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耳朵里满是嘈杂的呐喊,刺痛着耳膜,感受着这份莫名的恐惧。雷恩深呼吸了一口气,而后冲我摆了下手,示意我跟上。我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条件反射地就跟了过去,后面的人陆陆续续地也都一样。
从隧道走进这条过道内,在众人妖灵探照灯的照耀下,顷刻间,我看到了一副惨不忍睹的画面。那些嚎叫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野兽,而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痛苦的表情,犹如丧尸般,身体的各个部位残缺不全。有的人的面部正被另外一个人啃食着,鲜血、腐肉、流脓,那些肮脏的场景模糊了我的视线,令我怎敢相信这人吃人的世界;有的,则伸出溃烂的双手,透过锈蚀的铁栅栏,向外抓取着、咆哮着,看来我们是不速之客;而有的,则神情自若,衣衫褴褛、凌乱的头发、乌黑的面容,默默地坐在栅栏内的角落里,雪亮的白眼球死死地盯着我们每一个人。
“哈哈,原来这里是个屠宰场!”进来后,秋水。寒首先发表了感言,并且,措词恰到好处。
“这里何止是屠宰场,这里分明就是‘人间地狱’。”徐老前辈这回当着众人的面再次强调了“地狱”二字。
“人间地狱!”胖子诧异地重复着徐老前辈的话,“我的妈呀!咱们怎么闯入地狱了?依我看,咱们还是快点走吧!”
这时,我注意到雷恩正站在那个石台旁边,默默地端详着,仿佛在寻找什么线索。
“喂!雷恩,发现什么了没有?!”我冲雷恩高呼道。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抓住了我的衣肩,并且正用力地往回拽。于是,我想都没想地就往他的反方向撑。由于那只手的力度太过惊人,我所有的做功在他面前几乎等于零,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正当我几近逼近他的脸时,我看到了一张血盆大嘴,满嘴黑黄的牙齿破破烂烂的,但却十分地锋利,一张被生活折磨的惨淡的脸,一双渴慕鲜血与食物的眼睛。在那张嘴即将透过铁栅栏触碰到我的千分之一秒内,他的手被人给砍断了。
只见眼前晃过一道明亮的光束,而后就听到一阵烂肉掉在地上的声音。
“天成,小心点。”冲我说话的是阿雪,把危机解除的也是她,更重要的是,是她把那人的手给砍断的。
我已经彻底傻愣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失去双手的人,默无声息地向后方的黑暗中退缩着脚步,表情更加痛苦、失落了。
阿雪单手举着那把匕首,傲慢地说道,“大家听清楚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地狱,这里是‘圣域’。”
(所谓“圣域”,也就是向神献祭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过河拆桥
“圣域?嗯,略有耳闻。”胖子憨憨地说,“不过,既然是圣域,又为何会是这种地方?根本没有看出一丝神圣的气息,反倒如地狱般万恶不赦,令人憎恶。”
在听到胖子的一番话后,徐老前辈咳嗽了几声,扯起那嘶哑的腔调说,“这里当然像地狱,因为,这个地方是献祭用的。”
“献、献祭?!”胖子惊呼起来。
“刚才领队不是说过了。”徐老前辈解释道,“这些垂死挣扎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据。”
听到这儿,我禁不住地诧异道,“你是说,这些人都是被用来献祭的祭品吗?!”
雷恩回答我道,“恐怕是的。”
听到雷恩的回答,我感到一股寒意袭来,“献人祭?!哈哈,我只听说过献活祭(鸡、鸭、牛、羊之类)的,还没听说过活祭中有献人的?你们该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哼哼。”徐老前辈仅轻蔑地笑了笑,就没再说什么。我对这老头的印象打从一开始就不是很好,他这一笑,倒令我更加肯定了。
此时此刻,我感到脖颈僵硬得无法动弹,轻微地扭动一下,仿佛就能断掉似的,极其痛苦。承受这这份莫名的剧痛,我悄悄地扭过头,望向了那些奄奄一息的祭品。
铁栅栏的门是紧锁着的,在没有钥匙的前提下,凭一般人的力气无法将其打开,更不用说好心放他们自由了。他们各个面无表情地生活在这牢笼里,永不见天日。问其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依我看,里面倒是有个在笑的,至于哭的还没见到。
他静静地依偎在牢笼的角落里。不停地傻笑着,声音听起来不男不女。有时,笑到一半时,还会被哽咽得咳嗽起来。由于是埋着头,面部被胳膊肘给挡住了,所以。我无法辨别他长得什么模样。
生活在这里的人,大多面相都一样,如一匹饥饿的狼,失了魂的丧尸,痛苦挣扎的面庞,苟延残喘着,唯独他例外。因为,他自始至终就一直在笑着,而且。慢慢地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嘲笑。似乎在嘲笑命运,揶揄着人生。
我虽不知道究竟是谁,丧失人性到极点,把他们都关了起来。但我真的很想把他们都救出来,做一个现世的救世主,去拯救那些濒临灭绝的生灵。
“领队,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再等等。天道之时就快到了。”这一男一女的窸窣对话,恰巧被我听到了。而那声源的发出者,在我的余光中映射出了“阿雪”和屠夫“秋水。寒”二人的影子。
“咱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胖子等得不耐烦了,独自一个人抱怨起来。
我也有点不耐烦了,但并没有像胖子那样直截了当,而是把怨气窝藏在心里,脸上表露着难以言状的笑容。
“胖子说的对。此地确实不宜久留。如果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的话,那就赶快起程吧,免得被他人捷足先登了。”
“你急个什么劲儿啊?”阿雪捏着尖利的女腔对我说道,“《启示录》就在眼前,怎么会被他人捷足先登呢。笑话!”
“什么?!”我以为是我耳朵听错了,故又重复了一遍她刚说的话,“你说,《启示录》就在眼前?!我怎么没看到?”
“哼哼!”她轻蔑的笑声中流露出了自信的神采,就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我们这些打酱油的无须为此担心。
“寒前辈,你去看看那些牢笼还能不能打开了?”阿雪吩咐着屠夫。
秋水。寒接到指令后,气势汹汹地就走到了一处牢笼旁,而且是我所在的牢笼附近。他凶神恶煞的眼睛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接着又把目光聚集到了那把巨大的锁器上。那是一把绣得不能再绣的巨锁,锈蚀的表面还长满了绿毛白斑,光是看上一眼,就已经万分确定,它是打不开了。
“吼——!”我在毫无防备之际,秋水。寒的一声狮吼,震撼了在场的每个人,我的心似乎也在那一瞬间憔悴了许多。双腿发软的,真想赶紧蹲下来破口大骂。
“妈的!你差点把胖爷我给吓折寿喽!”胖子又充当了始作俑者,第一个发起了牢骚。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秋水。寒是个粗人,虽说闯天下多年,却并不懂得人情世故。刚才造成的惊吓,还请大家多多包涵,接下来请大家捂紧耳朵。”
“你、你、你还要干嘛?”我的声音近乎颤抖,刚才的余震还没缓过来,内心还处在方才惊吓的疲惫当中。
秋水。寒一脸严肃地看着那把锁,全然没有在乎我的存在,我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而我本人就一直站在他的旁边。
“啪——!”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随后,整条走廊内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似觉屋顶坍塌,产生了强大的地震。
“你到底想干什么?”秋水。寒手持那把惯用的长刀,接二连三地在锁器上乱砍。无数的光影在空中划过,似觉划动出了一颗希望之光,给那些濒临死亡的人们带去了光明。只可惜,后来我才发现,我彻底误解并且扭曲了这件事。
秋水。寒气喘吁吁地走到阿雪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看来,这把锁是打不开了。”
只见阿雪思考了会儿,忽然,灯就灭了……
走廊尽头墙壁上的那两盏灯沉浸在黑暗中,不见了踪影。与此同时,我们手中的妖灵探照灯也都陆陆续续地熄灭了。难道那些妖灵都死了吗?这也太奇怪了,探照灯上明明就开有出气孔的,应该不会是时久憋死的。
黑暗中,所有人的心都一下子陷入了恐慌之中。
“这是怎么了?!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说话的仍旧是胖子。
被胖子这么一嚷嚷,现场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安、恐慌、吵闹声不断,唯独那些被关在牢笼里的人,显得异常安静。就连方才依偎在角落里嘲笑不止的“ta”,也听不到了他放肆地笑声。
“胖子!小声点!”黑暗中,我听到了雷恩的声音。
胖子无辜地回应道,“怎么了?”
“要有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
“嘿!嘿!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单单是胖子心神不安,就连我也惶恐起来。
我发颤的声带,弱弱地问道。“我们的妖灵探照灯怎么灭了?”祈求黑暗中能有个声音回答我,最好是雷恩或胖子。
“天道,天道之时到了。”一声沉闷的男低音,静静地飘荡在黑暗中,伴着腐朽的气味,回荡在我的耳间。
突然,一道强烈的光束透过屋顶的石壁,穿透下来,静静地洒落在正中央的石台上。石台的台面上顿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流光溢彩,使得整个石台通体透亮,照亮四周的同时,也照亮了每一张惊恐畏惧的面庞。
众人都神情恍惚地走上前去,尽可能地靠近这张石台,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走进后,石台上的纹络更显清晰。其画面展示的是一道圣光从天而降,天使们坐在云端。纷纷奏响了乐器。地上,无论是富有的、贫穷的;美丽的、丑陋的;聪明的、愚笨的;超能的亦或是无能的人们……在末世的这一天。全都要经历“生”(永生)与“死”(狱炼)的审判,只有审判通过的人,方可驾驭这道圣光通往永恒的天堂。
画面如实地展示着,就连愚蒙人都能看得懂。这一刻,走廊内顿时喧声四起。那些被关在牢笼里如丧尸般的人们,仿佛受到了召唤。再度苏醒过来。一个个张牙舞爪地伸着臂展,试图穿越牢笼的间隙。在通往这道圣光的路上,争先恐后地妄想奔跑在第一个。
“啊——!你竟然——?”一声凄厉的惨叫,撕裂了整个喧嚣的黑暗,伴着一句未说完的话。声音戛然而止。
借着这道圣光的照耀,我清楚地看到,有人倒下了。倒下的是阿雪他们的人,鲜血洗刷了整个石台。伴着飞溅起的血水,牢笼里掀起了比之前更大的骚动,几乎是暴动。
“怎么回事儿?!他怎么死了?!”我大吃一惊,惊恐着冲众人喊道。
“哼哼,这样的场面就能把你吓成这样,真是太丢脸了。”说话的是个女人,“还会有人死的。”
她的话音刚落,就又有一个人倒在了血泊中,和那人一样,被摆在了石台旁。并且,这次我亲眼目睹了行凶的全过程,杀人的就是她——阿雪。
“你、你都干了些什么?”胖子的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而我则被这始料未及的一幕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接着,她又拎起了第三个人的衣领,另一只手已经将匕首放在了那人的脖颈处。
“不要杀我、不要我杀。”
那人的祈求在冰冷的刀光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第三句祈求的话还没道出来,就已经永远无法说出来了。
“住手!”一个闪电般的动作,我眼前仿佛拂过了一阵风。是雷恩,雷恩一把抓住了她握有匕首的那只手,神情紧张着,惊恐万分地对她说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还不懂吗?”阿雪一把甩开了雷恩的手,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们就快找到《启示录》了,难道你想半途而废吗?此时可是‘天道’啊!”
蓦然,我和雷恩都被她的这一席话给镇住了。尤其是雷恩,冲动的身体早已瘫痪了下来,双手举棋不定,不知该做什么好。可就在这时,又有两个人倒下了,死在了那滩血泊中。而后,我看到了秋水。寒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块血红色的布条将那把长刀爱惜地擦拭了一翻,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