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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啸天一脸阴霾地冲进了温宁太后的慈安宫。
这时天色已然快大亮了。
温宁太后刚醒了,被冷不丁闯进来的秦啸天吓了一跳。
“皇上,你……”
“母后,您把朕的毒妃弄哪里去了?”
秦啸天似乎忘记了施礼,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
他难以想象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在一伙歹徒的手中会有怎么样的境遇?
“皇上,你这是来向自己的母后兴师问罪来了么?”
温宁太后有些微怏。
他为了一个女人冲自己申斥,那是不是证明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方远比自己要高尚?
其实每一个做母亲的都会有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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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这是根本无可比性的!
对于男人来说,母亲和妻子是两个定义,缺一不可。
“母后,毒妃她怀了身孕了,经不起折腾的,求母后就放她回来吧!”
秦啸天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些,甚至在话中带了些恳求的成分。
“她怀的孩子是皇家的龙种么?皇上自己不也是很质疑的么?既然如此,她有什么资格呆在后宫里?”
温宁太后的脸色倒阴沉起来。
呃?
秦啸天被温宁太后一句话阻在那里。
是啊,是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认同了宋萍儿的话,并将陆芊芊打进冷宫的,他这一举动,不正是说明了陆芊芊所怀的孩子非他的龙种么?
“可是母后有些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更不是表面的那样,您不能虐待她,怎么说她也是怀了身孕的,求您了,母后,您快放她回寒傲宫吧,儿子求您了!”
秦啸天的眼神里显出了焦灼了。
从陆芊芊被发现丢失到现在几个小时都过去了,生死未卜,秦啸天的眼神里都透着惧意了。
他心底里一个声音恍惚在说,你如果失去了她,那你的人生将是永远的遗恨!
“她已经出宫了,跟着一个适合她的人走了!皇上,你就不用再多问了,好好做好你的事情,宫中女子也不是没有,她们都眼巴巴地盼着你的宠幸呢,你不要再固执了!”
温宁太后说。
走了?出宫了?
跟谁走了?
不知道怎么在这时秦啸天的眼前一下就浮现出了礤傂曼的嘴脸,难道说……
“恩,就是的,这女子来皇上身边最后终还是为大燕国做了点贡献的,只要她顺着点那礤傂曼王爷,那么王爷也说了,她那孩子是可以生下来的,他也会视如己出,只要她好好做人,她的下场不会太惨!唉,这也都是她自己找的,一个女人怎么能不在意自己的贞洁,红杏出墙,还怀了野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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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
脑子就像是要爆炸了。
秦啸天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天旋地转!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母后会擅自做主把陆芊芊拱手送给了那个可繖国的礤傂曼王爷,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的娇柔将永远不再属于自己!
意味着,她有可能会死去,她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子,怎么会容忍礤傂曼那样的人去践踏她的尊严!
可是,孩子……那个孩子啊……
“皇上,你要去哪里?”
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是离弦之箭一样冲出了慈安宫,温宁太后疾呼。
但是没人回答她。
他儿子的背影里都写满了对她的愤恨。
她这是先后两次在后宫的纷纭中夺取了他心爱的女人,他怎么会谅解一个做母亲的心呢?
他要的是一份皎皎月明的风花雪月的浪漫!
而她要让他记得的是,女人中有祸水,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会殃及国家,殃及他的皇位!
秦啸天命人查问了守宫门的兵士,从他们那里得知,的确是有一辆马车从宫里驶出,驾车的是宰相宋烩府中的总管。
宋烩!
这个混蛋,等朕回来再和你算账!
秦啸天胸中的怒气真的到了不能忍受的程度了。
他匆忙就从宫中追了出去。
临行前,他安排李三贵也带了惊慌失措的容嬷嬷和小远一起离宫,到泰兰歌城中的清心居里去,去等着皇上把毒妃娘娘带回来。
容嬷嬷泪眼婆娑,“皇上,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公主啊,她怎么就那么命苦啊!公主啊!”
她跪俯在地,悲怆与惊骇快要将这个年老之人毒杀了!
小远则是在恨自己,恨自己不该离开寒傲宫,那样至少能随在公主身边,她一定很怕,怕那个黑炭似的的礤傂曼会对自己痛下杀手,会玷污自己的清白?
但是对于容嬷嬷和小远来说,他们能做的也唯有静静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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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上把公主带回来,除此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秦啸天骑马飞驰到了泰兰歌西城门那里,听闻那里守城的士兵说是,有那么一辆类似他说的马车,都出城小半天了,现在就是骑马也未必能追上了。
秦啸天的心,就如被架在了火上一样。
那种生煎活熬的滋味让他几乎都要难以承受了。
他扬鞭快速地冲出了西城门。
马儿在管道上扬蹄奋进,那些路边的树都像是牵线木偶一样在朝后飞逝。
快到一个拐弯处的时候,秦啸天看到了自己的身后,追来了一骑,马上那个人衣着利落,只是神情凝重,一双眸子里的焦灼一览无余。
九弟?
他看清楚了那个跟上来的人是秦寄南!
“九弟,你要去哪里?”
他稍稍缓了下脚程,大声问了一句。
“你怎么能弄丢了她!”
这是秦寄南策马飞越过他身边时的话,他的话里都是埋怨。
埋怨一个堂堂皇上竟看不住自己的妃子,竟能让她从自己的眼皮底下就被人拐走了!
他投过来憎恶的一瞥。
仿佛在说,你说的,你能给她幸福,我才放手的,可是你给了她什么?
除了颠簸混乱的宫廷争斗,除了无休止的尔虞我诈,你还给了她什么?
一阵羞愧涌了秦啸天的心。
也许自己的九弟说的对,自己对于小婢子来说,真的是一个很蹩脚的丈夫,很不堪的男人!
就这样,他们一路狂奔,终于在边境小镇嫼髑追上了礤傂曼等人。
也由此救回了陆芊芊。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泰兰歌城中会发生如此大的变故!
几天后的泰兰歌城中,几乎就已经是全城空巷了。
没有谁敢到街上来。
往日喧哗的街市一片沉寂。
每每到夜晚,甚至能从夜风中聆听到一种恐怖与惊悚。
所有人的心里都布满了前所未有的惊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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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甚至大声在屋子里哭喊,泰兰歌,完了,我们的城池要完了啊!
空气中都紧张起来,那种隐秘在了空气中的紧张,也瞬间在全城人的心中流溢。
大家都惶惶不可终日了。
陆芊芊所在的清心居里门窗都是严密关闭的。
秦寄南和秦啸天自走了以后,就没再来过。
听说宫里没有这样的状况,那样的小飞虫并没有进犯到皇宫里去。
可就是这样,也让宫里那些娇贵的妃子贵人们,惊骇不已。
她们珍惜自己的性命比任何东西来的都重要,她们可不想无故丢命。
于是,个个都吓得不敢出寝宫一步。
秦啸天和秦寄南也想尽了办法,想要看看怎么样才能消灭那些小飞虫,但是和众位大臣们商议了半天,始终无一个周全有效的办法拿出来。
所有的人都是一筹莫展的。
难道大燕国真的气数尽了么?
有些老臣,下了早朝后,跪在了前清宫的院子里,不住地对着上苍磕头,祈祷,要上苍拯救大燕国,拯救泰兰歌!
这天夜里,陆芊芊正坐在灯下沉闷着,她的心里都担忧。
或许现在她的心中已然分不出,是对谁的担忧了,或是秦啸天,或是秦寄南,或是整个泰兰歌城中的百姓!
忽然就听到了窗外有人在轻轻敲着。
“谁?”
陆芊芊身边坐着的容嬷嬷一下子就警觉起来了。
那是因为秦寄南走时有嘱咐,这清心居不是常人知道的地方,之所以把陆芊芊送到这里来,主要是因为有那么一些人,对她的存在是恨的,他们巴不得她从这座城市里消失。
所以,必要的警惕性是一定要有的。
容嬷嬷和小远两个人手里,一人拿了一枚棒子,就走到了门边。
对他们那小心翼翼的样子,陆芊芊想笑,心说,如果真的是有歹人进来了,那就凭他们一老一幼手中的棒子,断然是不能应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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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打开了。
很极快地掠进来一个人。
咿?怎么会是你?
陆芊芊惊讶。
这个人竟是在嫼髑镇遇到的那个聿老大。
“怎么就不能是我?我对你的赌术很感兴趣,这不就追来了?”
聿老大笑曰。
“可是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陆芊芊知道这个清心居是秦啸天暗中找人安排的,除非有人告知,否则想要找到这里,那是很难的。
“你忘了,你带走了我的玉牌,那玉牌和我之间有心神感应啊!所以,我不就找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
陆芊芊赶紧取出那枚玉牌,“聿老大,真是对不住,那天走的太过匆忙,所以就忘记奉还了!”
“奉还什么?那本来就是我送给你的。”
聿老大笑。
呃?
怎么那天你是故意将这玉牌失落到地上的?
陆芊芊大为惊异。
“这有什么惊奇的,你不也是故意招惹我的,想要我帮你脱离那个混账男人的束缚?”
陆芊芊顿时羞赧。
原以为自己心中的那计谋是不会有人探知的。
现在才知道什么也没瞒过去。
“聿老大,谢谢你,我……”
“别,你可别这样扭捏!还是那天赌桌上的你来的爽利,不是你那番精彩的赌术表演,我也不能顺理成章地帮你,说起来,还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才对!”
聿老大的目光是透亮的,恍惚在说,你真的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
“可是这玉牌对你不是意义重大么?我怎么能收?”
“玉牌是意义重大,但是在国难当头的时候,什么样重大的意义能比过这国家的危难?泰兰歌就在凶险中,你我都是大燕国人,怎么也不能任由它陨落毁灭的!”
聿老大的神情顿时凝重起来。
那种挺拔而肃立令人顿然起敬。
“可是,那种虫太危险了,也不知道它叫做什么,要怎么才能除掉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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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秦啸天的面对的压力,陆芊芊的心里也是焦灼不安的。
“我倒是知道那种毒虫来自何处?”
聿老大说。
“何处?”
陆芊芊一惊。
“太阳国!”
啊?
当聿老大这几个字说出口的时候,陆芊芊震惊了。
大燕国和太阳国一战,不是结束了么?
那太阳国的王不是也承认了失败,拜倒在秦啸天的脚下么?
怎么他还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他这是想要毁灭了泰兰歌,借以霸占整个大燕国啊!
这可怎么办?
聿老大摇头,“没有办法,这是他们那些歹毒的研究院们研究出来的毒虫,此毒虫繁衍的特别快,若不尽快采取措施,那不但泰兰歌,就是大燕国也是岌岌可危的!”
他这话一出,陆芊芊等人都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几个人正说着话儿,门又被敲响了。
是九九来了么?
陆芊芊一喜,但聿老大说,是的手下,他们是去做调查的,想要看看那毒虫究竟想要祸害什么?
进来的果然是他的手下,其中的一个蛮汉。
但是那蛮汉一张口,陆芊芊就知道他的心思并不如他的外在那样给人以粗俗的感觉,相反他的话里每一步的推理都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