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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督伦站起身来举起酒樽,“明日回洛阳之后,臣就要准备带嫣羽回柔然了,在此代表我柔然百姓敬吾皇一杯,吾皇万岁!”
穆榕榕一惊,为什么督伦没有说过就要回柔然去,竟是先斩后奏?而兆儿听到这要回去的消息,却是乐开了花。
“为何这般急迫?”元恪也是一愣,穆榕榕这才回来不多日,马上又要分开,他的心中自是不舍。
元愉拿着酒樽的手抖了一下,却又仰头将樽中美酒一饮而尽。
督伦余光扫了一眼元愉,尽快离开洛阳回到柔然,兴许就可以将穆榕榕长久地留在身边了,“柔然内乱刚平定不就,臣不宜在洛阳逗留太久,还请皇上赎罪。”
元恪看了一眼兀自饮酒的元愉,自知他心中憋闷,轻叹一声,“既然你二人去意已决,朕也不好再多留。榕儿,朕已是多年不曾听你抚琴了,不如今日为朕抚琴一首,如何?
☆、【下部】虐恋情深9
“呃……好……”穆榕榕还在沉思之中,被元恪一唤,缓过神来“好。”
于聆风看着穆榕榕,眼中闪过什么又转瞬即逝,回头望了一眼元恪身边的于皇后,于皇后依然端坐凤椅之上,端庄怡然。
穆榕榕站起身来步到琴边,四下屏住呼吸皆望向她。这感觉似是相识,仿若是当年初次在殿上抚琴之时,那时她初进宫,原本元恪给了她一把会断弦的琴,想以断弦不吉的托辞将她送回尚书府去,还穆泰一个人情,却怎料她琴技着实过人,竟依旧奏出了一首曲子来,元恪大悦,赐名春江明月,一时被天下人知晓。
她那时并不知晓那把琴是元恪刻意安排的,当后来回忆时才恍然大悟,若不是那一日她逞强硬是以断弦之琴奏出如此美妙的乐曲,她的命运又为何会变得这般曲折。兴许,她早已回了尚书府中,依旧做养在深闺的小姐,然后再由父母亲做媒嫁做人妇,平淡一生再无波澜。
难道,这就是天意?从元愉跨入尚书府的大门的那一刻起,从元愉听闻她吟诗的一刻起,从她被元愉请到王府中做女史的那一刻起,她、他们的命运就从此改变了。
在琴前落座,纤纤玉指轻轻抚摸在琴弦之上,有一种伤感。再过几日就要回柔然了,也许以后同元愉都不会再相见了吧。
微皱了眉头,指尖弹拨在琴弦之上,悠扬的乐声若大珠小珠落玉盘,清新袭人,众人纷纷啧啧称赞,陶醉其中。
却在此时,一高大的黑影忽的靠拢来,毫无征兆地一脚飞踹,面前的琴被踢落地下,裂成几块,琴弦崩落。乐声在此刻戛然而止伴随着一阵哐当的纷乱杂音。穆榕榕一声低呼,回过神来之时已是惊呆,她的手还悬在半空,惊恐地抬眼之时,只见元愉正站在她面前,面具下的一双眼眸嗜血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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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虐恋情深10
“元愉……”穆榕榕怔怔地仰头看着他,眸中委屈的泪水已是抑制不住。若是真的讨厌她,为何还要这般将琴踢碎,深深的羞辱。
在座一片哑然,不知究竟是怎样一回事,整个堂中寂静异常,人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一切。
元恪手中的酒樽中溢出了酒来洒在了玄色龙袍之上,他木讷又惊异地看着元愉,诧异不已。
于聆风亦是一惊,却为何并未表露出窃喜之意。
督伦见状,霍的站起身来冲了过去,一把将穆榕榕搂进怀中,“嫣羽,有没有伤到?”伸手挡在她的肚子前,生怕她腹中的孩子受到惊吓。
穆榕榕定定地看着元愉,眸中的泪水渗出,却浑然不觉。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好委屈。
“京兆王,你有什么火冲着我来,拿女人出气算什么好汉!”督伦显然是怒了,霍的站起身来就一拳砸了过去。
元愉只手接住,手上隐隐用力,青筋直冒。
“如此丝竹,实乃嘈杂!”他面具下的双目半眯,似乎在隐忍什么。
元恪见势不妙,给几个亲信递了眼色,几人急忙跑过去相劝,将二人拉开。
“督伦可汗,王爷喝多了,你莫要生气啊。”
“王爷消消气啊,这丝竹确实够烦人的,我们坐下继续喝酒啊。”
两边相劝着,这剑拔弩张的火药味却未曾减弱。
“三弟自小就不喜欢这丝竹之乐,哈哈,还是同朕喝酒吧!”元恪也摸不清头脑这究竟是为何。元愉就算心中有怒气,也不该冲着穆榕榕而去啊。他最是怜惜她,甚至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去伤害她,为何今日竟这般反常。
“拿酒来!”元愉大喊一声,凝结了太多无奈,眸中尽是嗜血的色彩。
宫人不敢怠慢,知道京兆王发怒的后果,径直拿来好几坛烈酒。
元愉顾不得那许多,抓起一坛径直仰面豪饮,似乎有不醉不罢休之势,酒顺着嘴角流下,沾湿了胸前的衣襟。
“元愉,别喝了。”于聆风慌忙起身去拉他,“你的伤还没有痊愈,不能……”
不等她说完,元愉大手一挥,直接将她摔出了好远,他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于聆风,双眸中嗜血的光简直就似利刃要将她劈成两段。
于聆风眸中有泪光,又仿若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多言,咬紧牙关自己爬了起来。
穆榕榕依旧直直坐在琴凳之上,木讷地看着元愉,那心中的伤感怎是轻易便可抹去。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委屈,还是委屈。
元愉又拿了一坛酒,仰头便饮,督伦却在此时挣开身边的众人,已顾不得那礼数,随手操了一条矮凳便冲了过去,对准元愉就砸去。“醉酒便可在此撒野吗!”
众人惊惊呼,只见那矮凳直直砸向元愉,元愉随手一挡,手中酒坛砸得粉碎,脸颊上一道血印渗出几滴鲜血来。他回首看向督伦,眸中凌厉的血光渗出阵阵寒意。
“本王的事,你管不着!”元愉怒了,又带着几分醉意。抑或,他心中隐忍着什么,他是清醒的,却又似乎醉得一塌糊涂。扔下手中的几块还沾着血渍的碎片,照着督伦就是一拳抡了过去!
☆、【下部】虐恋情深11
督伦闪身一躲,虽是躲过了这一拳,可元愉也不是泛泛之辈,左手再起,重重砸到督伦的脸上。瞬时督伦嘴角就渗出鲜血来。
在座一片混乱,皆不知该去劝哪一边才好,元恪也没有料到这二人会这般大动干戈,霍的站起身来,“都住手!你们还把朕放在眼里没有!”
督伦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同督伦扭打在了一起,你一拳我一掌,那里还顾得了元恪这个皇帝。似乎都要将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元愉眸中尽是嗜血的光芒,宛如夜中的鬼魅,他招招出狠,督伦虽也魁梧却当真不是他的对手。
又是一拳,督伦踉跄退了两步跌在了地上,元愉已是控制不住冲了过去,眼看那一记猛拳就要砸到督伦脸上。却见一抹淡黄色的衣袂扑了过去,那衣上的芙蓉若潸然欲泪。
穆榕榕扑了过去,将督伦护在了身后,蓦然抬首与元愉对视。元愉的拳头已抡了过去,就差那么一丁点砸到穆榕榕。穆榕榕耳边几丝乌发被拳风吹起,只闻得一声闷响,那拳头直直砸到了地上,地面的大理石也裂出几道痕迹来。
霎时,堂中一片宁静,元愉怔怔地看着穆榕榕,全然已忘却自己的拳头上已是渗出鲜血来。他未曾想到穆榕榕会这样去保护督伦,抑或真如督伦所说——日久生情?
满眼受伤,那双朗目中全然已没有了神采,暗淡无光。似乎连灵魂也被抽离,就那样定定地看着穆榕榕。
堂中鸦雀无声,皆看向这三人,个中爱恨纠葛众人心中也是明了。
“元愉,你没事吧?”于聆风第一个冲了过去,捧起元愉满是鲜血的手,大呼传医官。
元愉却似乎已是木然,就仿若只剩下了躯壳。
“嫣羽,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督伦也是未料想到穆榕榕会这样奋不顾身地来保护他,心中百感交集。
两个孩子哇地哭了起来,兆儿和忆汝,兴许也是吓坏了。
“狐狸精!”啪的一巴掌,穆榕榕脸上印出一个巴掌印,于聆风满眼仇恨,“祸水红颜!”
☆、【下部】说不出的再见1
元愉眼见穆榕榕被打,怒火冲破瓶颈,霍的转头抓住于聆风的手。他烈火般嗜血的眼看进她的眸中,带血的大手上隐隐用力,几欲将于聆风的手骨捏碎。
“好疼——“于聆风低呼一声吃疼地想要缩回手去,却是无能为力,脸色瞬时煞白,面容扭曲地看着元愉,满是乞求。可他——却视而不见。
酷冷的冰霜,此生只为一人融化!
穆榕榕苦笑,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终究没有落下。
元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要踢翻她面前的琴给她生生的羞辱,却又不准于聆风打她。这究竟是要怎样?
穆榕榕站起身来,尽是伤感,脸上还有红肿的印子,她直起身子望向前方,却又似乎双眸涣散。
“督伦,我们明日回到洛阳就即刻启程,再也……不要踏入洛阳一步!”她深吸了一口气,抑制着那哽咽,始终没有看元愉一眼。
元愉一屁股坐到地上,怔怔地抬头望向穆榕榕,她故作的坚强与眸中的伤感,让他真想即刻就将她拥入怀中。他的爱,他的生命,他的全部。
为何只是一步之遥,却似乎远隔了万水千山,恍若隔世一般,即便是伸手就可以触碰,却是遥不可及。
督伦也站起来,擦了擦唇角的血渍,对穆榕榕态度的突转还有些不适宜。
穆榕榕抱了兆儿,头也不回地离去,哪管这身后的众臣,还有她九五之尊的皇帝哥哥。督伦跟着她,一同出了大殿离去。
元愉看着穆榕榕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拽着于聆风的那大手霍的松开,就若浑身的力量都被抽离。
……
月至中天,如水月色照进屋内,如梦如幻。
兆儿已经沉沉睡去,督伦亦是睡着了,穆榕榕还一直怔怔望着那床顶发呆。
不安宁的一天,让她无法承受。伸手抚了抚自己隆起的肚子,侧头看了身侧已经睡熟的督伦,均匀的呼吸声隐隐传来。
坐起身子,实在憋闷,索性穿了鞋子,步出了房去。
屋外有些凉,虽正值夏日,可这行宫毕竟在山中,比起洛阳可是要凉爽许多。漫无目的地走着,隐隐见了有侍卫拿着灯笼来回跑动,似在找寻什么。
☆、【下部】说不出的再见2
“你们这些没用的,赶紧把王爷给我找到,否则我要你们好看!”是于聆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又渐渐行远,甚是急迫。
元愉?她在找元愉?难道……他也不辞而别?
穆榕榕心中隐隐痛着,为什么还是会痛。他一脚踹飞那琴的时候,她心中的感受,怎是可以言喻。就似生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她拔去了衣裳,那般的委屈,好委屈。鼻子又有些酸酸的,心好痛。
夜风袭来,这行宫中的树木就来回摇晃,若鬼魅般交头接耳,偶见一两盏灯笼在风中来回晃动,几欲熄灭。
木然地走在青石路面上,竟不知走到了那里,大抵是行宫的花园深处,而那些寻元愉的侍卫们也早已不见了踪影,也许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吧。
终于有了一丝安宁,穆榕榕驻足抬首望向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空气中有泥土的气息。
“吾欲乘鹤化仙云,扶摇踏月推天门。恨折桂枝当箭羽,重行逆旅驭鹏鲲……“穆榕榕望着那明月,口中不自觉吟出这诗句,却是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诗句,不正是当年初在尚书府第一次见元愉之时,元愉所做,曾经她一直以为元愉只是一个逍遥王爷,那一次才是真正领教了他的诗赋,甚是了得。为何自己数年过去的今日依旧记得,难道在那时起,就有一颗种子就在心头生根、发芽吗?
她不由得苦笑,又带着自嘲。自己依旧还记得,而他又是否还记得那时的自己?
今日,他一直躲着她,她又在元恪的书房外听见他们的对话,晚间宴上他竟又如此对她这般羞辱,他究竟为何刻意为之,今日的伤心,又让她如何抹去?
“哐当——”瓷片碎裂的声响从假山后的凉亭传来。
“谁?”穆榕榕一惊,有些发憷,却又不自觉走了过去。
夜风吹过,浓重的酒味袭来,她胃中一时翻腾难耐。抬眼望去那凉亭中躺着一个人,看来已是烂醉如泥。虽是看不出那容貌,却借着那月色,隐约看清了那张青铜面具。
☆、【下部】说不出的再见3
心中不免一惊,穆榕榕向后退了两步。侍卫正到处寻他,而他竟躲在这里喝酒。
毅然转身,那心中的怒气还未消除。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