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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考虑一下去看男性生｜殖科，来我这里恐怕是来错了地方。”杨凡冷淡地说。
“我绝对不是生理障碍，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你要我告诉全世界我不行了么？！”曲文嘉面色不善地瞪他一眼。
杨凡冷静地敲桌面：“要我说，你只是精神焦虑而已。当零和当一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性这种事，只要爽不就行了么？”
曲文嘉大叫：“扯！当零连男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没了，怎么可能还爽得起来？！”
杨凡锐利的目光扫过去：“你是在说我没尊严咯？”
曲文嘉撇撇嘴，自觉说错了话：“各人想法不同而已。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你需要克服心理障碍。”杨凡不客气地说着，“那次性｜爱经历令你的倾向有所改变，你从中得到了快乐，但被迫承受还被S的经历太过惨痛，也对你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阴影。尤其是，你还属于自尊心相当高的那种，被人操还能得到快感，你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才会无法正常勃｜起。
“喂喂！什么被人操还能得到快感，你少胡扯！那次就是赤｜裸｜裸的强｜奸！我没去告他都算好的了！”曲文嘉气呼呼地说。
“是吗？”杨凡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那你为什么一想到那个晚上就会有反应？”
“我……我没有！”
杨凡指着他已经些微隆起的裤子，啧啧道：“太明显了。”
“……”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曲文嘉沮丧地叹了口气：“那怎么办？我总不能一辈子都硬不起来吧？”
杨凡冷冽地一笑：“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怕你不敢。”
“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曲文嘉轻哼一声。
“那你就去找他，再和他做一次，而且这次你还得当零号。”杨凡淡定地叙述到。
“为什么？！”曲文嘉完全无法理解他的奇特思维。
“再做一次。如果做得爽了，你可以消除上次的阴影，不怕被他S，不怕见到他；如果做的不爽，可以证明你对他没感觉，你还是个纯一，那次只是个意外。”
曲文嘉摸着下巴考虑半晌，最终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做就做，我曲文嘉还怕了他不成？”
曲文嘉告别以后，杨凡掀开诊疗所一边的纯白窗帘，藏身在那边小床上的闻崇立刻走到他身边。
“都听到了吧？还满意不？”杨凡恶劣地一笑。
闻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
“亏你想得出来，居然给他散播虚假消息，说我是什么心理医生，任何疑难杂症都能从心理上得到解决。”杨凡耸耸肩，“这家伙平时挺精明的，这回也算是病急乱投医，就栽在你这么个家伙手上了。”
“不好吗？我只是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看清楚自己的真心罢了。”闻崇的目光落向曲文嘉刚刚离开的方向，目光深沉得看不出情绪。
“真心？”杨凡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真是笑死人了！你这样的冷面杀手还指望着别人对你有真心？！”
闻崇耸耸肩：“你信不信无所谓，我知道就行。他是我的，逃也逃不掉。”
“哎哎，你们就玩这种无聊的爱情游戏吧。先上船后买票，我打赌他那么骄傲的性子，绝对不会原谅你。”杨凡十分惬意地走到桌前坐下，装模作样地开始翻阅“病人资料”。
闻崇走到他面前，冷然问：“报酬不想要了？”
杨凡面色一僵，撇撇嘴：“……祝你们白头到老。”纠缠到死。
闻崇死水一般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极清淡的笑：“多谢。”
41
41、番外？飞来孽缘（下） 。。。
某日下班时分，曲文嘉大踏步迈进闻崇办公室。
“喂。”曲文嘉敲敲他的桌面，冷硬的质感让指节发疼。
闻崇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了？要去俱乐部的话我没空，今天凌晨和洛杉矶有个视频会议。”
曲文嘉抱着手臂：“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闻崇反问。
曲文嘉不自在地清了两下喉咙：“嗯……闻崇，我要和你做。”
“嗯？做什么？”闻崇依旧是一副棺材脸。
曲文嘉面容一瞬间扭曲了一下，立刻恢复到平日那副高傲模样：“做｜爱啊。”
闻崇蹙眉：“为什么会想和我做？”
“少废话，你今天就算不愿意也得跟我做。”曲文嘉说完，忽然一手拉住他的领带，将他拉近自己，倾身过去吻住他的唇。闻崇短暂地惊愕了一瞬，曲文嘉的舌立刻滑进口腔，挑逗似的在内部打着转，轻柔地触碰着他的舌头，却在闻崇有反应时轻巧地避开。
闻崇仿佛被蛊惑，站起身来摘去他的眼镜，化被动为主动地揽住了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身上坐下。
闻崇的吻技很好，不过曲文嘉也自认绝对不输给他。这一次，抛却了芥蒂，他不得不承认和闻崇接吻很舒服。和他的冷然面瘫全然不同，闻崇的吻火热而煽情，很快撩起了两人的情｜欲。
他将手掌插｜入闻崇的发间，不断摩挲着对方有些扎手的短发，闻崇则用火热的大手不断游走在他身上，摩擦着他的腰背，除去彼此的衣服。
“真的要和我做？”闻崇暂离曲文嘉令人迷恋的吻，沉静的眸子虽已染上情｜欲，却克制地问。
不知为什么，这样的闻崇显得格外性感，让曲文嘉心头突然一跳，火热的感觉也迅速蔓延至下腹。他压下悸动，决绝而带着命令的口吻：“做。怎么不做？不过这次我做TOP。”
关于前几天杨凡提出的那个建议，他思虑许久，始终觉得不可行。破一次原则就行了，怎么可能还送上门去给人破第二回？反之，如果是他上闻崇的话，一样可以摆脱那所谓的“心理障碍”，还能一雪前耻，他当然要选择对自己更好的。
说着，他伸手去解闻崇的皮带，又将自己的同样解下，之前对着那些美少年完全没反应的东西此刻早已高高站起，仿佛迫不及待着接下来的饕餮大餐。
闻崇任他施为，两人火热的硬物相触，曲文嘉有一瞬间的恍惚，闻崇却突然迅速拉下他的裤子。
“喂！你干嘛？！说好我做TO……唔！”曲文嘉的话说了一半，突然被刺｜入身体内部的异物惊得浑身一僵。
闻崇按下他的后脑勺，一边和自己激吻着一边模糊地安抚道：“没事的，交给我吧……”
这一次，闻崇极尽温柔，曲文嘉除了最开始感到的怪异感，剩余的居然全是极致的快｜感。当他从太过激烈后的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仍旧躺在闻崇家的床上。
身侧空荡荡的，不像上次有人陪着。曲文嘉心里涌出一阵失落，却暗骂自己蠢傻，居然还期盼着闻崇会像上次一样呆在自己身边。
起床穿衣，扣好领口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他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上次来时只顾着和闻崇生闷气，一点都没注意他家的布置，这时候留意了下，倒是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简约小巧的相框，看上去是闻崇和某人的合照。
有些在意，曲文嘉不由得拿起相框，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承受力超强的家伙能和闻崇在一起，却惊愕地发现照片上的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自己。
那是自己刚进大学没多久的时候照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还带着几分羞涩，留着中分的西瓜头，戴着圆框眼睛，只隐约有一点现在精致容貌的影子，却笑得很没心机。
而在自己身侧，是从以前到现在就没怎么变过的闻崇。高大帅气、成绩优异、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脸上永远冷冷的没有表情，却是众人崇拜的对象。
曲文嘉这才模模糊糊想起来，他当初好像也是疯狂崇拜着闻崇的。所以才会刻意去接近他，尽力和他交流，了解他的喜好到把他的喜好变成自己的喜好，甚至于转到和他同一系，最终一起毕业，成为至交好友。
“你什么时候醒的？”闻崇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曲文嘉坐在床边，便问。
“刚醒没多久。”曲文嘉扬扬手中的相框，“你怎么还留着这玩意儿？我帮你扔了吧？”
“不行！”闻崇截住他的手，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我不喜欢那时候的自己。扔了吧。”曲文嘉执意要抽出照片。他是真的不喜欢当初的自己，甚至只要想想，就恶心得想吐。
“我喜欢。”闻崇趁他愣住的时候，迅速夺下相框，收到自己怀里，“我喜欢，所以不能扔。”
“……有什么可喜欢的。”曲文嘉回过神，不屑地扭开头，“算了，那种东西你想留就留吧，反正我看不到。”
闻崇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宁愿你诚实一点，坦诚没心机一点。”
“然后在你面前永远都是一副自卑样？”曲文嘉忽然回头，拳头撞了一下闻崇的胸口，斜斜勾起嘴角，“你该不会是，看不惯我的自信和优秀，唯恐我超过你吧？”
“当然不是。”闻崇捉住他的手，目光沉着，“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勉强。”
“勉强？我勉强什么了？”曲文嘉眯起细长的眼，“我现在不是很好吗？”
“如果你真的很好，就该正视自己，告诉我你喜欢我。”闻崇不容置疑地说。
曲文嘉猛地抽出手，抱臂傲然望他：“我们只不过是做过两次爱，你该不是以为我这么贱，就这么喜欢上你吧？”
闻崇逼近他：“我知道的是，你从大学那时候就喜欢我。”
“哈，你又开始做梦了？我当初是盲目崇拜过你，也曾经刻意接近过你，但你也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一点。我喜欢的从来不是你这种型，你不也是？我们的口味一向很相似。”
曲文嘉冷冷说完，转身想走，闻崇却拉住他。
“你只是太自卑也太骄傲。你不允许自己产生这种卑微的情绪，又怕对我的感情被我察觉、被瞧不起；更何况，那时候我就已经很花心，你知道我从来不会拒绝别人，但你害怕自己也和别人一样，短暂的恋爱过后就被我甩掉。所以你干脆也花心滥情，伪装你从来没喜欢过我。
“但，我一直在你这里。”
闻崇将手掌贴上曲文嘉的左胸口。那里有着异于平常的心跳，如擂鼓般震动不休，代替主人诉说着绵延着的未曾出口的话语。
曲文嘉抑制着内心的动摇，轻笑一声：“你都这样认为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没工夫跟你纠缠。过两天我的辞呈就会递上来，您请自便。”
“不行，我不接受。”闻崇强硬地握住他的手腕，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将他压倒在床上，“从你的身体开始……要让你整个人都离不开我。”
曲文嘉却丝毫不反抗地任由闻崇在自己制造新一轮痕迹，直到他察觉到不对劲，向来沉静的眸子中染上一丝惶恐：“曲文嘉，你怎么了？”
曲文嘉咬着牙：“放开我。”
闻崇沉默片刻，更紧地收住了手臂：“不放。”
曲文嘉怎么推他也推不动，累得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大床上，最后狠命踹了他一脚：“你有本事就这么抱一辈子。”
闻崇闷哼一声，稍微撑起上身，对上他怒火满溢的眼睛：“我很乐意。”
曲文嘉的心里微微一颤，仿佛有什么紧绷的弦“砰”的一声断了。他泄气地闭上双眼，感受着相交多年的滥情王的体温。
“曲文嘉，我也喜欢你。你成功了。”闻崇等到曲文嘉睡去，在他唇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白头到老，纠缠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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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番外？最后的愿望 。。。
我出车祸的那天，在街角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笔挺的身影，嘴角带着优雅得体的笑容，化成灰都认识的容貌——但我却不论如何都想不起那是谁。
很多画面盘旋在脑中，带着呼啸的旋律和节奏。我抱着头，就这样停在马路中央，最后被一辆横冲而来的货车撞倒，模模糊糊陷入了昏迷。
意识恢复的时候，妈还趴在床边睡着，外边的光线充足，我看到她头上又多添了好多白发。
我想伸出手，却发现我根本无法动弹，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已经完全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样。而奇怪的是，我的身体居然自发动了起来，我还听到了自己说话的声音。“我”捂着额头，正在喃喃自语：“头好痛……”
我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妈妈却被我的动作惊动而醒来。
“小澄？你醒了？”
妈妈几乎快要喜极而泣，而“我”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妈……”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自脑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