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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的一名婢女见她果真气得发疯了,立刻上前,低声道:“阴姑娘,您可别忘了,我家王爷跟您的约定。”
阴媚娘怒气反笑,横了她千娇百媚的一眼,嗲声道:“便是我违背了约定,你确定,你家主子见了我还会跟我生气。”
那婢女垂头退回原來的位置,并不说话。
阴媚娘虽然口中这样说着,到底洠Ц矣邢乱徊骄俣K惺训谋C匾哑疲绞蓖蚣敕ⅲ羌峡蓻'带眼睛。
双方僵持起來。
云歌忽然觉得裙子微微一沉,低头一看,便看到一双精光闪烁的小眼睛,以及两只白亮亮的大门牙,眼睛一亮:是阿硕來了。
她示意阿硕钻到她袖子里來,装作咳嗽,把衣袖抬起遮在唇边,悄声吩咐阿硕:“你去如此如此,把机关换了。”
阿硕兴高采烈,钻进了底下。
云歌凝目仔细看着,见阿硕果真行动迅捷而精准,把那些弓弩的方向一一逆转,也不过用了片刻之功。
南宫彻好奇地看着云歌,云歌微微一笑:“这件事慢慢跟你说。”她就知道自己和阿硕低语瞒不过他的耳朵。
阿硕任务完成,从地里钻出來,抖落身上的泥土,款款扭动着腰肢,向云歌走來。
“啊。老鼠啊。”若雪忽然一声尖叫,“噌”的蹿上了门外的一株大树,浑身瑟瑟发抖,拍着胸口叫道,“好可怕。人家最怕老鼠了。”
“你能不能有出息点。”疾风出现在若雪背后,“你不是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吗。”
若雪翻了个白眼:“拜托,人人都有弱点的好不好。我又不是神。你不知道,我小时候被老鼠咬过,至今余悸犹存啊。”
“是吗。”疾风挤眉弄眼的笑着,缓缓拿出了藏在背后的右手,“你看这是什么。”
“啊,,”若雪的尖叫震耳欲聋,她分明看到疾风手中提着一只大大的灰毛老鼠,连又细又长的鼠须她都看得根根分明,一股凉气从脊梁沟冒起,她眼睛一翻,直挺挺从树上跌下來,“砰”的一声砸的地面灰尘四起。
经过这么一闹,阴媚娘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來,捋了捋头发,娉娉婷婷坐下,娇慵无力地半倚在吊床里,媚声道:“南王,云小姐,你们恐怕不知道吧,我呢,其实是受人所托而來,那人不忍兄弟反目,让我做个和事佬,只要你们肯把印鉴交出來,兄弟还是兄弟。若是你们舍命不舍财,哎哟,可也怪不得别人不拿你们的命当宝贝喽。”
“你转告他,”南宫彻讥讽的道,“让他把脑袋保管好了,我随时都会去取的。”
“呵呵呵,”阴媚娘娇笑,“口气可真大,唉,真不知道,你还有洠в忻诱饫镒叱鋈ァ!
云歌微笑道:“阴姑娘,我想问你几个问睿!
阴媚娘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轻轻叹了一口气:“问吧,看在你们命不久矣的份上,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这一生,”云歌认真的道,“觉得最重要的事是什么。或者说,你觉得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阴媚娘嘟起嘴,手背在脸上轻轻抚过,“当然是享受了。人生苦短,若不及时行乐,难道还要蹉跎岁月不成。”
云歌摇了摇头:“在你心里难道便洠в惺欠侵帧!
“哎哟。”阴媚娘一阵娇笑,仿佛听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什么是是。什么是非。我觉得对就是是,我觉得不对就是非咯。”
南宫彻知道云歌不会无端端和阴媚娘说这些废话,只是抱臂看着,神态悠闲。
云歌轻轻颔首:“这么说,也对。你总不可能不要任何报酬就替别人办事吧。”
阴媚娘娇笑:“这是自然。我阴媚娘也不算洠墒且膊换嵯忧啵背酵醮鹩α耍鲁芍蠓治乙怀伞H羰悄貌坏接〖不岣沂蛄揭樱饧右话倜滥凶印T菩〗悖馓跫遣皇呛苡杖税 !
“阴姑娘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云歌看着阿硕从墙里钻了出來,笑容越发清透,“你就洠牍蛞荒愠隽艘馔猓滥凶右舶眨右舶眨癫欢急阋伺匀恕N沂歉錾倘耍谏萄陨蹋羰俏遥庋蟮姆缦眨沂蔷圆换嵊Τ械摹!
阴媚娘又把襟口拉开了些:“那有什么办法,历來富贵险中求。”
“好,”云歌点了点头,“说了这几句,便已知道我们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天也快亮了,我们回去还要歇一歇,就不奉陪了。”说着一扯南宫彻的袖子。
阴媚娘,放声大笑,眼波流转,媚态横生:“你觉得你们走得了吗。想必你们也觉察到了不对,否则,这么久了,怎么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说到这个我还是听佩服南王的,还真是神通广大啊。也不怪,北辰王要说服我替他跑这一趟,你这小子真狡猾呢。”
南宫彻理所当然的点头:“承蒙夸奖,我呢,运气一向不错。可惜了,你可就洠в谢嵩傧硎苣隳切┌谆ɑǖ囊雍兔滥凶恿恕!笔滞性谠聘柩洌萆砗笸恕
疾风从树上跳下來,拖着若雪的一只脚也急速跟了上去。一行四人眨眼间便退出去了三丈余远,并且并未止步。
阴媚娘满脸疑惑,正要说什么,但觉四面八方恶风不善,箭矢如飞蝗一般攒射而至,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來不及多想,手腕一翻,手上戴的指套把吊床划落,一抖手,把四个婢女绊倒挡在身前,就势躺倒,用石凳作为遮蔽物。
四名婢女的惨叫由高亢嘹亮变得低微细弱,渐至不复再闻。
半个时辰之后,箭矢才慢慢停了下來,阴丽华咬着牙,推开四具死尸,爬了出來,她虽然反应奇速,但毕竟婢女和石凳不能将她完全遮蔽,腿上还是中了两箭,血流如注。
她一向爱惜自己的容貌身体,全身上下洠в邪氲泷:郏鹚瞪税塘耍扇缃竦购茫饬郊负豕岽┝怂男⊥取
她把牙齿咬得咯吱吱直响,忍着疼把箭拔了出來,打着哆嗦上了金疮药,包好伤口,望着南宫彻等人消失的方向,恨恨地道:“你们等着,老娘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啧啧啧,”若雪出现在墙头上,“阴大娘,你可别忘了,这满院子的机关可不是我们爷和小姐布置的。你要恨就该恨那个明知道你來这里是九死一生还花言巧语骗你來的人。”
阴媚娘脸色微微一变:“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來了。”难道是來补刀的。
若雪呲牙一笑:“放心,我才不会杀你呢,杀了你,不是脏了我的手。我们爷让我來给你捎一句话,叫你们北辰王问问他那个善于使蛊的小伙伴儿,都背着他干了些什么好事。最好再问问他,脚踏两只船,怕不怕。”
☆、第103章 烦恼
不杀阴媚娘,是为了让他们狗咬狗。
若雪抱着肩膀看着阴媚娘一瘸一拐消失在黑暗中,唇角露出一抹阴沉的笑,“爷,你够阴险。”转身也离开了,星月已经沉洠В羯形瓷穑杳髦白詈蟮暮诎盗肿徘馗
她离开不久,从房屋的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色披风中的人影,他的头也被风帽遮挡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明锐如刀剑上最锋利雪亮的一点。
他看着若雪离开的背影久久凝立不动。
若雪若有感应地回首,只看见风过树梢,树影摇摇。
“怎么。”一个沙哑低靡的女子声音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在神秘男子背后响起,“舍不得了。这妮子也洠裁春玫陌 !币趺哪锼淙煌仁苌肆耍咂鹇穪砣椿故欠绨诤梢兑话沔鼓榷嘧恕
“胡说什么。”那男子低低的斥道,他嗓音低黯,似乎还带着些奇异的震动,“你为什么总喜欢吃这些干醋。”
阴媚娘伸开双臂往前一扑想要抱住那男子的腰,也不见那男子如何作势,只轻轻一闪,便让阴媚娘扑了个空,阴媚娘神色一黯,幽幽地道:“你怎么还是躲着我。”
“媚娘,”男子耐着性子解释,“我早就跟你说过,如今还不是你我双宿双栖的时候,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如果我们的关系暴露了,我恐怕会给你带來不必要的麻烦。”
“我不。”阴媚娘一跺脚,扯动伤口,脸色变得煞白,眼中含泪,贝齿咬着红唇,无限委屈,“我不在乎。我也早就跟你说过,自从决定跟你在一起,我便已经背弃了一切,一个已经背弃一切的人还在乎麻烦吗。别赶我走好不好。”
“媚娘,”男子伸手握住她的双肩,耐心劝道,“我知道你不怕麻烦,可是有你在我身边,我便多了很多顾虑,做起事來束手束脚……我早点把这里的事情解决我们便可以早一日远离是非,这不好么。”
阴媚娘泪光盈盈:“真的么。”
男子低声哄着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阴媚娘破涕为笑,却撅着嘴道:“那你抱抱我。”
男子无奈,只得过來伸手把她揽在怀中,阴媚娘满足的闭上了眼睛,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容,可是才刚刚感觉到男子的体温,男子便已经离开了她,只留下一句“我先走了”便消失在熹微的晨光中。那一句话,也被晨风吹散,杳不可闻。
阴媚娘泪如泉涌,呆怔半晌才缓缓离去。
秦府终于彻底恢复了平静。
“爷所料不错,果真有奸情……”疾风嘀咕着出现在墙边。
“那当然啦。”若雪在他后颈上重重拍了一掌,“你以为都跟你一样猪头。”
疾风气急败坏,就要上去追打,若雪在唇边竖了一根手指:“嘘,,正事要紧。咱们的人不可能抵挡太久,敌人太多,保存实力要紧。赶紧干活。”拿下抗在肩头的镐便开始刨墙。
疾风不敢怠慢,只得压下满腔怨气,也和她一同刨墙。
几个暗卫随后出现,一声不吭加入刨墙队伍。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墙体被挖开,几人将里面的火药筒小心翼翼取下來,包进随身带着的包袱里,仔细打包背在背上。
整个过程,若雪都眉尖微蹙,嘴唇抿紧,脸色紧绷,竟是难得的认真。
疾风见了想要调侃几句,却被她严肃的眼风挡了回來,疾风也知道事关重大不可轻忽,下手也是又稳又准。
直到最后检查了数遍,确认洠в幸怕┲螅溉瞬挪辉级亮瞬炼钌系暮梗冻鋈缡椭馗旱男θ荨
只是这笑容还來不及在脸上扩散,便听到一声异响,抬头一看,刚好看到还洠в型耆⑷サ囊坏闫旎ɑ鸺饣浴
若雪把手一摆:“任务完成,撤。”
几人刚刚出了秦府便看到自己这一边的人且战且退,已经到了秦府大门口,旭日初升,所幸秦家家宅庞大,占据了整整一条街,附近并洠в斜鹦彰窬樱砸矝'有惊动大批百姓,只有早起的一些经常性來秦家老街遛弯的老人远远看到了,但都畏缩地退回家中,闭门不出,生恐祸从天降。 若雪等人并不恋战,随手扔出几颗形状可疑的圆球,便即火速离去。
那些追兵先是一怔,知道穷寇莫追,都停了脚步,然后好奇地凑过去打量那些圆球,才一靠近,那圆球突然爆裂开來,一股冲天的刺鼻的臭气弥散开來,这些人登时涕泗横流喷嚏不断,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有些精明的,一开始并未靠近,收到的荼毒较轻,和同伴彼此交换一个眼神,举起手中利器刺向身边的敌人。
于是又是新一轮的混乱。
过后,锦城知府和守备过來查看的时候,便看到地上躺着的尸体从服色上看,大抵分为三批。都大为头痛,不知一向风平浪静的锦城这是招惹了哪一路邪神。
且不说外面的铩羽而归、兵荒马乱,南宫彻和云歌买下的宅子里却是风平浪静,甚至气氛沉肃得令人呼吸都不敢恣意。
南宫彻皱着眉,摸着下巴,看着眼前堆成了小山的火药筒,眸中一片阴霾。
而云歌正在房里拷问阿硕:“灵猿情形现在如何。”
“吱吱吱,”阿硕吃了几个云歌给的灵果,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还好吧。那些人并未看出它的灵异之处,只当作稍具灵性的笔猴來看待,最近对它的看守渐渐有些松懈了。我叫它不要性急,你也知道,这家伙总是装作一副老成的样子,其实性子特别急躁。只可惜,喜蛛和红燕如今被困得死死的……”
云歌仔细思索片刻,道:“照理说,喜蛛和红燕都是傀儡……空间里有多少这样的傀儡。不可能只有这么两个吧。”
阿硕搔了搔后脑勺:“吱吱吱,当年老主人的确制作了很多这样的傀儡,因为用起來很方便,当然并不只局限于喜蛛和红燕。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类型……”它狡狯地眯起了眼睛,“只不过,以主人你目前的能力來说,还不足以发现它们。”连发现都不能自然就更不能用了。
“喜蛛和红燕只有这两个。”云歌一语中的,“它们是这只蜘蛛和燕子的名称,还是这一类傀儡的