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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试天下(下)-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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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其中 

  后记: 
  啊啊啊……先让我长长舒气三声,总算、终于完结了!我松一口气,你们也松一口气。 
  这篇文写了竟一年多,真是够久的,当然这中间有四个月“误入岐途”,那四个月竟没写一字,天天沉迷于动漫中,汗颜。可是没法,那时为不二的微笑神魂颠倒,又对塔矢犀利的眼神恋恋不舍,一个转头又被阿斯兰的蓝发翠眼迷花了眼,梦里又跑去找总司比了几回剑术……真真体会了一番古人所说的“玩物丧志”,真真是知道了何谓“不可自拨”,常常十二点都过了还舍不得睡觉,以至一月迟到三次,令我完美的出勤记录,优秀的工作形象全毁于一旦!哭……… 
  文已完,该交待的基本都交待了,若你们还有不明的,那只有两个原因:一是我的表达能力不行,让你们看不懂;二是你们是否一目千行?咱们各负一半责任罢。 
  至于久罗族、凤王、始帝、兰王等的故事,以后有时间且懒病没发作就再另写一篇吧,否则若要在此全部交待,三言两语不足以言明,若长篇大论便宣宾夺主。而韩朴、萧雪空、琅华等许多人都认为出场太少,形象不够丰满,这个……汗,《且试》我都写了五十多万字了,够长了,你们不烦我都烦了。所以同样一句话吧,我若有时间且懒病没发作,以后再写几篇番外,交待一下他们。(小声的嘀咕一下,韩朴要出来也得五年后啊,否则一个小不点有啥看头的。)只是你们要求的那什么前传、后传的,这可是一件头痛的事儿,不作回答。 

  爱情是一个神话,流传于他人,你---并不一定能偶遇! 
  动笔写这篇文时,脑子中冒出这么一句话,于是我写了一个“神话”。 
  若对这结局不满意的,容我小小声的狡辩一下:我写的是试天下,不是争天下夺天下,谁叫你不看清题目。汗,我也学会了黑狐狸的狡猾:) 
  而这文无论你们是定为小言也好,小武也好,小奇也好,这篇文便是这个样的,这故事的结局便是这样的。高兴也好,讨厌也好,欣赏也好,失望也好,那是你们的事。敲下文字,开始、结束,那是我的事。 
  我不是专职的写作者,所以也不似很多的作者在写一篇文时会列出文章的架构、搜集很多的资料。我只是在某一天想写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想写一些什么样的人,想让这故事、这些人有一个什么样的开始、他们会做一些什么样的事、然后会如何的结束,便写了,如此而已。 

  最后说说文里的人吧。 
  有人说风夕是多情之人,她的感情给了很多人,这样说也是对的。 
  风夕张狂无忌,笑傲天下,偏是感情极为丰富之人。为天下百姓的疾苦而生怜惜,对风云六将的爱惜,与玉无缘之间的相惜,对凤栖梧的叹惜……这些都是感情,君臣之义,朋友之谊,亲人之情,这都是很正常很普通的情。只一个丰息却是独独不同的,似怨似恨似嗔似怒似爱似怜……她的感情给了很多人,但她最独特的最深刻的则给了丰息。 
  而说丰息专情的人也大有人在,这样说也不算错。 
  天地万物万人在丰息眼中不过都是一些工具,有可供利用的善加待之,不可利用的要么毁之要么无视存在。他自小生长在阴谋暗算的环境中,早已看尽人生百态,任何人所思所为都尽在掌中,可唯有一个风夕是例外的。从相遇之始,这个狂放无忌的女子便让他耳目一新,他对她好奇,是以容许她进入他的生命,纵容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当他发现他太过纵容之时却为时晚已,风夕早已融进他的生命,早已化为他的骨血,等同他的半身!他不甘,他抗拒,他的理智也清楚的告诉他决不能如此,只是有时理智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又是一回事,人随身动,身随心动,心随意动! 
  风夕与丰息骨子里是完全相反的人。风看似狂放无忌,对万生万物潇洒提放,但实际上她对万生万物都有怜爱之情,都有珍惜之情,是以她才看不惯丰息的一切言行。而丰息看似温雅雍容,对万生万物都以礼相待,实际上他是无情之人,他的天性与他自小生长的环境造就了他视万物如无物的无情之性。 
  看看风云六将对风夕的敬爱,对她愿舍命相护之情义,再看看墨羽四将对丰息的敬畏,对他的唯命是从,便可知两者分别。唯一一个不怕丰息敢向他力谏的任穿雨一半出自恩一半出自自身的野心,没有一个是发自内心的“爱”! 
  丰息与风夕能十年相伴,五分缘三分情,还有两分是他们的出身造就。同出身于王家,让他们处在同一高度,所看到之物所想之事其实是一样的。 
  丰息无情本是最佳帝者,但唯有一个风夕是他的失算,让无情之人有了情,是以风夕便是他唯一的弱点,他运气不大好,偏这唯一的弱点也是至命的弱点。 
  所以与其说丰息是专情之人,不若说他是独情之人,他除了对风夕有情,天地万物不在眼中。 

  皇朝是霸者。他的胸襟、豪气、傲骨令他光芒万丈,令所有人睹目,那是完全不同于丰息的一个王者。丰息令人畏、从,他令人敬、服。从他的手足到他的臣将对之无不是唯敬唯叹,似仰视一个英雄一个天神一般,心甘情臣服于他的脚下,万死不辞! 
  而他也未让他的手足臣下失望,自始至终他豪气冲天,他傲骨不减,他堂堂然的告曰天下,他要将这个天下握于掌中!他出手没有迂回,直来直往,他的臣将,他的手足全知他的心意,全听令从事!而丰息,自始至终,除一个风夕,无人能看懂他! 
  皇朝是光明正大的,是的,不要反驳这句话。他做任何事他都敢向天下公布,他有任何目的他都敢向人说明,便是刺杀的行为他都要光明正大的派着大将出行,不似丰息,任何事外边都包着一层糖衣。可他并未失人心,天下人依敬从于他,依仰慕于他。皇朝是适合作为开国之君的,他有那个能力,有那个气魄! 
  玉无缘是不属于这个尘世的。他只是一个躯壳在红尘内,心、魂全在红尘外,自始至终,他几乎都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出现在这个红尘乱世中,他可以看透任何人,抱括他自己,所以他心如止水,七情不动,无牵无绊的在红尘中飘荡。 
  这是一缕孤魂,一缕知晓自己会在何时灰飞烟灭的孤魂,一缕摒弃所有温情孤独而行的孤魂,一缕亲自挥剑斩断所有希望的孤绝之魂!他来这世上,不过为着履行他的任务,任务完了,他便也就消逝了。 
  只是孤魂要摒弃那温暖的抚慰该需多大的毅力?要亲手斩断所有的希望又需多大的勇气?他是有心还是无心?他是有情还是无情?他是天人还是修罗?他是……我也不知他是什么,我只是万分的怜惜他,想起时心会酸,会痛,如此而已。 
  仙人是寂寥的,英雄则是孤寂的。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寂寞每个人都有的。 
  2006/01/24 

  五十、东旦之决 

  夜已深,喧闹的东旦渡此刻也安静了大半,除巡罗的士兵外,所有的人都早早的入睡,毕竟明日大战在即,养精蓄锐方能全力上阵杀敌!但并不是人人都能安然入眠。 
  帐中一灯如豆,昏黄的光线中,映着一道瘦长的身影,单薄孤寂,静静的坐在灯前。 
  帐帘轻轻掀起,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走入,看着灯前孤坐的人,无声的叹息。 
  “久微。”轻轻的唤着,脚下适当的发出轻响。 
  灯前的人影回首,似有些茫然的看着来人,片刻后那无神的眸子绽出一丝光亮:“夕儿。” 
  “睡不着吗?”惜云在他身旁坐下,看着那张瘦削苍白的脸,看着那双复杂而痛苦的眼眸,心头一绞。这都是他们的错,这都是他们的罪,是三百多年前,他们祖先种下的罪与因! 
  久微唇角一动,似想笑笑,却终是未能笑成,目光苍桑而疲倦的看着惜云:“无需瞒你,也瞒不过。我只要想到眼前的情况,脑中便有如千军万马在厮杀,扰得我心神不宁,毕竟……眼前的局势是多么诱人!” 
  惜云沉静的看着他,目光柔和如月深广如海,可包容所有错与罪,可容纳所有的因与果。 
  与惜云温柔的目光对视着,良久后,久微终于勾唇一笑,有些无奈,有些妥协,有些认命:“毕竟是积怨了数百年啊,夕儿,面对毁家灭族之仇,面对数百年无法申诉的冤屈,再平和宽容的人,也无法一笑了之!我们久罗族……我们久罗族的人也是人啊!”最后那一句,夹着无法诉出的酸楚与悲愤,轻轻的吐出,沉沉的沉入人的心底最深处,重如千斤之石! 
  “久微,我明白,久微,我明白的!”  惜云伸手轻轻的握住久微的手,那双手在颤抖着,那双手指间丝丝缕缕的青色灵气在激烈的缠绕环飞着,似要将双手紧紧束缚,又似要脱出这双手的掌控冲啸而出!久微……我是真的明白的,明白着这是为什么……这是激愤,这是伤痛,这是愧疚……为着三百多年前那满族的无辜性命,为着这经历了数百年的冤屈,为着这累积了数百年的恨、累积了无数冤魂的怨……她是明白的,也正因为明白,所以她负疚深重!她--感同身受! 
  “夕儿……”久微看着那双紧握自己的手,看着眼前那双明亮如水的眼睛,那如被乱麻绞成一团的心忽然松解开来,指间缠飞的灵气慢慢消散,最后安安静静的躺在惜云的掌中。 
  “若说这世间还有谁能真正的了解久罗族人的痛苦,那么便只能是你!也只有你了!” 
  “是的。”惜云执起久微的手,灯光下两手皆是十指修长,肤白如雪,青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因为我们流着相同的血!” 
  “原来你真的知道。”久微叹息。 
  “我当然知道。”惜云笑笑,夹着无法掩藏的悲哀,“久罗族虽已被灭族,且数百年以来皆是东朝帝国的禁忌,但我们风王族族谱上清清楚楚、明明正正的记载着'凤王风独影,夫久罗山久遥‘,我们是凤王与久罗族之后!” 
  “哈哈哈……”久微忽然大声笑起来,不顾这笑声是否会惊扰沉梦中的人,他仰首大笑,“哈哈哈……当年始帝亲下铁旨’久罗者杀无赦!‘,可是却眼睁睁看着凤王与久罗遗族成婚而不能阻,对着流着久罗族的血的风王族却不能下灭族之旨,历代的东朝皇帝对着风王族呈上的族谱也都要视而不见一般忽过久罗之名吗……哈哈哈……多么可笑啊……东始修……原来你也有不能不敢之事啊!哈哈……多么可笑啊!又是多么的可怜!多么的可悲啊!哈哈哈……却要换得我久罗族数万条无辜性命……让我久罗山染尽鲜血……让我久罗孤魂永无归日!这就是你当年的一怒之果啊!可是……你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呢?你最后还不是憾恨终生,死不瞑目吗?!哈哈哈……你这可怜的皇帝啊……你这可悲可恨的皇帝啊!哈哈哈……” 
  久微无可抑止的放声大笑,笑得全身颤抖,笑得声嘶力竭,笑得泪流满面!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夜、在这空旷的帐分外的凄凉、悲恸!那烛火似也为笑声所感,昏黄的光和着帐壁上的影,摇摇淌淌,沉浮不定! 
  “久微……”惜云揽住他,紧紧的抱住他,抱住那颤抖的肩,抱住那悲伤的灵魂,“久微……”温柔的喃喃唤着,直至那悲愤的笑声渐消渐歇。 
  “夕儿,我很恨!我很痛!”久微抱住惜云,嘶哑着声,悲惨着笑,“我们久罗族世世代代深居久罗山中,从不与外界接触,从不与外界起争端,可为什么……为何要遭遇那种悲剧,数万的无辜生命一夕间便全没了,苍郁的久罗山一夕便化为血山,只余那无数不能平息怨恨的孤魂,数百年来只留一下罪恶禁忌的族名,数百年来无人敢提,数百年来慢慢消逝在人间……为什么这样?!我们久罗的遗族数百年躲躲藏藏隐宗匿名偷得残生,可这些仇人……他们安坐帝位王座,他们安享荣华富贵,他们子孙百代……我恨……我恨……我要他们家国破灭,我要他们血流成河尸陈如山,我要他们尝尽我们久罗族这数百年来尝尽的所有苦痛!夕儿……我可以做到了……我可以一雪我们久罗族这数百年来的怨恨!还有……还有那个玉家人!那个担着'天人'的美名、那个披着仁善慈悲之皮却助纣为虐的玉家人……那个害得我一族全灭永不见天的玉家人!夕儿,我恨啊……我真的想……想杀尽他们这些仇人!” 
  惜云抱着他,闭目不语,心头却是痛楚难当,久微……久微…… 
  “夕儿,现今天下兵马尽聚于此,而他们实力相当,他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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