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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愿再见到自己了吧。
缓缓将旗花火箭放入怀中,她又往口里倒了一杯酒。
“哎哎哎,”一只手迅捷无比从她手里抢走了翡翠杯,不满的道,“你这不是白白糟蹋了好酒。。”爱惜地将酒坛子抱在怀里。
云歌揉了揉眼,这才看清,來的又是那日的男子。
男子不悦地皱眉:“本以为你是酒中知己,却不料你竟这样糟蹋好酒。”又把翡翠杯塞回云歌手中。
云歌揉了揉太阳穴,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只觉得两太阳穴突突直跳,心急气促。
碧玉和琉璃也顾不得再放风筝,忙赶了过來,搀了云歌。
云歌笑了笑:“先生,小女子失礼了。”转身上了马车,低低吩咐:“回去。”
三月十六,飘香酒楼举办品酒大会,凡是能够凭一杯酒正确说出酒名和年份的,送一坛上好的高粱酒,最终胜出者送一小坛东家自酿的百草酒。
青城万人空巷,都想捡这个便宜。
飘香酒楼前的空地上更是人山人海。
云歌亲自坐镇,张自在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主持一切事宜。
云歌虽然坐在那里,却有些心不在焉,这几日风闻三皇子已经被放了出來,她有些担心南宫彻的处境,毕竟这么多年他都是依附三皇子的,对他三皇子了若指掌,之前几次有惊无险的度过,一多半凭的还是运气,尤其是中毒那次,若不是碰巧她有空间,有灵草,只怕南宫彻早死了。
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小姐。”碧玉凑过來在她耳边提醒,“快结束了。”
云歌甩了甩头,微微的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想起袁士昭,便是想起南宫彻。可是,袁士昭对她绝情绝义,她也不过是想弄明白,为什么他对自己口蜜腹剑而已;南宫彻,她从不认为他们有可能走到一起,且不说身份相差悬殊,经历了与袁士昭的情殇,她已不打算再嫁。
台上的确已经评出了三甲。
这三人年纪都不小了,因为喝多了酒,脸上红红的,眼睛里的笑意都快流出來了。
张自在笑呵呵的道:“东家,这位张老哥品出了六种酒,是这次品酒会的探花;这位陈老弟品出了八种酒,乃是品酒榜眼;这位周大哥,品出了十种酒,是当之无愧的状元郎。”
云歌款款站起來,示意碧玉把百草酒拿过來。
正在这时,台下传來一声嗤笑:“这算什么。我家先生单闻一闻便比他们强上百倍。”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子分开人群,恭恭敬敬引着一位青年公子走出人群。
张自在眼睛一亮,这不就是那日在青竹林遇到的那位公子么。
男子依旧穿着淡碧色竹纹晋服,行走间衣袂飘飘,风姿出众。
他缓步上了高台,向着云歌颔首示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洠氲剑惚闶钦馄憔坡サ亩摇!
云歌略一点头:“先生是來参加品酒会的么。那么,便照着规矩來吧。”并无几分热情。
男子一挑眉,难道自己猜错了。但还是按照比赛规则,先说了自己的名字:“在下朱青翊。祖籍淮安。现居青竹坡青竹林。”
张自在一招手,有伙计倒了十八种酒。
才刚一倒酒,朱青翊便脱口说出那酒的名字以及年份,顺便还指出酿造、贮存的优缺点。
一开始围观众人哗然,都觉得这人年纪轻轻,不免言过其实,可随着他如数家真的娓娓道來,台下慢慢变得寂静无声。
十八种酒,无一舛错。
台下静默良久,忽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云歌笑吟吟地道:“朱先生,小女子佩服。”亲手把一坛百草酒双手送给朱青翊。
朱青翊并不急着接酒,上下打量她一番,微笑道:“姑娘几次三番与我‘偶遇’,又弄了这么个品酒赛出來,不会只是穷极无聊,想评什么状元榜眼探花吧。”
“有何不可。”云歌亦笑,反诘,“可以替我飘香酒楼扬名,何乐而不为。先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该知道,我根基浅薄,不多使些手段出來,如何牟利。”
朱青翊颇感意外,深深看了她一眼。
飘香楼对面是一家客栈,楼顶上斜卧着一个身穿玉色衣衫的少年,满头乌黑的发乱糟糟堆在头顶,即便如此,那如玉的容颜仍旧是惊人的俊美。他脚边横七竖八倒着十來个空酒坛,衣衫上东一片西一块都是酒渍。
面色潮红,两眼迷离。
“若雪,”他喃喃的道,“我费尽心力赶回來,就是为的看她和别的男人眉來眼去。”
楼下,云歌粲然一笑:“飘香酒楼是我的,可我绝不会满足于小小一间飘香酒楼,只是一人智短,我希望先生能与我合作,助我打下一片天地。”
朱青翊沉吟片刻,忽然洒然一笑:“好。不过,世上之人无利不起早,你有什么打动我的本事。”
云歌信心满满:“就凭我的酒。”
朱青翊仰天大笑:“好好好。今日我便搬到府上去。”
南宫彻眸子一缩,手上一紧,“砰”的一声,手中的酒坛碎裂,粗瓷片刺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淌了下來。
“爷。”疾风一声惊呼窜了过來,用力掰开南宫彻的手,小心翼翼挑出碎片,敷好金疮药,将伤口包好,愤愤然道,“为了个女人,还是个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女人这样折腾自己,值得吗。”
“去去去。”若雪一抬腿,把疾风踢到一旁,“哪凉快哪待会儿去。”随即“哥儿俩好”地揽了南宫彻的肩头,严肃的问,“爷,你是真的喜欢这位云小姐无法自拔了。”
南宫彻偏头看着她,唇角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若雪,爷活了这么大,可有哪个女子像她这般待我。”
若雪不满了:“这是两码事。你得分清了。你是觉得这女子新鲜,洠娑唬故蔷醯媚阏獗沧記'了她就洠б馑剂恕!
南宫彻眼中的迷茫渐渐淡去,背脊越挺越直:“你什么意思。”
“嘁。”若雪不懈的撇嘴,“连什么意思都不明白。一句话,你是玩玩儿还是认真的。”
南宫彻歪了歪头:“玩儿怎么说,认真又怎么说。”
“要是玩儿的话,”若雪皱了皱鼻子,“就别在这儿装情圣。跳下去玩儿就是了。要是认真的话,也别在这儿装怂。这越是难以得到的不也越是证明难得吗。轻而易举到手,说不定还不懂得珍惜呢。迎难而上才是真男儿。”她大力拍了拍南宫彻肩头,“争都不敢争,是怂包。”
南宫彻红着眼睛,“噌”的站起來,直挺挺就要往下跳。
若雪一把拽住他的腰带,硬生生扯了回來,笑嘻嘻的道:“你就这么去啊。闭门羹还洠С怨弧=悴淮谀慵甘志疃铱矗慊沟门鲆槐亲踊摇!
南宫彻喜笑颜开:“你有好法子。快点说出來。”
若雪双手抱胸,撇着嘴,梗着脖子望天:“洠С弦狻!
☆、第58章 烈女怕缠郎
南宫彻眼眸微微眯起:“要诚意是吧。”
若雪傲慢的点头。
南宫彻唇角扯出一抹邪佞的笑容。疾风向着若雪抱以同情的目光,太岁头上动土,她这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么。
南宫彻抬起一脚狠狠踢在若雪的屁股上。
若雪“嗷嗷”叫着,凌空飞起,半空中手脚摊开,舌头吐出,直挺挺掉在房顶上,砸得房瓦噼里啪啦乱跳,几乎把屋顶砸穿,四肢抽搐眼睛翻白,哇哇叫道:“我死了,我死了。”
南宫彻跳了起來,一屁股往她肚子上坐去。
若雪忙一个就地十八滚躲开,弹跳站起,气得鼻子都歪了:“洠Я夹牡某粜∽印!
南宫彻哈哈大笑,多日來的颓丧一扫而光,勾勾手指,示意若雪过來。
若雪翻了好大的两个白眼才不情不愿过來。
南宫彻便伸手搂了她的脖子,涎着脸道:“好姐姐,你就不要藏私了吧。”
若雪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有求于我我就是好姐姐了,洠碌氖焙蚓涂梢砸唤盘呖恕!钡吹侥瞎瓜掳蜕先粢粝值那嗲嗪纾故菦'能忍心:“俗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又道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南宫彻眉毛一竖,手臂用力,把若雪勒得透不过气來,这才阴恻恻地道:“开门见山地说。”
若雪好容易掰开他的手臂,狠命咳嗽了几声,这才认命地道:“好吧。我告诉你,追妻秘诀只有七个字:胆大、心细、脸皮厚。”
南宫彻一怔:“完啦。”
“完啦。”若雪摊了摊手,“这是姐多年经验积累出來的七字真言好不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南宫彻挠了挠头:“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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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彻忍不住抬了抬脚。
若雪忙把下半截话咽了回去,解释道:“胆大就是要敢作敢为,你喜欢她就要让她知道你喜欢她,并且要付诸行动,说个喜欢谁不会。轻飘飘的一点分量也洠в校腥思以趺葱拍恪P南福氲弥艿剑粊硪腔に纳钇鹁樱䜩硪匦乃降自谙胧裁矗降滓鍪裁矗欢ㄒ锏搅橛肴獾耐昝榔鹾希鹬厮哪谛南敕ǎ灰炎约旱囊庵厩考痈A称ず瘢俸伲褪且慌卤痪芫芫阕苡芯芫愕睦碛桑阋辞迨钦娴木芫故遣坏靡训赝仆小
南宫彻慢慢睁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然后又有些苦恼地道:“我好像做得也不差吧。”
“不差个屁。”若雪不客气地在他头上凿了个爆栗,“胆大,并不是傻大胆,你每一次都闹那么大动静,好人也会给你吓出病來。我瞧这位云大小姐还蛮不错的,你自惊天动地,她自岿然不动,嗯,是个好样的。还有,你知道什么最感动人吗。不是张扬恣肆大张旗鼓的表现,而是润物无声地体贴。还有这脸皮厚,你明知道她对你不是一点情意都洠в校陕锉痪芫酱尉驼庋翘啤N铱矗慊故欠挪幌履闾熹旯箅械淖宰鹦摹!
南宫彻立刻跳了起來,又要往楼下蹿。若雪忙一把扯住他,伸手在他额上用力点了一下:“你白痴啊。你瞧瞧底下那个,人模狗样的,你再瞧瞧你,整个儿从垃圾堆里拣出來的。你说,换了你是个女子,你看谁更顺眼一些。”
南宫彻一挺胸:“爷这是不修边幅。”
若雪嗤之以鼻:“我呸。快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不修边幅呢。不修边幅是什么好词儿。你这纯粹就是自暴自弃。我要是云小姐,也瞧不起你。”
南宫彻腰一塌,颓然道:“好吧,算你对。”
若雪洋洋自得,提着他的衣领从后面跳了下去。
朱青翊一边和云歌说着话,眼角的余光似无意地往对面楼上一瞟。
自始至终,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都不高,是以旁人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耽搁这么久,状元郎还洠Фㄏ聛恚Ч壑谌硕加行┏敛蛔∑耍追捉腥缕饋怼
张自在见云歌满面春风,知道事情已经顺利解决,忙走到台前,平伸双臂向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下來,然后笑着宣布:“原本已经评出了状元榜眼探花,但是这位公子很明显比状元还要技高一筹。”
众人齐声鼓掌喝彩。
“不过……”张自在又将手往下压了压,“这位公子乃是慕名而來,为的便是敝号的珍藏,所以不参与评比,因此,原來的状元榜眼探花依旧是状元榜眼探花。”说着将奖品一一奉赠。
云歌便洠Я肆粝氯サ谋匾椭烨囫匆黄鸹亓饲卣
在对朱青翊的安置方面,云歌有些犯难,照理说,把他安排在前院的书房也就是了,可是那里曾经是南宫彻的住处,下意识里,她便不想让别人占了那地方。
朱青翊却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见她面上有些为难之色,便爽朗笑道:“不如我暂时住在前院的书房里,有什么事,你叫人通知我一声,或者來大客厅我们共同商议也可。”
这样一來,云歌倒不好拒绝了,只得笑道:“如此,我领你去看看住处。”
朱青翊的小童阿醴笑嘻嘻插了一句:“我家公子对住处洠裁匆螅灰芯剖裁炊己蒙塘俊!
云歌一笑,亲自在前面带路,进了大门一望见迎门的影壁,朱青翊便大声赞好,原來影壁上绘着“竹林七贤”。
云歌也微微一愣,她记得早上出门的时候,影壁上还什么都洠в心兀撬谡饷炊痰氖奔淠谥匦路鬯⒘擞氨谟只媪苏庋桓被K淙皇撬饩臣茫宋镨蜩蛉缟
经由倒座房径直往西南角院去,家里仅有的两个男仆都住在东南角院,因此三间倒座儿被打通了布置成议事处。
西南角院有两间屋子,院子里种着一株龙爪槐,如今绿荫渐浓,一串串白中带着莹莹绿色的槐花在绿叶中俏皮地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