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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即就拒绝了,讪讪笑着说她还要温书。
他解释说穿着衣服一起睡怕什么,他又不会碰她。她态度仍是很坚绝,他也就没有坚持。
为什么她那会认为两个不是那种亲密关系的男女不该睡一个被窝,现在却主动要求那个陌生的男人爬上她的床?呃,好像有点混乱,这床本来就是他的,是他让给自己睡的!再者,那个叶子,与他好像是夫妻吧?确切地说,应该是这两具身体,从前躺一起过,或者有过更亲密的举动。
所以这会的筱叶很混乱,混沌不堪,她倒底该把那花大雷看作什么?陌生人,还是丈夫或者是前夫?应该都不大可能吧,对于筱叶来说,他是个陌生人,然而事实她与他的确曾夫妻一场。
被窝里有了那两个男人的热度,在这样寒冷的夜里,竟有些燥热安然。筱叶不知道自己是否是想雨健了,想起他,既甜蜜又心痛。她怀着一种怎样虔诚的心情在心底描绘他脸部的轮廓,那是一张多么英俊迷人的脸,颠倒众生,却迷不住他那个最心爱的女人。他可怜,她更可怜。有时,人生也许就是个悲剧。
她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黑暗中,突然响起他低低沉沉的声音。他叹道:“你还未睡?我还是去隔壁房间睡吧。”
筱叶忙解释道:“没事,想起从前的日子,我这就睡。”说罢她翻个身,扯过被子便尽量不再发出声响。
花大雷却睡不着了,她想起从前的日子?她是否想起他们一起的那些甜蜜的日子?他也好怀念,有时甚至想的发狂。看着儿子那张酷似她的脸蛋,他一直无法从脑海中抹去她的身影。
他恨她!然而他却忘不了她,这些日子他一直很苦恼,她为什么突然回来找他了,在消失了两年之后?
脚上的袜子很温暖,他们,是否能回到从前?但是,对于过往的种种,他仍是无法释怀!
卷一 第十一章:今天你刷牙了吗?
清晨,筱叶又做了个很黄的梦,这回的感觉更真实她似乎一直浸淫在一片温暖的海洋里,那宽阔结实的胸膛,炽热如火。突然,她瞧见怀中的人开始还是雨健,一会却变成那憨实的花大雷。
她蓦地惊醒,睁大眼睛迷茫地瞧着眼前的一切。
小雷那家伙不在床上,而她,竟然紧紧地埋在他怀中。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抱在怀里,但她还是腾地脸红了。她小心翼翼地退出,不想被他误会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可是,她才动了动身子,他便惊醒了。
那双迷人的眼眸,一瞬间似乎很困惑。他一动不动,紧紧地盯着她。
“早!”筱叶尴尬地抬起手,嘿嘿地打了个招呼,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上摔下床去。一阵高分贝的尖叫声中,她以一个灰常不雅的姿势脸着地。
他回过神来,搔着头皮嘿嘿憨笑起来,两只迷人的眼睛眯成两弯月牙。
筱叶两手撑地怔忡地望着他,按说一张如此平凡的脸是不配拥有这样一双迷惑人心的黑眸。反过来说,那个长相平实的他,却也因为这双眼睛,变得神采灵动韵味起来。筱叶承认自己有一度失了神,竟认为他其实很好看。
幸好她昨夜里和衣睡下的,因而就算如此不雅,也不至于会暴露出多点肌肤来。筱叶讪讪地爬起,理顺身上的衣服,故作优雅地飘走。
小雷那只早起的鸟儿已经淘好米,准备煮饭。
筱叶哈欠连天,斜斜倚在门槛上,闲闲地瞧着小雷将米放入锅中、量好水,坐定便烧起火来。哎,她内心暗叹,一大早就得吃饭,胃都伤了!
火光映红了小雷的脸,筱叶目光呆滞地盯着他,脑袋里头一片浆糊。
小雷扬起小脸,甜甜地朝她笑道:“娘,睡的可好?”
“呃?”筱叶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尴尬道:好。”
“我说一床被子就够了嘛!”小雷的小脑瓜子里丝毫没有她想法龌龊,他满脸幸福之色,“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好想好想这样躺在娘和爹爹之间,美美地睡觉。”
筱叶释然,没必要为方才的相拥而眠而如此耿耿于怀。
“你刷牙了没?”筱叶转移话题。
小雷苦着一张小脸,不好意思小声道:“还没呢。”
关于刷牙这件事,筱叶很烦恼。这里的大多数人,竟然图省事很少刷牙!稍讲卫生点的,也是将洗脸巾沾湿了去擦牙而已,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会用牙粉。所以,那些老头老太太们,离你近些说话,都外带喷出股难闻的气息。幸好筱叶和他们不熟,不用经常受此荼蘼。这股恶气,几乎可以熏倒个大活人。
筱叶刚降落这地的时候,只能凑合着用清水漱漱口,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想办法拿这食盐去擦牙,才稍微好过些。
小雷说他爹在山上会采种草药,将这草叶子洗净放在嘴里嚼烂,吐掉再用清水漱口,会感觉清香泗溢,整天里都口气清新。只不过,这叶子要上山采了才有,使起来不大方便。
所以当花大雷穿戴好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竟不顾着羞涩,问了个与小雷同样的问题。
花大雷的脸同样尴尬地呈酱猪肝色,手不自觉了掩了掩嘴巴。
筱叶像这个家的女主人一般,吩咐道:“明日去集市,卖了狼皮狼肉,购置些牙粉牙刷回来。”
花大雷慌乱中应承下来,片刻后又问道:“那么就连弹棉花被的订金都不够了。”
筱叶急了,“先买回牙具,棉被……没有订金不能赊帐么?”
花大雷摇头,“这弹棉花的是东村人,怕是讲不了这情面。”
筱叶实在是很为难,倒底是不刷牙还是不盖被子?卖了狼皮狼肉这点钱,怕是离一床棉被还差的远吧。她内心衡量半晌,狠狠心咬牙道:“还是先把牙具买了!”兴许过几日天气会暖和些,再者,花大雷这厮经常三天两头露宿在外,怕啥。
花大雷默不作声,算是应了此事。
于是,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又极其痛苦地被某个的人逼迫着像她这般用食盐擦了牙。饭熟了,花大雷从橱柜中端出碗咸菜摆上桌,三人坐定。
筱叶又开始痛苦起来,胃纠结着。没有那些美味精致的早点,连稀饭都米得,一大早就得吃干饭,还得就着咸菜吃!
那二人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对劲,仿佛本来就该这样。筱叶苦着一张脸,筷子懒懒地在碗里扒拉着,数着米饭粒。
其实她倒不是怪他们什么,这古代农村,能吃上热乎乎的白米饭,就已经很不错了。许是秋天收获了些稻米,否则才一亩稻田,能产多少谷子。怕是过了冬,就连米饭都没得吃了吧。
筱叶头疼的很,这搁别人家,该是没有如此拮据吧?这个男人,她倒底该怎么说他?窝囊无用?但是他并非是好吃懒做,却几乎是为了生活而疲于奔命。这百花村的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然而又有几人似他连着几日在荒山野岭中打猎?
她不该去责备他,她也没有理由没有立场去责怪他。她应该做的,也许是想办法改变这个家困顿的状况,不再受穷。
她实在很想要求他多给这个贫困的家添置点东西,又害怕使他难堪,伤了他男性自尊,说不定一个气恼将她赶出家门。
“那个,”筱叶小心地措辞,“你秋天前本该多存点食物的,这大冬天的,整夜在外头打猎,多冷啊。”
此番话说得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羞愧地低下头。
筱叶一直隐忍着,瞧见这两男人又是副小受样,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哎,我说!”她语气有些不善,“你能守好你这个小家么?自己过的这般拮据,却还尽顾着别人!他们会过的比你穷么?还好意思张口便要了东西,最可恶的竟然不还!”
花大雷极力想争辩什么,却终是嘴笨,默默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筱叶也是个愤青,拍着手底下的破木板就愤愤道:“你说这世间有你这般伟大的人,自己用着木板搭起的桌子,却将好东西白白送给别人用!”
小雷瞥了他爹那张阴沉的脸,颤抖地接过话,“娘,那不是别人,是我大伯!”
此话不异于火上浇油,腾地便将筱叶给点燃了,她仰天长叹,愤怒澎湃道:“我说你这个小傻瓜!你大伯家用得着像你爹爹这般受那么大的苦,连夜里在外打猎?你大伯家真没钱买这张饭桌?他们定是日子过的比你们还滋润吧?我说你们这么这么缺心眼?傻啦吧叽的……”
花大雷捏紧拳头,似乎要爆发。
正在此时,院门外响起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大雷啊,我听说……”
卷一 第十二章:高人,雷!
筱叶满脸狐疑之色,硬生生地咽下滔滔的谩骂,抬眼瞧向院外
转眼只见一个五十左右身子骨硬朗的很且敦实的老妪,精神气十足地出现在院落中,迈着矫健的步伐朝里走来。
花大雷忙放下手中的饭碗,往衣衫前襟上擦了两把手,不失恭敬却又不是很热情地迎上去。小雷夹菜的手愣在半空中,有些呆滞地瞧着门外的那个老婆子。
“大雷啊!”那老婆子的嗓门着实大的很,“怎么回事?我听村人议论纷纷,那个狐媚子婆娘回来了?”
呆在厨房里头的筱叶用不着竖起耳朵,便能轻松地听见她说什么,她很愤怒,那个婆娘,指的是她?
花大雷留给筱叶一个沉默的背影,他不语,算是默认。
那老婆子不答应了,伸长脖子扯起嗓门便高声叫骂起来,“你这个憋屈的傻小子!她还有脸回来!当年她丢下你们爷俩和个野男人跑了,她怎么狠得下心,小雷才多大!不行,你得把她赶出去!”
筱叶气流在胸口回旋澎湃着,一口恶气就要喷涌而出。D,啥人这是,人家夫妻间的事,用得着她管么!筱叶腾地站起身,就要找她理论。
“娘,这事你莫管了。”花大雷只是闷声闷气道。
娘?那老婆子是花大雷的娘小雷的奶奶?筱叶已经走到门口,堪堪地定住了。
那老婆子眼尖,瞧见她便甩着两只粗壮的肘子冲上来,颇有花来褔那厮的气势。
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滚出去!”花大雷的娘金莲同志冲上来便要给她一巴掌。
筱叶机灵地躲过,挺直腰杆,嘲讽道:“我怎么不要脸了?大娘,你也就是半斤对八两!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还要赶我走?你算哪根葱!你是小雷的亲奶奶,可是大雷这连着几日在外头打猎,你有管过小雷没有?连饭也不给吃一口,你还算是个长辈么!”
莲同志气的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臭婊子!”
筱叶气的青筋暴起,冷冷道:“拜托,有点素质好不好!讲话文明点,不要人身攻击,小心我告你诽谤罪!”
“你还要告我?你这个臭……”金莲大妈两眼快翻白了,就地一躺,就在地上打滚,不依不饶地向她儿子耍起赖来,“大雷,快把那个死女人赶出去!否则,你就不是我儿子!”
筱叶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高人,不服不行啊!竟然在地上打滚……哦买嘎的,原谅她是从一个文明社会穿过来的人,不知人竟可以似八戒兄般在地上打滚。
老脸都丢尽了!
花大雷脸色尴尬,低低呼道:“娘,你起来再说。”
“不,不行!”金莲大妈继续滚,死缠烂打道:“你现在就给我赶她走,否则娘就死在你面前!”
花大雷急得手忙脚乱,好话软话说了一箩筐,那金莲同志还死赖在地上。
筱叶眼底是无法掩饰的厌恶鄙视和不耐烦,她不怀好意地往地上十分不文明地啐了口,希望那老婆子就滚到那脏东西上。
那两人还在僵持着,筱叶看的也无趣了,索性现身结束这场没有营养的拉锯战。她闲闲地踱到她跟前停住,缓缓蹲下,嘲弄道:“大雷,我们回房去!你娘喜欢躺在地上晒太阳呢,就让她撂开肚皮多晒会吧。”
筱叶拽着脸色早己是隐忍不耐的花大雷往回走,金莲同志利落地一个翻滚,腾地站起身子,跳将起来耍泼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荡妇!你这个不孝子,真是气死我了不待说完,金莲同志却紧捂胸口,两眼翻白,极其脆弱地慢慢滑在地上。
花大雷一惊,大叫一声“娘”便冲上去扶住她。
筱叶无奈,这蠢笨到无可救药的花大雷,也不知他娘是装的,故意博得他的同情。这个卑鄙的老婆子,真是可恶!
金莲同志虚弱地靠在花大雷臂弯中,可起劲地瞟了眼筱叶,却轻拂着额头娇弱道:“大雷,娘胸口好闷哪……”
哗……筱叶抑制不住地狂吐,都一大把老骨头了,还在儿子面前撒娇。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筱叶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花大雷阴沉着脸,忙着在她后背上揉捻着。
筱叶着实是憋气的很,那老婆子,就吃定了花大雷老实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