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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都去了前厅的原因,周围竟是连一个下人都没有看到。
“有事吗?”她强自镇定,忽略掉他看她的那灼灼眉眼,云淡风轻道。
林子墨没有吭声,只凝着她看,末了,又眼梢轻转,眸光扬落在她的颈脖上。
那里有什么,她很清楚。
青紫吻痕是么。
方才她整理自己的时候就看到了。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她又窘迫,又害怕,害怕与这个男人这样的相处。
可还没有等她捡脚,对方已先她一步转过身,往前走。
望着她的背影,苏月突然想起什么,瞳孔一敛,“对了,林子墨,今日之事是不是你所为?”
男人脚步一顿,缓缓回过头。
就在苏月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忽的唇角邪佞一勾,丢给她一个森冷的笑容。
对,森冷,苏月只能想到这样的形容。
惊惧骇然中,她看到男人又转身,准备离开,脑中一热,她便对着那一抹背影喊道:“林子墨,不要忘了,你通敌叛国的证据还在我的手上。”
她不是一个喜欢威胁别人的人,从来不是,但是,今日没有办法,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得要可怕。
果然,男人停了脚,沉默了片刻,又蓦地返身往回走。
苏月一惊,不知他意欲何为,正怔忡间,男人已经行至跟前,抓住了她的腕。“你要做什么?”苏月心中大骇,怒道。
男人用力一拉,便带着她的手探进了自己胸前的衣襟,抚摸上他精壮结实的肌理。
苏月想挣脱,他却死扣着不放。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男人忽然倾身,凑到她的耳边,邪魅地哈着热气,“摸到我胸口的副骨没有?没有是吗?告诉你,我已经剔掉了。你手中的那些证据,都是四爷商慕寒所为,而我只是林子墨,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苏月脸色一变,男人的话如同魔音一般还在继续,“是你那日在金銮殿上,说,商慕寒已死的,世上既然已再无商慕寒,你说,我还会惧那些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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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移到了八王府花园里。
这是景帝决定的,说什么嗅着花香不但别有一番风情,亦可让人心情平缓。
苏月记得,景帝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到商慕炎身上。
嗅着花香能否让人心情平缓她不知道,可别有一番风味倒是真的。
四周百花争艳,芳香扑鼻。
桌上饭香袅袅,诱人口舌。
可看着这一桌子的人,苏月却是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商慕炎在这桌,商慕毅和商慕晴自然是要坐过来的,当然商慕晴一来,定是要拉着冷煜过来的,没想到商慕展和何雪凝也坐了过来,许是也用了冰包揉敷过,何雪凝的脸颊较方才,亦是好了不少。
当然,最让她浑身不舒服的,是坐在她正对面的林子墨。
此时林子墨也看着她,阴冷的勾了唇,皓齿映衬着阳光,泛着光,那瞬间,苏月想到了幽冷的刀光。
手背一热,她的手便被一旁的大掌裹了去,静置在他腿上。
一桌子的珍馐美味,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气氛即微妙又尴尬至极。
商慕毅看了一眼景帝那桌,发现景帝目光移了过来,又不悦的转了回去。遂清了清嗓子,朝着商慕炎举杯,“八弟,生辰快乐!”
闻言,商慕晴也立即举起了玉杯,冷煜看了眼苏月,没有动。
商慕炎看了眼商慕展,余光扫过对面的林子墨,眸色晦暗,而后淡淡应了一声,“多谢五哥!”便拿起筷子为苏月布菜。
苏月一窘,抽了下手却被他握的死死的。
这人,她有手有脚,这里可有一桌子的外人。
商慕炎另一边的白嫣脸色越发无色苍白,别人或许看不到,她却是看得清楚,桌下那双手始终十指相扣。
“八妹可当真是娇贵,脸伤了手也不能动了吗?”商慕展冷哼。
苏月蹙眉,用力想将手抽出来,结果还是被他扣着。
商慕炎挑眉凝了眼苏月,勾唇看向商慕展,“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还要让她动?”
苏月咬牙瞪了眼身边那人,差点儿就喊出来,你的手脚是你的,跟我自己动手夹菜有关系吗?
一抬头,有道熟悉的目光一闪而过,却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森冷的眉眼,让人寒到发秫的感觉。
商慕寒。
虽然日头正烈,她却头皮冷麻。
再看向商慕寒,却发现他已然看向别处……
本能的,她又朝着商慕炎的方向挪了过去。
直到小孩子稚嫩的声音传来,她心底的不安才褪去一些。
“娘,志儿饿了,志儿要吃那个!”男孩脸蛋红扑扑的,该是被日头烘晒的,他身上依稀有些污泥。
“娘!”
志儿叫了几声,何雪凝才回了神,“志儿回来了?方才志儿说什么了?娘没有听清,志儿再说一遍……”
商慕展凝了何雪凝一眼,伸手抱起志儿放在腿上,“志儿想吃什么,爹爹给你夹!”
估摸着是玩闹的累了,志儿吃了不少,一会儿又闹着说口渴了,商慕展端起水杯凑到志儿唇边,志儿还未及张嘴喝,却是蓦地头一歪,倒在了商慕展的怀里,唇角渗出一丝黑血。
商慕展大惊,手中杯盏跌落在地,发生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
也惊动了边上的人。扔掉杯子,却发现孩子唇角渗出一丝黑血。
“志儿!”何雪凝大惊失色,“志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娘,志儿……”
众人亦是大骇。
商慕毅看向商慕炎,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五哥,劳烦你快去请太医!”商慕炎蹙眉说着,眸光却是冷冷扫过林子墨。握着苏月的手不禁又紧了紧。
霎时,整个花园乱作一团。
商慕展急忙抱着志儿去了厢房,众人亦是一路尾随了过去。
半柱香的时间,太医匆匆而来。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太医躬身来到景帝身边,说道:“皇上,小世子恐怕是中毒了!”
中毒?
众人惊愕。
商慕展怒极,一把拽紧商慕炎的衣襟,“商慕炎,你够狠,有什么冲着我来,为何要害我的孩子!”
苏月一惊,却被商慕炎不动声色的护在身后。
“三哥!”商慕晴惊呼。
“老三!”景帝亦是怒喝。
商慕炎冷笑,手腕一挥便拂掉商慕展的拳头,“本王没有害志儿!”
“不是你还会有谁,志儿是吃了饭菜才中了毒,你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毒!”
“三哥当真是连思考都不会了,第一,那饭菜我们都吃了,为何我们没事?第二,那饭菜也不是本王亲手做的,要下毒,谁都有可能!第三,若真要下毒,本王也不会愚蠢到在自己王府里下毒!第四,今日是本王的寿宴,谁会在自己的生辰之日做这种事?”
商慕展冷冷的瞥了眼商慕炎,倒是稍稍冷静了下来,但双手依旧攥紧成拳。
“三哥,现在不是追究是谁下毒的时候,当下最紧要的是救志儿不是吗?”
听苏月这么一说,商慕展恍然转身,看向太医,“有没有解药能解毒?”
太医摇头,“这种毒微臣也从未见过,毒性极猛,顷刻即能毙命,微臣方才已经施针护住小世子心脉不受毒素所侵……”
何雪凝身子一晃,商慕展忙揽在怀中,怒吼道,“少废话,问你能不能救?”
“微臣没有解药可解毒,但是有个方法可以一试!但是风险却是极大的!”“什么方法?”一直蹙眉的景帝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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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志儿是爷的骨肉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3…8…5 16:07:07 本章字数:5521
“微臣没有解药可解毒,但是有个方法可以一试!不过,风险却是极大的!”
“什么方法?”一直蹙眉的景帝开口问道。爱铪碕尕
“回皇上,医书上记载有一种渡血之法,就是将至亲之人的血液渡给中毒者,将中毒者的毒血全部排出!”
换血?
众人惊愕枳。
此方法在场的不少人都听说过,可是,也传说,这世上能进行此项换血的大夫并不多,而且成功的案例也是少之又少。
因为,需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很多,譬如,新血液一定要与中毒者匹配,又譬如,旧血液一定要尽数排除,还譬如,新旧血液交替一定要跟上,稍有不慎,中毒者就会当场毙命……
景帝面色凝重,沉声问向太医,“此法你有几成把握?振”
太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臣。。。。。。臣。。。。。。只能说,定当竭尽全力!”
他想,就算当年有过渡血经验的师傅在世,怕是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有几成把握吧。
他忽然有些后悔,不该贸然提出此法,毕竟这是皇家血脉,若有什么差池,怕是项上人头都要不保了。
他低垂着头不敢看天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厢房内,声息全无,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苏月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商慕炎重重一握,她转眸看过去,对方已将她的手放开,越过众人,走向志儿躺着的矮榻。
商慕展见状,脸色一变,伸手将他拦住,“你要做什么?”
商慕炎眼梢轻抬,淡淡瞥了他一眼,缓缓将他的手拂开,弯腰,轻搭上志儿的脉搏。
众人这才想起,对啊,这个八王爷可也是深谙岐黄之术之人。
犹记得当初在六扇门,慕容侯自杀那日,他的侧王妃苏月腹中孩子差点滑胎,当时,也是他一人救治,连太医都没有让其近前。
商慕展眸光微闪,后退了一步,心中余气未消的同时,也不免生出一丝希望,在他的边上,何雪凝脸色苍白地倚在床头,一幅摇摇欲坠的样子。
商慕炎长睫低垂,凝神探着手中脉搏,末了,又撑起志儿的眼帘,仔细检查了一番他的瞳,眉心微拢。
“老八,怎样?”
景帝沉声开口。
商慕炎起身,俊眉微微拧着,对着景帝略略一鞠,“此毒怪异,儿臣也未见过,如今要想寻得解药,怕是来不及,张太医方才所提之法虽说有极大风险,却也是现下唯一的办法。”
何雪凝身子重重一晃,商慕展连忙伸手将她扶住,她苍白着脸,凝着商慕炎,片刻,又眸光轻转,缓缓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人群中的林子墨身上。
林子墨瞳孔一敛,将视线掠开。
所有人都看着那个一袭明黄的身影,等着他做决定。
景帝眉心越拧越紧。
沉默了良久以后,才艰难地开口:“那就开始吧!”
张太医领命,颤巍巍从地上爬走。
商慕炎就在边上,伸手轻扶了他一下,沉声道:“本王帮你!”
张太医一怔,怔住的又何止他一人,就连景帝也面露些微讶然。
这个时候,正常人不应该都是明哲保身,不去蹚这团浑水吗?而这个男人……
张太医感激地点了点头。
有人相帮不仅会事半功倍,而且风险也分担了一些去,就算这些年这个八王爷不受天子待见,可也毕竟是个皇子,若真有什么闪失,最起码有他跟在一起。
商慕炎转身,一边吩咐王府下人,准备棉布、铜盆、热水,一边交代商慕毅仔细检查志儿所有碰过的、吃过的东西……
苏月就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个男人,看着那个沉着、冷静,有条不紊给众人下着号施令的男人。
看着那个男人的又何止苏月一人,所有人皆是,包括白嫣,包括舒思洋,甚至包括靠在床头,几乎都站立不住的何雪凝。
一切准备妥当,便开始了。
首先是取至亲之人匹配的血液。
所谓至亲之人,自然指的是商慕展或何雪凝。
因何雪凝受了伤,不适合导血,所以便只剩商慕展。
当张太医取了各种器具,正准备取商慕展腕上之血时,何雪凝突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商慕展一惊,连忙伸手扶她,“怎么了?”
何雪凝颤抖地将他的手握住,喃喃道:“三爷……你的不行……”
她的声音不大,可全场听得分明,所有人一震,几乎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商慕展的血不行?
他不是志儿的身生父亲吗?
商慕展自己更是一懵一惊,“为何?”
何雪凝只垂了头,不语,一双小手,紧紧攥住身前的衣襟。
商慕展拧眉,犹不相信,回头,脸色阴郁地看向张太医,沉声道:“张太医倒是看看,本王的血行是不行?”
张太医毕竟是宫中的老太医,一番察言观色下来,大概什么情况,心里已然明了。
正面露尴尬犹豫,商慕展一声厉吼,“如此磨蹭,是不是想志儿死啊?”
张太医大骇,这大帽子扣得……
怎还敢再耽搁?遂取了志儿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