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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打不赢就想跑,筱叶一把甩开他的手,超花大丁冷哼几声,“喜来登客栈的那一两银子,我权当打发叫花子了,我们亦勿需隐瞒,这几两的银子,我们还是出得起的,但这也要看我出的高不高兴。”
花大丁的脸,已看不出啥颜色,只会捂着胸口拼命地喘气,翻着白眼差点要晕厥过去。
花大雷有些担心,急道:“小叶,这……。”
筱叶依然漫不经心,哼,白白奉上银子,凭什么?若是他态度好一点,知道求人是要低声下气的,她掏钱也掏的心甘情愿。
那房东也是个八卦的人,极为喜好瞧热闹,这会也不催着银子了,竟喜滋滋地蹲在一旁显得极为激动。
“叶子……。”胡氏终于吭气,“能否……。能否暂借二两银子,我回去便还你。”
筱叶一愣,望着她没有表态。
胡氏面色一沉,“叶子,你还信不过我么?”
筱叶打着哈哈,“嫂子,我岂会信不过你。既然有嫂子这句话,这钱我再不借就是不给嫂子情面了。只是……。”
这‘只是’二字u,令在场的人心里一咯噔。
“叶子……。”胡氏原本胸口一松,一颗心立即又提起。
筱叶冲众人微微一笑,“既是借银子,就该按应有的手续来。嫂子,立张借据,不算过分吧?”
胡氏还未应声,花大丁就骂骂咧咧,“立什么字据,我还会诳了你么?咱老花家的脸,都让你这婆娘丢尽了!大雷啊大雷,不是我说你……。”
胡氏见筱叶面色越发难看,忙喝住花大丁,“你就少说两句,不知好歹!”
顿了顿,又道:“大丁,刚好,方才磨的墨还未动用,你便书上一张借据。”
筱叶望了眼花大雷,这家伙亦看过来,脸上的表情明显像是松了一大口气。原来,这胡氏,还是舍不得离了花大丁滴。按胡氏方才的话,这封休书,是没写的了?哈哈,这顿打,真是便宜花大丁那厮!
花大丁嘟嘟囔囔不情不愿地磨蹭到桌前坐下,捣鼓半天才十分不甘心地丢给筱叶一张借据。
筱叶双手环胸,立着没动,任由着字据从眼前飘落在地。
“二哥,你……。”花大雷亦替他二哥担心起来。她自是知道筱叶的性子,这钱她宁愿丢茅坑了也不会借给他二哥。
花大丁努着嘴,一脸嘲讽地瞪着她。
筱叶挑挑眉,一脸似笑非笑,偏偏不弯腰去拾起地上的这张纸。
场面一时僵持着,一旁蹲着的房东大气不敢出,眼神一会落在花大丁纳斯脸上,一会又移至对面漫不经心的筱叶身上,哈哈,有趣,有趣!
花大雷弯腰拾起那张借据,犹豫良久,终是不敢递给筱叶,转身放回他二哥手里头。
“二哥,你便同小叶服个软。她心很好,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大雷,你……。”花大丁怒急攻心,五短的身子跳起来便要煽他耳光。
筱叶冷眼旁观,身形未动。大雷啊大雷,你若真由着这巴掌下来,任何人都会看轻你!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花大丁的巴掌终是落下,‘啪’的一声巨响。
筱叶麻木地转过脸去……。
花大雷一手便轻松抓住花大丁肥胖的爪子,阴沉着脸,紧蹙着眉头。
“哎呦,放手,快放手!”花大丁直叫唤,“你抓痛我了!”
花大雷略微放开力道,却是没有松手,低低地道:“二哥,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打我的脸。”
“长兄如父,大雷,我给你一巴掌,是教训你!”花大丁因疼痛一张肥脸已扭曲变形。
花大雷突然就笑了,那笑声里是无尽的嘲讽与悲凉之意。
众人皆满脸惊诧,筱叶心里亦是一惊,她从未看过花大雷这般模样。
“二哥,你可还记着小时候,你领着我去池塘边摸鱼?”花大雷的眼却是顶顶地望着筱叶,音量不高却又着不容人拒绝的力量,似低语又似呢喃,“那次我差点便淹死了,是二哥不顾呛了半肚子的水,才把我救上岸。那时起,我便说,要对二哥好,心里永远记着二哥的恩情……。”
“大雷……。”忆起往事,花大丁亦有些动容。
花大雷微微垂下眼眸,语气渐冷,“二哥待我如何,我心里亦似明镜。我本想还恩,不愿追究。”
筱叶心里一颤,唉,这个老实人。
花大丁冷笑,“大雷,你既是知道亏欠于我,又何必斤斤计较这二两银子?”
“我亏欠于你?我亏欠于你?”花大雷大笑,“二哥,你果真认为,我亏欠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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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VIP卷 第156章:幡然醒悟
筱叶望着花大雷悲伤的容颜,心亦随之一痛。
他一味的付出,他以为对方已能感受到她的一片真心,岂知,对方只知一味的索取,并认为理所当然。就算是把他榨干了,他那个亲哥哥也不会心疼。
花大雷,怎么会不心寒?
很好,这很好。能让他醒悟,岂非是件好事?虽然过程有些残忍,但不痛,又怎会清醒?
花大丁却有些莫名其妙,无赖的笑道:“老五,你今儿是怎么了?银子给不给?别婆婆妈妈,给个痛快话!”
筱叶不着痕迹的退到墙边,无形之中便将花大雷推向风口浪尖,今天这场战役,决定了他还有没有救了。
花大雷不语,低垂着头看着手中的借据,半晌,他将借据重新交还给花大丁,沉着脸道:“二哥,在上头再注明各还款日期。”
筱叶心下一动,这花大雷,竟是识字的?为何自己早不知?
“成,就你猴精!”花大丁拿回纸,漫不经心的在上头勾画着,突然尖叫了声,“哎呦,墨染了,得重写啊!”
花大雷仍沉默着,没有吭气,更没表态。
花大丁没得到回应,边撕着纸,边笑道:“大雷,先给这位王大哥结了账,哥即刻便给你补上借据。”
筱叶心里冷哼了声,撇开脸去。
花大雷挑了挑眉,不言不语,在书桌前坐下,提笔竟在纸上书写起来。那字虽不龙飞凤舞,飘逸俊秀,却也是工工整整,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
筱叶的的确确是震撼了,这家伙,经深藏不露?
花大雷抄好一份字据,随而递给花大丁,道:“二哥,签个字吧。”
花大丁瞪了眼角落里的筱叶,连连摇头感叹:“小弟,自打你这婆娘回来,你真是学坏了许多。”
筱叶挑挑眉,仍是一脸似笑非笑。
花大雷盯着他签下名字,收好,方才淡淡道:“我倒觉得受了小叶的影响,头脑清醒不少,竟也能识得好歹了。”
花大丁怒目圆睁,被他的话呛得说不出话来。
筱叶在心里充当起拉拉队员,举着两陀抹布,大肆喊:“哦耶耶,花大雷,好样滴!”
花大雷正准备着将字据交给筱叶,半道忽的眉头一皱,转身将字距递回胡氏,温和的笑道:“二嫂,麻烦您在上头也签下大名,可好?”
花大丁彻底抓狂了,怒发冲冠,“大雷,你什么意思?做人,不可太过分!”
“二哥,息怒。”花大雷一脸平和之色,“有句话叫,亲兄弟明算账。如今也为说不肯帮把手,只不过免得日后的纠纷,伤了兄弟间的和气,才立这个字据,请嫂子再签个字,只不过是生意场上的规矩罢了。”
花大丁气得手发抖,竟不能反驳。
幸好胡氏更为明理,一声不吭便签了字,胡氏的字,则摆不上台面,歪歪扭扭的三个字,胡水莲。
哈,与钟氏竟是一家滴,咳咳,好似听过车小小提过,这花家,有三朵莲花,那戴氏也是什么莲的?
花大雷细看了番,才将这借据递给筱叶,盯着她,却不语。
筱叶将纸折好,收纳怀中,又摸出二两银子,交至胡氏手中,笑道:“二嫂,随我们一道回村?”
“不了。”胡氏脸上一闪而过的忧郁,强颜欢笑,“叶子,多谢了,我多留几日,有些事要处理,两个娃,劳烦同娘说声,要她多费心了。”
筱叶点头,“二嫂还是早日归家的好,这娃儿,心里头定惦念着亲娘。”
胡氏有些漫不经心应了声,转身狠狠瞪了眼花大雷,怒气不争气。
“好了,我们走吧。”筱叶拽了花大雷的手,便往外走。
花大雷回过头,仍依理道了别,“二哥二嫂,告辞了。”他极快的回过头,不想看见他二哥脸上的怒气。
花大雷有些麻木的被筱叶拖至门外,在马车前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来。
筱叶叹气,“罢了,找间客栈住下吧,你现在这般,实在不适合赶夜路。”
二人找间客栈住下,不甚豪华,却也干净整洁,住着舒适,重要的是实惠,嘿嘿,名也叫得好,便是惠民客栈。
小二哥牵了马入厮,喂了草,花大雷仍是不放心,看着大黄惬意的食着草,愣了许久,方才回房。
筱叶已经就着店小二送来的热水,净了脸洗了手,正安安静静的靠着床上休息。
花大雷仍是有些失魂落魄,在床沿坐下,无意识去摸她的手。
“来,去洗手吧,我叫小二送饭菜至房里。”筱叶翻身坐起,给他打好水。
花大雷心不在焉地去净了脸,折回至八仙桌前坐下,蹙着眉,叹道:“小叶…”
筱叶在他身边坐下,拉过他的手,摩挲着,嫣然一笑,“今日你这般很好,为何要不高兴?”
他将脸埋进她的小手里,“没事,便是觉得心里不好受。”
顿了顿,又道:“只是觉得再也回不到儿时,那般没有被污秽了心,有些伤心罢。小叶,认为和都是会变得?”
筱叶愣了许久,安慰道:“大雷,人不可能永远是张白纸,每个人心里都有欲望,权力也好金钱也罢,若是能靠着正当的手段,实现自己的欲望,旁的人也无权指责,只是,有些人,太过于贪心,自己又不肯付出努力,便老会想着占别人的便宜,亲人也罢,在他们眼里,也只是利用的关系。”
“我并不亏欠我二哥对不对?”他猛然抬头望着她。
“当然,以前不曾,现在更不亏欠,他是救了你一条命,但你也无须用一辈子给他做牛做马来偿还,若是当日你有什么意外,他又该如何偿还你?他是你二哥,亲人,自是有义务救你一命,其实啊,人与人之间相处,都凭良心,凡是若只有一方无谓的付出,早晚会失衡,若你真是觉得心有不安,你这十几年,早已偿还,不在亏欠,今后的相处,若他对你好,你可以对他更好,若是他一味的欺压你,不理会他就是了。”
“小叶…”花大雷似个孩子般搂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胸前磨蹭着。
“客官,您的饭菜来了…”端着托盘用脚轻踹开门的店小二差点摔了碗,忙背过身去,“您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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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VIP卷 第157章:私房夜话
筱叶的脸红得似熟透的虾子,一把猛地推开黏在身上的花大雷,唉,这个客栈什么都好,就进门前不敲门这点差劲透了,改日定要提提意见。
花大雷忙起身理顺衣衫,吩咐店小二将饭菜放置桌上。
筱叶亦施施然起身,整理着衣衫,还有糗的想死的心情。那店小二脸上的表情,真的是很欠扁唉!
经此一折腾,花大雷心情竟好起来,不断地给她夹菜。
筱叶是真饿了,连扒了几口饭,才想起什么,嘴里爵着饭含糊的问道:“你这家伙,竟然是识字的,怎么瞒着我?”
“我可有瞒你?”花大雷抬眼笑望着她,“你可曾问过我?”
筱叶皱着眉头,“那你见着我教小雷的那些字,心里就不曾起疑?”
“是有一点,但我想,或许是你在外头学的新书法。”
筱叶一乐,“真是个傻木头,唉,你上过学堂?”
“闪过半年学。”花大雷埋头嚼了口饭菜,叹道:“那会家里孩子多,几个姐姐都未曾上过学,大哥到经常逃课,娘索性不让他上了,生下来的钱,二哥三哥四个都有去学堂,后来再加上我,家里的负担更重了。”
“所以后来你娘就不让你上学了?”筱叶皱着眉,心里又有些责怪钟氏的偏心。
娘说独独二哥学得好,三哥也好过得去,后来我上了半年学堂,便同四哥退学回家了,娘说我们二人,有爹在家教便成,何必浪费那个冤枉钱,爹在学堂教自己的儿子,还得出钱呢!再后来,连三哥也退学了,省下的钱,娘托了人将二哥送进镇上一家最好的书院。“
“你才上半年学,哪看得出你学得好不好?”筱叶颇为愤慨,为他打抱不平。
“唉,都过去了,罢了,我现在这般也挺好,再说,那会爹每天晚上会叫我们兄弟读书练字,我多少也学了些东西。”花大雷淡淡笑着,“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