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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这条充满阳光的林荫道上,我内心充满了安全感,事实上。那是只有光的温度才能带来的,它不仅能驱散寒意,更能抚慰一颗冰冷的心。
现在是白天,我下意识地朝四周环顾了一翻,一根根粗大笔直的树木拔地而起。虽然其高度不算很高,但交错纵横的树枝足以遮蔽整片蓝天,那些光也只能见缝插针,投射在地面上,就成了残光碎影。并且,这里的树木长得都一个样,如果是个不懂行道的人在这里,那准迷路,但黑子是本土人,对于这片森林来说,应该是不成问题。我也仅知道,我就是所谓的外行人,不上道。
行走其间,我就像个迷路的孩童,机械地跟着大部队,保证绝不掉队。然而,令我大为惊奇的是,这一路,我们并没闲着。大伙齐声把歌唱,雄壮的吼声如雷,唱得热火朝天,走一路、唱一路,简直不像落难的样儿。不过,话说回来,貌似这里面,就只有我和雷恩落难了才对。想到这儿,我不禁苦笑了起来。
“在夜色下神伤,望上帝怜悯她、怜悯她;对星空许愿,惆怅的姑娘不要哭、不要哭;上帝今夜保守你,伴你快快睡吧、睡吧;我爱你,美丽的姑娘……”
唱着这首蹩脚的歌,黑子竟显得满腔热血,雷恩和胖子也会唱,秋水。寒这位世外高人唱得更是热火朝天,就连阿雪也陶醉其间,唯独徐老前辈只是默默地独自小声哼唱着。
我们走了距原点好远的一段路程,歌声同时也飘扬至此,身周的树枝都想手舞足蹈,光怪陆离的感觉,我有种在开野外派对的错觉。
不过,这种感觉确实不错,至少比面对那些未知的险恶要好上千万倍。但令我担忧的是,这种美好的时光又能坚持多久呢?兴许,某些潜藏的危机就已经尾随我们至此了。
由于我一路上始终未能学会这首歌,所以,我闲着无聊,想象着,并张开双臂,打趣地扑打着空气中飘忽不定的妖灵。黑子说,这些金光闪闪的妖灵每个世纪只出来活动一次,实属难得。所以,我很赞同他的这句话,为了不浪费机会,我要切身体味一下它们在身上的浮动。此时,我注意到,果真有几个胆大的妖灵心无旁骛地凑到我的胳膊上,仅仅是贴近后轻微地蹭了过去,我却有种被亲吻的错觉。那柔软的沁凉感,真是妙不可言。
正走着,我陡然撞在了雷恩的后背上,这一撞,瞬间让我毛骨悚然,心里捉摸着,恐怖的事情又要发生了。不幸的是,来得太快了。
整支队伍突然停止了步伐,嘹亮的歌声也戛然而止。我全然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仅凭猜测,前方一定出了事儿,而且是不好的事儿。
于是,我错开了一个人,朝前方张望起来。这时,前面的人群全都一个个地缓慢前行并四散开来,将其环抱着,围城了一个圈,在我目光所能汲的位置腾出了一条足以目汲远方的小路,刹那间,我同众人一样,惊呆了。
在距离我们正前方约50米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一根无比粗大的古树伫立在深坑里并悬空飘浮着,树干干瘪地厉害,上面长满了令人作呕的蛆虫,大团大团的蛆虫不时地往下面的坑洞里掉落,犹如流下的粘液,恶心至极。树枝重影叠加,显得异常发达,至于枝干上,那一幕才真是惊世骇俗,上面横七竖八、错综复杂地堆积着约有一丈多高的尸体,密密麻麻的,满树都是,并且,我还注意到,这些尸体全都没有头。有的早已腐烂多时,从树上散发出滚滚恶臭,而有的则像是刚死,脖颈处还不时地往下淌着鲜血。这也就是,蛆虫为何如此之多的原因了。
浩瀚诡异的一幕,吓得我一阵反胃,早晨吃的饭也吐得差不多了。雷恩拍了拍我的肩,对我说,“看来,我们又遇上麻烦了。”
他在说话时,表情如此淡定,并拉着我一同走向了那触目惊心的深坑附近。我站在这坑洞的边缘处往下看,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世界的尽头。(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猎魂树
扭曲粗大的根系凌乱地交错着,密密麻麻的一团,犹如女人的头发,一直延伸至地底坑洞的最深处。在那片无尽的深渊中,似觉还在向下生长着,一眼望不到底。照这样的生长态势,不知这棵如此诡异的大树究竟要绵延至什么地方。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猎魂树’啊!”胖子惊叫道,“乖乖!还真大的个儿!”
“喂!胖子,你刚说这叫什么树,来着?”我惊讶地看着胖子,问道。
“嘿嘿,你可有所不知了。这叫‘猎魂树’!”胖子眯着眼,扯起他那憨厚的男低音对我解释说,“听说啊,这树专以食人精魂补给养分,那树杈上铺天盖地的尸体就是最好的证据。而那树干上爬满的蛆虫,则是这棵大树的排泄物,所有的蛆虫都是从这棵大树的体内,透过树的几重组织,最后渗透到树皮表面,也就是你现在所看到的样子。”
我听胖子给我分析的,越听越觉得恶心,一时忍不住,连忙捂住嘴,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天成啊,这就把你给吓住了?”胖子不怀好意地问我。
我屏住呼吸,勉强地回应他,“才、才不是呢!我才不会被你给吓住,我只是胃里感觉有点不舒服罢了。”
胖子听了这句话,得意地笑了笑。随后,注意到我蔑视地瞪了他一眼,他才赶紧一本正经地恢复原样。
“天成,待会儿下去时,你可要跟紧了,不得有任何松懈。搞不好掉下去了,如果真是个无底洞还好,若是有底儿的。呵呵,估计不把你摔成个肉泥,也成个血人儿了。”
胖子的一翻警醒,令我感到莫名其妙,“怎么?咱们还要下去?下到这、这里面?”说话时,我特意用手指着这深不见底的黑洞。“你们不是要帮阿雪寻找家父吗?下这里面干嘛?我可……”
我刚说到这儿,雷恩一把拐着我的脖子,不自然地笑着说道,“我和天成也定会帮阿雪队长早日找到其家父的,所以,我俩会一同跟着大家赴汤蹈火。”在雷恩的谈吐间,我听到了虚假,更看出了阴谋。
雷恩之所以会这么说,肯定自有他的打算。我只希望自己不要被坑了就好。我生平最恨有人坑我了,尤其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坑我,关于这一点,如果发生了,那就绝不可原谅。
“这棵树竟然都长了这么大了!”站在我身旁不远处的徐老前辈感叹道,“可惜老夫早已老矣,唉!”他说着说着,不禁潸然泪下。
我碰巧看到了这一幕。却从这字里行间听到了一丝“寒意”,并且。这寒意绝非这句话本身,而是这句话中潜藏的含义,那是一种莫名的发自内的恐惧。
难不成,这位深谋远虑的徐老前辈,曾还与这棵树结下了什么不解渊源?换句话说,他曾经陪同过这棵树一起“茁壮成长”。时隔多年后,如今再度重逢,才发现,人类成长的比树还要快。
若此猜想成立的话,那这位徐老前辈绝对不是人。他的年龄应该和这棵树一样大了……
想到这儿,我着实被我的这一想法吓了一跳。按常理来说,既然这棵树都已经长了这么高大了,那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难道说,站在我身旁不远处的这位惆怅老人真的不是人?
“队长,我们什么时候下去?”队伍里,一名无名小卒走到阿雪身边,郑重其事地问她。
“现在。”只听阿雪冷冷地回答道,“快去叫大伙准备一下,我们要下坑洞了。”
“好的,我这就去。”他接到命令后,一传二、二传三,很快,先前还在发呆并为之倾倒的队伍成员们,这会儿个个精神抖擞,雄心壮志地准备迎接这棵古老的“猎魂树”。
刚才对话的一幕,期间一系列的动作,包括每一个眼神都在我目光的注视下。我越看越觉得这中间有问题,感觉他们好像早已准备好了似的,早就计划会有这一幕出现并前往这无底深渊中。与此同时,我也越来越有种被坑的错觉,而且是被这支突如其来的寻父探险队给坑骗了,但胖子应该不会骗我吧。
我想他应该知道实情,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耳根旁,尽量保持低调地问他,“喂,胖子!快说!下坑洞这事儿,你们所有人是不是都事先安排好了?”
胖子被我问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好,从他的鬓角处滑下了一滴汗正好落在了我的鼻梁上,我忙错开,徒手擦了擦,但依旧不失神态地看着他,直到他肯告诉我确切的答案为止。
这回,他主动挪移了一下步子,凑到我脸颊上,神秘兮兮地对我小声说道,“天成啊,我待会儿告诉你,你可不要惊讶地大声喧哗啊!”
“嗯,你说吧。”我斜着眼,瞪了他一眼。
“其实,阿雪率领的这支队伍,根本就不是为了寻找她的家父而来的。”
“哼,这个我早就看出来了,谁会没事儿来这儿寻找父亲的?哎呀,你就别磨蹭了,快说正题,你们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实不相瞒,我们来这儿也是为了寻找《启示录》的,嘿嘿。”胖子也斜着眼看着我,并邪恶地笑了。这一抹笑容,这一番话,看来他早就看穿我和雷恩来这儿又是在干嘛的了。
此时此刻,我内心真是一团乱,大脑中一片空白。我不知还该说些什么,也不知接下来该干什么,仅是呆呆地站在原地,像块儿木头。犹如艳阳下的稻草人,焦灼难耐,却为何说不出一个“热”字。
胖子又对我小声说道,“天成啊,我可把话说在前头,待会儿你要一切听从指挥,不可单独行动,这支队伍里。除了我之外,没有一个是打酱油的,听懂了吗?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可保不了你。”胖子这人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偶尔严肃这一回,反倒真把我给吓住了。
我只觉得。我的后背,衣服从来就没有干过。
只听,“嗖”的一声,一根弩箭连带着一根绳子笔直地冲向对面中心处悬空漂浮着的猎魂树的树干上。伴着穿心的一阵巨响,那根箭刺进了将近三分之二的长度。这时,在箭的对立面,阿雪用力地拉了拉手中的绳子,在确认牢固安全后,对其他人摆了摆手(我和雷恩除外)。
随后。接二连三的弩箭,如狂风暴雨般倾泻不止。
“嗖--嗖--嗖--”
一声声尖锐的呼啸声,一阵阵穿心般的巨响。没一会儿功夫,环绕着这根巨大的猎魂树,命中了几乎三分之一的周长,期间,不时震落了大量的蛆虫,一团团的。簇拥着,不住地掉落下来。大面积、大面积地消失在脚下的深渊中。假如排除这些恶心的东西,我敢说场面绝对壮观,令我叹为观止。
“天成、雷恩,给!接着!”我和雷恩在听到命令后,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果断地接住了从她手中扔过来的东西。“这两把是给你俩的,好好表现呦!”
我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苦笑了一声,心里埋怨道:我就知道这娘们儿会扔给我俩什么东西。没错。和大家一样,是两把弩弓。看来,这其中的意义就不明觉厉了。从此开始,我对于她的印象真是越来越不好了,处处都想提防着她,哪怕她的某个表情和前一秒的不一样,我都要揣摩好久。
“嗖”!又是一声,这是雷恩发射的弩箭,和大家一样,刚好和大家射中的位置处于同一水平线上。而我就不那么顺利了,摆置了老半天,终于把弩弓托在一个使自己较为舒服的位置,而后,不假思索地也发射了出来。
很显然,从那些整齐划一的弩箭、穿进树干的深度,同一水平线,这一些列的先决条件,足以证明我就是个外行(可奇怪的是,关于我不专业这点,只有我自己承认。),这貌似不是专业知识学的少的缘故,因为,在校期间,我的专业课是我们精英班的第一名。
我看雷恩也拉了拉绳子,于是,我学着他的样子,轻轻地拉了拉自己的绳子,生怕自己命中的程度不够深,万一拉掉了可就不好办了(从这一点,应该足以判断出,我不是个专业人士。)。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并没有拉掉绳子,它固定地很牢固,比我想象的要牢固的多。
“我们要荡过去喽!”阿雪独自吆喝着。众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就连我这个外行人也不例外,可现实是,我们接下来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