也逃避不了现实。”那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啪的一声一样东西被摔到地上,“你若是不承认,别忘了圣旨我也有一份!”
☆、若不离,定相依2
“别用圣旨来压我,我不愿意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元愉一声暴喝,连躲在帐外的穆榕榕也吓了一跳。
“可是我爱你!”那女子已是泣不成声。
“那是你自己的事。”元愉不留一丝情面,“回去告诉元恪,本王不答应!”
穆榕榕紧咬嘴唇,他这样做事因为她自己吗?可是她不愿意元愉与元恪的裂痕继续加深。
一个人影冲了出来,捂着脸疯跑着离去,索性没有注意到躲在一旁的穆榕榕。穆榕榕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那个女人,不就是今日见到的那个,她究竟是谁,怎会让穆榕榕觉得如此熟悉。
一阵瓷片碎裂的声响,似是元愉摔碎了什么。
穆榕榕掀开帘子走进了帐去,元愉背对着她的方向,双手撑在案几上,胸口在剧烈地起伏。地上满是茶壶碎裂的瓷片,还有几片溅在一张金黄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