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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非祸水:宁负天下不负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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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谁知这一刚开口就被打断,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冷不丁从席间冒出来的声音给打断了,周遭又瞬时安静了下来。
  “古来圣贤月叩问,空留绝音墨无痕。吾欲乘鹤化仙云,扶摇踏月推天门。天地太初归混沌,谁人有力掌浮沉。恨折桂枝当箭羽,重行逆旅驭鹏鲲。”【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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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此诗为作者萧灵精拙笔。
【注2】 此诗作者为玉方兄,感谢大作家玉方兄为了“大将军”借诗一用。



☆、惊鸿翩然2

  众人皆呆住了,如此妙句竟是出自元愉之口,只见他倚在桌上,手肘撑着头,朗目微眯。脸上泛着淡淡红晕,已有些微醺。有几丝乱发垂在额前,却为他增添了几份不羁之色。那薄唇微微往上拉出一抹弧度,恍若谪仙,透白的玉樽被他把玩在手中,广袖一扬,掩面将樽中琼浆一饮而尽,“好酒!”他抿了抿嘴自顾自地赞叹着,全然不顾大臣们异样的目光。
  而此时的众臣们瞠目结舌,这位风流王爷腹内竟有如此妙笔文章,实在让他们惊讶不已。
  没有方才雷鸣的掌声,在座的人而是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无不为此感到震惊。
  “好!妙!”穆泰人反倒举起酒杯,“好一个‘重行逆旅驭鹏鲲’!妙哉,妙哉!”随即面向元愉,与他碰杯。
  下面的人也都齐声附和,“妙哉!妙哉!”只有一个人很是不服气,当然除了楼三公子,别无他人。
  元愉仰起头,广袖掩面,又是一樽美酒下肚,今日之美酒佳酿他确实多喝了几杯,微微有了几分醉意。
  “穆大人。”元愉将酒樽放下,开了口,“素闻穆大人的千金琴技超凡,不想对诗词也有如此高的造诣。”
  “王爷过奖了。”穆泰笑着摸了摸胡子,脸上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情绪。
  不等群臣开始附和,元愉又开口了,“本王府中恰巧缺这么一位女史,若是穆大人不嫌,本王想请穆姑娘就此空缺,好生教教我那些妾室们吟诗抚琴,不知穆大人意下如何啊?”
  “这……”穆泰有些犹豫。素闻这位王爷风流成性,若果真是去王府做女史倒好,好歹是个从九品女史,自然是把那楼公子比了下去,但若是日后被他纳为小妾,可就是枉费了他这些年来的一片苦心了。“王爷有所不知,小女有眼疾,恐怕不能胜任。”穆泰推辞。
  “哈哈。”元愉大笑起来,又理了理衣袖,“这个本王当然知道!”眼睛看着堂前,却并不看穆泰,嘴角微微上扬,眼中的情绪一时难以捉摸。
  楼侍郎见情况不妙,这穆榕榕若是被京兆王“请”去,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与尚书大人这门亲事都无回天之力了。密密细汗渗满他的额头。
  而那楼三公子有些吃惊,想不到一个瞎子可以博得王爷厚爱。
  楼夫人这一惊可吓得不轻,手中的茶盏哐当落地,茶水洒了一身。惊慌地看着穆大人,又不敢表露声色。
  在座的众臣自是看出了穆泰心中有些不愿意,却又皆不敢言语,若是帮元愉,将会得罪穆泰这位三朝元老,若是帮穆泰说话,又会得罪这位风流王爷,要知道他手里可是掌握着三十万大军的兵权,甚至连皇上也要让他三分。一时间,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惊鸿翩然3

  穆榕榕坐在纱帐后听着这一席话,脸上的笑容僵在面庞。纤纤玉指紧紧搓揉着裙边,心里还是十分紧张,她不知道父亲能不能说服元愉,若是不能说服,那么她也只好去王府,因为这些年来义父对她实在太好,她虽然心中仍念念不忘要复仇,可是义父对她的养育之恩她愿意用生命来回报,若是为了她而得罪了京兆王,她会很不安。
  哪知这元愉却站起身来,“穆大人就不要再推却了,明日本王便派人来接穆小姐。”又向穆榕榕的方向侧了侧头,“穆小姐准备一下吧。”不给穆泰任何回旋的余地。语罢,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路过楼公子身边的时候,他顿了顿脚步,斜视了一下这位趾高气扬的翩翩公子,那双朗目中尽是寒意,吓得这楼公子和楼侍郎不禁一阵战栗。元愉轻哼一声,广袖一扬负于身后,潇洒离去,消失在月光如瀑的夜色中,只留下瞠目结舌的一众人等呆坐在原地。
  ……
  四更已经鸣过,尚书穆泰的书房中仍旧是灯火通明,房内隐隐传来女人幽幽的哭声。
  “老爷,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穆夫人坐在高背的红木椅上,衣袖都已经哭湿了,“这个京兆王风流成性,说是让榕榕入府为女史,可要是万一……老爷你可得想想办法啊。”
  穆泰眉头紧皱,“别哭了。”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正在想吗。”他负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方才酒宴上的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穆泰从未将女儿示人,也从未有人知道穆榕榕抚得一手好琴,他之所以不让榕榕抚琴而让她赋诗,自然是想看看那楼侍郎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当然这宴上榕榕的一首好诗却是也让他自己也始料不及。可是他没有邀请这京兆王,他却不请自来,竟然还知道榕榕的琴技超群,他确实百思不得其解。
  当下阻拦元愉将榕榕接走已是不可能,唯独可行的是想想办法怎么能将穆榕榕讨回来,若是他出面,这京兆王定是会觉得没有面子,当然不肯。
  “哎!”他深叹一口气,真是伤脑经。
  忽的,他眼前灵光一闪,有了!
  他撇下穆夫人,大步流星地向屋外走去。“刘管家,更衣!”匆匆地出了府,向着皇宫而去。
  ……
  于是,才有了元恪前来京兆王府向元愉要人。
  ……
  (故事回到文章开始的那一幕,元恪与元愉同坐在观景楼上惊讶地看着抚琴的穆榕榕。)
  京兆王府,观景楼。
  元愉、元恪二人的思绪渐渐收了回来,都倚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戏台上抚琴的穆榕榕,原来她是穆泰的女儿,不仅擅长诗赋还精于琴技。只是可惜,她是个瞎子。
  元愉眼中闪过些什么,其实那一日他不过是想让羞辱那楼侍郎和楼三公子,让他们在众人面前出丑罢了,虽然他对那个瞎子并不感兴趣,可是他就是想帮她,兴许是那日有些醉了,竟请了穆榕榕到府上做女史,那日之后他便狩猎去了,家奴却也奉命去将穆榕榕接了来,而他早就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皇兄。”元愉转头,他的心底浮上一条计策,暗自一笑,“素闻皇兄后宫之中不乏琴技超群之人,不如臣弟用十个美姬和你换这抚琴之人,何如?”
  元恪手拿酒樽转头看着元愉,“十个美姬?朕的后宫中难道还差十个不成?三弟莫不是想反悔?”
  “哦,哈哈。”元愉又是一阵摸不清情绪的大笑,却气得牙痒痒。“臣弟不过是试探皇兄罢了,不想皇兄真对一个瞎子如此在意。”他刻意强调了瞎子二字,讥讽的意味甚是明显。语罢拿起酒樽一饮而尽,
  元恪微笑,不再言语,拳头却已拽紧,关节处隐隐泛白。为了这个瞎子,竟然让他这九五之尊在这里受元愉的耻笑。他扭头看了看那抚琴之人,一双星眸中透着不满。只是,他竟然还在尚书府请这个瞎子为他带路。
  ……



☆、恨之切1

  元恪翻身上马,已是黄昏时分,今日他甚是不悦,这元愉真是越发的张狂了,不上朝也就罢了今日竟然还三番两次地耻笑他,都是因为这个有眼疾的女子,若不是她,他又如何会前来受这份屈辱,若不是为了得到穆泰的支持,他根本不屑为了一个女子前来,若不是元愉有外戚撑腰又手握了三十万大军……他重重叹了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今日他着实很不爽。
  元恪骑马走在一队侍卫身后,而一众随从则纷纷跟在他身后,他有些不悦地回头,“一群没用的奴才,朕没给你们吃饱吗,走得这么慢。”
  善于察言观色的宫人们虽从元恪从京兆王府中出来之时就已察觉出他脸上不悦的表情,可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纷纷跪倒在地。
  “禀……禀皇上。”元恪的贴身宫人陈公公毕恭毕敬地答话,“穆姑娘有眼疾行走不便,所以……”
  眼疾,眼疾,又是眼疾,又是这个瞎子!元恪登时火不打一处来,回头瞥了一眼被翠儿搀扶着的穆榕榕,那怒火已经烧到了瓶颈,“让她骑马!你,把马让她!”他咆哮着随手指了一个骑马的侍卫。
  “喏!”侍卫急忙下马,不敢怠慢。
  穆榕榕听着这动静自然也有些害怕,被京兆王接去做女史到今天又 被皇上要去,她着实有些想不明白,却也不敢乱问。听着元恪这一声咆哮,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穆小姐,请上马。”陈公公将马牵到穆榕榕面前,又唤了一个小太监前来帮忙,准备扶她上马。
  “让她自己上去。”咆哮声再起,众人皆是一怔,却又不敢开口,这正常的女子上马都需人搀一把,何况她一个瞎子,一时间连空气也沉闷了。
  穆榕榕定了定神,面上露出她一贯的微笑,从容地向马儿靠拢过去。而每当她露出这样的微笑时,便是她心头感觉卑微之时。她虽很自立,可是作为有眼疾的她,从看不清什物的那一刻开始,自卑就在她心底扎了根。
  “谢皇上!”她从未骑过马,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父亲骑马带着母亲,那时候她还能看得见。想到了母亲和父亲,让她鼻子莫名一酸,一层水雾蒙上眼眸之中。她摸索着找到了缰绳,凭着记忆中父亲的样子,踩着小太监的背爬上马去,却哪知摸索中并没有坐上马鞍,一个不稳向下坠去,还好她自己身手还算敏捷,抓稳了缰绳并没有摔下,可是这一下却惊了马儿。
  马儿一蹬前蹄,一跃而起,长嘶一声向前疯跑而去。



☆、恨之切3

   是夜,宫中静得出奇,翠儿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空旷的屋子回荡着闷闷地回声,一只展翅的铜鹤嘴顶一盏昏黄的油灯屹立在房中,灯影摇曳下,映照出整间屋子的富丽堂皇之色。穆榕榕安坐在紫檀木雕花的椅子上,脸色已经恢复了常态,她轻轻搓揉着手腕,那上面是一圈淤青,正是傍晚时分元恪留下的。
  “小姐你还疼吗?”翠儿满脸心疼,“这皇上也太……”
  “翠儿!”穆榕榕赶紧打断了她的话,“不得胡言!”一脸正色。翠儿也意识到了现在她们是在皇宫之中,说话不比在尚书府随意了,于是也识趣的不敢再多言。
  穆榕榕摸着手腕,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还是曾经那样,一点都没变。”她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乎不是。
  翠儿一头雾水,“曾经?谁?小姐,你以前见过……皇上?”她压低了声音凑了过去。
  穆榕榕却只是笑而不语。
  思绪飞远,那一年冬天,她还住在平阳太守陆大人家中姑母穆夫人还没有寻到她,那时北魏的都城还在平阳,而不是今日的洛阳。
  那一日,先皇在翠月湖畔宴请百官,她也和陆凌随着陆太守一同前去。
  陆凌带着她东瞧瞧西望望,不一会儿竟贪玩跑开了,只留下了她一个人惊惶失措地一边乱摸着一边找陆凌。
  她一边哭一边喊,“陆哥哥!陆哥哥!“却没有人搭理她,直到她累了,一个人坐在湖边哭鼻子,听得一阵玉佩相碰的叮当声由远及近,最后在她身边停下。
  “陆哥哥?”她脸上还挂着泪珠,伸出手向前摸去,“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哪知道却是一声暴喝,“拿开你的脏手!”这个陌生的声音将穆榕榕吓了一跳,慌忙缩回手去。
  站在她面前的少年一身玄色长袍,上绣五爪龙纹,金冠束发,浑身透着一股英武之气。然这些她却看不到,只感觉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他面前。
  “哪里来的脏丫头,见了吾竟然不下跪!”翩翩少年似乎脾气不太好,一脸不屑。
  穆榕榕本就看不见,哪里又会认得这眼前之人,她木讷地站起身来,小手擦了擦脸庞还挂着的泪珠,满手的泥土便又在脸上蹭出了几道印子。
  “对不起。”穆榕榕小心地道歉,“我看不……”
  “放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元恪一掌推开,她踉跄后退了几步竟跌入了荷花池中。
  “扑通”一声,年少的穆榕榕整个跌入那淤泥之中,已是初冬时节,平阳城仿若一座冰窖,而那淤泥中已结起了碎碎冰块,扎在身上生生的疼。那刺骨的冰凉如万根钢针一般扎进她的肌肤,冻得她连打寒战的力气也没有了,瞬间四肢冰凉,冻得失去了直觉。她吓坏了,拼命的喊叫,那喊声却被那一声声欢快的丝竹之乐淹没。



☆、恨之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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